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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遇,掌握在一成极少数的人手中,而九成的人参悟不透它的真谛和混沌。都能识清,也轮不到我大刀阔斧,造一番版图。我” 他挑起鸭肉,“口感出色的食物,道理等同。黑龙江的醉酒鸭,八十一味秘料,外省的醉酒鸭,三十几味,你在前辈留下的基础,不能注入自己的革新血脉,下场是自取灭亡,而诸位,我的左膀右臂,便是我的革新血脉。” 沈国安侃侃而谈时,关彦庭始终沉默,并未搭腔或接茬,只是一门心思把玩瓷碟内描摹着龙凤呈祥花纹的杯盏,两耳不闻窗外事。 沈国安胳膊肘一转,外焦里嫩的鸭肉递到沈太太嘴边,她受宠若惊,在几名女眷艳羡的唏嘘中,张口吞掉,沈国安问她好吃吗。 她刚想回答,蓦地眉头一皱,笑容尽褪,面色也浮现七八分的苍白,手不安且无目的在身体游走乱摸着,最终定格在尚平坦的小腹,“国安,我突然有些不舒服。” 沈太太的保姆吓得六神无措,她急忙搀扶,“夫人,是小酌两杯,动了胎气吗?” 沈太太情妇熬成大房,审时度势的眼光还是有的,这不是她娇气的时候,她镇定摇头,“岔气了,歇息下不打紧。” 保姆和侍者在沈国安的授意下,一左一右驾着沈太太离席,我凝视她七歪八扭虚弱的背影,垂在桌底的两只手,霎那紧握成拳,我好半晌溢出一阵冷笑。 213 你知晓情爱滋味吗 沈太太离开不久,米兰似乎掐着时机,发了一条短讯,草草七个字,我瞥了一眼,干脆删掉。 ——希望你信守承诺。 我笑而不语,夹了一块樱花糕点吃,我是米兰得意弟子,她手把手带我出道,可惜她不了解我,我一贯不留后患,斩草除根是我的必杀技,从她背叛我们的情谊,转投敌营的一刻,我注定取她性命,我背靠关彦庭,牵制张世豪,她效忠沈国安,反倒不能冒昧得罪祖宗,于是她束手束脚按兵不动,而我没有顾虑。 这块糕点吃了多半,隐隐约约的,一股袅袅白雾弥漫在帷幔四周,冲破帘与帘的罅隙,霎那满室朦胧,犹如黄鹂般的歌喉,莺柔婉转,回荡在温泉涟漪乍起的池面。 两名壮汉托着一只木鼓,缓缓踏上台阶,秦淮八艳的词曲,唱的是淮扬名妓,经米兰改了三阙,平添淫词艳曲的味道,桃红柳绿,风花雪月,缠绵进了骨子里。 坐在鼓中央的女人,半透明的白裙侧卧,鬓角别了一朵蓝色妖姬,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惊鸿一晃,我认出是齐琪。 我面无表情观望,齐琪资质不赖,表演欲旺盛,用圈子里话说,小麻雀亏在嫩了点,骚得刻意为之,纯得欠火候,专业角度,四不像。终究调教的时日短,幸而底子棒,说得上出挑。 沈国安起先并不关注这几个歌姬,他一辈子官僚应酬打交道,美女如云,妓子成群,看得厌倦了,齐琪的高音奏响,颇有技惊四座之感,空灵清澈,不颤不颠,恰如清风拂面,格外悦耳。与一旁部下谈笑风生的沈国安,倏而止息,视线定格在她身上。 隔空交汇,齐琪撩着裙摆使尽解数,我蓦地理解红桃保全她本相的意图了,她用未曾褪净的纯情搔首弄姿,很有趣。 秦淮八艳的琴筝曲调戛然而止,齐琪从木鼓跳下,屈膝半蹲,她欲抬不抬的下颔,淌着温泉凝结的露珠,楚楚可怜,娇怯万分。 沈国安的面孔毫无喜色,沉得乌黑,满座宾客也噤若寒蝉,这一环节不在他意料之中,大老虎生性疑窦,他梭巡了好几番,才开口问齐琪,“酒楼的管事,吩咐你献曲吗。” “是兰黛会所的米经理,她培训我一月,叮嘱我在沈书记回京的筵席,歌舞贺喜,祝沈书记得偿所愿,名满京都。” 米兰是沈国安的心腹,她替他做了诸多不便出手的事,立下汗马功劳,忠贞于他的人,沈国安自然不会怀疑,他盯着齐琪看了片刻,大抵挺满意,他伸手越过桌沿,“你过来。” 齐琪拎着拖地的长裙,一步三摇,偎在沈国安脚下的石台儿,仰面无比崇敬,“米经理说,沈夫人爱戏曲,我也会唱折子戏。” 沈国安饶有兴味笑,“哦?哪个行当的。” “刀马旦,青衣。沈夫人会喜欢我唱的。” 大庭广众下,沈国安对齐琪有兴趣,也要规避风险,她推到沈夫人那儿,他顺理成章收纳她。 好一出借东风呢。 我爆发一阵嗤笑,关彦庭不疾不徐端起酒杯,泼洒了纯净的白酒,替换了一杯浓且苦的花茶,他吹拂着杯口浮荡的叶末,眼皮儿不掀,语气不高不低说,“关太太胆子不小。” 我唇边笑容一僵,“你猜到了。”我恍惚明白,“张猛出卖我?” 他小酌了半杯热茶,“无伤大雅,不引众怒的事,他自是不敢多嘴出卖你的。可除了你,往沈国安的枕畔安插细作,东北无第二人。” 他腾出左手,戳点我眉尾的红痣,“狂妄。” 他虽骂我,似是生气了,眼底蓄着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我知这一招计谋正中他下怀,至少和我预想一般,是有利无弊。 我得意洋洋托腮,脚尖蹭了蹭他裤腿,“关先生如何奖赏我。” 他挑眉睥睨,“奖赏?关太太惹了祸,我要擦屁股的。” 我笑得愈发放肆,“要是立功了呢?” 他淡淡嗯,“立了再说。” 沈夫人的位置空空如也,我萌生了一丝恶趣味,在关彦庭同省检察厅厅长闲谈,我悄无声息溜着墙根离席,找到焚烧香料的侍者,让他带路,奔后园子的休息室会一会沈夫人。 侍者指着镂空木门,透过装饰的铜镜,沈夫人病怏怏的体态若隐若现,她捂着小腹,疼得大汗滂沱,沈府的一面之缘,我和她不欢而散,女人那点鸡毛蒜皮儿,记仇很深的,也正是这样,我放她消息,她才肯直面思考,而非揣测我套近乎别有所图。 她伏在贵妃椅喝着姜汤,我进屋唤了声沈夫人,您还安康吗? 她猛地扭头,强吊着一口气,戒备望着我,“关太太不享用酒席,怎地来瞧我笑话?” 我跨过门槛儿,把玩房梁悬着的水晶灯垂下的一撮流苏穗儿,“岂敢。尽管沈夫人退席后,那些八婆官太太念叨着,莫不是沈夫人和腹中胎儿福薄,好不容易扶正的苗头,吃不消了,只能金屋藏娇,不能大白天下。” 她捏紧了椅榻的丝绸布,“放屁。我的后福轮得到她们指指点点,有工夫先照镜子,看她们自己过得什么德行。” 我阴阳怪气,“莫怪她们说得不中听,您猜怎么着?您前脚走,后脚米兰送了一位姑娘,那小嗓门儿,小眼神,勾得沈书记销魂蚀骨,当着满堂宾客,迫不及待的收了做小呢,还扣在沈夫人头顶,说她是专程给您唱戏的。” 沈夫人大惊失色,她整个人从贵妃椅狠狠一弹,“什么?” 我竖起一指抵住唇,机灵瞟窗外,“沈夫人,贤良淑德的假象,还是要装的。齐小姐不是善茬,米兰何许人也,东北的头号老鸨子,她的招牌,道行野着呢。” 我揪断一枚君子兰的长枝,遮了半张脸,也遮了高深莫测的奸笑,“我给您提个醒儿,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齐琪是军政的新一届女兵,我在下属递交彦庭的档案记录内,无意见过她资料。眉清目秀,眼稍透着刁钻放荡。我好歹年轻,但沈夫人有孕,年纪长她十余岁,伺候逢迎沈书记的喜好,绝非势均力敌。一旦占据下风,翻盘难如登天。” 我唉声叹气,撕碎了绿叶,泡在生了裂痕的石灰地,脚掌一碾,零落成泥,“女兵不是寻常凡人,心肠硬,目的性强,施加手腕搅得后院鸡犬不宁,沈夫人扪心自问,你若是男人,进可英姿飒爽,退可千娇百媚,你不稀罕吗?” 她脸色一寸寸铁青,我嗅到空中流转女人善妒的深寒之气,她两颊凸起的腮骨绷了又绷,显然是咬着后槽牙,怒火冲冠。她压抑住气愤变了音儿的嗓子,“关太太无事献殷勤,搞得我糊涂了。你不也是米兰的王牌吗。” 我每一颗毛孔都演绎着不屑一顾,“陈年旧事,我巴不得择得一干二净。那段历史,是我的耻辱,我的污迹。我和沈夫人同病相怜,就该惺惺相惜。我亦是情妇上位,个中辛酸曲折,我怜惜您劳苦功高孕育沈书记的老来子,却为她人做了嫁衣。” 她握着拳,泛白的手背一缕缕青筋胀爆,我懂得适可而止,言多必失的道理,向她娓娓颔首,“不打扰沈夫人歇息。想坐稳正室交椅,您有您的路子。” 我挑拨的诡计得逞,禁不住春风满面,穿梭过狭窄的弄堂,一扭一摆返回宴厅,至于沈家的内讧之战,嫉妒横生的女子酿成的滔天大祸,便是后文了,我尽了人事,天命急不得。 我落座发现齐琪已经被秘书安顿好,不在现场,沈国安向关彦庭假惺惺复述,“中央对关参谋长寄予厚望,我也从中讲了一些好话。往微观说,东北的仕途圈,十几个、几十个各自为营,你我心知肚明不算和谐;往宏观说,东北的官员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关参谋长得以荣升,是黑龙江的光耀,是我管辖的幸事,是省委班子的政绩,我乐得促成。” “沈书记鞍前马后,不忘向中央美言我,我一则感激,二则受之有愧,我志不在升迁,或许从前是,娶妻婚配后,安稳生活,夫妻和睦,我看重得多。” 两人唇枪舌战,试探摸底,皆是不加掩饰的虚情假意,沈国安说惋惜了,关参谋长的政治头脑,大有作为,沉湎儿女情长,实在不明智。 关彦庭握住我的手,当真饱含着一腔款款深情,“霖霖与官职,前者伴我一生,后者过眼云烟,我分得清孰轻孰重。不愿她受委屈。” 这顿酒席吃了足足四小时,我们走出樱花阁天色渐沉,夕阳沉没地平线,整座城市波光迷离。 候在石狮子旁的张猛拉开车门,恭迎我与关彦庭上车,斜对过儿的阿炳紧随其后掐灭烟头,凉飕飕喊程小姐,他拍打车灯,刺目的白光闪烁,像一剑封喉的利刃。 “豪哥在家里等您。” 字眼儿喧宾夺主的架势,尘嚣而上。 关彦庭戴好丝绸手套,无喜无怒的目光打量阿炳,眉间晕染着一抹阴鸷,“张老板见好就收。难道我连自己的夫人同乘一车送她一程的资格都没有吗。” 阿炳不阴不阳说,“九龙和新界的地盘,关参谋长奉上之时,张老板自会归还程小姐。您延迟一日,与程小姐夫妻团圆,也顺势晚了一日。” 关彦庭眸子一眯,张猛拔枪,对准了阿炳的喉咙,阿炳虚伪的笑收敛,“关参谋长,反悔三思。强行带离程小姐代价是什么,豪哥暗示得很明显。” 我深吸一口气,搪开张猛手臂,呵斥他收枪,“阿炳,你的车在后面尾随,我和彦庭有话说,关乎沈国安,对张世豪有益无害。途径圣安大街,我立刻下来。” 阿炳沉思几秒,他冷哼一声,“程小姐自行掂量,意气用事,伤人伤己。” 他挥手,四名马仔踩着车门探出的宽沿脚蹬,我和关彦庭坐进车里,打弯绕了另一条路,阿炳的车不紧不慢跟着,时不时闪灯鸣笛,闹得心神不宁。 “沈国安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这几年包养情妇,政界的影响不大,更没流传到平民圈,如今我捏着他私生活混乱的把柄,你也有他贪赃枉法的证据,他若咬死,拖累你进中央,你扳倒他,已持有六分胜算。” 他揉捏着鼻梁,他方才饮了近一瓶度数浓烈的白酒,嗓音辣得有些沙哑,“六分,很高了。可不够。我需要九分。” “我会替你达成。” 他睁开眼,从指缝间看我,“你为保张世豪的命,牺牲颇重。龙潭虎穴也闯了。” 他撂下手掌,“我其实很好奇,关太太不觉得,他或许能赢吗。” 车停泊在分岔路,南北长街华灯初上,左拐是张世豪的庄园,右行是关彦庭的私宅,阿炳的监视下,他不能再送我。 我凝视窗外静止连绵的霓虹,“邪不压正。我不畏惧白道任何势力,唯独关先生,你参与的战役,张世豪没有好结果。我没资格哀求你,对你不公平,也不具备分量换取你放过他。你有你的责任,你蛰伏半生觊觎的前途。我只能千方百计,保他在一败涂地后的一线生机。我清楚,你们所有人都想他死。他的脑袋,太值钱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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