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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了根烟,他大拇指抵着男人脖子,特下三滥范儿戳了他两下,“让你老子收敛点,沈良洲干灭了张世豪,功劳往北京一递,东北的一府两院彻底姓沈了,如果干不灭,顶包的替罪羊也从机关拎,沈国安能不护犊子吗?” “政哥,这把咱押谁?” 阿政伸舌头舔门牙,“张世豪够呛。” 我预感大事不妙,这场战役在无声无息间,所有人猝不及防下拉开了序幕,几乎打得场面上措手不及。 我四下搜寻,招呼拐角包房刚开完酒的服务生,他走过来我给了他一沓钱,让他替我结账,顺便和凯姐说一声,我临时有麻烦,赶着办事。 我脑子只一个念头,祖宗这一回对张世豪真正赶尽杀绝,之前无数次交锋,说白了试水摸底,探一探彼此路数,不论如何惊险,如何棘手,都有退路和转圜。 而现在,张世豪当饵跑了一趟辽宁,祖宗坐镇黑龙江堵他老巢后路,复兴7号却登陆吉林,看似声东击西玩得非常漂亮,实际上吃力危险的是张世豪,祖宗扮糊涂,其实一点不糊涂,他一定提前找过林柏祥防止后手,如果他像当初和白道结盟的九姑娘那般与祖宗里应外合,瓮中鳖是谁可想而知。 张世豪力克死局试图突围,布下一盘绝妙的大棋,恐怕结局仍旧敌不过沈家五指山的重压。 我风风火火走出CoCo大门,还来不及迈下台阶,一簇簇刺目惨白的光束摇晃着自远处倾斜逼射,亮得心发慌,一辆接一辆警车从西南方向疾行而来,风驰电掣半点不停息,盘旋着飓风呼啸而过,刮起阵阵飞扬的尘沙,我一眼认出打头阵的最高检防弹车,这是东三省围剿黑帮最高规格的仪仗,看来复兴7号登陆吉林港的风声不胫而走了。 浩浩荡荡的车队有条不紊驶出很远后,刺耳的嘶鸣声依然不曾消散,米兰的红色宝马钻出堵塞拥挤的车流,还没停稳她便蹿了下来,顾不得关门,迎着我狂奔,她一把扯住我手臂,“是最高检的车吗?省检察厅怎么也出动了?” 最高检在这个关头露面,我更惊讶,这意味什么,我脊背不禁一阵打颤。 “你在辽宁有人脉吗?” 米兰也猜出事情严重性,她说有,但不好多问。 “张世豪确定在辽宁吗?” “确定。沈阳一家赌场有人瞧见了他,赌了四轮,连输三十五万美金,整个场子的赌徒都说张老板财大气粗,闹得很大,这么分析,他是故意给黑龙江放风的。” 米兰停顿几秒,欲言又止,“他旁边陪着一个女人,据说是大庆的马子。” 我脸色难看,可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和米兰告别,回到别墅当机立断通知阿炳过来,命令他原原本本交待清楚,再隐瞒下去,天头塌了谁也补不了窟窿。 估摸张世豪没有叮嘱他不许告诉我,他吐口挺轻易的,我听了个八九不离十,祖宗的确失策了,他押错了宝,张世豪也不是临时更改登陆地,起初白道的势在必得,想借着货轮整垮他,没成想调虎离山扑了空,从最开始,复兴7号目的地便是吉林港,哈尔滨码头不过挡箭牌,虚晃一招罢了。 确切说,张世豪没把条子放在眼里,他晃的是祖宗。 老Q的军火也是在黑龙江交易,无形之中给外界营造的假象这块地界才是张世豪老巢,祖宗自然不疑有他。 东窗事发,真相败露,复兴7号停泊在吉林港,祖宗一怒之下以沈国安名义调集了最高检的人马,要把这艘货轮翻得底朝天。张世豪暂时几日卸不完货,首先不能兴师动众,大批马仔上岸绝行不通,人少,耗时长,是白道最后的机会。 最高检是什么人物?东三省仕途压着警察局的大佬,祖宗面子甩出去了,他不拿下货轮,他没回头路了。 整整一夜,我衣衫都未换,心不在焉蹲坐在阳台,望着天际的颜色由深蓝变浅白,晨光初升,透入薄薄一层窗纱,将偌大客厅笼罩在霞光万丈中,晶莹的露珠坠于鼻梁,我仰起头,玻璃倒映出一张明艳而憔悴的面孔。 保姆捧着毛巾站在我身后,也不知她来了多久,发现我有了一丝反应,才把东西递给我,“程小姐,您怎么熬了一晚上。” 我想回她一句无恙,喉咙干哑得说不出话,我接过毛巾,摊开盖住脸,温热的湿气令我瞬间清醒了一些。 “吩咐司机备车,我出门。” “您不用早餐吗。您气色…” 我懒得废话,不耐烦瞟了她一眼,她不敢叨扰,等司机到位,我披了一件风衣弯腰上车,让司机开往省军区军政干部大楼。 我动身虽然迅速,遗憾是时间赶得不凑巧,一名长相陌生的年轻警卫员接待了我,我开门见山,他也直截了当,“参谋长不在军队,中午临时加了一桩官场应酬,才走不久。” 我瞥向军政大院蓝灰色的瓦楼,“他几时回。” 他说不了解。 关彦庭不是喜好凑热闹,妥协人情世故的脾性,应酬不通情理,更像猜中我会登门缠他。 我轻笑,这几只千年的狐狸,当真是满身精得掉渣的毛。 我清清淡淡立在那儿,“我不为难你,我等。” 警卫员当我一时兴起,撑不住多久,也没干预,直到我站了足足半个时辰,依旧没有放弃的意思,他没辙了,“参谋长的行程不会对我们下属讲,您何苦白耽误功夫。” 我裹紧大衣敞怀,风口位置冷得很,我嘴唇冻得隐隐发青,眯着眼打量四周常青的松柏,“我无事可做,在哪里都一样闲。” 我们僵持不下,又过了十分钟,他跳下岗楼,进入警卫室打了一通电话,我目不转睛盯着他一举一动,很快他降落玻璃对我说,“程小姐,参谋长在长安路国宴厅。” 我二话不说扭头上车,国宴厅可不是寻常百姓进得去,甭说普通人了,有头脸的富商想溜达一圈,也要层层报备,那是高官摆谱儿的地方。仿照京城钓鱼台和国宾馆建造的,土皇帝上任后的第一个大工程,换了旁人,即使再高的官儿,也是纯粹作死,官场最忌讳功高震主,把狼子野心吐在明处。 唯独沈国安不怵。 京城不是不清楚,他在东北自立为王的兆头,之所以不镇压,是压不住了。 破土而出的苗儿,一剪子咔嚓了,不费事。参天勃发的大树,电锯磨上好半晌,未必能拦腰砍断,何况同归于尽的锋利电锯,谁也不肯当。 我风尘仆仆抵达国宴厅,比预想中顺利得多,每一道例行检查的关口,执勤的武警透过车窗扫了一眼后座,识清我样貌,顿时敬军礼放行。我数不清过了几重门,终于看见国宴厅的侍者,他似乎专程等我,我推开车门迈下,立马毕恭毕敬朝我鞠躬,“程小姐,关首长在高尔夫球场会客,您随我来。” 我们穿梭过一条长长的篱笆走廊,这栋宴厅大隐于市,不喧嚣,天色十分明媚,隔着老远,我看到关彦庭与几名省委副手坐在球场边缘的休息伞下正谈笑风生,他侧身对我,穿着极其简约干净的便装,雪白的高龄毛衣,一条深灰色西裤,他卸下军装的模样,格外清俊,温和儒雅,竟将那巍峨起伏的青山和洒满草坪的灼烈阳光比了下去。 149 一个吻收买不了我 东北局势乱成一锅粥,黑白两道硝烟四起,他躲到僻静的山水间堂而皇之图了个清静潇洒。 我脑仁嗡嗡作响,一把推开横在身前的侍者怒气冲冲往里闯,倘若关彦庭在军区避而不见,我好歹痛快,逆境中谁不想法子保乌纱帽,可这副场面摆明了他对复兴7号的原委了如执掌,安分并非不趟浑水,而是坐山观虎斗等着捡果子吃。 我一早怀疑他是幕后兴风作浪的主谋,除了他,还有谁如此沉得住气,运筹帷幄。每一招棋不显山不露水,却擅于挑拨,步步险中求胜,他的省委一职何尝不是算计得来,沈国安何等阴险毒辣,也马失前蹄沦为过他的囊中之物,遇事轻狂的祖宗被蒙在鼓里,绝非无可能。 我阴阳怪气对赶来迎接我的张猛说,“你们参谋长,是谈应酬还是找乐子呢?” 张猛挪开木栅门,挥手示意侍者和武警退下,引领我走向一条狭窄幽僻的石子路,“参谋长升任省常委,有些场面交际,不得不赏光。” 仕途过分拉帮结派,过分独善其身,都是大忌,前者引发上面猜忌,后者引发同僚不满,总归,适度粘羽毛才是为官之道。 在关彦庭左侧落座的男人,六十岁出头,样貌刚硬,隐约透着一股大刀阔斧半生戎马的气场,他似乎职务颇高,抑或军龄很长,对关彦庭并不敬重,随意得很,伸手在他肩膀拍了两下,“彦庭,进入省委后,你可是大忙人了,我的副官找过你几次,你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往后约你吃茶,是不是连我,和咱们退二线的老司令员都要排队打报告啊?” 关彦庭露齿笑,一口皎洁的白牙在阳光下烁烁夺目,“阎政委说笑,我是在部队的扶持下才有今日,您老功不可没。老司令想见我,我哪怕从被窝爬出去,也不敢怠慢。” 其余一群省委副手附和大笑,“关参谋长在省委大会上,同沈书记据理力争,非要增加三个军政的提干名额,就是为部队谋福祉,这份心思难能可贵。” 阎政委端起茶杯浅饮一口,“结果如何。” 所有人忽然哑了声息,像是察觉到失言,一时片刻又圆不了场,关彦庭不着痕迹瞥向他们,面不改色说,“沈书记把持省委,我只能提议,敲定与否,还要等消息。” “怎么。”阎政委指着他,神色讳莫如深,“彦庭啊,你也和我来这一套。你与沈书记不合传闻,由来已久。冲着打压你的舆论,你提议的人,他必定卖你一份薄面。” 他说罢吩咐秘书将一张名帖放在桌上,戳了戳边角的落款,“你们共事过。” 关彦庭不露声色看他,垂眸扫视帖子,猜个八九不离十,他勾唇掀开一点,笑容顿时加深许多,“文团长。” 我瞳孔猛缩,文晟的门路倒不小,走后门走到关彦庭上司阎政委这儿来了。 “你知道,他父亲是省最高法院的副院,仕途人脉极广,文晟从属部队,你这里不通融,他升不了中将。有些事看在他父亲颜面,还有他那个当土皇帝儿媳的妹妹,手不抬也得抬。” 他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和关彦庭碰了一杯茶,“官场,太多身不由己,你也该明白。” 中将,东北无上将,这是封顶的军衔了,兵符在握,分食关彦庭的军权,将黑龙江置于自己覆巢之下,文家算盘打得真好,这样一来,文娴的沈太太之位,坐得岂非更牢固。 这位置哪怕不属于我,也断断不许她得到。 “阎政委,与文德交好吗。” 张猛直视这一幕一言不发,我笑了笑,“文家早晚会倒,一是沈书记不容,二是张世豪与祖宗斗得凶,沈家半点飘摇,必定拖人下水,谁最亲近,头一个跑不了。届时与文家来往密切之人,也会遭受波及,关彦庭无妨得罪阎政委,既然是文家一条绳上的蚂蚱,关系生分些,才会避免更深的人情债。” 他思量片刻,“程小姐的话,我会转达参谋长。” 关彦庭素来圆滑,他既不当场拒绝,也不答允,而是谈笑间揭了过去,阎政委死抓不放,显得别有用心,也就按下不提了。 他们之后没有再打球,赶时间出席副市长做东的饭局,关彦庭起身送行,那些人朝外面走来时,步伐迈得很快,我已然来不及回避,走动只能让自己更显眼,我只好立在原地故意掩唇,遮住自己样貌,可还是被阎政委的副官认出,他经过我身前瞧了我半晌,仓促一顿,格外惊讶,“程小姐?” 我勉强和他点头,他笑说怎地在这里遇到您。 倒把我问住了,国宴厅进进出出皆是大人物,祖宗不现身,我为什么而来都不对劲,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视线停留在关彦庭脸上,笑得意味深长,“怪不得关参谋长推辞了酒局,原来是约了朋友。” “莫非是和沈检察长的一些私交,竟劳驾了他最宠爱的程小姐作陪。” 阎政委半玩笑问程小姐有来头吗。 副官语气十分热络,“八面玲珑,难得一见的聪慧美人。” 只可惜是个二奶。 话未出口,尽在不言,他们恍然大笑,笑声谈不上多么讽刺,也不太中听,文家的同僚,哪会对我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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