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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门约见了几位当地的大人物,都是他战壕里的,如今整个东三省局势,皆掌握在少数几人手里,张世豪算黑道的总瓢把子,和他斗,万无一失也没准儿输,准备不足,白白喂他吃。 约摸五点多,二力开车来接我,就他自己,他说州哥结束上一场应酬,由那拨人陪同,先一步抵达酒店,在宴厅等您。 大房二房齐登场,虽说不是正经的仕途场合,谈不上毁名誉,也是稀松平常的事,祖宗多少看在文家的颜面,也不能让文娴被我压住,大庭广众太下不来台,他两边都不陪,省了麻烦。 车泊在明月楼门外的红毯,二力迈出驾驶位,推开后厢车门,门才敞开一道缝,沸腾的喧闹声便蜂拥而至,似乎这座城,哪怕暴雨滂沱,寒风凛冽,到处都是交火与杀戮,阴暗与血腥,也总存在一处半处,唱着不知亡国恨的后庭花,演绎着人世间啼笑皆非的荒唐。 我望着陌生的衣香鬓影,透过那扇旋转的朱门,隐约瞧见里面觥筹交错的男男女女,高而弯曲的房檐落满了寂寞却自由的鸟,我忽而失神,这片四方棱角的天空,像极了丑陋庞大的社会一点缩影,浮华烟云,靡靡之音,岁月总多身不由己。 做豢养的金丝雀,唾手可得钱与势,就不能妄想其他。 二力等了片刻,他弯腰,问我怎么不下车。 我抬眸瞥他,“这么久了,你还记恨我呢。” 他笑了声,“程小姐说笑,我是下人,我哪敢。” 我没和他打哑谜,伸手在他无比僵硬和防范的注视中,掸了掸他衣摆,贤惠自如得很,“再过一个月,不论发生任何,我希望你不会做错误的抉择。” 他没吭声,我赌他明白我言下之意,我说多谢你了。 他有事情需要打点,留了一名保镖跟着我,跨过红毯,往台阶上走时,我一眼瞧见站在正门口的文娴,她像是等人,祖宗并不在她左右,偶尔迟来的阔太同她打招呼寒暄,她仅仅是随意应付,再次把目光定格我脸上。 果然是在等我。 我特意放缓了步子,慢条斯理的迎她,比她摆谱还大,时不时的抚摸小腹,笑得春风明媚,管它鼓不鼓呢,它就算还是个不起眼的胚芽,也够恶心她的。 此时的宴厅外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旁人顾不得看戏,我们这样面对面交锋,倒也不显眼。 文娴看向我身后的保镖,“你下去,我单独和程小姐说几句。” 保镖十分警惕,好一通打量,也没动弹,她反问你这是防贼呢,难道我还会对她怎样不成,我愚蠢到自撞枪口的地步吗。 大房二房不合,傻子都门儿清,孩子真稀里糊涂的搞没了,也不会杀人偿命,保镖不敢走,他视线投向我,我点了点头,他这才略带迟疑离开。 耳畔的吵闹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轰隆隆的流窜着,在弥漫的欢笑中,文娴幽幽道了句,“恭喜你。” 她风平浪静三个字,我听出几分阴恻恻的味道。 我装聋作哑说沈太太客气了,为良州生儿育女,也是我的本分,我必定以沈太太作为前车之鉴,安心养胎,绝不会自作孽不可活。 我说得难听至极,专门戳她伤疤,她不动声色摘掉防晒的冰蚕手套,暴露左手无名指佩戴的钻戒,炫耀给我看,剔透硕大的钻石刚好映入闪烁的霓虹下,折射出的细碎波光,说不出的诱人,而这一点诱人,是我现在得不到的。也是她提醒我,哪怕我揣了金疙瘩,光明正大挽着祖宗,不入流就是不入流,在世人眼中,我依然是小妾,威胁不了她的地位。 “你得意太早了。” 她不屑一顾扫过我小腹,“谁的还不一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程小姐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聚精会神瞧她,这人脸上分明不见讥讽与刻薄,那股暗藏锋芒的歹劲儿,射得我浑身别扭,文娴啊,她天生就该当大房的,东北的天皇老子,她有本事二进宫,寻常的高官世家,脚趾也想得到,她玩得游刃有余。 “沈太太,这几日良州陪着我,你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琢磨出的词儿,可惜杀伤力不够,往后的苦日子,谁过还不一定呢。” 她盘着非常高贵典雅的发髻,随手梳理鬓角零散的碎发,“程小姐,李代桃僵的戏码,我奉劝你最好别在我眼皮底下尝试,兵法的三十六计,早几年前,我便熟读了。” 我眉目一闪即逝心虚与仓皇,随即面不改色,站在那儿泰然自若,不逊色她的端庄,“沈太太,你高估我了,我听不懂你无中生有的暗示。怎么,许你怀,不许我怀了,这话你去找良州说,他不给我特权,我也不敢。” 我越过她身侧便要进门,她微微一搪,抵住我肩膀,顺势拦了我去路,我没什么好脸色,她不恼,笑得意味深长,“你也知道,我不好亲自动手,你说谁会替我动手呢?” 102 新欢 这世上有一种女人,最为可怕,她的奸佞藏匿在贤淑包容之下,被她出卖,还会受蒙蔽于她的演技而感激涕零。 我伸手推搡文娴,她不敢和我较劲,我稍微用力,她便从我身前让开,“沈太太,你对我欲除之而后快的念头,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何必急于挑衅呢,揣在心里不好吗?我有了防备,你哪能顺顺利利呢?” 她不骄不躁,态度平和,“程小姐真以为有了孩子万事大吉吗。就不好奇,我准备的杀手锏是什么。” 她言下之意,种子生根,未必发芽结果,孩子是否有福气来这世间看一眼,不好说。 堂而皇之的诅咒,当我是聋子吗,我最后一丝维持的端庄和友善彻底荡然无存,取而代之一抹冷意,“我程霖千盼万盼,得来的黄马褂,岂有不百般珍视的道理,沈太太,多虑了。先管好你自己吧,一年半载见不到丈夫一面,只能依靠生病的借口,从我身边掠走,你心可真宽。” 我不屑一顾嗤笑,先她一步进入大厅,谁第一个露面谁就出风头,交际场一贯如此,明星登台讲究压轴,达官显贵也有这规矩,不过在东三省,黑道的压轴,白道的开场,更是规矩。 想混点名头,拿阅历堆的,说白了,就是年纪,宴场内要么是铜臭气的老肥圆,要么是掉毛秃顶的衣冠禽兽,高大魁梧的祖宗在人群中格外清俊夺目,我一眼便瞧见他,他恰好张望过来,朝我点了下头,我千娇百媚迎上去,偎在他身旁,妻子的大方,情人的娇俏,那一丝火候,拿捏得极好。 金主对于给自己长脸的二奶,不疼是假的,祖宗的怜惜和宠爱几乎从眼眶溢出来,“是不是贪玩了,迟了半小时。” 我撒娇说路上发现一个小白脸,光顾着看他,忘了时间。 祖宗似笑非笑捏我鼻梁,“气老子?欠操了。” 我说可不,只是远观,下面忍不住湿了呢。 祖宗没法子,他不能在这扒了裤子操服我,他手滑到我下巴,狠狠一掐,警告我晚上等着。 勾引男人的道行,我炉火纯青,毫不自吹,只要他给我一只手,我必定让他神魂颠倒,甘愿交出胯下之物。 吃这碗饭,时刻改进技术,什么时机适合挑逗,什么时机要收敛,搞岔纰了,男人比沙子溜得还快。 那些人来来回回端详我,脸上神色迥异,有的认出我是东北三大头牌之一的水妹,不敢多嘴,怕说错话,惹恼太子爷,也有的没见过我,奉承我漂亮,我兴致缺缺,懒得应付,大半个身子压在祖宗肩膀,拨弄他的西装纽扣,猫儿似的娇憨迷茫。 祖宗使了几分力道,拍打我屁股,“说话,臭脾气对谁都使。” 我这才不情愿的千呼万唤侧过头,一张脸在霓虹笼罩下,斑驳而性感,明艳至极,“谢谢先生。” 那男人微微恍惚,扯了扯唇角,笑声哑得像吞了鸡毛。 我人在这里应付,心却八面玲珑飘到了远处,与诸多富太太谈笑风生的文娴,气度当真优雅,她的城府比我想象中还聪慧了七八成,来这边抢丈夫,显然她这个正室有些费力不讨好,她干脆不见祖宗,以大房身份替他打点周旋家眷,满场认她沈太太,谁认我呢?我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只知道缠着男人风花雪月,上不得台面。 我陪祖宗应酬了一会儿,找了个说辞挤入人群,往她那头靠拢。 外行看热闹,内行瞧门道,名利场的人,尤其擅长见风使舵,且最不要脸,前一秒因利益而撕破,兵戎相向,后一秒便能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 祖宗老子在东三省,欺压的同僚多如牛毛,搜刮的民膏数不胜数,有钱的有权的怨声载道,可面子还得巴结他,连带着文娴也沾了不少光。 “桑榆晚景之乐,儿孙绕膝,我公公欢喜,也是我做儿媳的功德,家和万事兴,这才是根基。良州到了这个年纪,早该添一儿半女了,是我的过错,我怎能不敞开胸怀呢。” 对面的矮胖贵妇咂巴嘴,“沈太太就是大度,这都骑着脖子耀武扬威了,您还容得下,难怪沈检察长这么疼她,也只能做小,漂亮女人比比皆是,不是谁都有本事扶正的。” 旁边的夫人递了一杯白葡萄给文娴,“我家男人外面养小的,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连着生了两个女儿,往往男人未必真的在意带不带把儿,关键谁生的,小妖精长得白嫩,浪声浪气的,他打心里稀罕,自然爱屋及乌了。所以沈太太也留个心眼,别等逼宫到门口,您再恍然大悟,重拾刀枪也晚了。” 文娴端着酒杯一声不吭,她似是在沉思什么,很是静默。 这功夫,我已经慢悠悠走到跟前,下巴抬得高,步子也压得重,明明白白的让她们知道我来了。 虽然我名不正言不顺,一块金疙瘩扣进肚子里,分量太重,见鬼的大房偏房,手段加筹码才能笑到最后,讨好主子如同赌桌下注,分几个篮子,确保不会全军覆没,她们立刻住口,笑着向我道喜,夸我有福,是富态的长相。 我撩了撩叮当晃悠的耳环,“夫人,您抬举我了,我这副体魄一看就福薄,哪及您身宽体胖,丰腴逼人呢。” 她一愣,表情不好看,抻了抻臃肿的裙摆,想遮盖住肥肉,可藏了左边,掩不住右边,脸色瞬间由红白变为铁青,“程小姐到底在那花花绿绿的场所工作了几年,比我们时髦,有谁家的孕妇还打扮成这副样子出来逛。” 她扫视我光裸的大腿,冷嘲热讽的腔调,把我当交际花了,说实在的,我没打算这么穿,二力受祖宗嘱托给我选的礼服,我还纳闷儿呢,头一回正儿八经和正室同场,又是在外省,第一炮必须打得响亮才好,为我往后上位做奠基,我妖艳绝伦,美则美矣,确实显得不够典雅。 我经历这么多金主,祖宗算最霸道的,我名义是二奶,他把我当老婆管,尤其这半年,我明里暗里的,清理光了他别的情妇,他越来越离不开我,独占我,也越来越不喜欢我开放的做派,他不许我裸露,他要求我所有放荡都给他一个人看,不过偶尔一些场合,他又不是这样,我也拿不准了。 我像是一颗石子,原本和谐的池水,在我突如其来的击打下四分五裂,失了兴味,她们寻觅由头,纷纷四下散开,我思索的几秒钟,文娴抵达不远处的餐桌,祖宗和几名富商饮了酒,刚好分开,我见状也跟了上去,听见她让祖宗暂时别回我那儿住。 我登时急了,张口想反驳她,这可够嚣张的,当我面就戕行了,紧接着听她又说,“你不必多想,我知你忙碌,检察院公务多,你志向也不仅仅在官场。你拎得明白是非,女人是生活调剂,我们作为夫妻,我不会干预。相反,我会尽力平衡,让你舒心。” 在祖宗和我皆不曾反应过来时,文娴趁热打铁将她的提议尘埃落定,“良州,人选我物色好了,很守规矩,无须你劳神。这几日我别的没做,始终思量这事,特殊情况不得不特殊对待,也算为程小姐和孩子着想。你抽空考虑,我等你回音。” 我醍醐灌顶,像一柄利剑,毫无征兆又极其锋利戳进我心脏,搅得天翻地覆,措手不及。 原来文娴谋划的杀手锏是新二奶。 我怀孕了,她另觅其人,来分夺我的宠爱,别说孩子能不能生,真生了,八个月瞬息万变,那时的我,无法估量会发生什么,一旦生不了,她算是把我铲除得彻彻底底,毛都不剩。 我握紧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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