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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 她朝我逼近两步,我羞愤难当,却不至于丧失理智,女人的勾心斗角是漫长的擂鼓,敲响到终止,几年的拉锯战也有,香港的甘比上位史,那可是十几年,我等得起。 我平复情绪,随着她退后两步,始终维持在安全范畴,丝毫不触碰她,我深知她不敢拿千方百计得来的孩子嫁祸我,玩儿低级妇女狗血至极的烂招数,但以防万一总没错,阴险的心肠,对子女也未必善待。 她指尖拨弄着我飘荡在空中的白色丝巾,“我看不起你们这样的女人,良州养了那么多情妇,我一根手指就能覆灭。直到程小姐的出现,我有了新的认知,并非这个位置都是虚有其表的花瓶,你就是狠角色,不安分,有野心,又擅演戏。” 我淡笑抚了抚耳环,接下她话里藏刀的恭维,“偏偏,男人吃我演戏这一套,即使聪明如沈良州,他也吃,对吗?” 她看了我半晌,如同看小丑般,“程小姐,你或许还不知良州的本性,他吃你这一套?” 她低低嘲笑了几声,“有趣。看来,他平常对你真的很好,让你连这样的梦都敢做。程小姐,你想知道良州是怎样的人吗?我为你指明一个地方,你去了就知道。” 062 他都知道,只是纵容 文娴的话震惊了我,我不明白她的意思,蹙眉不语。 阔太等急了,隔着橱窗玻璃扒头探脑的,她也懒得和我绕弯子,直截了当说,“你一箭双雕,没伤到我,另一位,伤得可惨了。” 她撂下这番,对我笑了笑,径直走向那家餐厅。 我射雕的猎物是她和潘晓白,文娴显然也在指向她。 潘晓白有一阵子没消息了,我琢磨了会儿,想真不知鬼不觉,只有祖宗的亲信办得到。 我打给二力,表明意图,他很为难,“程小姐,关押潘晓白的地方,州哥轻易不给人知晓,那儿新血覆了旧血,您何必弄脏脚。” 我说我明白,但我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乔栗和王苏韵是我亲手搞垮的,黎晓薇和潘晓白间接因我而毁,我好奇我的运筹帷幄得到了什么回报,尤其是拥有大靠山的潘晓白,她是我嫁祸正室的替罪羊,文娴平白无故,不会诱我去瞧瞧。 我逼得二力没法子,他讲了一处地址,“您尽快,州哥这几天准备料理她,再晚见不成了。” 我挂断这通电话,料理这个词,令我不禁生出一阵恶寒,潘晓白要是翻不了身,她算刷新了祖宗二奶最快下岗记录。 我开门上车,吩咐司机赶过去,他听了地址皱眉,欲言又止,我说你的顾虑我清楚,速去速回,我不会牵连任何人。 二力都同意了,他不好再阻拦,一踩油门冲出了市区。通往关押这趟路是一段料峭的陡坡,曲折颠簸,我在哈尔滨待了四年之久,这般隐蔽又静谧的地方,我闻所未闻。 也对,道上说,东三省每省都有一条黄泉路,黑帮混子闯了大祸,叛变的,都去往黄泉路销赃。 “销赃”不是洗钱,也不是分货,而是彻底消失。 乔四的马仔,送到这儿割了舌头,挑了脚筋,剜了眼睛的,不计其数。 轻易死不了,却活不痛快。 中学有一套体操雏鹰起飞,八十年代末东北当黑话的,通俗点是温水煮青蛙,先把人囚禁,搞个半死不活,等风声,如果有相关人报案失踪,再视情况决定放不放,影响不大,偷摸做掉,烧成灰儿攘了,影响恶劣,丢在荒郊野外,漂白儿。 东北的社会渣子,夜场小姐,最厉害时每天几十起失踪案,一多半是这么来的。 我离开哈尔滨一夜两夜,这座城下了初雨,春日的雨细密浅薄,唯独这一场,出奇得大,断断续续不放晴,雨水将郊外的木屋子浸泡得犹如失了根基,摇摇欲坠,强撑着不散架,晃荡在幽暗的黄昏里。 空气闷得很,越往坡上走,越压抑,风一吹,冷得打颤,驻守的马仔见来了人,朝屋内招呼,随即走出一名不高不矮的壮汉,叼着牙签,啐进草坑里,几步迎上我,“程小姐,我虎子,给您见礼。”他鞠躬作揖,“力哥刚支会了,您来探视。” 我问人呢。 他前头带路,抵达一扇漏风的木门,铁锁勾着门闩,无需钥匙,刀片一划,嘎嘣就折了。 帮派不见血的行当,一向不配钥匙,泛水儿了,落在条子手里,钥匙算绑架的证据,刀片和匕首才是溜门撬锁的家伙。 门吱扭摆动,一股扑面而来的恶臭,呛鼻的浓稠灰尘,以及四面八方飞舞的苍蝇蚊虫,嗡嗡呼呼的,将这间牢笼变得无比肮脏作呕。 虎子堵着鼻,“程小姐,脏了您衣服,您出来吧。” 我说我想单独和她聊几句。 虎子哎了声,麻利退出去,我硬着头皮朝里走了几米,混乱狼藉的草堆中央坐着一个清瘦佝偻的女人,外面的声响,使她呆滞涣散的瞳孔有了些颤动,她僵硬抬头,若不是那张蓬头垢面的脸庞,我绝不信这竟然是潘晓白。 她双脚残废,脚筋滋长在皮外,像一具狼狈的人彘,粗重的铁链捆绑住她,干涸深刻的血痕从碎裂的衣服内暴露,依稀窥见白骨,不知受了多么残暴的殴打折磨,饶是我见识了风风雨雨,见识了阴暗不公极黑极歹的现实,也吓着了。 她认出我,似乎早料定我会来,她死寂而冷漠注视我许久,舌头抵出一口血痰,“我想见他。” 我稳了稳神,尽快适应下来这意料之外的场景,撩开额头垂下的发丝,“谁。” “沈良州。” 一霎那,我莫名可笑,若是男人惦记着这点情分,愿意见一面,何困顿在荒芜人烟的囚牢里呢。 “他不会见你。” 她腔调有些激动,透着薄薄的颤音,“难道不是你这个贱人,横加阻拦,不肯他见我吗?” 我摇头,“你高看我了,我哪能决定他的主意。你企图败露的一刻,注定你有今天。” “企图?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趾高气扬来质问我企图。我在他身边两个月,尝尽酸甜苦辣,尝尽身不由己,尝尽迫不得已,我是机器吗?我不会动摇吗?你是婊子,我不是!” 我面无表情听她唾骂,她骂累了,大口喘着,软趴趴的身子,极其不符她愤恨的双目。 “我为张世豪卖命,克制自己的感情,如今人不人鬼不鬼,他不救我,我在这里生不如死,他不理不睬,就算我是棋子,是性奴,是下贱的狗,我也有活下去的权力。”她重重拍打胸口,砰砰的闷响,仿佛晨钟暮鼓,“我这辈子,遇到最残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张世豪,一个是沈良州。” 她缩着脖子,要倒不倒,她倒了,就会趴在我脚下,她固执坚守着仅剩的尊严和体面,“张世豪没心,沈良洲无情,他睡我时,我还觉得他喜欢我,他亲我,抱着我,也会这样摸我。”她手流连胸口,缓缓向下,在小腹处一收,死死抓紧,“他早清楚,我是谁的人。” 她惊恐而无助捶打一团摸不着的空气,“怎么会有这样虚伪的男人,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瞪大眼,尖锐凄笑,笑够了,又捂着脸哭,一滴滴浑浊的泪渗出指缝,砸在她破败的衣裙,哭够了,继续笑,如同疯疯癫癫的魔症。 她反复问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她从来没得选择。 两月前初见潘晓白,在海天盛筵的水台,纯情活泼,娇憨灵动,她一步步走向祖宗,践踏着我的心肝脾胃,蚕食瓜分我的宠爱。 不满六十天,她的青春张扬被毒液般的寂寞和绝望腐蚀,她靓丽的脸庞也撕咬得遍体鳞伤,令人生厌。 我都不愿看她的样子,何况祖宗。 我沉默伸出手,虚无触摸着窗子洒入的一束光晕,这暗无天日的死囚,也有阳光。 一墙之隔,隔开了风月的黑与白,贵与贱,对与错。 我喘不过气,文娴要我看潘晓白多狼狈凄惨,看祖宗多凉薄决绝,像照一面镜子,照出情妇的酸甜苦辣,冷暖自知。 我嗤笑,这就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我转过身,跨门槛儿的瞬间,潘晓白抓起一把稻草,扔向我背后,遗憾那毫无重量的干草,根本碰不上我,在数米之外轻飘飘的坠落,如同她,无能为力,不甘又只得认命。 “程霖,你当沈良洲只是吃老子的公子哥吗?他阴险奸诈,表里不一,他恐怖到能忘记自己的地位忍辱负重,装聋作哑!你犯下的事他心知肚明,你背地里打他的旗号给市局施压,周旋码头,为张世豪出货,他也一清二楚!不管你目的善恶,你触犯他最痛恨的底线,他只是懒得追究,筹谋更重要的棋局,他留着你还有用,等他搭理了,看你能翻出天吗!你会比我的下场还惨。” 我脚步一顿,她哈哈大笑,笑得沙哑撕裂,“我是棋子,你不是吗?我是小小一颗卒,你是他的炮啊!他要用你打对方的帅呢。” 我一言不发,将她的疯言疯语丢在脑后,虎子门口守着,笑眯眯关上,十分讨好问,“程小姐,手下刚沏了茶,您喝一杯?” 我十指冰凉,似乎刚捞出寒潭,钻心的冷,我握拳仰头,胸腔钝痛而麻木,这杳无边际的天空,湛蓝如洗,晚霞璀璨,像极了四年前,我在东三省声名鹊起,从此冠上了婊子的头衔。 日子一晃,踩着多少具红颜枯骨,看了多少场生死情恨,熬到祖宗身边,唯一的二奶地位。 我累吗。 累,精疲力竭的累。 午夜梦回,怎么走上了这条路。 悬崖上风景如画,底下是万丈深渊。 高官情妇,和商人情妇截然相反,后者大不了卷铺盖滚蛋,一点好处落不下,前者败了,则把命玩进去。 睡在枕畔了解得多,一拍两散时不封死嘴巴,谁能踏实。权力焚化几条贱命,易如反掌。 有外行问,那你还做这个干嘛? 祖宗的老子,登基做土皇帝,爬上一把手交椅,他难,张世豪翻卷着黑道风云,在法律的空隙内大富大贵,他也难。 讨个好生活,本就艰辛,唾手可得的还是人生吗。 我呼出一口气,“多久了。” 虎子没听懂,身子压得更低,“程小姐,您是说?” 我侧目瞧大门,他领悟,“一周前。” 并列做马子,水火不容,虎子在我这儿,对潘晓白毫不留情,“我下手重,州哥也撂了话,死了焚尸,命大死不了再说。她算个狗屁东西,也敢和您叫板。” 我摩挲着掌纹没吭声,他跟着我往坡下走,“这娘们儿,在里面还不老实呢,说她出来了,拼上命也要报复您。程小姐,您只管放心,咱有谱儿,她只能横着出,竖着甭想了。” 我喉咙涩得难受,想说什么,终是一句没说。 我取掉镯子,塞进他口袋,虎子连声拒绝,不肯收,我说你收下,当我没来过。 我浑身无力,连掸去裙摆的尘埃都打颤,“良州如果不留她,送那些烟花之地,你路上喂点药,给她个痛快,别再折腾她了。” 虎子一愣,大约难以置信我竟对敌人心慈手软,他半晌忘了应。 花开两生面,人生佛魔间。 到底是魔鬼,还是仁慈的佛,都在于人一念之间。 她埋怨祖宗,埋怨张世豪,却忘了怪她自己。 依附男人欢好而上位的路,哪是那么容易走。 手段不够,自当沦为炮灰。 筹码不是别人赏赐的,而是自己夺的。 上车前我转身,最后看了一眼那屋子,潘晓白的下场,委实震撼了我。 归根究底,我们是同类女人。 风光得宠各有千秋,失宠恶果大抵一样。 我和张世豪再不斩断这千丝万缕龌龊禁忌的纠缠,潘晓白的那句诅咒,必定应验。 我回到别墅祖宗出乎意料坐在客厅,二力候他旁边,正汇报道上的事情,东三省沾了黑道的边儿,免不了涉及张世豪,我想了想,打算听听,装作惊喜跑过去,坐在祖宗大腿上,“你还知道回来呀。” 我一进门就性质问罪,祖宗哭笑不得,“我他妈又惹你了?” “我以为你赶着陪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他捏我下巴,狠狠嘬了一口,嘬出好大一块齿印,“我不回来陪你了吗,不乐意?” 他作势推开我,“不乐意我走。” 我急忙夹紧他,不让他动弹,仰面啃他的喉结,“不许!你永远留在这里我才乐意。” 他抱着我温存了好一会儿,直到二力喊州哥,祖宗才推开我,他们讲正事,我在一旁直愣愣听着,显得不好,拎起茶壶弯腰斟水。 源源不绝的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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