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飞狗跳,长大了闹得大打出手,连品诗赏花这种小事都要针锋相对,大事闻舒也总有掣肘。 我只当是闻舒仗着闻太师的权势欺负不受宠的谢景亭罢了。 长大之后,闻舒似乎有几年未在京中,倒是消停了不少,这两年一回来,京城关于他的新闻就没断过。 不过为了救父兄,再可怕我也要嫁。 倒是母亲惊得不愿相信:“你怎么可以答应嫁给他,闻家二公子,连我一个深居简出的妇人都听过他的坏名声,你嫁过去定会受许多委屈。”说着母亲开始抹眼泪。 “母亲,父兄之事定有水落石出之时,经历此番种种,若能与闻家结亲,一定对林家有所帮助。”我靠在母亲腿上坚定地说道。“父母兄长爱我疼我,可我也是林家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敢拼一拼,让自己让林家过得更好吗。” 太子的动作很快。 不出一月,他便找到关键证据,证明我父兄是遭人陷害,皇上也十分高兴。 父兄归家不过两日便匆匆赶往北境,大渝似乎又有动作,经常挑衅我边境百姓。 闻家动作也很快,聘礼流水一般塞进了前厅后院。 我的贴身丫鬟开心不已:“小姐,闻家很重视你呢,外面有整整四箱都是精巧玩具、骑装马具,还有小姐你最喜欢的朱豪笔、桃花笺、云锦...”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她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 不过是皇上赐婚,闻家为了体面而已。 在家备婚待嫁,丫头们叽叽喳喳地说着京城中的新闻,除了我和闻舒的婚礼,最引人关注的就是谢景亭亲自去清风堂向沈云溪提亲,礼物几乎摆满了半条街,沈云溪看都没看,只是说道“五皇子,您挡着我给人看病了。” 五皇子郁郁寡欢,还因办事不力被皇上斥责去跪了皇陵。 丫头们学得绘声绘色,笑得前仰后合。 我突然想起上次生病沈云溪来探望的情谊。 不知她拒绝谢景亭之后有没有麻烦,毕竟是皇子,他不找麻烦,手下还有一堆人,沈云溪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我打算去看看沈云溪。 没想到她又一次上门来找我,说是来辞行。 “京城纷纷扰扰,不是我久留之地,我打算一路向北去实现儿时梦想”,看我不解的眼神,她轻轻说道“我自小便有神农之志,会识字的时候就开始看医书了,这些年也去过很多地方寻方采药,早就听闻北境的佘山一些稀有的草药,我想去看看。” 北境气候条件差,又是边城诸多危险,想到这,我从柜子里翻出一只玉簪子递给她,沈云溪推辞不收。 “这是我及笄那年,大哥亲手做的。”我话还没说完,沈云溪难得地笑起来,“簪子不都是送给心爱女子的吗,你哥哥倒是有趣。” 她接过来仔细看起来,那是一只木兰簪子,“哥哥当时还做了一只梅花簪子,定是打算送给心爱之人吧,哥哥在齐州,你要是遇到麻烦可拿着它去找哥哥帮忙。”我真心真意地想要她收下。 沈云溪这次没有推辞,将簪子仔细收了起来。 她全然不提林府风波,也不问我和闻舒的婚事,当然也不提谢景亭。 我知晓她胸中自有丘壑,谢景亭实在配不上她。 可我没想到大婚前一夜,谢景亭会来找我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进了我的院子,在我窗边轻唤我的名字:“清如。” 就像以前我们好的时候,他唤我清如,我喊他五哥。 夜色笼罩下,他的身影似乎瘦削了几分,估计沈云溪拒绝了他给了他不小的打击。 可是这些都和我没关系了。 “你真的想好嫁给闻舒了吗?”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难不成嫁给五皇子你吗?”我心中还是有怨气的。 他似乎神思飘忽,居然说道:“可以吗,或许我可以去求父皇。” 话音未落,他又自嘲地笑了,“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当初我变心是我不对,现在我已十分后悔,父皇已狠狠地责罚了我,你知道我一向都不受父皇喜爱,现在的境地也是十分艰难。” 我不想听他说这些,只想赶紧让他离开,不然又生是非,“我们已是前尘往事,我明日便要嫁人,日后定会和郎君相亲相爱,白头到老。还请五皇子快快离开。” 他低着头,好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清如,你若愿意,我可以争一争的。” 实在是太可笑了,我懒得和他废话,只是将卧房的灯都熄灭掉,过了一会那个身影终于消失了。 我拉开门,想吹吹初夏的风,让自己清醒一点。 想想明天嫁入闻家,未来不知是何光景,想着想着叹了口气。 突然,长亭的角落里传来一声轻笑。 我立马警觉地回房间关上房门:“什么人,敢夜闯将军府。” 那人好像并没有动,淡淡地开口,声音也是远远地传来:“林姑娘别怕,我只是来看看闻某未来的夫人会不会逃婚,看你没有这个打算,我便要走了。” 是闻舒这个浪荡子! “你夜闯女儿闺阁成何体统。”我生气地质问他。 他不以为意地说着:“反正我的名声也不怎么好,有什么打紧,我只是怕你逃了。” 我又害羞又生气,想到刚刚五皇子来过,那闻舒是不是也看到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闻舒纵身一跃到了房顶,很快消失不见:“相亲相爱的时候就来了。” 我气得一晚上难以入眠。 这个登徒子! 15. 洞房之日,一身大红喜服却满身酒气的闻舒挑开了我的盖头。 我抬眼看他,生得倒是极好,一双桃花眼写尽风流,可惜是个绣花枕头。 屋里烛火摇曳,衬得他面如朗月,我正想要怎么开口拒绝他,他喊了一声“阿如”就栽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这我可省去许多麻烦,我长舒了一口气,和衣躺在床上。 可是这才第一晚,以后可怎么过啊。 一个念头从脑中浮现。 早上醒来,我睁眼第一句话便是:“夫君,我替你纳个妾吧。” 闻舒起身拂袖而去,竟然半月未曾回家,不知道又在哪里流连。 我倒是乐得自在,不仅和他母亲大嫂搞好关系,更是把院子里的大小事务处理的十分妥帖,于是我又过上了没嫁人之前的开心生活。 赏花、写字、读书、投壶,好不惬意。 闻舒回来那天我正和丫鬟分享着南北铺子新出的点心,“这个芙蓉酥可比明月楼的好吃多了。” 闻舒甩甩衣袖坐在我旁边,“夫人心大得很啊,也不关心我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他这是要发什么疯,只是站起来翻个了白眼:“我俩成亲事出有因,我不干涉你的生活,你也别来管我。” 闻舒腾地站起来,“我既然娶了你,做娘子的义务你还是要尽到吧。” 我一下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话。 他用力拉着我进了房门,把丫鬟们都赶了出去,我惊恐地站在床边想要一会是先咬他的胳膊还是先踹他的腿,他离我越来越近,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吓得我赶紧闭上了眼。 “夫人,劳烦你给我收拾一下行李,我要出门一个月。”说罢他又大大咧咧地坐了回去,脸上似笑非笑。 我松了一口气。 这个王八蛋。 16 但是和他同处一室,氛围还是变得暧昧起来,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偷偷打量他,这人生得倒是好看,可惜是个不学无术的绣花枕头。 他俊秀的脸上有一点说不清的复杂的情绪,猛地看向我,我倒是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他走近我,我似乎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他压低了声音,“我要去北境,你可有东西带给你父兄。这事儿不可与外人说。” 我忽然紧张起来:“可是战事吃紧?” 母亲说久未收到父亲来信。 “夫人放心,一切都在岳父大人的掌握之中。”可是他的语气意外的严肃。 我翻箱倒柜找出前几日去广济寺求的平安符递给他。 他拿过去看了看,眼睛亮了起来“夫人心里有我啊。” 我翻了个白眼也不抬头,“那我又不想当寡妇。” 是的,我一共求了三个平安符,父亲、兄长,还有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夫君。 权当他上次拂袖而去还记得找人指点我府内大小事项,让我不至于太难堪。 17. 一天夜里,未关严的窗户吱呀一声被吹开,竟然觉得有些凉,我猛地从梦中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额头上居然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卡在喉里的惊呼声又喊不出来。 人虽然醒来,但是噩梦却挥之不去。 梦里我好像看见那刺眼的箭划破天空,直直射向大哥的前胸,他倒了下去。 此时天边只有一线浅浅的白,我已毫无睡意。 下人们准备早膳的时候,闻舒身边的一个小厮匆匆进来:“夫人,大渝举重兵南下,破了宁州。” 宁州,边陲要塞,破了之后只有齐州还可以抵抗,后面是一马平川,无险可依。 齐州,兄长在齐州。 我冲进闻舒的书房,看他挂在墙壁的地图,大渝是小国,如何能在短短时日攻破宁州,而前些日子父亲、兄长还被人诬陷通敌叛国,皇上如何放心让父亲率领北境将士,如今丢了宁州,齐州若是守不住,父兄怕是很难回京。 我跌坐在椅子上,忧心如焚。 闻舒的书桌上放着一沓信,都没有拆开,信封上的字很娟秀。 18. 忧心忡忡地等待了十日。 收到了闻舒的加急快报:“夫人,勿忧。我已赴齐州,定无事。” 信是太子差人送过来的,说是夹在了给太子的报告中。 短短两行字倒是让我安定了不少。 我冷静下来想了想,近期发生的种种,心里一个想法生了出来,可我不敢相信,实在是太可怕了、太荒诞了,不可能、绝无可能。 闻舒说的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他没有回来。 前线也没有更坏的消息传来,想是齐州守住了。 又过了一阵儿,闻舒回来的时候,已是京城的秋天,夕阳斜晖下,光线昏黄,他风尘仆仆的衣袍拂过青石地面,神情十分疲惫。 “阿如,我回来了。” 这是他第二次唤我阿如。 看他平安归来,我竟然松了一口气。 “宁州收复回来了,大渝主力几乎被全歼,你父亲无事,大哥他受了点伤,休养一阵都会回京。”闻舒似是昼夜赶路疲惫不堪,可他收拾一番之后又立刻出了门。 我有很多话想要问他。 19. 慢慢地,我有时候开始觉得闻舒也没有外界说的那般花花公子做派。 这些日子他倒是安安稳稳待在家里,我煮茶他也在旁边看着,我写字他也在旁边待着,我要出门他也跟着。 但是我俩的话依然不多。 时间一长,我就受不了了。 总感觉被人盯着,十分不好受。 终于有一天我甩开他,独自去了广济寺。 结果还遇上了谢景亭,依然十分憔悴,不知道他来求什么。 “清如,好久不见。”他主动和我打招呼,我也不能太冷冰冰。 他说了一些关心父亲兄长的话,我就借故离开了。 迟到的关心什么也不是。 那天回来闻舒醉醺醺地在我的房间里喝着酒,我一回来,他就扯着嘴角和我笑,几缕发丝垂在耳边有几分失落。 “闻舒,你到底要干嘛?你每天这么无聊,要不给你纳个妾吧。”我狠狠地说道。 这次他没有拂袖而去,一反常态认真说着:“阿如,我不要纳妾。你不知道我在北境的时候,想着你在家等我有多安心。” 我被他突然的认真吓到了,他一定是喝多了,他的脸都红了,一定是喝醉了的鬼话,我不能信。 “阿如,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摔进了御花园的荷花池,是我...”他真的醉了,说话开始结结巴巴。 “阿如,我真的很讨厌五皇子...” “阿如,你信我,我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 “阿如,你不要再见谢景亭,好不好...” “阿如,我喜欢你。” “阿如...” 他终于不再说话,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酒量还是这么差。 20. 小时候我是掉进过荷花池,是谁救的我已经不记得了,醒来只看到谢景亭在照顾我,我就理所应当的以为是他,难道真的是闻舒吗,我只记得在水下看到那个人身上有一块玉珏。 我好奇地拉开闻舒的衣襟,胸前居然是一块玉珏,不对是半块。 再一看,不对,怎么这么眼熟,电光火石之间,我马上掏出自己胸前的那一块月牙形状的玉,它俩合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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