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个徒儿都在身边,此时不教何时教。 于是,这一路上,秦流西逮着两个孩子既教辩认药草,又教术,三元是个厚脸皮更是会把握机会的,无视滕昭忘川的醋意,也跟着秦流西蹭课。 换他的话说,此后都在清平观挂单,就是清平观的弟子,秦流西这做少观主的,给观中弟子讲经教学,很正常啊。 秦流西乐了,入道之人,天赋重要,但勤勉更重要,三元自己会找机会还上进,她教一下又如何,教会了还是她清平观的人,要她说,这样的上进道士多来个百十个才好呢。 能打的人多了,随便拧一个都能扛大旗,美滋滋。 这不,她教学的人又多了一个。 三元听了几节课,更有一种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感觉,他从前学的,都是文字,不是本事啊。 看人少观教的,如何更好的掌握精窍,如何引入门,为己所用,总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还有草药,他也辨识了不少。 老道士感受到三元的哀怨,是半点都不心虚,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一把老骨头,被拍死在沙滩上也不亏。 三元:呸! …… 临近中秋,在秦流西一行慢悠悠的荡回漓城时,京中的选秀已经如火如荼了,又是秋意渐浓的时候,京里的勋贵赏秋也多了起来,乃至于京中又发生了茶余饭后的事,比如谁家的小妾和小叔子搞破鞋被撞破了,哪家的老实婆婆其实是个会磋磨媳妇的恶婆婆,这都是最常见的事,说个几日就散了。 这讨论最多,还是去年前光禄寺卿秦元山在大祭祀时出了差错被圣人恶了,而今年的祭祀比去年还不如,险些令圣人受伤,一查,前嘉太子余孽搞的事,于是,新的光禄寺卿戴了一年不到的三品官帽,比秦元山撸得更惨,直接抄家叛秋后斩首。 有朝臣就上折秦元山实乃含冤一事,理应赦免流放之罪,恢复官身。 而这新光禄寺卿的位置,虽然有些邪门,却仍是被各党羽争破了头,毕竟它可是三品官啊。 圣人被吵得头疼,进了后宫,一时无处可去,虽然蒙贵妃早就遣了內侍说小皇子想他父皇了,总吵着要上朝拜见父皇。 这一招,开始圣人是有些受落,但次数多了也烦了,尤其是争这光禄寺卿位置的,安成侯竟然也插了一脚。 圣人知道的,他已经知天命了,太子却还没立下,皇子这么多,人人都想争,尤其是立储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有皇子的妃嫔,就更是费尽心机去争宠。 今天这送个甜汤,明天那个送个炖品,后日那个说编了新舞。 就没个纯粹的。 不过说到纯粹,不争的么? “摆驾去长信殿吧。” 那是雪嫔的宫室。 雪嫔听到圣人要来,也没做什么,只让宫人准备雪水花茶,以及一碟栗子糕,整了仪容就去殿门口等着。 待得圣人来了,行了礼,服侍他上座,便亲自用煮水泡茶,话一如既往的不多,殿内,也是淡淡的花果香,不如别的宫殿用的华贵香料,却清香怡人。 一盏雪菊茶上来,圣人就笑了:“怎么用菊了?” 雪嫔长得并不艳,比起艳绝后宫的蒙贵妃,那就是个小碧玉似的,就一身气质人淡如菊,话也不多,但和她说话,每每会说到点上。 “秋燥,菊花降火。”雪嫔把栗子糕推了过去。 圣人又是一笑,顺着话头就说起了光禄寺卿由谁来,还吐槽这职位谁坐谁倒霉,还抢得差点要打起来,末了道:“朕老了,他们都坐不住了。” 这话,有些冷意。 雪嫔不回话。 “雪嫔你倒说说,朕要点谁做这光禄寺卿?” 雪嫔蹙眉:“后宫不可干政。”没等圣人说恕罪,又道:“还有,臣妾不认识谁是谁。” 圣人哈哈的笑了,他忘了,这雪嫔是个绝户女,身后也无娘家,无子无争,她平时连宫妃都不交往,哪里还认识几个官员? 雪嫔给他续了茶,淡声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用新人,倒不如用老人,您信得过的。” 圣人微微一愣,用老人么? ===第752章 卖女求荣=== 雪嫔站在宫门看圣人的御驾离开,福了一礼,直到走得远了,才转身回宫,眼神淡漠又厌烦。 “娘娘,您不是不喜那秦家,怎还替他说话?”回了殿内,唯一的心腹宫女香草递上一杯雪莲茶。 雪嫔端着茶说道:“不喜归不喜,但更不喜小主子顶着什么罪臣之孙女的名头,烦。” 香草浅笑:“您烦,是因为听了丽苑那几个秀女提起的罪臣之女,心里不痛快了?” 入了宫的秀女已经先刷过一轮,哪怕选不上,也可以选为女官,比起刷下去的又多了一分机会,又都是大臣之女或亲眷,自然心高气傲。 前阵子,雪嫔在丽苑相邻的翔鹭圆采摘一些雪菊,正好遇了几个小秀女在那讨论光禄寺卿姚家那位集美貌和才华于一身的嫡女,要不是她爹出了大事,估计已经选秀之前就已经雀屏中选了吧,可惜运道不好,家破不说,自己也沦为官奴。 秀女们幸灾乐祸的,提到了这个姚家,又不免提到之前的秦家,又说秦家也有姑娘,可惜也是罪臣之女如何这般,语气特别的讽刺不屑,把雪嫔气得碾碎了一朵雪菊。 她们口中所言,未必就是说秦流西,毕竟她不在京中长大,鲜有人得知有她这么一号人存在,但别人不知,雪嫔怎会不知,入了她耳,就等于在她面前诋毁秦流西。 于是,一向人淡如菊不管世事的雪嫔开口惩戒,罪名是口舌多,生是非,罚跪半时辰。 香草从那日的事回过神,继续道:“小主子非我等凡人,不会在意这些名声,倒是让秦大人官复原职,倒便宜了他们,这流放才一年呢。” 雪嫔哼笑,声音低了些:“咱们这位圣人,可不会是轻易认错的主,提这么一嘴,也不过是让秦家平反的机会再大些,至于官复原职?不管那秦大人是不是冤的,监管不力就是监管不力,错就是错,官复原职,希望不大。还有这流放一场,身子骨也不是从前那般健朗了。” 香草闻言,便道:“那是不是得向主公告个信。” “嗯,我起个信吧。”雪嫔支着下颌把玩着腰间的一串压裙角的佩环,那是一串白玉雕花的玉佩,细细看去,还雕着繁复的符文。 京中关于前前光禄寺卿秦元山是否能平反的消息议论得热,连已在京里一段时间的秦梅娘听到后,欢喜得不行,忙给漓城去了一封加急信告知大嫂他们这个好消息。 甭管能不能成,可以提这个事,就证明有机会,现在圣人没有表态,但遇着个大好事,说不定圣人就借着台阶下,赦免父亲他们的流放,让他们回京呢? 但这高兴也持续不了多久,此时秦梅娘是忧心不已,因为秦语嫣她们姐妹回到宋府,被留在里面已有一段时间了,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她心里就急得很,怕宋家真要使什么腌臜。 这时,她又有些怨自己不该心软,回到京中时已经和宋家说明了,姐妹俩现在就跟着她姓并立了女户,来奔这个丧,也是因为死的是她们姐俩的亲生父亲,才全了这一份孝。 可宋家那老太太就抓着这个孝字,把人留了一日又一日,后头还拿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而郁结于心,郁郁寡欢,希望子孙环膝陪伴一段日子,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样子,让她一时心软了。 现在想来,从前老太太就不喜欢姐妹俩,现在又怎么可能做出一副慈祥祖母的样子来? 秦梅娘越想越心焦烦躁,还有些不安。 宋家那老太太该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秦梅娘一想到女儿的年纪,也不敢再瞎猜,眼看要中秋了,秋后回漓城正好,再晚就要冷了。 如果宋家敢扣着人不放,就别怪她弄得不好看。 打定主意,秦梅娘就要上门,但她还没出门,宋府就偷偷来了个小丫头给她说了一个消息,那是从前受过秦梅娘恩惠的一个婆子的孙女,而她带来的消息,差点让秦梅娘晕过去。 果然被秦流西说中了,宋家竟真要打她们姐妹的主意,还是用的腌臜手段。 他们丝毫不怕秦语嫣她们改了姓,反而觉得更好,因为一旦事成,她们还不用守多久的孝,就能嫁人了。 嫁的什么人,一个能当秦语嫣她爹的鳏夫,当朝的赵郡王,是当续弦,而那赵郡王长子都有孙子了,更别说还有好几个庶子庶女,后院也好几个姬妾。 赵郡王是宗室子弟,秦梅娘知道,那就是个自诩风流好酒色的人,风评在京圈并不好。 而宋家要用的法子是什么,竟是不顾尚在孝期,想用冲撞郡王失去清白的形式去坐实这个亲事。 呕。 秦梅娘想吐,浑身发颤。 无耻,恶心。 她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问那丫头:“赵郡王给他们许什么好处?” 丫头说道:“是给四爷一个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而老太太答应此事成了,会让二爷给大奶奶娘家弟弟安排一个县令的位置。” 秦梅娘气笑了。 所以他们就是拿自己的女儿去换前程了。 这不是卖女求荣吗? 秦梅娘气得险些咬碎了银牙,拿了一个银壳子递给她,道:“多谢你,如果你有心,告诉两个姑娘,我会很快过去接她们回家。” 是的,回家,哪怕回到漓城住茅草房,也是她们娘仨的家,而非宋家这样的狼窝。 小丫头道:“大娘子快些吧,听说明日下午晌赵郡王就会上门。” 她走后,秦梅娘抽了自己一巴掌,她真傻,明知道宋家靠不住,还会心软,把两个女儿留在那里。 秦梅娘舔了一下唇边的血丝,平复了一下心绪,转身入屋,从带来的随身包袱中,翻出一个荷包,倒出里面的一样东西,捏在手里半晌,再放进荷包。 这是临出行时,秦流西给她的,如果真遇到了难题无法解决,可以拿着这个信物去蔺相府寻蔺老夫人,请她相助一二。 她把那精致的玉玲珑放回荷包,匆匆的出了门,她不知道西儿怎么会和蔺相府搭上关系,这个人情她轻易不敢用,但现在,不得不用了。 (本章完) ===第753章 秦梅娘借势=== 秦梅娘登相府门的时候,蔺老夫人正在和儿媳孙女说着京中八卦,乍听到大丫鬟来禀报说秦家有人上门了,还呈递了一个荷包。 蔺老夫人听到秦家,愣了一下:“哪个秦家?”忽然想到一个身影,欢喜地问:“是少观主么?” 心腹嬷嬷打开荷包,露出那个清透的白玉玲珑,递到蔺老夫人面前:“这是您赏给少观主的,如果是她来访,不必拿了信物来。” “是呢,是那位的大姑母秦氏,那今年端午掉水溺亡的礼部主事宋力扬的前嫡妻,秦家败了后,被他休弃回娘家了。”大丫鬟说明秦梅娘的来历。 蔺老夫人道:“人在哪,请进来吧。” 她也曾见过这位秦大姑奶奶,是个性子温和绵软的,也不知怎的上门了,还拿着信物来,怕是有所求。 秦梅娘虽然拿了信物,却没想到这一品老夫人真的会面见自己,心中欢喜的同时又有些忐忑,不知道她老人家愿不愿意借势。 带着忐忑的心来到蔺老夫人寿康堂,看到那眉目慈和噙着笑意的老夫人,秦梅娘拜了下去:“秦氏梅娘给老夫人请安,祝愿老夫人身康体健。” “好好,快起吧,老大媳妇,快把她扶起,你们几个丫头快上茶,赐座。” 蔺夫人笑着上前虚扶了一把,笑着道:“自上次见,还是在皇觉寺云乘大师做大法场讲经的时候,真是许久不见啦。” 秦梅娘也给她行了个礼,笑道:“难为夫人还记得我。” 蔺老夫人问:“你怎地来京啦,可是少观主有事请托?” 秦梅娘脸色微微一红,道:“我先多谢老夫人见我一个仅有两三面之缘的小妇人。实不相瞒,这次厚颜上门,实在是被迫无奈,也是来京前西儿丫头给我指点的一条锦囊明路。若非没有办法,我也不愿借了她这个人情,实在是……” 她说着说着眼泪涌了上来,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蔺夫人惊讶,连忙上前,拍了拍她,道:“哎,这好好的,怎么就哭上了?有事慢慢说,能帮的我们肯定帮。” 秦梅娘擦了一下眼泪,起身跪在了老夫人跟前,道:“老夫人,我来是想请您一个势,帮小妇人把一对女儿接回来,免遭恶人之手。” 蔺老夫人皱眉,道:“你起来说。” 秦梅娘吸了吸鼻子,又接过蔺夫人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道了谢,心情平复了些,这才把当初秦家败了,自己和女儿怎么被宋家休弃回到娘家,然后几个月前,秦流西又是怎么看出大女儿的面相,从而算了个命,以及来京后发生的种种。 “……他就是死了,既然是语嫣的亲爹,她们姐妹来奔这个丧是全了这一份浅薄的父女缘,否则就算她们不回京,只在漓城守孝,谁能说什么呢?她们已经被弃了,又跟我立了女户,随我姓。”秦梅娘咬牙说道:“宋家的打算却是恶心,竟要卖了我儿求荣,实在是恶心。我本可和他们鱼死网破,但那样,不过让我儿没了指望,我一个被休弃的妇人,娘家又败了,暂且斗不过。只好厚颜前来,希望老夫人出面,帮我把我女儿带出来,我愿给老夫人立长生牌位。” 蔺老夫人哼了一声:“这宋家吃相当真是难看,自家尚在孝期,竟如此算计一对被自己赶出家族的姑娘,实在是可恶。” 蔺夫人也面露厌恶,说道:“在孝期就如此腌臜,他们也不怕传出去丢了脸。” “若是他们要脸,就不会把姑娘弃了,后面又想起她们能带来的好处,千方百计的把姑娘要回来扣着。”所谓人老成精,宋家做得这么明显,这在场的谁不清楚这里头的弯弯道道,老夫人自然也明白宋家之意。 一句讲了,无非是卖女求荣罢了。 蔺夫人看着婆婆道:“娘,要不这样,我以棠丫头的名义去把她们请来,毕竟都是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就说知道她们回京了,想见一见。” 至于宋家怎么疑惑秦语嫣两姐妹怎么会认识相府姑娘,还不是靠编。 蔺老夫人摇头:“棠儿的名头不够大,她们的祖母以侍疾守孝为由扣着不放,伱能如何?还是我吧,就说梅娘来了我这里做客,听说语嫣丫头女红好,让她给我绣个抹额,来我这定个花样。” 秦梅娘一喜,这是答应了。 蔺老夫人又看向秦梅娘,道:“赵郡王虽然不怎样,但也是宗室子弟,如今你们母女三落魄,她要真成了郡王妃,也是有身份的宗室妇,你真不愿?” 秦梅娘苦笑摇头:“老夫人您不必试探我,从前我也想过女儿高嫁,但也不过是比宋家好些儿,毕竟我和她爹都是庶出,也不是多矜贵,后来却也不敢想了。赵郡王是宗室子,说实在话,他就不想找个有点家世的续弦?宋家说得好听是续弦,事成,赵郡王若反悔只愿纳妾,谁又能奈何他?我只愿我儿找个知冷知热的儿郎,小夫妻有商有量的,总比在那富贵院蹉跎着郁郁寡欢的好。” 蔺老夫人眼中颇有些赞赏,关键时候倒还算是个清醒的,没被虚假富贵迷了眼。 事不宜迟,既然宋家已经在安排了,那就尽快把姐俩接出来的好,免得真被糟蹋了。 蔺老夫人派出了心腹老嬷嬷亲自去宋家接人,秦梅娘本想跟着,却被她拦了。 “你既然在我这里做客,等着就行,老嬷嬷自然会知道怎么说。”蔺老夫人说道:“你给我说说,少观主给她算命,说得晚婚?” “是。”秦梅娘又把秦流西说过的命数给说了一下。 蔺老夫人单手枕着炕桌说道:“要是赵郡王知道这个姑娘早婚会克夫,他怕是会迁怒宋家。” 蔺夫人笑了:“娘,赵郡王每日下午申时都会到长音楼遛鸟呢。” 赵郡王喜欢鸟,而长音楼最多名贵的鸟种,所以必去。 “那你让人去安排一下,务必让赵郡王知道一下凶险,这要是被人克着了,鸟就没得溜喽。” 蔺夫人应了下来。 秦梅娘眨了眨眼,还能这样玩吗? (本章完) ===第754章 宋家真狗=== 宋,不是,应该是秦语嫣心急如焚,因为从入了宋府到现在,都快两月了,每每她想提出离开,她那个戏精祖母就眼泪鼻涕一起来,说什么从前对不起她们,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她的错如何这般,再有她那个继母杜氏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拿个孝字压着,她们也没好说什么,只得等着。 越是等,越觉得不安,因为杜氏看她们的眼神太算计了,就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时不时还露出讥讽冷笑,让秦语嫣打从心里发毛,拉着小妹一道住在了一块,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盼着她娘打上门…… 哦,找上门来接她们离开。 但她万万没想到,来接人的,是蔺相府家太夫人身边的老嬷嬷? 她们没想到,宋太夫人更没想到,那可是蔺相府,别说秦家现在败了,秦梅娘被休回娘家,就是没休之前,她和那位一品太夫人有何交集,但现在呢? 听听这老嬷嬷说什么,说秦梅娘正在相府做客,陪着太夫人磕叨呢! 宋太夫人陪着笑的脸都快僵了,在她左下桌坐着的杜氏道:“秦姐姐和蔺太夫人这么熟呢?” 秦梅娘要是早就攀上了蔺老夫人,宋立扬怎么可能说休就把她休了,毕竟那是蔺相的母亲。 老嬷嬷挨着凳子坐了小半边屁股,说道:“我们家太夫人从前去寺里礼佛时聊过佛偈,她性子又好,人又善,自然得我们太夫人的心意。” 这是在内涵谁呢? 杜氏哼笑,道:“既如此,回京这么久,怎等到现在才去拜访呢。” 老嬷嬷睨她一眼:“这就是秦大娘子的懂事礼数之处了,秦家没落,她又是带着姑娘被休回家的,生怕招了人嫌,更不想被人说打秋风,就没好意思上门。要不是在路上遇见了,她还不肯去呢。” 她一本正经地扯着谎,反正真相是不是真如此,你查去呀! 杜氏被呛得脸色通红,在另一边安坐着的宋老太太的嫡亲儿媳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这寡嫂,蠢货。 秦语嫣姐妹俩便在此时走了进来,向各人请安后,才看向老嬷嬷。 “这就是大姑娘和二姑娘了吧,几年不见,都出落得像花一样了。”老嬷嬷笑着上前,拉着秦语嫣和秦语晴的手打量了一番,道:“老奴是相府太夫人身边的嬷嬷,这次是特意奉了我们家的老夫人的命来接你们姐妹过去一见的。” 秦语嫣她们强忍着激动,向她福了一礼,道了一声好。 老嬷嬷倒没避开这礼,大方的受了,继续道:“本来你娘亲也是要亲自过来接你们姐俩回家的,奈何她被老夫人给拉着说起了佛偈抽不得身,只能我老婆子来了。” “娘她可好?”秦语嫣声音略有些哽咽。 “好,除了挂念你们姐妹。”老嬷嬷嗔笑道:“你们也是,生父这边该尽的孝都尽了,也该早些回去大娘子身边侍奉才是,怎还乐不思蜀了?” 宋老太太说道:“语嫣她们是我们宋家的姑娘,自然是在宋家的。” 老嬷嬷讶然:“可当初你们休弃秦大娘子时,不是把两个姑娘都给了她么?要不大娘子也不会带着她们立了女户改了姓。” 宋老太太黑了脸。 老嬷嬷又道:“还有,太夫人您还真不好把大姑娘她们留着,听大娘子说给大姑娘算了一命,流年不利,还不好早婚呢,否则嫁谁克谁,甚至克六亲的。” 宋老太太心头一颤。 杜氏说道:“算命什么的,这都是无稽之谈。” “这话可不这么说,神明就在头上,凡人做了什么,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怎么有话说人在做天在看呢?大太太你说可是这个理?”老嬷嬷笑呵呵地,又哎哟一声:“老婆子这嘴太碎了。老夫人,我们家老夫人还等着大姑娘过去,要挑个花样,好让大姑娘帮忙做个抹额,那老婆子就带着她们回相府了?” “这……” “太夫人要是不放心,大可以也派个嬷嬷随行护送,亲自看我们进了相府再走也是可以的。”老嬷嬷开口堵住她的话。 宋老夫人气得要命,看向秦语嫣,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嫣儿,你真舍得祖母吗?在宋家,你们还是大小姐二小姐。” 秦语嫣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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