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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否则呆久了,就会坠入了深渊。 秦流西却是笑着摇头:“没什么,许是我看差了。我先给您开个经方,再给您行针疏导血道,升阳运气,再配合汤药,太太就会慢慢治愈了。” 这明显是岔开话题。 宋柳是个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人,见状就道:“大夫,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身体如此,还有什么不能听的?莫不是我这病其实无药可治,你只是诓我?” “崩漏而已,您身体虽虚,却尚未到药石无效的地步,只要遵着方子用药,配合大夫治疗,很快就能遏制痊愈。”秦流西又加了一句:“当然,自己非要作践自己,那就是神仙难救。” 便是神,也打救不了一个一心赴死的人,更何况是凡人了。 宋柳总觉得这话是在说给自己听,这心里就更没底了。 宋烨也是觉得这心在吊着,他是个粗人,直来直去的性子,可不惯玩那你猜我度那一套。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来个痛快的就行。 这样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倒不合他胃口。 宋烨忍不住开口道:“大师,您就别跟我们这些粗人打马虎眼了,我们兄妹都不是没见过大风浪的人,有话不妨直说,您这样瞒着藏着,倒叫我们胡思乱想,对养病更是不利了。” 宋柳附和点头。 秦流西见状,就道:“太太说尚有一子,因为求学而没伴在您身边么?” “自是。这孩子读书有几分天赋,打小便走了大哥的路子送去了州学,他爹也不许他总往家里跑而荒废了学业,所以多半是州学放大假或过年才回家。”宋柳提到长子,晦暗的眼中也有了一丝光。 “那想必学业是极重的,哪怕弟弟去世,亲娘因此而悲伤病重,也没回来侍奉身旁呢。”秦流西像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宋柳和宋烨都皱了眉,这话听着,怎么有几分挤兑讥诮的样子呢。 “他一个男子,尚未定亲,我身边也有下仆服侍,他能在我跟前做什么呢?荒废了学业,倒辜负了我们的一番期望,也辜负了大哥的人情运作。”宋柳略有不满,替长子辩解几句,道:“我们出身不同别的世家大族,以孝为先去侍疾什么的都不必,他读出功名来,便是对我们的孝敬了。” 秦流西附和着点头:“长年在外求学,也就不如次子来得贴心,感情也不如吧。” 宋柳有些不耐烦了,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流西看着她,道:“我若说,太太是无子送终的面相,你应该不信吧!” 宋烨眼前一黑,来了,这石头算是砸下来了,正中天灵盖,砸得人眼冒金星。 宋柳则是脸色大变,随即怒极拍桌:“你胡说什么!” 她愤怒地站起来,双眼狠辣地瞪着秦流西,道:“我儿好好的在外求学,你,你竟咒他死?你这人怎么做的大夫,如此恶毒。大哥,我们走,这病我不看了,什么黄绿大夫。” 宋柳怒极转身,却因为身体虚弱,险些摔倒,被大丫鬟和嬷嬷给扶着了。 她们本对秦流西是十分敬服的,毕竟她断症非常准,说得头头是道的,可看诊就看诊吧,怎么就扯到大少爷身上去了。 还是戳到太太心中最脆弱的那一块,子亡。 太太都还没能从二少爷的死走出来呢,再牵扯到大少爷身上,岂能忍? “我不是诅咒他会死,而是太太您的儿子早就不在了,您的子女宫已绝,此生不可能再有子息。”秦流西站了起来,同情地看着这两兄妹。 都有子,都丧子,宋家不是被人下了厌胜,就是被人动了祖坟,二者必中其一。 否则,不可能兄妹俩都无子。 再有她替宋烨看过的吉凶,六亲绝,家财散,原来是这样的意思么。 宋柳自己都无子了,一直再这么神伤下去,她病死,她这所谓的儿子也不是她亲子,宋烨不就是断了六亲么? 他要是也死了,那这家财会何去何从,若没有自己这一提,就是落在那宋柳‘长子’手上,不就是家财尽散么。 那么问题来了,谁下的这盘棋,谁得益最多,那就是谁。 而这个谁是哪个,秦流西都快看到真相了。 宋烨兄妹俩都震惊万分,看向秦流西的眼神像看鬼祟,这人好毒,杀人诛心都不带刀的。 老天爷,这才十月,怎就浑身如置寒冬冰窖了? “你,你胡说八道!”宋柳指着秦流西厉声一喝,手指发抖,身子更是摇摇欲坠,一副快要随时厥过去的样子,却是使出最大的力气抓着宋烨的手:“大哥,快,给我打砸了这铺子,这是黑店,她就是个邪道神棍!” 她就知道不该来的,瞧她都听到了什么,这都是什么混账话! 这人就不是给她治病的,而是下一把毒,想要她快点死。 宋烨呆呆的看着秦流西。 “大哥,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砸了这黑店啊!” 宋烨用力一握她的手,摇摇头,再看向秦流西,道:“大师,您这话是为了银子还是……” 秦流西淡淡地道:“宋将军,我出自真正的玄门道家,像我们这样的人,最讲究因果业报,我若是信口开河,生安白造,也是要中口业的。您还记得我先前替您批命,断六亲,家财散,您结合令妹无子想想,这话都应在哪里?” 宋烨浑身一颤,应在哪,妹妹若身故,那到自己的时候,假如大外甥不是亲生的,哪自己还有什么亲,都没了。 宋柳则是瞪目结舌,什么断六亲,家财散? 周末愉快,看书归看书,别较真所有哈!渣陌渣,非圣人,会出错还极不完美的那种! ===第343章 她就是个神棍=== 宋柳拽着亲大哥的衣袖回到自家马车厉声诘问,秦流西说的断六亲,家财散是什么意思? 宋烨无奈,只得把秦流西给他以太素脉法测吉凶的事给简便说了一番。 宋柳气得脸色更加白了:「你怎没先和我说,这明摆着是神棍,你也信?你可是大将军!」 「我是想不信,可她连我们几岁死爹娘,几岁丧的妻儿也断得明明白白的,不到我不信。」 「你真是糊涂了,你难道还是从前那无名无分的山贼土匪吗?是朝廷的四品将军,你身上的事,有心人一查,谁能不知道?」宋柳险些翻个大白眼,道:「她就是想骗钱,这样的神棍,满街可见。」 「柳妹,我来这铺子也只是临时起意,我这身份,也不适合到处跑,你看她才多大的年纪,哪能就查到我这头上了?更别说我从没见过她,她又如何知道我会来。」宋烨苦着脸道:「不瞒你说,这铺子原身是做棺材的,我是梦见昶儿报梦,去看了他的坟,才知道坟塌了,棺材也坏了,我才想来这定一副,没想到会遇着这么个人。」 他也不再隐瞒,把自己怎么想来的这,从头到尾细细的重新说了一遍。 宋柳的腿一软,往下栽去,丫鬟连忙扶着了,她惨白着脸看着宋烨,哆嗦着问:「你说昶儿的坟塌了,你怎么没跟我说?」 天呐,她可怜的儿,连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宋柳脑海里忽然又响起秦流西那句,执念过深,连带着儿子也不好投胎了。 宋柳眼前发黑,狠狠地一咬舌尖,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不能倒,她得探个清楚明白。 「你这副身体,我怎么敢说?我可只有你一个妹子了。」宋烨的眼角发红。 宋柳瞧见了,鼻子发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扶着丫鬟的手站起来:「那我们再重新订个棺。」 「我已是办好了。」宋烨摇头,道:「柳妹,别的先不说,你这身体,还得让那不求大师诊治,不能倒啊。」 「我不,那就是个神棍!」宋柳对秦流西的‘恶毒,耿耿于怀和心慌。 「要是不治,你真没了,我还有什么盼头?真像她说的,六亲断绝,然后我也活不到五十?」 宋柳怒目而视:「你有华儿这大外甥!」 宋烨却是深吸了一口气,道:「从前不觉得什么,但现在我可想明白了,为什么我对昶儿和华儿,就是不同的感觉,我总觉得和华儿不够亲香,敢情是……」 「大哥!」宋柳尖利的声音几乎破空。 宋烨沉着脸问:「你说说,他哪里像我们宋家人?像你?」 宋柳一噎。 他们兄妹俩都是贫苦出身,后来落草,性格都是大大咧咧,五大三粗的那种,相貌么,不说难看,大哥是粗犷,她自己也是那种颇具英气的。 而长子,生得很斯文秀气,瓜子口脸,皮肤白皙,可那也没什么呀,他就像他爹怎么了?…. 没错,宋柳的夫婿就是那种文人士子的儒雅人,长子也像他,所以书也读得好。 而次子,宋柳一想到次子,心头就一阵绞痛。 秦流西说得没错的,她和次子的感情,确实不是长子能比的,长子早早就离家求学,她那会也有了次子,孩子出生长得虎头虎脑的十分壮实,填补了长子不在身边的空虚。 这十年来,次子从不离身边,所以母子俩的感情确实亲,不如长子。 可要说那是因为长子不是自己亲生,那说不过去啊。 「大哥,华儿出生的时候,您也在的,那就是我生的啊。」 宋烨摇头:「华儿出生了我才赶到的,当时我还嫌他有 些孱弱了,而你生产也是艰难,生完就晕过去了,你也没看过孩子不是?」 宋柳身子一僵。 她想了又想,摇摇头:「不可能,不会的,华儿就是我的儿子,我可以感受到,若不然,我的孩子在哪,谁换了。你说是才洲掉包吗,不可能啊,大哥,才洲对我如何,你是知道的,我们知根知底,你和他爹虽然差了一个辈分,却以兄弟相称,这些年我们如何,你明白的。昶儿没了,他比我更伤心,怎么会,怎么会呢,我不信!」 宋柳始终不认为儿子早就没了。 可从前没注意也不在意的细节,现在有了怀疑,就通通浮了上来。 她说华儿长大了就一点都不像自己了,结果没多久,魏才洲就提了要把儿子送去求学,这么些年,长子在身边的日子,细算下来,还没有一年之多。 宋柳越想越觉得心里发虚。 宋烨却是偏信秦流西多一点,这人么,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很快就会发芽成树,过往的一些不合常理的事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柳妹,做人要活得明明白白的,我始终觉得,她是有真本事的人,否则不会断症这么准,我们的事也都靠着那什么太素脉就给摸出来了,我得去问清楚。」宋烨盯着宋柳,道:「若是她只是为了钱糊弄咱,自有她好看,我也向才洲赔个不是,可若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就不是一个昶儿那么简单了。」 宋柳的心猛地一跳。 眼看着宋烨跳下马车重新往铺子,她咬了咬唇,道:「我们也去。」 大丫鬟和管事嬷嬷相视一眼,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扶着宋柳下车追上去。 秦流西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回来,正在伏案写着经方,看到眼前的光被遮住了,头也不抬,道:「将军莫急,等我写好了这经方,令妹也来了再与你们细说。」 宋烨:「……」 敢情急死个人的不是你吧。 可她的意思? 宋烨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去,果然宋柳也被半搀扶半抱的来了,心里不禁又凉了几分。 她都知道。 那魏承华没流他们宋家血也是真的了? 「都来了。」秦流西放下笔,捏起经方吹了吹墨迹,递了过去:「这是太太需要用的经方,吃过四副药就能缓解,再以火针拔寒升阳,使阴阳调和,就能痊愈。」 竟是一点都不在意他们兄妹气急离去的事。 宋烨接了过来,拱了拱手:「大师,您给个准话,我那大外甥,果真不是我宋家种么?」. 燕小陌 ===第344章 大师语气忒欠揍=== 秦流西请宋柳重新坐下,看她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敌意,便浅浅一笑。 “生老病死,贫苦富贵,从我们道家看来,是生来就注定了,从天生的面相便可窥探一二,当然了,人的面相会根据运道而变,要不怎么说,相面,总留一丝转机,就因为有一个变数在。”秦流西道:“可有些东西,变无可变,好比太太您。” “我说太太您子女宫绝,是指子息断绝,那就是无子送终之相……哎,您别恼,既然您回转,就注定了会听到愤怒又不能忍的话,生气,对您身体不好!”秦流西看她又要发作,连忙先遏止了。 宋柳一口气涌上来,不上不下,好生难受,只能用力掐着手心。 “这里属于子女宫,玄学上说,从子女宫,生辰八字可探出人有几个子女,我不必问您八字,便知您有二子,且其中一子早已夭亡,因为你的子息宫,早已透出了答案。若孩子安好健在,子女宫本该丰润充盈,您如今却是塌陷无光。”秦流西指了指她的子女宫位置,道:“既已夭亡,又何来还有一子,有也只能称作养子。” 宋柳大怒:“你这是胡掐,你根本没有实质的证据。” “证据这样的东西,不是你们自己找的吗?我自然是希望我是看错的,我错了也是好的。”秦流西眼中流出同情。 宋柳僵住。 “大师,我妹婿是知根知底的人,你总不能说是他把孩子调了吧?”宋烨艰涩地开口:“他和我妹妹,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从少年到中年,他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昶儿没了,他当父亲的也是比谁都伤心,要是说他故意把孩子掉包,这……” 他也是不想信的。 秦流西浅浅一笑:“先不说那个夭亡的孩子,我却是有些好奇,他是怎个伤心法?”她看宋柳要开口,竖起手指摇了摇,看向大丫鬟:“你来说。” 旁观者清,这些近身伺候的人会比身在局中的宋柳更能看清事实本质。 大丫鬟啊了一声,看了宋烨和宋柳一眼。 宋柳黑着脸道:“让你说就说,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姑爷是怎么的?” 大丫鬟抿了一下唇道:“二少爷没了,姑爷和太太一样,日夜伤神。有时候太太心情好些,姑爷也会叹气流泪,说二少爷还在就好了……” 这么说着,她顿了一下,想了想这大半年,类似这样的情景好像还不少,只要姑爷一提一流泪,太太当日就食不知味了。 大丫鬟皱眉,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宋将军,令妹因子夭而伤心欲绝,更因此而身体崩漏孱弱,久不能愈,耗损元气,换了你,敢在她面前时不时提起已故的孩子么?”秦流西像是看出大丫鬟的想法,道:“都说睹物思人,有人为了怕为此伤神,连他用过的东西都会一应封存,不敢看,不敢触碰,因为回忆太痛苦了。可太太和姑爷呢?” 秦流西以近乎冷漠的声音道:“俗话说,杀人诛心,不必使刀剑,只要在她的伤口上不停撒盐,就能耗损她的精气神,就像我现在,哪怕我是在说大实话,可难道就不是往太太您心里扎刀?太太的夫婿,应该不是这样的吧?他是真的伤心不能自拔,乃至于不能自己一个人伤,要你一起为之而伤心。” 这话,当然不是褒义了,而是讥讽呢。 大丫鬟呐呐地道:“可姑爷说过后又会连声抱歉,说不该提起这伤心事的。” “哇,那可了不得,太太得更内疚了吧!”男绿茶呢,一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的表演。 大丫鬟:“……” 虽然这语气听着有些欠揍,可是没错的。 宋烨沉了脸,双拳也捏了起来。 宋柳也是摇摇欲坠的。 是啊,她知道总想着次子夭亡对身体无益,她也知道她还有长子可安慰,甚至强迫自己多看佛经多念经文,不敢空闲太多,可就在心情微微舒畅时,才洲也总会适时提起次子,然后又重新陷入痛苦当中。 这是巧合吗? “确实是大师说的这样吗?”宋烨盯着宋柳问。 宋柳的嘴唇翕动,想要辩驳,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 宋烨见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就是秦流西说的一样了,魏才洲真的不停在柳妹伤口上撒盐,难怪这病一直不好,这郁结一直散不去反而加重,又怎么会好? 宋烨再看妹妹,见她鬓边银丝竟又添了好些,脸容憔悴,双颊凹陷,不禁心口一痛。 “魏才洲,他竟敢!”宋烨大气,转身就想往外走。 宋柳连忙拉住他,摇头:“大哥,不可能的,才洲怎么会这么做呢,我们可是少年夫妻结缘啊。” 她始终不敢相信。 宋烨冷道:“你别忘了,他打小就是个心思重又固执的人,当年他爹死的时候,还差点偏信寨子的人说是我害的……” 他忽然一顿,眼睛瞪大:“该不会他就是这样认为的,认为我害了他爹,拿他爹去投朝廷的城受了这招安吧?” 宋烨福至心灵,腾地看向秦流西,道:“若是这样,他是不是就是诅咒我宋家的那个人?” “宋将军,查案的事你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我不查案的,在没看到人之前,我也不能妄断,我只是从常人角度论事,我也只说令妹的面相和您的命数,你们身上所引起的事,是不是和她夫婿有关,得靠您自己去查个清楚。”秦流西道:“我只能说,你们若亡故,谁得益最大,谁就是弄鬼的人。” 宋烨心里有一句粗话想爆,恨不能现在就去查。 而宋柳,双耳嗡嗡的,脑子乱成一团,眼前眩晕发黑。 她今日听到的信息太大了,也太有冲击力了,她都不能判断,谁是人谁又是鬼。 宋柳只觉脑袋如针刺一般,一声痛呼,整个人往后栽去。 “太太。” “柳妹。” 宋烨吓了一跳,在她快要跌到地上一捞,把人捞在怀里,见她面无人色,不禁惊恐地看向秦流西:“大师。” 秦流西看了,对陈皮吩咐道:“去把诊室开了,我为她施针。” ===第345章 什么仇什么怨=== 秦流西要为宋柳施针,不是光要把她弄醒,是治她的崩漏之症,不然这虚寒不拔,光喝汤药,恢复也没那么快。 她拦住了宋烨:“宋将军,我要为令妹施针,你哪怕是兄长,也不方便在场吧。” 宋烨虎目一瞪,只差没说你不是男的? 也亏得他没说,否则秦流西一句我是大夫,眼中没有男女之分,就能顶住他的话头。 看他停下,道:“且等等,一会我会帮你施针治肾亏!” 宋烨黑了脸:“!” 故意的吧,论往人伤口上扎刀,谁都不及您! 秦流西进了专门设置的诊室,让陈皮点了一根安神香,又让大丫鬟和嬷嬷把宋柳的衣物只脱剩里衣。 眼看两人目光异样,秦流西眼都不眨:“我今年十五,是个正经的大夫,所有病人于我眼里,只是病人。” 用一句话说,你们想多了! 大丫鬟和嬷嬷讪讪,连忙按照吩咐摘除大衣裳,反正她们是不可能离开的。 秦流西取了针包,以专门提炼的烈酒消毒过,然后取穴,对两个在场的下仆道:“我为你们家太太行的针,是火针,主要是通调冲任,祛邪固经,拔寒调阴,行过针,按时饮药,恢复速度和效果会更为明显些。” “有劳大师。”大丫鬟恭敬地行礼。 秦流西瞥她一眼,撩了宋柳的裤腿,取穴,手上的毫针往三阴交刺下,轻轻的揉捻,末了还轻弹一下,针尾在微微发颤,其余的公孙隐白等穴位亦是如此。 最后一针,落在关元,秦流西没亲自动手,只让大丫鬟撩起一节里衣摆,取穴下针三分又提起,再下刺。 她揉着针的同时,看宋柳昏迷中皱了眉,心中暗叹,嘴里吟出一段清心咒,咒语如歌,像从远方飘来,落入宋柳的耳膜中,安神静心。 大丫鬟和嬷嬷不错眼的瞪着,看秦流西针刺时还吟咒,而太太本来痛苦的脸竟慢慢变得安详温和,不禁敬畏不已。 只是十五岁,却有此能耐。 秦流西感受到穴位微微生温,这才松手留针,取了帕子擦手,道:“你们家太太头一胎生产时大出血?” 宋柳的基底,并不算好,所以这崩漏之症也尤为严重,她问头胎,是因为那会儿可能她那孩子已经没了。 大丫鬟看向嬷嬷,她跟着太太并不久,还不知太太生大少爷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嬷嬷皱眉道:“我是在大少爷三岁的时候才到太太跟前伺候的,不过听管花园的老嬷说,太太生大少爷时,很是伤了元气,生了两天两夜才生出来,险些挺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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