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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 此中深意不言而喻,夜天湛不露心绪,面带淡笑,对莫不平举杯道:“先生请。” 莫不平拈须点头,饮了一口茶,却若有所思地看向卿尘。 卿尘此时正将沸水再次注入壶中,冲泡第三道茶,心想以夜天湛如今声望地位,只要不是天灾人祸鬼迷心窍,自会步步晋封爵位,莫不平这句“尊贵不止于此”,明摆着便是语焉不详大耍太极。同样的话,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思,便有不同的答案,这模棱两可的说法任他如何解释都不会出错。 莫不平自是不知卿尘这一番腹诽,只是深深打量她。他于相术之上确实颇具心得,但眼前这女子看去浑身澄透言笑清澈,却偏偏是他生平首次参不透的一个,他既不能知其过去,亦不能知其未来。如此异数叫人惊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凤姑娘,不知老夫可否请问一下生辰八字?” 他突然这么说,夜天湛倒是上了心。朝野皆知莫不平一双火眼金睛,推知天命向来不问生辰,更从不主动开口相询,为何今日竟然例外? 卿尘这边却一愣,生辰八字?若论生辰八字,甲乙丙丁子丑寅卯的,她哪里一时间便说得出来? 她低头掩下乍现即逝的异样,不疾不徐将茶一一斟入两人杯中,先道:“听说极品大红袍冲泡九遍仍是香醇十足,这茶确实是难得的好茶,无怪莫先生十余年未在天都,一回京就来七殿下这里。”有了这几句话的时间缓冲,心中打定主意,托了茶盏对莫不平淡定一笑,“莫先生,生死祸福皆是天命,既有天定,我等凡人何苦自扰?” 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叫莫不平好生无奈,从来只有他拒绝别人,还不见有人不想知晓自己命数的。眼见卿尘一脸从容静漠,他不死心地又问一句:“凤姑娘难道不想知道?” 卿尘唇角淡笑,望去的一泓秋水幽然不见深浅:“知即是不知,不知即是知。” 莫不平碰了第二个软钉子,眸色中略过丝丝光泽,更加深了几分。 纱幕轻飞习习送爽,穿过茶香满室,卿尘轻啜了一小口茶。 此时夜天湛突然问道:“那先生看卿尘的面相,可有所得?” 谁知莫不平却半日不语,待卿尘几乎将杯中茶饮尽实在沉不住气再抬头时,方听他慢慢道:“老夫不知。” “此话怎讲?” 莫不平一双锐利的老眼再次审视卿尘,卿尘压住情绪平静地和他对视。最后莫不平摇了摇头坦然道:“老夫就是看不出凤姑娘的面相,所以才相询生辰。” 此言一出,夜天湛十分惊诧,卿尘见面前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只好继续不动声色浅浅笑道:“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活着才有趣;若是什么都知道了,反倒没了这乐趣。偏偏我是个生怕活着没乐趣的人,如此甚好。不如以茶代酒,陪莫先生饮一杯吧。”举杯饮茶,云袖静垂,避过了夜天湛研判十足的目光。 一个时辰之后,卿尘看着夜天湛送莫不平走出水榭,自己快步进了书房翻找天干地支时辰图。手指沿着书页一溜滑下,将自己的生日对照出来牢记在心,免得再被问个哑口无言。 她皱着眉心叹了口气,知晓未来的机会错过了,方才旁敲侧击地问了莫不平几句关于巫族和九转玲珑阵的事情,同样一无所获。外面夏日炎炎,她心中却凉凉泛着一缕失望,来易来,奈何去却难去,怎能不叫人心生烦闷? 夜天湛送客回来似是心里想着什么事,站在窗前远远望着闲玉湖中接天碧荷,突然问她:“你看这湖中的荷花今年开得如何?” “极好。”卿尘道,复又加了句,“但我没见过往年是什么样子。” “起初种得并不多,慢慢竟也占了半湖颜色,似乎年年开花年年多些。”夜天湛微微一笑,扬声叫道,“秦越!” 秦越立刻应声而至:“殿下有何吩咐!” “将凝翠亭四面整理清爽,下月初九我要在闲玉湖宴客。”夜天湛未曾回头,仍旧看着湖波清远,淡声道。 “下月初九?”秦越抬头道,“那日不是殿下的寿辰吗?” 夜天湛点头:“对,记着备下几位王爷都喜欢的桃夭美酒。” 听是要宴请各位王爷,秦越不敢马虎,立刻答应着去办。 卿尘笑道:“原来初九是你生日,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这倒把夜天湛问得一愣,回身打量她半晌,今天还确实有一样想要的,低头道:“我要什么,你便送?” 卿尘爽快答应:“只要我能做到,便一定遂你心愿,但你不能故意难为人。” “好。”夜天湛步到桌边,“我要的东西,你现在就能给。” 卿尘想了想,猜不出他是想要什么,于是道:“那你说来听听。” 只见夜天湛抽出一张薛涛笺,挑支狼毫笔轻轻在砚中润了墨,递到她面前:“你的生辰八字。” “嗯?”卿尘不想他要的寿礼竟是这个,当真是出乎意料,“想知道告诉你便是,何必顶个寿礼这么大的帽子?” 夜天湛摇头:“方才莫先生一再相问你都不说,我怕你现在也不肯。” 想起方才的事,卿尘嘴角牵了牵,庆幸在他进来之前已翻过书,不至于再被问个措手不及,接过他递来的笔:“这又不是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只是不想告诉他罢了。” 夜天湛静立案前,拿起纸来看,待到墨干,将那张纸收好:“我记得了。” 卿尘道:“这真是你要的寿礼?” 夜天湛含笑点了点头:“没错。” 如此简单,卿尘恍惚了一下,面前的夜天湛似乎又一次和李唐重叠在一起。 同样的面孔底下,虽是不同的人,但一样的体贴宠溺,一样的柔情似水,一样的从不让对方为难,一样的风度翩翩关照有加,总叫人沉迷其中,流连忘返。 想忘掉,这段时间一直在为此努力,却每每在看到夜天湛时功亏一篑,爱了恨了,为何深深浅浅,连自己都不知究竟用情几分? 或许,即便她现在坚决不愿承认,曾经交出的那颗心原来真诚得近乎脆弱。那一刻心间的碎裂,执著地凝固在远远未知的地方,直到很久以后才传来碎片坠落的声音,掷上冰冷的地面,清晰而决绝。 她眉心轻锁,正在上扬的嘴角收敛了笑意,眸底掠过黯然却又随即浮起一抹倔强。没想到无意眸光转过,却发现夜天湛正似笑非笑端详着她脸上精彩的表情,看来已经看了好久。 她像是偷糖被逮到了一般怔然无语,却见夜天湛今天眉宇间始终隐着的阴霾终于散开,他扬唇轻轻地对她笑起来,俊美的眼中掠过风华无限,那温柔瞬间包裹了全身,她愣愣站在他身前,竟就这样沉浸在了里面,不想不愿不能自拔。 第13章 天色清明微微隐没在渐暗的天边。桃花心木的低窗,竹帘半卷,透过碧纱送进丝丝凉风。廊前桂子香气依稀纠缠,一株亭亭如盖的桂树半遮庭院,暗香浮动,只是醉人。 卿尘扭头望向窗外,终于被那若有若无的淡香吸引,推门而出。 新月一痕,无垠清远,四周静谧如梦,仿佛能听到朵朵桂花在夜色深处悄然绽放,清风穿过树梢,流连忘返。 隔着月色,闲玉湖上的灯火似是漂浮在极远的地方。湛王府今日热闹非常,她刻意地躲开了去,独自回房,苍穹深处有着另外一个世界,每每仰首凝望,似乎那里才真正属于她。 正站在树下发愣,突然有东西脸侧前晃过,卿尘吃了一惊,未回头便听到阵爽朗的笑声,只见夜天漓懒洋洋地以手撑树,随手将一枝桂花丢了来,笑问,“想什么呢?神游太虚,再看便飞上月亮成仙了。” 卿尘经过这些日子,已经和他十分熟悉:“你不在凝翠亭怎么跑来这里了?” 夜天漓挑挑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凝翠亭那儿有什么意思?父皇今天也在,闷得人要命。走,我带你去找好酒喝,七皇兄这儿最好的酒是府里自己酿的荷叶酒,不比天都桃夭差。” 提起那荷叶酒卿尘立刻觉得脸上发烧,幸好天色昏暗夜天漓看不清楚,她坚决摇头:“我不喝酒。” 夜天漓也不管,拖了她便走:“尝尝怕什么?” 卿尘轻声道:“陪你找酒看你喝酒都行,但我不喝!” “偷来的酒格外香,不信一会儿你试试看。”夜天漓笑得贼兮兮的,哪儿有半分王爷的样子。他对湛王府倒熟门熟路,放轻步子七弯八拐净挑安静的地方走,竟一路都没遇上人。 花影重重,两人转到个花墙拐角处,突然听到对面过来脚步声,声音既乱且急。夜天漓闻声伸手要拽卿尘躲开,那边却匆忙转出几个人,当前一人走得甚急,冷不防便撞在卿尘身上。 卿尘没想到有人如此冒失,往后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幸而夜天漓在身后及时一扶,还没看清来人,对方已怒喝:“混账!瞎了眼了?” 卿尘听着这无礼的言语没出声,只是凤目微挑,淡淡打量来人。那人一时没看见夜天漓站在灯影里,只当卿尘是湛王府中的侍女,见她既不行礼也不说话,心中火起,抬手便向她脸上扇去。 “三皇兄!”旁边两人不约而同喝止,夜天漓一步挡在了卿尘身前,另外却是夜天湛将那人拦下。和卿尘撞了个满怀的,正是和当今太子一母同胞,如今被封为济王的三皇子夜天济。 夜天湛陪在济王身边,神色温润如常,细看去却似乎微带着些焦急,扭头问卿尘:“没事吧?” 卿尘听他叫三皇兄,便想到这是济王,今天这日子不好扫兴,于是轻轻摇头。 济王当时便一愣,惩戒个侍女,不想两个弟弟竟都拦他。再打量卿尘,见她神情淡淡,夜色下看不甚清晰,白衣素裙,容颜平常,但眉眼中却自有一种不屈于人的高洁气度。方要开口相询,前方闹哄哄的一群人奔过来,当先有人抱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几个女官跟着急得乱抹泪。这孩子正是济王膝下独子元廷,方才偷溜出宴席自己去玩,不知怎么竟晕倒了,济王他们正是知道了这事,才从前面匆忙赶来。 济王见儿子这般模样,也顾不得其他,急对身边人喝道:“御医呢,怎么还没到?” 夜天湛劝道:“皇兄少安毋躁,已去传御医了。” 夜天漓见元廷呼吸微弱,看情形竟不是很好,轻声对卿尘道:“我们的酒是泡汤了,三皇兄方才定是心里着急才莽撞了些,你也别放在心上。” 卿尘对他笑了笑表示算了,抬眼打量元廷的情况,不由吃惊:“咦?” “怎么了?”夜天漓问道。 “好像是剧毒引起的窒息。”卿尘见元廷呼吸急促,身子不断抽搐,忍不住轻轻一拉夜天湛,“让我看看。” 夜天湛想起她通晓医术,侧身让开。卿尘上前拨看元廷眼睑,眉心微紧,“是误食了毒草,得赶紧用药去了毒性,不然危险。”说着伸手将元廷反抱过来,在他身上寻到几处穴位依次按下。元廷小小的身子一抖,“哇”地便呛咳出来,顿时将吃进去的东西吐出大半。 济王见元廷吐得奄奄一息,不由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夜天湛拦住他,“皇兄不妨信她。”跟着吩咐女官将元廷抱进房内,卿尘就着书案写了张方子,命人速速前去煎药,又令元廷喝了不少清水,再催他吐了一回。 过不多时内侍端了药来,卿尘着女官帮忙喂元廷服下,不过稍会,元廷身子微暖,呼吸也似顺畅了许多。这时宫中御医匆忙赶到,卿尘松了口气,便让到一旁。御医诊后擦了把汗道:“万幸万幸,这是误食了曼陀罗毒草,幸好施救得及时,否则世子年幼体弱,再晚一点可就没救了。” 卿尘见元廷已无大碍,又有御医在旁,便悄悄起身离开。夜天漓抬眼看见要喊她,却见夜天湛已转身跟去,便笑了笑作罢。 夜风送来湖水潮湿的味道,将忙乱的气氛舒缓几分。卿尘听到脚步声回头,见夜天湛含笑看着自己,目光在夜色下温润而柔和,亦对他微微一笑。 夜天湛站下道:“今天真要多谢你,元廷若在我府上出了什么意外,我还真不好和三皇兄交代。” 卿尘道:“你不必谢我,那解毒的方子我还是在烟波送爽斋翻医书时看到的,如果一定要谢,也该谢你自己收藏了那么多好书。” 夜天湛道:“宝剑赠烈士,美玉赠佳人,那些医书我并不常看,闲置着也是浪费,不如送你如何?也算是物尽其用。” 卿尘笑道:“今天做寿的人倒送我一份大礼,哪有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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