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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谨,是个非常执拗的人,劝而不得,只好道:“待此间之事落定,不管这渠坝还有什么未曾完结之处,你必须歇息些时日,按昨日我说的方子先服用着,好好调养。” 斯惟云心里泛起一股暖意,偏偏亦杂着酸楚,低头微微咳嗽,再开口时声音已平寂无澜:“惟云遵命。” 卿尘无奈摇了摇头,斯惟云似乎永远不会如杜君述或是陆迁一样在她面前谈笑自如,不过这正是杜君述之所以为杜君述,斯惟云之所以为斯惟云。 每个人都会用不同的方式生存于世间,这便也是人生精彩之处。 沿着这山河远远望去,斯惟云心中似乎豁畅了许多。 目所能及之处,壅水大坝截江而立,十二道陡门交错分布扼于各处,分水湖蓄水拦洪,安澜渠穿山过水,蜿蜒长流。 自然山川广袤的力量是人所不能及,却也能处处为人所用,造福苍生。人生于自然,长于自然,用于自然,眼前一切看来都如此和谐平静,却又暗藏生机。 浮生短暂,多少人荒唐虚度,空过蹉跎。而自己却能将毕生心愿付诸现实,这番作为足以为傲,他迎风一笑,不由道:“今生不枉来世上一趟,斯惟云虽死无憾了!” 卿尘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是什么话,难道人世中再无留恋了吗?今后还有多少大事等着你去做呢。” 斯惟云闻言怔忡,人性有七情六欲,苦苦执著,岂会真的了如浮云无牵无挂?他与卿尘清隽的目光微微对视,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方道:“此后王妃但有用得着惟云之处,请尽管吩咐,惟云在所不辞。” 卿尘眸光通透,在他脸上一顿,淡淡笑说:“怕是难,此时要你卧床静养都不行。” 斯惟云语塞,正尴尬,卿尘却放过了他,静静转身望向前方,俯瞰山峦,眼底是一片幽深的清肃。斯惟云心中轻轻一震,她这神情竟似极了凌王,叫人几乎不敢逼视的风神中沉敛的是深稳与从容。一身冲淡平和下仿佛看尽一切,一切又都不在心中。 惶惑时醍醐顿悟,他眉心舒展,同卿尘一并望向远处,削瘦的身子如松柏迎风挺立,风骨肃然。这世上还有多少事等着他去做,能共同处事,得使天下安澜,亦何其幸也! 人只应该做自己该做之事。 前方突然响起破空之声,一道烟花升上半空,爆开鲜明的血色,刺人眼目。 “来了!”两人同时一震。烟花为信,表示己方兵将已撤出江岸。卿尘与斯惟云对视一眼,纤眉微扬,目中掠过清光明锐,回身断声喝道:“传令开闸!” 令出,隆隆声响,几乎同时传入耳中。 江上十二道陡门水闸缓缓升起,分水湖中所蓄江水应势而出,洪峰奔腾,挟着千军万马之势铺天盖地地泻往江中。 飞流激溅,白浪滔天,如同十二道怒吼的蛟龙,撼动江河。 辽阔江面上激起猛烈的水雾,脚下大地亦微微震动,声势惊人。 平静了许久的壅水瞬间卷起洪浪咆哮怒吼,再不复往日温柔风貌,似乎要毁灭一切,狰狞万分。 谋出于智,成于密,败于露。 称病不朝,暗中入蜀,筑堤蓄水,练军调兵,一切都行得极为隐秘。夜天凌将西岷侯一举一动看在眼中,但连朝中近臣也鲜有几人知道他已到了西蜀,多少人还在猜测凌王失势,甚至更有凌王已被天帝幽禁的传言。 此处,西岷侯起兵之机,朝中不早不晚传出凌王奉旨治江的旨意。岳青云亦适时散布消息,令西岷侯得知凌王到了江水郡军中,而后引兵节节败退,诈作不敌。西岷侯果然下令水军骑兵两路夹击,紧追不舍,务必要将凌王生擒活捉。 以凌王在军中威信,手中领兵不败的神话象征着天军常胜之势,他若被擒,必然将给天朝军心带来致命的一击,这正是叛军迫不及待想要的效果。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对与错,成与败,生与死,往往便在这一步之间。 等待十五万东蜀军的,不是匆忙迎战的玄甲军,而是壅江沉寂了多时的大水。 西岷侯部下五万骑兵贪功冒进,自水流浅缓的古浪河段渡江追击退往江水郡的天军,却不料遭逢灭顶之灾。 洪水无情,往日脉脉江水化作猛兽深渊,同时将陈列江中的十万水军数百战船瞬间吞没,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岳青云待洪水稍退,挥军反攻,紧追穷寇。 西岷侯在亲卫拼死救护下幸免于难,率残兵往青州方向退去。 丛林荒野,萧零于瑟瑟寒冬。 曾威震西陲的东蜀军残部尚余三万人许,深夜仓皇回军,行至桐岭飞仙渡,离青州已不足百里。一路行军,人马皆疲,几近极限,领军方传令安营暂歇。 散兵疲将狼狈歇于林间,为怕引来追兵,一律不得燃火照明,但黑夜中尚秩序井然,倒不愧历来训练有素。 高石嶙峋,枯树残叶,黑魆魆一片瘆人的死寂。忽而不远处夜鸟飞起,掠得深林一阵微响。 廖商一生戎马生涯,此时纵然疲惫却警觉犹存,手按住剑柄,沉声喝道:“传令警戒,以防有变!” 像是呼应他这句话一般,四周本来沉寂黑暗的山林突然亮起火光,几乎是在一瞬间照亮四野,将东蜀军余部所处的地方映得清晰无比。 如此迅捷整齐的火把,看人数不在万人之下。而最可怕的是两边山崖同时燃亮,陷他们于居高临下的包围之中,这悄无声息却又分毫不差的行令,普天之下唯有一支军队可以做到。 前方微微伸出的山崖之上火光最盛,映出百名玄甲战士,肃然而立。当先一人傲然立马崖前,火光明暗,一身利落的轻装武士服在黑夜中削出清拔轮廓,正是叛军欲先擒之而后快的凌王。 “侯爷别来无恙。”夜天凌居高临下,遥遥问候。 廖商此时既反,早已废了臣属之礼,凌王灭他十余万东蜀军,此时仇人相见,恨不能生啖其肉,喝道:“夜天凌!你竟敢蓄水淹城,与老夫使诈!” 夜天凌唇锋略挑,似是带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兵不厌诈。” 廖商骁勇善战,此生经历大小战役无数,向来极为自负,今日虽经惨败,却仍不将对手放在眼中:“以巧为谋,侥幸得胜,何足称道?如今既狭路相逢,正好一较高下,让老夫看看你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败军之将,有何资格再与本王对阵。。”夜天凌淡淡道,“你若自己束手出降,本王或可留你一命。” 廖商仰天长笑:“小子狂妄,以眼下你我兵力,胜负尚且难料,你口出狂言为时过早。” 夜天凌冷眸扫过东蜀军,黑夜深沉,面对眼前三倍于己的兵马,他锐利的目光似乎穿人肺腑,清淡话语却若闲谈风月,“若本王所料不差,侯爷定是想杀回青州,东山再起吧?” 廖商冷哼道:“老夫兵归青州,必先取你首级祭旗!” “哦?”夜天凌轻描淡写应了声,随意抬手。身后暗处纵马转出一人,廖商一见之下心中大震,此人正是青州巡使罗盛。 “见过侯爷。”罗盛拱手,上前致礼。 不过数日之前,罗盛将青州城拱手让与廖商起兵立事,供兵械、粮草辎重之物,出谋划策左右随行,不料竟在此时现身凌王军中。 廖商只道罗盛因己方兵败而归顺凌王,怒极拔剑喝道:“反复小人!无怪你青州守军不出一兵一卒,原来私下背叛于我!” 罗盛神情肃穆,扬声道:“侯爷此言差矣!我罗盛受君之恩食君俸禄,岂会当真纵逆叛乱?我等不过是遵凌王殿下密令行事罢了。” 青州既是如此,封州亦不远矣。此时东蜀军由进可攻退可守顿时变作进退两难,廖商本欲据蜀中天险重新立足的方略再不可行。 夜天凌漠然道:“本王遣工匠军民抢修水渠保全青州、封州,从来没有打算白手送与侯爷谋逆作乱。” 壅江大水,沿江重镇原本绝无幸免,东蜀军众将士不少当地人氏,此时听得青、封两州居然无恙,多数暗中松了口气,惨败之事倒成了其次。 罗盛趁机道:“侯爷若体谅这些跟你的将士,便莫要执迷不悟。如今多少父兄妻儿翘首盼归,何必去同逆贼虞夙一并送死?” 东蜀军阵后突然掀起骚动不安,廖商喝道:“何事惊慌?” 有士兵飞奔来报:“北面追兵临近,约有两万人许,请侯爷示下!” 这正是岳青云率军追至,前后夹击,东蜀军残部已入合围之势。一方初逢大败,兵疲马倦;一方乘胜追击,士气长足,优劣之势立判。 天边月上东山,波澜清冷。 夜天凌早已料到岳青云行军的速度,沉声喝问,“侯爷可知本王为何要在这飞仙渡拦你?”随着他的话音,身后火光高亮,那方山崖之上原来雕凿了几个大字。 蜀中安澜。 银钩铁画,每字如有丈余,刻于高耸岩石之上,年岁过尽,风雨犹坚。 这岩壁石刻乃是开国之初安定蜀中后,蜀中民夫工匠自发所凿而成。既是昭显天朝盛世,亦希望自此蜀中安靖平定,永无乱日。 东蜀军中一阵寂静。山风强劲吹得火光招展涂满高岩陡壁,摇摆不定的明暗映入人人心底。 “这四个字侯爷应当熟悉。自古战者,胜败百姓皆苦。你既镇守川蜀天府之地,却为何不体恤蜀中军民,偏要枉自兴兵,倒行逆施?” 廖商冷笑:“冠冕堂皇之言,蜀中兴亡都在老夫掌间,你休想以三言两语乱我军心。” 夜天凌语锋微冷:“以一己之私,陷百姓于不安,陷将士于不忠,你若不降,便莫怪本王无情了。” “休得胡言!”廖商人老脾气弥暴,“老夫生平不识降字!” “好!”夜天凌眼中精光骤盛,“本王佩服,便凭此言留你全尸无妨。”抬手处,长剑离鞘斜指天峰,“东蜀军众将士,廖商叛逆欲乱川蜀,本王念汝等无知被惑,不欲深究。此时弃械投明,既往不咎,若负隅顽抗,杀无赦!” 话音落时,万剑出鞘。 杀气,玄甲军疆场浴血的狂肆杀气弥漫于黑夜之中,慑人心魂。 东蜀军气势完全被压制,其中突然有人扬声道:“我等已然作乱,此时纵降也是叛军之名了!” 夜天凌剑锋侧处耀起一刃寒光:“你等能保得性命至此,足见皆是东蜀军中精锐之兵,本王素来惜才,愿归顺我军中之人,本王以夜天凌三个字保其无恙。” 夜天凌三字,乃军中之信,兵中之义,凌王言出素来无悔。 廖商幡然醒悟,再拖延下去,手下之兵军心必乱,不觉又中了凌王之计,挥剑喝道:“三军听令,与我杀出重围!” 话音甫落,身侧几名部将对视一眼,扬剑而出,竟齐齐发难将廖商挟持在手。廖商身旁的亲兵猝起反抗,却寡不敌众,数合之后便被斩杀拿下。 唐初传下军令,玄甲铁骑强弩戒备。东蜀军阵前生变,乱作一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廖商性情暴烈刚愎自用,众将中早有不满。罗盛得凌王授意,暗中设法笼络,致使廖商起兵难以齐心合力。壅水一战,廖商又一意孤行几乎葬尽东蜀军精锐,如何能再使众将为之卖命? 游刃有余,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之上者。夜天凌居高临下看着眼前骚动,面如平湖,漠然冷肃。 “我等愿归顺殿下!”几名东蜀军将士率部属俯身请降。 身后军中数处响起呼声,“西岷侯已然被擒,都降了吧!”夜天凌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挑起,罗盛安插进东蜀军的这些人倒很懂得如何把握时机。 东蜀军残部经此大劫,皆不愿再为叛乱而战,此时主帅已然被俘,一旦有人呼吁,纷纷附和,去剑解甲就地跪降。 夜天凌持缰纵马,率玄甲铁骑缓缓行至阵前。 廖商横遭大将叛变,破口高骂众人无义,须发皆张怒到极处,直骂得几名军将神色尴尬。 夜天凌眉目冷然,眼中寒光微慑:“廖商,他们既愿归降,便已是本王部属,本王帐下将士岂容你辱骂,再不收声莫怪本王不念情面。” 廖商被兵将压持却依旧暴躁如雷,白眉竖扬骂道:“老夫兵定西陲之时,你这竖子小儿还不知身在何处,如今竟敢如此同老夫说话!满腹阴谋诡计,有本事真枪实剑一见高低!” “北王阴,西王烈,果然名不虚传。事到如今还是这副口吻,便是不败在我手中早晚亦斗不过虞夙。”夜天凌俯视他道,“你可叛我天朝,如何怨他人叛你?” 廖商双目圆瞪,突然哈哈大笑:“天朝夜氏一族又是什么好东西,你叛我我叛你,你们这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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