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作内容来确定专业考核科目,这种方法称为无格。 京官想往上升还有熬资历,论资排辈。当职位有空缺时,官员中没有突出功绩时,资历深的官员优先补缺。还有一种就是上官赏识,当有空缺职位上,上官推荐。最特殊的晋升渠道还有一种就是得到皇帝的赏识。 郑山辞给雷尚书说的模型,武明帝看了觉得是特殊的功绩,只是目前职位上没有空缺,所以武明帝还在思忖。 现在他并不想把郑山辞安排到其他的部门,只想让郑山辞在户部好好的历练。他看好的几个人都分散到六部了,毕竟这些人都还年轻,缺乏资历。 郑山辞在户部轻轻的咳嗽一声,他感觉有点冷。 “郑兄,明日去我府邸围炉煮茶么?”崔子期邀请友人。 郑山辞想,澜意最近一直缩在家里,可以让他一起去崔兄的府邸找吕锦一起说说话,他应下来。 下值后回到家里,金云给他端了一碗姜汤,喝了一碗姜汤郑山辞好多了。 郑山辞带了一部分的公务回来,年前事太多了,有一部分户籍需要整理,他还没有整理好。郑山辞还是做了分类,把固定的人口用黑色的墨水,加入的人口和迁出的人口又用不同的笔写上,这样一目了然。 他把用在账本的方法,迁移过来用在统计户籍上。 虞澜意看见郑山辞回来了,他拍了拍榻上,让郑山辞坐过来。 郑山辞坐过去烤火,“今天怎么样?” 虞澜意夹了一下声音,“不舒服,今早跟晌午都没吃饭。” “那你有没有想吃的?” “吃点糕点就成了。” 郑山辞把桌子上的糕点端过来递给虞澜意。 虞澜意继续戳鞋垫,“郑山辞好神奇啊,我记得我没怎么绣鞋垫,结果我已经快要绣完了。” 郑山辞:“” 虞澜意美滋滋的说,“难道我在这上面还有天分不成。不过我绣了这一双就不想绣了,只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郑山辞把明日去崔府的事告诉给虞澜意了,虞澜意很高兴,“正好去找吕锦。” 翌日他们去崔府,先是去拜见了崔子期的父亲后才去小两口的院子里。崔子期的院子里引了山上的活水,有一方池塘,一个小风车在池塘里借着水流运转。杜宁的父亲是工部尚书,他立马就被这个小风车吸引了注意力。要说他家里也有很多缩小版的狼牙棒跟木桶,还有一个缩小版的杜宅,都是他父亲给他做的。 杜宁科举之后被分到了刑部,现今已经做到了刑部员外郎的位置,他对工部的感情很深,但在刑部也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再者父子同在工部,他的父亲还是工部尚书这总归是不好的。哪怕他们是坦坦荡荡的,吏部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吏部尚书李大人是武明帝的亲信,历来吏部都是被皇帝控制在手中。 郑山辞看着这处的景色只觉好,雪把石头浸透了。 虞澜意进了府就去寻吕锦,吕锦知他已是双身子的人,都是小心的待他。 “才两个月,我还没什么事,只是在吃食上挑剔了一些。”虞澜意喜欢吃酸的。 吕锦让下人去洗一碟酸枣过来,“正好庄子上送了枣子过来,你有口福了。” 屋子里的炭盆放得多,桌面上还有一幅字帖。想来是虞澜意没来时,吕锦正在写字帖练字。 “让你瞧见了,冬日无聊,我便在屋子里练练字。”吕锦笑着说,“好段日子没写了,倒是写得不如往日好了。” 虞澜意仔细去看,看不出来没什么不同,“我觉得还是好的。” 虞澜意对写字起了兴趣,他拿着毛笔在吕锦字帖后面练了几个字,吕锦去瞅。 “澜意,你这字端正多了。”之前都是狗爬。 虞澜意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我也是勤学苦练过的。” 他们都是说一些哥儿之前的话,吕锦嫁给崔子期后,常跟年轻的夫人跟夫郎走动,反正都是说宅子里的事。吕锦一般搭几句话他没不说了,崔子期有洁癖,不喜欢府邸有什么人伺候。到了刑部审讯犯人免不得要沾血,回来要把皮都洗破,搓红。 瞧那架势,要是旁人对他献媚亲近他,他能把自己沉到湖底。 要说崔子期的风流名声在京城传到有鼻子有眼的,谁想到他是一个洁癖。 吕锦就给他做了几双手套,让他去审讯犯人的时候把手套戴上,免得他把手洗脱皮了。 吕锦问虞澜意酒肆的事。 这边两个哥儿在说话,另一边围炉煮茶,他们大抵说的是朝中大事。 崔子期:“大皇子已经有十三岁了,陛下想让大皇子开始观政了。” 施玄摸着茶杯,“观政,这有些早,但大皇子是嫡长子也没什么奇怪的。” 礼部最是注重规矩道理,施玄这般说就没问题。倒是嫡长子这三个字引起了他们的思忖,他们都明白这三个字的分量。 武明帝正值壮年,后宫只有王凤君一个人,原因他们都知晓。大皇子是先凤君之子,二皇子是王凤君之子,他们都是出自同一个家族,所以家族势力是重合的,至少在目前为止,朝中还是在观望,但大部分朝臣更偏向于立大皇子做太子。 这样权力可以平稳过渡。 今日只谈一句他们便略过去了,说起朝廷放的七日假做甚。 郑山辞道,“走亲戚,然后就回家好好休息。” 杜宁笑道,“我便也是如此,今年还没这么长的假,我定然是要在床上度过的。” 萧高阳却是约了时哥儿同他一起去看雪,只是这话不能跟好友们说,只说走亲戚。施玄也是跟着爹娘一起走亲戚,然后他打算去佛寺待斋戒三日后回来。 吃了茶,众人各自散去。 施玄回到家里,他娘问他上哪儿去了,施玄答了。 “你过年还要去佛寺做甚,好好的待在家里不好么。还是该给你找个夫人把你栓在家里,免得一天到晚就是念着佛祖。”施夫人也信佛,但这个三儿子太痴迷佛祖了,让施夫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只盼着儿子成家后不要太痴迷佛祖,别想去做光头和尚。 家世这些她都不看了,只要模样好些,性子跟施玄和得好便行。他的大哥跟二哥都成亲,就他一个人过年还是孤单单的一个,可怜见的。 施玄纠正:“娘,不是夫人是夫郎。” 说完这句话他就回房去了。施夫人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有了计较,她找施大人。 “你说玄儿是不是有喜欢的哥儿了?” 施大人:“他除了去上值外,哪里去认识哥儿了。” 说起施玄,施大人也是一肚子的火。本来他们家世代是书香门第,施玄还是传胪,二甲头名前途无量,结果他偏要去佛寺,这事弄得人尽皆知,丢尽了他们家的脸。施玄这般几年了,施大人麻木了,他释然了。 “你去探探儿子侍从的口信。”施大人沉思说。 施夫人点点头。 过年是要过年,今年郑山辞跟虞澜意一起去买的年货,他们还给府邸贴了春联。 郑清音从屋子里出来,喊二哥二嫂。 “二嫂的肚子还没有显怀呢。”郑清音摸了摸虞澜意的肚子。 他们来郑父这边烤火说话。 “还说二嫂,你的婚事也该办了,今年都已经十八了,还不办都成老哥儿了。”郑夫郎趁机把郑清音的事说了。 “我还不想成亲。”郑清音的脸上泛粉,“我管着布铺,自己赚钱了,不想一直在宅子里。而且上哪去找好男人,见过了大哥二哥这样的好男人,我还怎么找。” “清音你说说你想找什么样的?”虞澜意笑着问。 “就合眼缘就成了。” 虞澜意:“你这说得更难了,不过慢慢相看,总有合适的。” 林哥儿:“清音长相这么标致,那定要找一个长相俊美的夫婿。” 虞澜意极为赞同,不然他们家的样貌就不一致了。 晌午在郑家这边吃了,晚上他们就去侯府吃饭,晚上他们自己回家去守岁,他们两个人守岁就没人盯着了。 虞澜意摸着肚子,理直气壮,“我熬不住,我们的孩子也不能熬。” 郑山辞让虞澜意先睡了,等到打三更时,郑山辞把准备好的压岁钱放在虞澜意的枕头下面。 新年新气象,虞澜意拿着压岁钱,眼睛亮晶晶的,“郑山辞,你给我压岁钱啦。” 郑山辞笑着点头。 “你真好。”虞澜意双手搂着郑山辞的脖颈。 新年的第一天,郑山辞给郑清音,还有多多都给了红包。 郑夫郎给林哥儿红包,郑清音也有一份,虞澜意是一份的。成亲了是一家了,都是只给一个红包的。 “一年又过去了。”郑夫郎笑着说。 郑山辞听了这话看向虞澜意,虞澜意在逗多多。 长阳侯府还给了红包,安哥儿也给了虞澜意红包。 “郑山辞,你看这就是回到京城的好处,过年可以拿好多红包。”虞澜意用手拍着红包得意的给郑山辞看。 还有不少亲戚来长阳侯府拜年,虞澜意又拿了不少红包。他再拉着郑山辞去国公府,手里都塞满了红包。 晚上要去参加宫宴,虞澜意数一数他得到的红包,有小两万两。 他趁着郑山辞不注意把自己的私房钱藏好。他知道钱不能藏在一个地方,不然很有可能被一窝端。所以他藏了三个地方。 第一次跟着郑山辞一起去宫宴,他们到了皇宫就有宫人把他们引到座位上。以前虞澜意坐在前面的,今天跟着郑山辞坐在后面。后面听不见什么声音,跟着众人一起跪拜然后坐在位置上便能吃东西了。 皇宫的吃食精致,光是在桌上的茶点就有五种,马猪羊这些肉都是有的,虞澜意爱吃这里的羊肉,入口骨头就跟肉脱离了。 他如今怀孕后胃口不佳,好不容易有了胃口,郑山辞尽照顾他吃去了。 遇见熟悉的官员,郑山辞也会端着酒杯喝上一杯。宫宴有助舞的,他们在后面看不清,所幸就不看了。虞澜意瞧不着还高兴。 他看不见,郑山辞也就看不见了。 他以前瞧过那舞,那么冷的天穿得太薄了,他不爱看。他冬日就怕冷,见他们穿得那么薄跳舞,只觉自己身上也冷起来。 他埋头就吃,桌上还有果酒跟茶,他不是不能喝酒的,只喝几口茶,喝一些汤。 到了这远一些的地方,连皇帝的衣角都看不清。后面倒是安静,这里的官员瞧见虞澜意,再伸出脖子一看长阳侯跟虞长行都在前面呢。 他使唤郑山辞给他夹菜。 有官员喝了一口酒,心想这侯门儿婿也不是这般好做的。这娶甚夫郎,分明是娶了一个少爷回去。 郑山辞早就习惯作为朝臣npc了。 虞澜意只管吃了,往日在前面虞澜意也鲜少说话,在前面说话都要小心免得被人听见了,还不能多吃,要是吃多了,看你桌子上的碟子就知你不知礼节,怎地在皇帝面前还吃那么多。 每回吃了宫宴回去,他自己都让金云去通知厨房,自己再置一桌吃一顿才能应付过去。 前头武明帝问了蒋詹事大皇子跟二皇子的课业。 蒋詹事只好说一些好话给武明帝听,毕竟是高兴的日子,他何必自讨没趣让陛下不高兴。两位皇子其实都不错,就是大皇子背书和听课都挺认真的,就是记不住。二皇子纯粹就是调皮捣蛋,根本就不怎么学。 他们又不能打了去。 武明帝神色莫测,心里却知道两个儿子课业一塌糊涂。这都换了几个詹事了,还是不经用。 宫宴结束后,众人就散了。 今晚虞澜意吃饱了,两个人回家便睡。 虞澜意在郑山辞的年假前把鞋垫绣好了,他忙不迭拿了一双郑山辞的靴子,把鞋垫垫在里面。 “郑山辞,你快来穿靴子。”虞澜意只觉哪哪都满意,“我绣了这么久终于绣好了,你穿上试试看。” 郑山辞脱下自己脚上的靴子正要穿进去,虞澜意哎呀一声。 “你先别穿。”虞澜意从一只鞋垫里拿了一根针出来,“我忘记把针拔出来了。” “你现在可以穿了。” 郑山辞:“” 郑山辞不敢穿。 他怕脚底透心凉。 郑山辞伸出手把鞋垫拿出来,看着鞋垫上熟悉的针脚,那是他绣的,他仔仔细细的摸了,从另一只鞋垫里又找出来一根针。 虞澜意轻轻的移开眼神,嘟囔:“我没注意嘛,只想让你先穿了。” 郑山辞笑道,“我这便穿。” 这下穿了新鞋垫,虞澜意东问西问,问他暖和不暖和。 郑山辞都说好。 “那就好。”虞澜意了却了一桩心事,心里高兴着。 郑山辞是把户籍带回来看的,他做了分类后发现有些人口对不上。 郑山辞在户部没甚人再来阻他了,他还是晌午去藏书楼看书,他现在已经不局限于看财政的书,各类书籍都看一些,万一哪天就能用上了。 他在书架上找书,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也在抽书,郑山辞松了手,把书让给他。 谢承颔首,自己寻了一个地方看书。他在学堂又没跟上夫子的进度,这便是来找书看的。晌午藏书楼没人在,再合适不过了,不曾想这里还有一个人在。 这个人明日就会走了吧,谢承这般想。 结果这人日日都在。他们看书互不干涉。 武明帝有时瞧见一回只觉有趣也没去提醒。 这人穿着绯色的官袍,又绣了五品官员的飞禽,合该是五品或是从五品官员,这般看读书倒是少见。就说翰林院那些翰林也没这般喜欢看书的,翰林院起草诏书,文采倒是可以。 “朕这大儿子还是聪敏,就是太死板了。要是去科考没准儿还能考个进士,可这对他来说没甚用。” 郑山辞不知这少年是谁,竟也这般喜欢看书。他瞧见他也不是胡天胡地的看,四书五经是在看的,余下的还有《二十四史》跟《资治通鉴》。 他不曾去打扰,午休过后便回到户部。小吏进来喊人:“郑大人,雷大人让您去一趟。” 郑山辞跟着小吏走了。 “郑大人被雷大人喊去做甚?” “这事谁知道,总之是有事的。但我记得户部最近没甚大事。” 郑山辞进来后,雷尚书让他坐下,他手里拿着郑山辞做出来的户籍册子。 “你的脑子太活了,这户籍册子按照你的方法来看,统计更清楚了。不管是财政还是户籍,你都想了法子让它们变得更简单,你太年轻了。”雷尚书最后一句话没头没脑的。 他最后一句话既是赞叹也是遗憾。 郑山辞:“雷大人谬赞了,下官不敢当。” “你的品性是好的,只是有时候需要耐心。”雷尚书拍他的肩膀又夸了他几句便让他下去了。 郑山辞不缺少耐心。 他还是按部就班。段郎中从浙江回来,喜气洋洋的,看样子是有大的收获。 郑山辞出茅房时,听见有人要谈论他。 “我们这些二甲进士极少留在京里,六部的主事都是状元探花榜眼,我们还只能在翰林院里做翰林。”一个翰林抱怨道。 “今年会试已经开始了,等殿试一过又有新的进士了。” “说来我们这一年的状元官职还不如一个三甲进士,还是到了户部那样的好地方。”翰林泛着酸气说话。 “不然我也去地方做个官回来成了,我都怀疑是侯府帮他开的后门,不然一个穷小子有甚本事。” 郑山辞从茅房里出来净手后离开,徒留这几个翰林在原地尴尬。 财政预算是明年的事,郑山辞把户籍人口清清楚楚的展示出来,雷尚书提了他的名字报给武明帝。武明帝心中有了计较。 户籍人口这般清楚的看下去,还有一些隐匿的人口被清查出来,最高的一户富商家里隐匿了一百口人。 这便是依附在富商下的百姓。富商隐匿人口可以减少赋税,百姓可以逃避徭役跟兵役,这些人口已经被视为富商的财富了。 有的百姓是自愿的,但有的却不是自愿的。这样隐匿人口还有一个害处,就是把人害死了,也无从去申冤,毕竟在户籍册上,这些人根本就没在大燕。 隐匿人口这事查起来费劲,当然有苗头了,朝廷还是派人去抓了杀鸡儆猴。 郑山辞没负责全部的户籍册,只是把他负责的一部分他认为有问题的挑了出来。 他今年过年还收到了丁宣的信,丁宣避嫌只是略说了一些新奉县的事,不然要是他们的信件落在旁人手里还要惹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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