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听罢,心中悄然升起一股期盼来。郑山辞在陛下面前留名了,是地方提拔上来的,又是初入官场,犯一些错误也能省得。若是他应下来,尚书跟陛下也不至于发太大的火。想到此中关窍,金郎中把目光投向郑山辞,眼中带着一些哀求。 “郑山辞,这事是你做出来的?”雷尚书问道。 郑山辞露出茫然之色,“雷大人,您是说军粮的事么?此事要不是在早朝上被陛下说出来,下官根本就不知道,下官从未经手过,还望雷大人明鉴。” 金郎中闭了闭眼睛,他知道这一切都完了。 雷尚书一听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冷笑一声,连声说好。 “你们真有出息,在我手底下还耍心思。” 贺主事还欲说些什么,金郎中已是悲从心中来,他不该逞一时之气把事情交给贺主事。因多年未曾出过差错并未仔细看文书,反而出了纰漏。 “够了,其余的官员也知晓这事。雷大人,梅大人是下官心胸狭隘,把应交给郑大人办的事交给贺大人去办,这次出了纰漏才知悔恨。”金郎中痛哭流涕,拿着袖子去擦泪。 郑山辞看见金郎中脸上的泪说来就来,心中默然。 “那么这事就是贺主事出了纰漏。”雷尚书冷漠的说,让人把贺主事拖下去,他带贺主事去面圣。 “梅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 梅侍郎领命。 他看向两个人叹息。 “金郎中你太糊涂了,此事现已有贺主事顶下来了,你好之为之。” 金郎中:“梅大人那我” 梅侍郎:“雷大人会把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给陛下。” 想到这里,梅侍郎挑眉,“你害他在陛下面前挨骂,他还要为你这颗蠢脑袋费心么,翰林院那帮人可等着进户部来大展身手。你自己犯蠢还要连累我跟雷大人,多行不义必自毙。” 金郎中软了身子。 “员外郎是无妄之灾,不过你的性忒小,蒙受这样的欺凌,该同我说。我身为你的上官能为你做主便要为你做主。”梅侍郎待郑山辞态度和缓,轻斥一声。 郑山辞拱手:“是下官愚昧了。” “你先下去好好做事吧。”梅侍郎一看金郎中还软着身子在地上,冷哼一声道,“今儿你也知晓户部的诸多事务敷衍马虎不得,这次幸而发现及时,不然要酿成大祸。这事不及你一人,还会连累族人。你切记切记,万事谨慎细致。” 郑山辞应下。 梅侍郎遣他下去。 等郑山辞回到工位上,众人皆是屏住气息,无了往日的散漫跟松弛态度。 郑山辞在工位上坐了一会儿才有同僚悄悄的问道,“郑大人,这事是如何发展的,金大人跟贺大人是不是要被处罚了?” 郑山辞只说,“雷大人只说了我一些话,便遣我出门了,我并未知道多少事。” 同僚脸色浮现失望之色,但他能理解。这样的事不让人知晓也是应当的,只盼等会儿看有没有消息来。 小吏把金郎中跟郑山辞带走后,他们略微一琢磨就知跟今早朝上雷大人挨骂之事有关,现在见郑山辞回来了,这责就落在金郎中跟贺主事身上了。 想来也是,郑大人这段日子哪里什么正经的要事要做。可怜见的郑大人这是拨云见日了。 下午处置便下来了。贺主事革职永不叙用,打了五十大板送归家去。金郎中办事不力,罚俸五个月,雷尚书跟梅侍郎连带罚俸半年。 这般惩罚已算严厉。官员的错误一般可以通过罚俸跟降职来抵消,再不济还有笞、杖、徒等刑法。贺主事革职查办还是永不叙用,这样的官员这辈子都跟仕途无关了,没有办法起复。 至于雷尚书跟梅侍郎也有失察之责,这是连带之责。 户部尚书雷大人今天在金銮殿上被训斥了,户部的诸位官员都是臊眉耷眼,全然不复以前昂首挺胸骄傲公鸡的样子,现今夹着尾巴萎靡不振。 六部的人跟其余的几个部门,翰林院的,太医院的都在膳堂用膳,至于雷尚书早朝被骂之事,他们全都知道了。 雷尚书:谁来为我发声。[小丑] [108]状元 郑山辞在膳堂把饭吃完了。他的上官也不见了。 哦,他的下属也不见了。 他从两头堵变成了一个棒槌。 新的上官跟下属要等两三天,吏部已经去安排了。郑山辞这几天要干三个人的活。他变得忙碌起来,户部的官员知道金郎中跟贺主事的下场后,心里都打了一个寒颤。所以说在他们这个部门最好的就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因为有一笔账算错了,这引起的后果都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贺主事跟金郎中的下场也算是给郑山辞提了一个醒,他在做事是要细致不能出错,不然下一个人就是他了。 郑山辞接触到了他本该接触到的事务,他得心应手,十分的熟练。他把处理的文书交给梅侍郎时,梅侍郎还很惊讶,“你做得很好。” 他以为郑山辞还要适应一段日子,没想到他直接就能上手了,这样很省心,梅侍郎眉眼舒展。 今年冬天他们就要进行一年的财政结算了,这段日子户部是最忙的时候,可能还要忙到在户部值班。 郑山辞把文书交给梅侍郎回到工位上,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郑山辞在户部进入正轨后,虞澜意也在忙他酒肆的事。家里给他的掌柜姓陈。陈掌柜见酒肆的生意好,提出要扩大酒肆。 虞澜意欣然同意:“可以,要什么你跟我说。” 陈掌柜发现自家少爷不会干涉生意上的事,只会抱着账本看。还挺精明的,知道账本是最重要的,他对虞家忠心耿耿,看见二少爷精明一些,他也欣慰。 虞澜意抓了抓头发,他桌子上还放着从小吃店里买回来的小吃,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杂汤。他一边喝汤,一边看账本,有时看了一会儿就吃小吃,日子也是过得美滋滋的。 基本上他就能在酒肆里把自己的下午消磨干净。他最近看账本的速度慢,除了冬天渐渐冷了,还有就是烈酒在京城卖得太好了,账本有些多。 还有人来打听这酒肆背后的人是谁。虞澜意倒是不怕,明明白白的站起来让人瞧去,看谁敢打他酒肆的主意。 在京城这个地界做生意就是这样,还要看身份背景的,不然就会被人买下了,要么就让你开不下去。他们这个酒肆起来了,其余几家的酒就不好卖了。 京城中喝酒的人多,特别是武官,下值后没事就爱喝点小酒,一买就是十几坛的买。虞澜意翻着账本,打算等郑山辞回来后让他帮着看看,他有点累了。 有几个哥儿约他一起去玩,虞澜意看了看天色还早,还有两个时辰天才黑。虞澜意把账本扔给金云,“你帮我收着,我跟他们一起去玩玩。” 哥儿跟姐儿也是相熟的,有大理寺卿家的时哥儿,还有大学士家的宁哥儿,也有武将家的小姐齐明月。 裴夫人约他去玩后,京城的贵夫人们都约他去玩过,结识了几个好朋友。他父亲是武将,现在相公是文官。现在倒是还结识了文官的几个哥儿,脾气性格很对胃口。 虞澜意去骑马跟他们一起去郊外玩。 “冬天来郊外跑一跑场,身子就热起来了。”齐明月笑了笑,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骑装,英姿飒爽。她过年后要跟父亲一起去边疆,她对边疆很向往,这正合了她的意。 时哥儿就有些怯怯的,“冬天跑马,万一马蹄子踩滑了,整个人会翻过去的,多可怕。”说着他想到那样的场景,身子就开始发抖。 时哥儿跟萧高阳定了亲事,时哥儿性子怯生生的,模样柔美,巴掌大的小脸十分惹人怜惜。就是有些杞人忧天,遇见什么事总喜欢往坏的方面想。 宁哥儿跟时哥儿从小一起玩到大。虞澜意先是跟宁哥儿成为朋友的,宁哥儿带着他认识了时哥儿。 “小时,你就别担心这些了,要是我们真的从马背上翻下来了,雪这么厚,也不会死的,顶多把腿摔断了。”宁哥儿的父亲是大学士,他的性子反而是大大咧咧的。他跟虞澜意相见如故,又恨文官跟武官之间的偏见,不然他们两个早就能玩到一块去了。 时哥儿点点头,他释然了,“这样说也是,腿摔断了,人还活着就好。” 虞澜意:“” 虞澜意跑了一阵马出了一些汗水,寒风一吹把他冷死了。 时哥儿慢慢的骑马,这个速度跟郑山辞有得一拼,磨磨蹭蹭的,慢吞吞的。几个小伙伴已经在马背上飞驰了,他嘴里喊着等等我,手里拉着缰绳还是慢慢的走。 宁哥儿跑了三圈回来了,见他一圈都没跑完,直接搂着他的腰把他放在自己马背上,“照你这么跑下去,天黑一圈都跑不了。” 时哥儿脸红不说话,乖乖的在宁哥儿怀里。风吹得太大,他闭上眼睛躲着风。 虞澜意也不是第一次瞧见宁哥儿带着时哥儿了,宁哥儿带着时哥儿跑了两圈就停下来。 “去那边烤烤火。” 虞澜意下马去烤火,这边的人还准备了马奶。这马奶没有腥味,喝着有淡淡的奶香味,又是热的,一口下去胃里都是火辣辣的。 虞澜意喜欢喝,他用水囊灌了一袋。 “在这喝还不成,澜意你还要带回去,你多喜欢马奶。”齐明月把手烤热了。 “我自己在这喝就成了,这水囊里的马奶带回去给郑山辞尝尝。”虞澜意想到郑山辞就有些出神,他一天不见郑山辞就浑身难受,想到他都是唇角上扬。 齐明月的未婚夫在边疆,他们俩没见过面,打算今年年后就过去跟他成亲。时哥儿跟萧高阳定亲后,他们成亲也是在明年开春,毕竟时哥儿的年龄也不小了,有十九岁了。 虞澜意今年都有二十一岁了,他跟郑山辞毕竟成亲三年了嘛。 “你们也太”齐明月笑着说,“太恩爱了。” 虞澜意抱胸,“谁让郑山辞让我无可自拔了。” 他说这话一点也不知羞。 时哥儿很羡慕虞澜意说话自由自在的,他不禁喃喃道,“什么时候我才有澜意这样的脸皮。” 虞澜意:“” “别说我,你相看了几个公子,怎么跟萧公子看上眼了?”宁哥儿这是真的困惑,时哥儿的胆子很小,相看什么人,都要侍从陪着。只要相看的人稍微露出一点看上他的意思,他就神色不适把人拒绝了。 这次跟萧高阳看上眼了,宁哥儿问了多回没问出什么名堂,这次趁着虞澜意跟齐明月都在,他就想这件事问出来。 虞澜意不知道萧高阳其他的,只知道他是个状元。他以前也很喜欢状元。不是状元这个人,而是这个称呼。毕竟他看了许多话本,状元都是长得俊俏的人,而且才高八斗。 他相公不是状元,他也才高八斗。他说三甲进士也挺好的。现在虞澜意成熟了,他才不会以状元什么的,跟三甲进士比呢。 他只是说,“你们这怎么看上眼的?” 他只是有点好奇。 那可是状元耶。 时哥儿搅着衣角,左右看了一下只有几个好友,哆哆嗦嗦的还是不敢说。 宁哥儿发凶,“说。” 时哥儿漂亮的脸上有些纠结,轻轻的叹口气,“好吧。”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见面就在我家的花园里,因为毕竟是相看嘛,他来的我家里。” 这个能理解,不然哥儿去男方家里显得不太矜持。 “我就跟他在花园里亭子里喝茶。他什么话都不说,真吓人。”时哥儿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寒颤,“他说他年龄到了,该成亲了。” “我没吭声。谁年龄没到了,我也到了。”时哥儿吐槽,“然后萧公子就说,他对我很满意,说我看着很乖,很可爱。” 虞澜意:“太露骨了!” 宁哥儿:“赞同。” 齐明月:“这就是状元?!” 时哥儿憋红了脸,“可是他夸我可爱。” 时哥儿想到萧高阳:“而且他高高大大的,看上去很有安全感,而且我说我胆子很小的,而且很悲观,想问题喜欢钻死角。而是不太受得了家里有其他的人。” “萧公子说,没关系。” 时哥儿本来低垂着头,现在抬头露出一副热恋的小表情,“他真好。” 虞澜意觉得这个状元花言巧语。 他回到家里给郑山辞吐槽萧高阳。 “他太露骨了!” 郑山辞:“咳咳咳,萧兄这话确实有点欠妥。可能是被家里催亲催疯了。” 虞澜意瞪郑山辞,“你跟他认识?” 郑山辞突然有些心虚,“他在吏部,我在户部,自然是认识的。” 虞澜意兴奋的跳到床上,挨着郑山辞,“你给我说说状元是什么样的?” 郑山辞觉得床都抖了好几下,他无奈的伸出手把被褥搭在虞澜意的身上,免得他受寒了。 “萧兄是状元,他性子挺好的,待人温和,有距离感。”郑山辞轻轻的说。 “长得如何?” 郑山辞的神色有些奇怪,“他长得好看。怎么了,你问这个做甚?” 虞澜意眼睛亮晶晶的,“就问问嘛,你有没有见到探花?” 听说探花最好看。 郑山辞搂着虞澜意,“还没。不过听萧兄说是长得很精致。” 虞澜意还是最对状元感兴趣,连连问他关于萧高阳的事。 “澜意,你打听他作甚。”郑山辞唇角含笑去亲他。 “好奇嘛。我都没见过他。你知道的,我们通常是见不到外男的。你是内男,我天天都看得到。” 他是内男,郑山辞听了这话笑了。 状元,他也是状元。没什么了不起的。 小郑:[柠檬] [109]预算 虞澜意缠着郑山辞问萧高阳的事。 郑山辞说道,“我是户部的,他是吏部,我并不是很了解他。” 虞澜意:“这跟你们不是同一个部门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好友么?” 郑山辞捏了捏眉心,“那也不一定要了解他所有的事,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虞澜意哦了一声,趴在郑山辞的胸膛上,美滋滋的说,“状元还要游街的,明年就是会试了,有新的状元看了。” 郑山辞捏了捏虞澜意的鼻子,“你往日不关注这些的。” “谁说的,科考还有很重要的。”虞澜意转过身把脸对着他,轻轻的吐出气,“我哥是武状元,你看我往日嫌你是有原因的。现在我不嫌你了,你就是最好的。” 听了这话郑山辞心里隐隐舒畅,“那就谢谢你的赞美了。” 郑山辞瞥见虞澜意白皙的胸膛,他的喉结滚动一下,克制自己。 毕竟是冬天,澜意是不会让他碰的。 郑山辞光搂着人睡觉。 虞澜意倒是适应良好。冬天就该缩在被褥里,不要做出什么动静。翌日郑山辞已经去上值去了,虞澜意起床吃了早膳后去找郑清音。 今天郑清音没去布铺里,他今天陪着郑夫郎在烤火。 “阿爹,我来看你了。” 郑夫郎看见虞澜意来了,心里高兴,让他坐下一起烤火。他们没有烧炭,反而是烧的柴火,这里烤火比烧炭更暖和,虞澜意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烧柴火更暖和,以后我们家也要烧柴火。”虞澜意说道。 “烧柴火确实更暖和一些。”郑夫郎看见虞澜意面容红润,皮肤白皙,看着活力满满的。看来小两口过得不错。 小两口过得不错就好,就是山辞跟澜意已经成亲三年了,现在快第四年还没有孩子,他心里还有些着急。现在一看虞澜意这副样子,他心里叹气。 二儿媳看着自己就还是个孩子,要是有了孩子能做好一个阿爹么。 虞澜意在郑家串门后,又跑到侯府找虞夫郎说说笑笑,晚上就在侯府吃饭,让郑山辞来侯府一块吃饭顺便接他一起回去。 虞澜意从盘子里拿了橘子来吃,这橘子有些酸,虞澜意吃起来没有感觉,还很喜欢。 虞夫郎:“既然喜欢吃,等会儿回去让丫鬟给你带一筐。” “阿爹对我最好了。”虞澜意甜甜的说。 “你这就会说这几句。”虞夫郎摸了摸他的头,“喜欢吃就吃,府邸还会短了你吃食么。” 不会短了吃食,就是月例不够用。虞澜意委屈瘪嘴,还是没跟虞夫郎提。他一个人够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郑山辞饿了,那就自己找饭吃吧。 郑山辞还是有饭吃的。作为官员他可以在膳堂免费吃饭,晌午他跟崔子期他们一起吃饭。郑山辞的上官来了,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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