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直想拜见郑大人,今日终于得见。我们来这是寻商机的,这水泥路的方子可否卖给我们,郑大人若卖与我们几个人,我们绝不告诉另外的人,生意场上的事我们还是知道的。” “关老板太客气了,先坐下吧。这水泥的方子我可以卖给你们。”郑山辞笑着应下,随即话锋一转,“只是修路这件事,你们的定价不能太高了,这样我把方子卖给你们,你们用这方子获得了高利润,却把其余的人坑了,这锅恐怕还要背在身上。要是其他人问起来,你们只说是我抬的价,那我要冤死。” 其余的商品价格郑山辞管不着,这水泥的价格,还是不能太高了。 “郑大人放心,您来定价,但还是要让我们有赚头。”关老板应下来。 “这水泥的价格我们新奉县卖的是一斤十文,你们千里迢迢赶过来,自然不能亏待了你们,你们的定价不能超过一斤六十文。” 给他们留了五十文还价的余地,本来黑心商人们想把价格定在一斤一钱银子的,稀罕的物件就是趁它稀罕的时候多卖高价,罢了。只要他们抢占先机,先获得配方,那他们就可以承包修路,让官府掏钱。 “另外我会把方子献给陛下。”商人们听了这话纷纷变脸,郑山辞不紧不慢的说:“朝廷是什么反应,我也没法预料,而且你们知道的,大燕这么大,要是等朝廷下来修路,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你们赚钱的机会还多。我这还有一桩买卖要跟你们谈。” 小郑:我有很多买卖。 小虞:我貌美如花。 [71]救赎 郑山辞想跟关老板他们谈的是香水。郑山辞用金盏菊做出了一小瓶香水,正好今天把它带来了。要是新奉县有石英砂,他就可以降低熔点做玻璃了。郑山辞想到还有苏打灰也可以做玻璃的原材料,等他回去后试一试。 这一小瓶香水用陶瓷瓶装好的,在各个老板手中流转。 “这样的香水可以打开盖子刷在手腕、耳背上,带着淡淡的清香,小巧精致,携带方便比香囊跟香料的持久度更好。”老板们听这话有些躁动,心里想到,古代的香料很贵,一些官眷也舍不得用香料,这个市场是很大的。 “这瓶金盏菊的定价为一瓶一两银子。”郑山辞这还是想了虞澜意那罐四两银子的珍珠粉定的价。他打算把金盏菊作为香水中的基础款,这个价格永远不变。其余出现的新品再在这个基础上加价。等玻璃做出来了,还可以分为两种不同的包装,陶瓷瓶跟玻璃瓶。 关老板听见这个价格,拿着香水眼中闪着光,若是这个定价那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买的,这个价格比起香料来说简直是白送。 在坐的诸位老板也想到了这茬,他们按捺着心中的激动,还是听着郑山辞怎么说。这确实是一个好买卖,那些卖胭脂水粉的铺子都是以最低价赚最高的钱,要是名气再大一些,卖的银子就更多了。至于成本价,狗见了都要摇头。 郑山辞卖给他们一两银子一瓶,那他们就卖二两银子一瓶吧,一点也不黑心。 关老板问道:“这个生意可以做,郑大人,现在我们能拿多少货?” 郑山辞:“现在先别急,香水坊刚开工,这只是成品之一,你们可以秋天的时候过来。或者另外把新奉县的烈酒跟药材拿出去卖,我一向不会限制这些。若是你们到这儿来进货,愿意把新奉县的东西带出去反而是我们的荣幸。” 钱老板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新奉县的烈酒拿到外边去应当是受欢迎的,他紧接着问:“郑大人说的是商税?” 郑山辞笑了笑,“当然,仅仅是商税,我不会要别的。” 老板们面面相觑,说实话他们有些不安。郑山辞不求财不求色,这样的人让人没安全感。 郑山辞:“你们卖东西时多提新奉县的名,毕竟我还在新奉县里做官,两年后任期就到了。” 听了这话,老板们恍然大悟一切都能联系起来了,郑山辞这是求名。 只有人是有所求的就好,最怕的是无欲无求的。 关老板笑呵呵的说:“郑大人,您就放心吧,这事我们心中有数。” 钱老板举着酒杯,“那就先提前祝郑大人高升!”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关老板跟钱老板当场跟郑山辞签了五百两银子的订单,订的烈酒。其余老板酌情跟了一些。把水泥方子卖给他们,这是买断了,以后他们自己可以生产水泥。 应酬一次,郑山辞拢共赚了两万两千两银子。水泥方子卖了两万,还有两千两的订单。 毕竟这方子还要献给陛下,能卖成这个价已经很好了,老板们没有带这么多银子,江主簿让他们写了欠条,按了手印。 江主簿嘴巴都要笑烂了,他还强忍着别让嘴角翘飞。 宴席过后,老板们各自回了客栈,郑山辞还让食肆给他们盛了一碗醒酒汤,都是未来的大主顾,初次还是要留点好印象。 郑山辞今天喝点有点多,坐上自家的马车就回家去了。 江主簿咂嘴,“这郑大人真会做生意。” 他摇头晃脑的也回家里。 郑山辞还是受不得身上的酒气,先去洗漱了。屋子里空落落的,大哥大嫂跟小弟也一并走了,留给他一个空屋子,还有一阵暑气。 新奉县是没有冰的,这冰是稀罕物,虞澜意在京城时才会用冰来降暑气。要让别人来给他打扇子,郑山辞不愿意这样。自己拿了一把农户家里常用的大蒲扇,搁在床头柜上,晚间热了就扇扇。屋子里搁了几个大缸都装满了水,也能降降温。 “我也想去庄子上消暑。”郑山辞听着蝉鸣鸟叫的声音,心里又不平静了。 另一边虞澜意躺在床上看月亮,窗户打开着,月光撒下来,耳边还有小溪的流水声,听着很容易就睡着了,虞澜意在庄子时确实玩得痛快,这里有吃有喝,他还能去打猎加餐,有大哥大嫂,还有小弟,只是少了一个人。 他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以后一定要郑山辞当个闲官。 虞澜意睡得有些浅,他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然后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虞澜意哐当一身就坐起来了,把放轻脚步过来的郑山辞吓一跳。 “你是谁?!”虞澜意伸出拳头。 郑山辞顿住脚步没动,他把灯笼往下面提,照亮了那张俊脸,是橘黄色的。 “我睡不着,明天又是休”郑山辞的声音有些低沉。 “鬼啊” 虞澜意鞋子也不穿了,挥舞着拳头冲出去。 郑山辞在混乱中哐哐挨了好几拳,还被虞澜意横冲直撞的把肺顶了。 郑山辞:“”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他以为他半夜来找虞澜意,虞澜意会感动的扑进他的怀里,还会关心的问他是不是太累了,而不是一场痛的领悟。 虞澜意抓了金云过来,躲在他身后。 郑山辞提着灯笼一脸麻木。 “这是大人啊,大人你这么晚来了怎地不说。”金云见了郑山辞也很惊讶。 “金云,你看他是不是鬼?”虞澜意在身后扯金云的袖子。 “少爷,有影子呢。”金云压低声音小声说。 郑山辞:“” 闹了一个乌龙,虞澜意让人把蜡烛点好,坐在床沿边上打了一个哈欠,郑山辞坐过来,虞澜意捏了捏他的手臂,还是温热的,不是冷的。 “这么晚,你来做甚,差点把我吓坏了。”虞澜意哼了一声,晃荡着双腿。 郑山辞:“喝了点酒,魇着了。一醒来发现你没在。” 虞澜意神色怔然,笑道,“多大的人了,我五岁起就自己一个人睡觉了。” 说着虞澜意把郑山辞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拍了拍他的后背,“怕什么,你是官,什么魇见了你,都要叫一声郑大人,你们是在陛下的庇护下的。” 这话一点也不动听,但他知道这里的情感是真的,只是他们隔了千百年的时光洪流,所以虞澜意安慰他,也会说他是官,是陛下庇护的。 他明白的。 “我们睡吧。”虞澜意拍了拍郑山辞的肩膀。 郑山辞去吹了蜡烛。 虞澜意抱住郑山辞,他靠近他的胸膛,还能听见郑山辞平稳的心脏,他终于放下心了。这真是个活人。 就算是鬼怪顶了一张郑山辞的皮,虞澜意也愿意多一点怜惜。 他的爱跟恨都很分明。 “郑山辞,快点睡觉吧,天快亮了。”虞澜意亲了亲郑山辞的脸。 郑山辞抱着虞澜意睡着了。 虞澜意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白,太阳从窗户照进来,他看右边的郑山辞还睡得很熟,该是真累了,不然郑山辞早就醒了。他轻手轻脚的从郑山辞身上跨过去,把窗户关上。 他自己穿了一件简单的袍子推开门,金云瞧见他,问道:“少爷,你怎么不叫我进来伺候?” 虞澜意来到庄子上,偶尔也会用发带把头发扎起来,这样爽利又简单,懒得去戴什么玉冠,好看是好看,但他来庄子上就是玩的,玉冠戴着有些不合宜。 “我家大人在睡觉。”虞澜意压低声音,眉飞色舞的。 金云哦一声,主仆两人走出院子。虞澜意这才说道,“他什么时辰来的?” “夜里估摸着是子时了。” “可怜见的。”虞澜意心生怜惜。 金云:“” 庄子上的早膳多是打磨的豆浆、水晶饺子、生煎包、还有皮蛋瘦肉粥、黑芝麻汤圆,全端到桌上让人选着用。 虞澜意喝了一口豆浆,让金云给他盛一碗慢慢喝,他喜欢吃包子跟饺子,汤圆昨日吃过了,今日就不想吃。 “在厨房里温一份豆浆包子,郑山辞昨晚来了,等会吃。”虞澜意自己用早膳还不忘让人给郑山辞留一份。 郑山成愣了愣,“二弟是晚上什么时辰来的?” “子时。” 林哥儿把一碗皮蛋瘦肉粥喝完了,他笑道:“来了也好,多在庄子上走走。以前山辞是最怕下地的,他连山都没上过,整日在屋子里闷着读书。” 虞澜意唇角上翘,“敢情好,我这段日子对这地方熟悉,等他醒了,我带他到处转一转,去山上玩。” 夏夫郎心中高兴。虞澜意来了,郑山辞跟着也来了,这不就是表明郑家信任他们么,这比什么都好。回头他要让侍从丫鬟们小心伺候,别把人冲撞了。 郑清音到了庄子上才知道这农家小院也这般雅致,他们在清乡村的农家小院跟这里根本没法比。这里种了许多果树,任由他们去摘吃,还有一个池塘,可以下池子里摸鱼抓虾。树荫也多,搬来一把椅子躺在树下来很快就犯困。 这里清幽安静,天边的白云都是懒懒的移动,青山远远的瞧不见树梢,入目都是绿色的草坪跟从山石中流淌出来的小溪。郑清音有一种生活在大山深处的感觉。 郑山辞醒过来用了早膳,虞澜意坐在一旁捧着脸看他吃。 他看着郑山辞能看一天,也不觉没趣。 “我们今天去山里玩,你去捡柴火,我监督你。”虞澜意在前面带路。 郑山辞笑着应下了,他跟上虞澜意的步伐。 郑山辞抬头去看,树都是高高大大的,躯干弯曲粗长。他跟虞澜意走在山林里,仿佛山林里只他们两个人。 虞澜意去捡了一根掉落下来的树枝,在地上敲敲打打的。到了一处枝桠多的地方,郑山辞就止了脚步,蹲在地上拾柴。 他做起事来不紧不慢,自有一番从容。 虞澜意蹲下来帮着拾了几根,看见有野果子摘了几个,还有蘑菇,他心中一喜,又摘了一堆。 郑山辞没拾太多柴先把它们堆放在一起,找了长树叶把它们绑起来,放在一边等要回去时再把柴火拿回去。 他抬头就看见虞澜意捡了许多毒蘑菇。 “郑山辞,我怎地没在桌子上看见过这些颜色鲜艳的蘑菇,你看它们好可爱。” 郑山辞目移,“这蘑菇有毒。” 虞澜意怀里的蘑菇全掉地上了。他只能把野果子放在小溪旁洗了洗跟郑山辞一起吃。 郑山辞用手玩着水,意外的感受到了平静。 “郑山辞,我回家过年带些烈酒回去,父亲最喜欢喝烈酒了。” 郑山辞:“好,你还需要带什么?” “我人回去就是最好的了,等你生辰过了,我就打算启程回去了。你在家不要想我,我过完年就回来找你,再给你带些好东西回来。”虞澜意说着还有些激动。 少时他没有离开过京城,吕锦过年要离开京城回老家,两个哥儿难舍难分,吕锦年后就给虞澜意带了一些老家那边的特产回来,两个人又好了。 他这次回去还要看吕锦嫁给了什么人。 两个人慢悠悠的回到庄子上,庄子上这几天都吃得很清淡,郑山辞震惊的看向虞澜意,他竟能忍得了这么清淡的菜色。 虞澜意言简意赅:“我上火了。” 合理。 虞澜意在这就是来避暑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现在郑山辞来了,两个人吃完饭一起在树下乘凉。一模一样的姿势躺着,宛如两条咸鱼。 郑山辞今晚就要回去了,明早就要去上值。 虞澜意挥挥手含泪不舍把他送走。 他感叹:“真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幸好他不用这样。 金云看着虞澜意站在路边看着郑山辞的马车化作了小黑点,他忍不住说道,“要是少爷舍不得大人想回去,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虞澜意摆手,“不,男色惑人,但我忍得住诱惑,这天太热了,还是在庄子上更凉快。” 虞澜意大义凛然的回到庄子上,跟着林哥儿一起玩。 郑山辞利用苏打灰把玻璃做出来了,失败了二十次终于成功了,只是他做的玻璃目前只能做十个玻璃小瓶。 把金盏菊、桂花放在里面,橘黄色的香水在阳光下清澈透明。 “好漂亮。”丁宣看见了赞一句。 “你和江主簿去选块地皮,收拾收拾,准备再盖一个厂。” 作为属下不该问的别问,只管去做事。丁宣应一声,去找江主簿。 在图书馆工作还是有用的,至少他看了很多书,还会写点文章。郑山辞有点想念自己图书馆的工作了。 郑山辞想了想,还是继续处理公务。 虞澜意在庄子上待了十天还是回家了,郑山辞的生辰快到了,虞澜意还不知给他送什么礼物。问了大哥大嫂,还有小弟,他们也不知道。 他只能自己想了,或者直接去问郑山辞。 晚上郑山辞回来的时候,虞澜意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说:“还不快过来吃饭。” 郑山辞神色怔了怔,眸色清澈,笑起来。 虞澜意给他夹了鸡腿,还给他盛了一碗汤,虞澜意眼巴巴的瞅他,“郑山辞,我怎么觉得你瘦了,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没,我吃了。”郑山辞啃鸡腿,“只是食不知味。” 虞澜意:“那就多吃点。你有没有最想要的东西?” 虞澜意眼中明亮,像是有一汪池水,直直白白的。 “好像没什么想要的。”郑山辞觉得自己现在挺好的,除了就是公务有点累。 “怎么会没有想要的,你再仔细想想。”虞澜意气到锤桌子。 郑山辞:“” “那就让我们一直走到白头吧。”郑山辞说。 “你太肉麻了。”虞澜意抱胸,睨看向郑山辞,“这算什么想要的,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 “我想要”郑山辞沉吟片刻没半句话。 “算了,我想好了。”虞澜意让郑山辞闭嘴。 郑山辞一直忙到生辰那日,关老板跟钱老板已经把货提了,虽说是写了欠条,几个老板还是很高兴。郑山辞遵守承诺,没有收取关税之外的钱。他们拿了烈酒跟辣酱,还有每人二十瓶香水。 关老板拿着一个玻璃瓶,发出惊叹:“这瓶子太透了,依我的了解一定能卖大价钱,可惜我这里只有一瓶。” 钱老板坐上马车,掀开车帘笑道:“没事,以后这些都有,我先走一步,我迫不及待想修路了。” 其余老板也不耽搁,从新奉县出发回去了。 既然郑大人要把方子献给陛下,他们越早回去开工,得到的利润就越高。 他们纷纷上了马车,马夫一扬鞭,他们就扬长而去,但他们知道,他们还会回来继续跟郑山辞谈生意,郑山辞手里有牌。 郑山辞生辰那日,新奉县的乡绅、富商、官员都来了,他不能像虞澜意一样把这些拒之门外。夏家主跟高家主,还有徐家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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