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的。比起其他的皇亲国戚、勋贵,长行的官还没怎么升。 到时候什么长阳侯府了,该变成国公府了。 虞长行让侍从拿了画像回屋了。 虞夫郎:“总算是拿了画像了,这孩子还是不太省心。” 曹嬷嬷:“夫郎,大公子已是京城多少人想要的女婿,这些还不是任他挑选。” 虞夫郎笑了笑,眼底还是有自豪。 侍从把画像搁在桌子上了,虞长行的屋子很简单,他有一个烧钱的爱好就是喜欢收集兵器。虞夫郎给虞澜意准备了铺子、庄子。虞长行自然也有,这些分红和租金每年都会到他的手上,他要么就是放在库房,要么就是买兵器。他还有一间屋子,专门放兵器的。 虞长行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剑,他屋子里一片墙上全是剑。虞长行把剑搁置好,吹了蜡烛打算睡觉了。 他发现自己的枕头放歪了,他起身把枕头同床的缝隙对整齐,这才松了一口气睡下去了。澜意也嫁人了,他是该成亲了。 免得一直被催,就算是他也总会烦的。 小虞:国公府。 小郑:哇的一声哭出来。 大哥有点掌控型人格跟强迫症,毕竟是世家嫡长子。 [58]骤雨 新奉县的路修到了岚县,这是实打实的,修完路,乡民们还有些唏嘘。以后就没这个地方挣钱,谭和让后勤的厨子去买了一些好酒好菜,用来犒劳,也是散伙饭。 鸡鸭鱼肉管够,烈酒这些都是去酒肆买了喝着。厨子的手艺不错,把每道菜都做得色香味俱全,桌子摆了好几桌,晚上用柴火烧着,架子上还烤了一只新鲜的羊。 “谭大人,我敬您。”一个衙役给谭和举杯。 谭和爽快的喝了酒。 “谭大人,我们还能修路么?”汉子吃了菜,又喝了酒,正敞开了胸膛散热。一时之间胆子大起来,向谭和打听消息。哎,他们实在舍不得修路赚的钱,还想多赚点攒起来。他估摸一算,修这条路,他已经赚了有十五两银子了。 这是种田的话,要种个五六年可能还没有啊。这活又包吃包住,就是费点劲。 “郑大人说了,到时候还要修从镇上到县里的路,所以应该还能修。”谭和笑着说。 这般一说,这些汉子心就放在肚子里了,他们还有机会赚钱。要是再多修几条路,在自己的乡里盖一座青瓦大房,不知道要惹得多少人羡慕。 汉子们都大着胆子给谭和敬酒,谭和来者不拒也喝了许多酒。汉子们喝多了就唱着家乡的小调,风沙还吹着,晚上只有这一点火星。 厨子又端来一盆肉让他们吃。 谭和正要说话,沙子吹到他嘴巴里来了,他呸呸几声,看着这条路还有些恍惚。他一个弱质的读书人跟着这些大老粗,也变得不那么文雅了。 谭和低骂一声,不文雅就不文雅吧,这儿又没人看见。 郑山辞得了范平的来信,说是三日后就能到新奉县。郑山辞心中有底了,等范平看了新奉县的水泥路后,应该会多派商队来这里走走,还能吸引不少人来新奉县办厂子。 新奉县没什么支撑性的产业,家具铺子、绸缎、杂货这些都有,就是没有大一点厂子产生持久的效益。这样的厂子生产的东西源源不断的,不能只供本县,必然是要卖到外面去的。药材这是他们因着土壤结构做出的调整,厂子这事,郑山辞还在想做什么买卖。 户房的人拿了账本脚步轻快的进来,“郑大人,这是这个月的账面,您看看。” “放这吧。” 郑山辞看了账面都是支出的银子,百姓的药材还在库房里没动,等范平来了才知道能赚多少。他先把账本搁着,自己又去处理公务去了。新奉县的案子最近有几起偷盗案,郑山辞让朱典史去办了,余下没什么要紧的。郑山辞每月都要看账面,有些人总是想着钻空隙,贪点银子,郑山辞发现后就让人打了二十大板,给扔出去衙门了。 这样的风气郑山辞绝不姑息。 他打算这几日要去乡里走一走,估计是要驻村的,下基层。下了基层有什么问题的就解决了,等这边的事处理完了,还要去县学走一遭。刚把路修好了,药材也收了些,事情又多起来。 他出门去只带了旺福出门,听见有人在说他,郑山辞停下脚步听了一会儿。 “郑大人让我们都种了辣椒、大豆、药材以后粮食怎么办?” “不是说了去岚县买回来么?” “那以后闹了灾荒,别的县还给我们粮食啊,那时候有价无市。” 男人摆手不耐烦,“你担心这么多做甚,以后的事情以后说。我只知道郑大人确实带着我们赚钱了,现今卖了药材,这价格是粮食的三倍,你要是还想在你家沙土地上种小麦,你就自己种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哎,我这个人就是担心过头了。” 两个人说着话离开了。 郑山辞想过这件事,只是还没有实现。他是想在郊外修一个大粮仓,然后让每个镇也修个粮仓。粮食收成好,多的时候他们去岚县买来就储存着,要是真有危机就用这些储存的粮食。每家每户是要有储存的概念,他自己就喜欢囤一些东西。 比如笔墨纸砚,郑山辞想起来了,就要囤三个月的量。他发现虞澜意也会囤东西,他是喜欢囤珍珠粉,一次囤四盒。 好像囤货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 郑山辞听了这话,心想是要把这粮仓的事也办起来了,“你让江大人找找在郊外有哪片地,县衙可以用。” 旺福应了一声。 郑山辞这边在找地,虞澜意也在郊外找地做成酒肆的仓库。他带着金云正在跟人谈价格,这个老板要价是一年五两银子,金云觉得还可以磨一磨。 虞澜意自己当家做主了,心里想着多省点钱,可以买更多的东西,他非常支持金云砍价。他就不行了,他只会一招。 金云:“在郊外现在还有谁会租你的仓库,我们租了一年下一年还会租,要是你不同意,那我家少爷这就走。” 虞澜意心想对极了,租了一年还租一年,三年满了,他们就回京了。 虞澜意会的一招,作势就走。 老板:“” 他看着两个人真要走,心里一急,咬牙道:“四两五钱,只能这么少了,不能再少了。” 虞澜意心中得意,他转过身还是平淡没有波澜,金云同样脸上没喜意,让老板签了契书,把四两五钱给了老板。 老板唉声叹气,“这是我做过最亏本的生意。” 虞澜意跟这些商人打了一阵交道,他心中轻哼,什么亏本,有你亏本的时候么 他拿着契书,绝不惯着说:“那我们不签了。” 老板忙劝着虞澜意又回来,真是个祖宗。 这地方做酒库好,虞澜意省了五钱的银子,他拿去买糕点吃,花了两钱,还有三钱,他打算攒起来。 他瞅了一眼金云,金云还在吃糕点,虞澜意看他。 “我要一个箱子攒钱。” 金云手上的糕点掉桌子上了。 虞澜意皱着眉:“多浪费啊。” 金云结结巴巴:“少爷,您不是有很多箱子么?” “可那些都装了别的东西,我攒的钱要单独放着。”虞澜意明媚的说:“等攒多了钱,我就在京城给自己买一座宅子。” 金云:“”那还是别了吧,攒一辈子都不可能。 毕竟少爷说这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两个人在铺子里吃糕点,天半阴不阴的,立马就下起了点,下雨了。 没带伞,他们就坐在这吃糕点随便躲雨,想着雨总会小的,结果越下越大。 伙计给客人们添了一碗茶,“这雨怕是今天不停了,夏天的雨一般都是暴雨,而且集中着下。” 天边的黑云滚滚,雨水噼里啪啦的落在窗户上跟厨房里油榨了冒出来一样,一道白光从街道上闪过,一阵轰隆隆的雷震耳欲聋。 虞澜意他们坐在窗边,他连忙把窗户拉上,一阵凉意带着土腥味钻到鼻尖来了,他有些不适,想吐。点心铺子里的人坐下来,叫了一壶好茶,打算就这么坐着,看雨停不停。 屋子里的窗户关了,很黑,黑蒙蒙的,每个人的脸好像都有墨点一样。虞澜意怕打雷,他很容易收到惊吓,搓了搓自己的身子,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铺子的人多,瞧着有人气,不然让他一个人待着,他就不行了。他们开始聊闲起来,哪家大户纳妾、哪家公子好看、哪地的膳食最好吃。 最爱的还是八卦一下城中的大户,他们接触不到,心里念着听着他们的故事。 “听说没,王老爷在家突然离奇暴毙了,听说是有鬼在做乱。” “怎么没听说,前几年王老爷身体不行了 ,本来都要下葬了,结果不知是从哪请来一个江湖术士把王老爷救了,这就又活了几年,现今死了。”这事是城里的大事他们对这些诡谲的事很感兴趣。 虞澜意听了只觉一股寒气入体。 “王老爷还是死了,是在睡梦中安详死去了,这是王家少爷说的,我们也不知道真假。有人说是王家貌美小妾同王少爷偷.情,然后被王老爷发现,他们就把人抓了。” “要不就是府上的侍从被王老爷羞辱了,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把王老爷下毒杀死。” “” 若是仔细思量就知道这几种可能站不住脚,可现今屋子里黑蒙蒙的,所有的人都没怎么出声,一个人慢悠悠的讲王家的故事,虞澜意汗毛竖起。 伙计提着茶壶也听得痴了,这比说书先生讲得还要好。 虞澜意手抖,一看金云,金云也是伸着脑袋在听。 窗外传来唢呐的声音,还有呜呜的哭声,整齐的脚步声。 讲故事穿着灰色袍子的男人眼睛一转,“来了。” 话一说完,灰衣男子打开了窗户,一阵冷风夹着寒雨吹来,他们透过那扇窗户看见了众人穿着丧服,在雨中抬着棺材,唢呐的声音尖锐刺耳,不时有人在边上哭,虞澜意望着这一幕,精神已经恍惚了。 “说到这王老爷同他青梅的事,他们是无奈才分开,等王老爷功成名就,青梅已经嫁人还丧夫了。两个人暗生情愫,在破庙里幽会欲行苟且之事。” 要是有个拍书板,这灰衣男子就要拍一拍,他停顿一瞬把众人的口味钓起来 虞澜意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两个人相拥,互相亲吻着,去扯对方的衣服。” 青梅:“你吃我的舌头。” 王老爷:“吃了吃了。” 青梅:“我也要吃你的舌头。” “说时迟那时快青梅把王老爷的舌头咬下去吞咽下去,发出铃铛般的笑声。” 虞澜意想尖叫,他的额头泛着汗水,唇瓣也变得白起来,他怀疑他晚上会做噩梦。 糕点铺子里的人听得津津有味,还央了灰衣男子再说。 灰衣男子兴致勃勃喝了一口茶又说了一个鬼故事。 雨下得越发大了,郑山辞打外边回来,旺福给他撑着伞到了县衙。他回到屋子里拍了拍肩膀上的水,膳堂里熬了姜汤送过来。 “旺福,你也喝一碗。” 旺福应声,一碗姜汤下肚,胃里暖暖的。郑山辞看着这雨,还在闪电打雷,他说道:“这雨下得及时,应该是急雨。” 郑山辞的公务处理完了,他找了一本判案子的书来看,听着雨声,喝着茶看书正好。 江主簿撑着伞,踩在水洼里,他用左手还掀着自己的袍子,到了屋檐下才放下袍子去给郑山辞见礼。 “郑大人,县里有座桥断开了,死了八个人,现今朱典史带衙役去看了。” 郑山辞起身,心中一惊,“这雨是有些大,但也不至于就断开了。边走边说。” 江主簿哎了一声连忙跟上。 这桥面还是在县城的一处湍急的河流上方,桥硬生生像是被劈开了一样,中间是空白的,郑山辞倒吸一口凉气。 “百姓见雨势大了,他们家就在桥对面,就想跑回家躲雨,不然一直下个没完没了,他们走到路中间,突然耳边响起撕裂的声音,几个人就从这里掉下去了。” 郑山辞可以想象那样的凶险,直接从高空往下坠落,还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甚至石桥上的石头还会重重的砸在身上,又是下暴雨的天气,人落进水里便没了声响。左右喊人救命,谁又敢下这湍急的河流。 雨声跟哭声、叫骂声混合在一起,空气中重重的潮湿,寒风吹着,郑山辞也觉浑身充满了冷意。 几个妇人跟哥儿哭喊着,衙役把断桥边隔了出来。现今是不敢下去打捞尸体的,只有等雨势小了,寻几个水性好的去打捞。 小郑:事多。 小虞:怕。 [59]两个鬼才 朱典史看见郑山辞就行礼:“郑大人,把这里已经隔开了,没有人会过来。等雨停了会让工房的人来修桥。” 郑山辞看了在一旁还在哭泣的妇人跟哥儿,问道:“这座桥是哪年修的?每年又是谁去看的,这事要问清楚。” 江主簿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他拱手回话,“这是戚大人在位时,在两年前修的桥,工房是谁修的,那边应当有记录。” 郑山辞顿时头皮发麻,“让人赶紧找找戚县丞还修了什么,都要重新检查一遍。” 这人偷工减料绝不会只有这一次。 “是。” 郑山辞去安慰了一下这八个人的家眷,都是可怜见的,世事无常,只留得一声唏嘘。他说了几句,看了河里的水位,还没过线,晚上雨势小了,对新奉县没什么影响。不然这雨要是下个几天,又回回都是这样的暴雨,田地里的药材都要受影响,在县衙里堆放起来的药材也有发霉的可能。 旺福给郑山辞撑着伞,他一边走一边想事。远远的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 郑山辞回过头看见一家铺子里,虞澜意把手伸出窗外大喊道:“郑山辞,快来接我,我没伞!” 郑山辞:“” 魔幻又有点意料之中。 郑山辞走进糕点铺子,一个人飞快就扑了过来,撞进了郑山辞的怀里,郑山辞的胸膛开始痛起来。 “”这头还是太硬了。 虞澜意抱着他的腰,把自己埋进去,像是受到了惊吓。 众人早在虞澜意从灰衣男子的窗户旁看见郑山辞,叫了他的名字就有些愣神。没想到郑大人真还过来,他们还未打量虞澜意,如今也不敢去打量了。 灰衣男子倒是面上一喜,忙不迭走到郑山辞跟前,从包袱拿出自己的任命书,拱手道:“郑大人,我是朝廷任命的新奉县县丞,叫丁宣。” 虞澜意从郑山辞怀里退出来,瞪了丁宣一眼。堂堂一个县丞,还在糕点铺子里讲鬼故事。 丁宣摆出无辜的样子。 郑山辞看了任命书确有吏部的盖章,一看丁宣又是仪表堂堂的样子,郑山辞便说:“你来了怎地不喊守城的士兵通报一声,好让人去接你。丁大人现今已是下值的时辰,明日再去县衙吧。如今我要先回家去了,你要不要去府邸坐一坐?” 丁宣欣然同意。 郑山辞愣了一下点点头,“旺福,你去家里让人驾了马车来。” 旺福领命去府邸寻马车,不然这么多人,一把伞也带不回去。虞澜意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这一听就是客气话,结果这个丁宣顺杆爬,看来又是一个坏东西。 有了郑山辞在身边,虞澜意的精神劲好多了。旺福回府邸需要时间,郑山辞便坐下来,同丁宣说话。虞澜意给郑山辞拿了一块糕点。 郑山辞笑着吃下了。 “我是在京城里,在一家公子家里当私塾先生,因为还是举人的出身嘛,就顺便赚点钱。” “为何不返乡?” 丁宣眉眼俊朗,他摆手道:“我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就是一个孤儿,没甚牵挂。唯一的牵挂收养我的爷爷在我七岁那年就去世了。” 他拱手说道:“读书这事,我也是靠着在学堂里蹭课的,幸好先生没有赶我走,容我可以在门外可以偷听。” 郑山辞张了张口,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你是靠蹭课,考上举人的,你这让别人情何以堪啊。 丁宣有些窘迫说:“我告知大人是因为我怕我有做得不足的地方,还请郑大人多海涵,我会好好改正,不给郑大人拖后腿。” 虞澜意出声,“你除了当私塾先生,还做什么养活自己?” 丁宣不好意思抓了抓脸,笑道:“我还当说书先生。” 虞澜意瞪他。 “京城的开销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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