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绪还迟缓地停留在上个阶段, 被人扯过后就乖乖的跟着人走过去。 他在沙发靠背上方坐下, 双手散漫撑着两边,将她拉到自己身前, 视线与她齐平。 盛衾思绪还是一团乱麻,但想起他刚刚喊那一声, 还是主动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盛衾微低着头,长睫煽动几下, 抬眼问, “疼吗?” 视线交汇, 他浅棕色眸子笑意愈深, 玩味地舔舔唇, 语气轻飘地拖着尾音撒着娇。 “疼……。” “真的?”她对于自己刚刚的力道有一定的把握,质疑。 男人盯着她,喉结稍滚,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盛衾抬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说。 “我看看?” “别了吧。”宴椁歧懒洋洋地抬了抬下巴,语调自带一股缠绵的倦意, “多不好意思啊……。” 盛衾不想继续看他装下去,抬手抓住他卫衣的一侧脖领往下拽,瞄了眼。 男人松散地将脸侧到另一边,唇勾着掺杂几分宠溺和不着调暧昧,流畅清晰的锁骨和肩颈线条暴露在空气中。 “红都没红,就知道喊……。” 她低下头,温吞吞吐槽道。 他侧过脸意味不明地看向她,不恼,也没在继续辩驳。 下一瞬,撑着沙发的双手抬起,靠近,若有若无地搂住她的腰身,她没有准备,为保持平衡,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靠拢。 宴椁歧继续逼近,胳膊环住她的腰身,没有持续放在她身上,只扶住一下便松开,却是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禁锢住,瞬间,男人的气息将她包裹,无孔不入。 盛衾一颗心被提到嗓子眼,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失去平衡,双手下意识扶住他的腰身两侧,整个人都被他的大高挺拔身姿笼罩,甚至还多些空地,那种压迫感和悸动让她手心冒出一层热汗。 没等她开口,男人低鄂贴近她的脸颊,下巴虚搭在她的肩膀上。这个动作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在抱她,可只是盛衾自己知道,他极其克制的跟她保持一定距离,没有肢体上的触碰。 几秒后,宴椁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朵旁边荡漾开,连同温热的气息,语气没了刚才的玩闹,带了点没来由的认真和沉稳。 “盛衾,我认真的。” 她身体紧紧绷着,脑颅内轰隆一声炸开,心慌被无限放大扩张,干涩地抿抿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昨晚说的那些话不是一时兴起,是认真的,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这句简简单单的话,盛衾等了很多年,即使此刻的她还是不明白圣诞夜的那场雪是如何变透明的,但那道厚重的心理防线正在被逐步击垮。 她瞳孔霎时微缩,屏住呼吸,白皙的耳根已经缓缓爬上绯红,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那颗心始终因为眼前这个人,惴惴不安地跳动着。 宴椁歧抬头,直起身子,从她脸颊旁边移开,两人隔出一段距离。 视线猝不及防地碰撞,她还没从刚才纷乱的情绪里走出来,心尖一颤,红了脸,猛地低下头,没了声音。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盛衾不肯抬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晃了晃脑袋。 “行……我倒也不是很着急,只要你别躲着我就成……。” 说到这,他松解开看似环抱住她的胳膊,单手撑着沙发,另只手轻缓地放在她柔顺的发顶,语气也跟着散漫很多。 “盛大小姐,我虽然在追你,但也会给你考虑的时间,不用着急拒绝,也别躲着我。” “当然,你要是拒绝我的话。” 宴椁歧放在她发顶的手无意识拍了拍,很轻,跟他吊儿郎当的语气停顿在一处。 “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说到这,他喉结滚了滚难免酸涩。 “除非……你说你讨厌我,永远不想再见我了。” 盛衾低着头安静听着,没给出任何回应,一颗心颤颤巍巍还高悬着没能落地,耳垂红的能滴出血来。 “听见没?” 沉默片刻依旧没人应答后,宴椁歧站起身,没了平日的嚣张,弯腰低下头耐心哄着问。 “嗯?” “听见没?不许躲着我。” 盛衾依旧不吭声,侧过脸。 他也没了辙,无奈地哼笑了声,再开口语气几乎恳求。 “别不理我行吗?” 良久,她才轻嗯了声。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窗前被灯光照亮的风雪在飘荡,如今,这一隅雪不在同往日一般冷冽凄凉,它有了具体可触碰的外壳,却变得透明。 他心尖像是拂过一片雪花,冰冰凉凉又痒痒的,开口声音低沉发哑。 “答应了?” 盛衾:“嗯。” 宴椁歧:“不会再不理我?躲着我?” 盛衾大脑一片混乱,含糊道:“嗯……尽量。” 他单手叉着腰,嗤笑了声,另只手轻捏了捏山根,妥协。 “行……。” 看她这副完全不像沟通的样子,他知道,今天算是极限了,垂眸看她,轻声试探说。 “走了?” 盛衾点了点头。 “这下答应的倒是挺爽快。” 他语气像是哄小孩,抬手揉了下她的后脑勺,抬脚往前走没过多停留,那双漂亮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轻轻拍了下,似安抚般,又说。 “晚安。” 门被打开又关上后,盛衾才如释重负地瘫坐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卸下自己紧绷的神经弦。 良久。 她抬手拎起旁边的抱枕,将其紧紧抱在怀里缓解焦虑,陷入沉思。 他刚才的话肯定是认真的,但为什么呢? 当初明明是他拒绝她的? 突然就喜欢了? 原本觉得这辈子都不再会有所交集的人,一夜之间,竟然变成了如今这样的关系。 盛衾像是被一个曾经求而不得的美梦击中,被砸的晕头转向,心底的不安大过欢喜。 她烦闷地叹口气,咬唇。 刚才只顾着赶紧结束这次令人头大的话对,什么都没问。 盛衾仰起头靠在沙发后背上,纤长的睫毛煽动几下,猛地想起什么,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眼。 Daniel已经给她回复了,说保证完成任务。 盛衾连忙道谢后,放下手机,不自觉松了口气,抬眼,窗边被照亮的方寸之地还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 一想到距离结束也就剩下不到半个月时间,雪龙卷还没着落,盛衾瞬间什么心思都没有了,鞋都来不及穿,赶紧下地去桌子上取ipad查看明天的天气分布图。 可能是下雪的缘故,明天这边的气流相比于今天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就不知道明白白天是否能持续这个情况,如果能持续那明天出现雪龙卷的几率将大大增加。 盛衾轻叹口气,扯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开始记相关的数据笔记和方位,找出最有可能发生的位置,虽然这东西瞬息万变,但前期工作做好可以剩下很多麻烦,打好提前量。 全部整理计算好发到群里后,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一点多。 盛衾简单收拾了下房间后就关灯躺下了,临睡前,她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某人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 “盛大小姐,虽然我在追你……。” 盛衾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在继续想。 “算了……回国再说吧。” —— 隔天,盛衾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天气。 果然,跟昨晚呈现的分布图大相径庭,她泄了气,看向窗外,雪已经停了,从后门被掩盖的道路就能看出,这雪下的不小。 一楼大厅早餐的香气已经传到二楼走廊上,她垂着脑袋,尽量调整自己刚刚满怀期待落空的失落情绪。 宴椁歧在沙发旁边蹲着逗猫,她从楼上走下去,迎面碰见,躲都来不及躲。 男人散漫抬眸,视线落到一块,像是过电般有些不适,她没犹豫立即移开,往前走。 即使她很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被丁欢看穿,试探问。 “衾姐,过来吃饭啊?” 盛衾温和应了声好,转身去旁边准备给自己借杯热水,看向餐桌处的几人问。 “你们谁喝水吗?” 陈宇:“帮我倒一杯吧,谢谢。” 盛衾:“好。” 她弯腰倒水的功夫,再抬眼时,宴椁歧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问。 “怎么不和我打招呼?” 盛衾:“?” 她疑惑看向他,反驳道:“你也没跟我打招呼啊?而且我们平时看见对方什么时候打过招呼?” 宴椁歧玩味地舔舔唇,嗤笑声,说。 “是有点别扭啊,主要你……。” 秦任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 “衾姐?你和歧哥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丁欢没忍住瞪了他一眼,说。 “吃你的吧,大人的事小孩儿别打听!” 第69章 你又不是别人 盛衾端起接好的两杯水往餐桌走, 就听见丁欢小心翼翼的安慰。 “这龙卷风也真是的,瞬息万变,前一秒这样下一秒就那样, 衾姐昨晚发到群里做的功课今天都用不上了。” 盛衾将一杯水递给陈宇,缓步走过去坐下,说。 “这种情况应该是在正常不过的了,我也没有因为这个失落, 当时准备的时候我就知道百分之九十九都用不到, 只是我这个人习惯性规划所以就没忍住。” 丁欢看向她, 问:“那你怎么看上去情绪不高?” 盛衾轻笑声, 喝了口水,问:“很明显吗?” “倒是不明显, 但能感觉到跟平时不太一样。”秦任抢答道,“主要是你平时情绪太稳定了, 所以有点情绪波动就比较明显,除了跟歧哥生气的时候。” 音落,几人身后传出男人漫不经心地的哼笑声。 “这也能扯到我这?”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没忍住笑声此起彼伏。 宴椁歧也跟着勾唇笑, 散漫地转过身, 开冰箱门, 拿出瓶冰饮料。 秦任:“歧哥, 帮我拿一瓶。” 宴椁歧没吭声, 又拿了一瓶,朝着餐桌走过去,眼皮都没抬一下看手机,扔给秦任, 瓶身在空气中划过最终稳稳落在秦任怀里。 陈宇想起什么,问:“阿衾?那我们今天还要出发吗?” 盛衾点头温声说:“虽然概率降低很多, 但总体来说比前些天好点,起码还有出现的可能。” “是啊……就这么带来不来的折腾我们。”丁欢狠狠咬了一口番茄,“这真是个坏龙卷风,大大的坏!”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任吐槽:“没事吧你,龙卷风在你那都得被骂?” 丁欢撇撇嘴说:“谁让它总是耍我们啊!” “挺好的,有情绪都发泄出来,不至于憋坏。”盛衾笑着温吞道,“秦任当时刚跟着我的时候特别文明,我们在山里遇到问题,他明明气的要死,却连骂人都不会,最后气的自己发了高烧。” “啊?”丁欢惊了,“你也真是个人才把自己气生病了?” 秦任苦笑声说。 “你要是去那估计会被气死,大山沟子里面完全没信号。我们拍摄也没有用到那帮村民什么,都是拍摄山里的自然景观和现象,甚至还给了他们补助钱,平时我们都是在山上搭帐篷,那个条件刻苦程度可想而知吧?就这样?那帮刁民整天没事儿就打扰我们,偷我们东西,贪小便宜,你们是没看到当地人那个嘴脸,看一眼肺都气炸开。” 丁欢皱眉忍不住骂道:“真是可恶!那拍摄周期不是耽误了?” “耽误?”秦任叹口气,继续说,“我们整个拍摄团队二十多个人都差点被那帮刁民困在山里,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都愁死了。那个项目是衾姐第一次挑大梁,就碰见这种人。我当时都绝望了,感觉自己都快死山里面了,衾姐这心理素质真是强大,都那样了,还面不改色的完成拍摄,不停跟他们谈判,最后一个人走了一天一夜下山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报了警。” “衾姐?”丁欢一脸不可置信,“你这……太强了吧。” 盛衾弯唇淡淡道:“没办法,当时那种情况下山报警是唯一的出路了,那帮村民的见识和眼界就在那里,你跟他们说什么他们是无法理解的。他们只能看到眼前这块肥肉,也就只想着狠狠咬住。” 陈宇也震惊了,他印象里盛衾还是那个宴会上光彩夺目的小姑娘,是盛家的大小姐。 “你一个人走下的山?走了一天一夜?” 盛衾点头,平静到像是在讲述另外一个人的事情。 “因为没跟村民闹僵之前,那条路我下山买物资走过两次。但不确定能够准确找到,那边的山很陡峭可能一个不留神就掉下去了。我不敢拿别人的命去堵,而且下山人太多会引起村民怀疑。” “天啊!”丁欢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应该重新审视一下咱们这个职业的危险系数了。” “真的很危险。”秦任苦笑声道,“比如第一站,如果衾姐没有及时做出判断,如果陈哥和歧哥没有赶过来,我们可能早就死了。” 丁欢傻了:“啊……。” 有些事情是不能细想的,想的越详细那种恐怖便会无孔不入的流进你的每个皮肤毛孔里。 盛衾笑着语气淡然:“别想那么多,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跟没发生过没什么两样,但你要是考虑好了,我也赞同你选择别的职业道路。” 丁欢呆愣在原地,说:“衾姐……我就说说,还没想那么多呢。” 盛衾弯唇温和点头:“好,有任何想法跟我沟通。” 丁欢重重地点了下头:“嗯。” 窗外温暖和煦的光线透过玻璃照进屋内,落在盛衾随意披散在身侧的发丝上,晕染开。她今天穿了件白色毛衣,跟半年多前的某天早晨,她穿白色衬衫的样子很像,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如出一撤,沐浴在阳光里,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宴椁歧被宴老爷子强制叫回国内后第一件事,不是回宴家老宅和滕宫,而是去见了一个心心念念人。 他恨不得将自己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帽子,口罩,甚至还戴了一副手套,生怕对方把他认出来。 宴椁歧站在她家距离电视台其中的一个必经路口,焦急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那种心情和感觉怎么说呢,既紧张又兴奋,既害怕又欢喜。 大衣口袋里的烟盒拿起又放下,他想缓解下焦虑感,但一想到她等会可能从自己身边经过,会闻到又放下。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那个踩着高跟鞋,白色衬衫加黑色西裤一身职业装扮的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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