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有分寸,没理他,继续。 “疼……。” 盛衾抬眸,对上他浅棕色眸子的笑意,皱眉不解。 疼?那他笑什么? 宴椁歧:“你故意的?” 盛衾:“没有,刚碰上啊。” 宴椁歧:“疼……。” 盛衾:“现在呢?” 宴椁歧:“疼……。” 盛衾:“……。” 第58章 终于亲到了 视线逐渐清晰, 眼前,男人经过岁月沉淀更具冷感的骨相轮廓出现在眼前,没有表情时, 周身散发的那种淡漠和冷冽足以淹没所有情绪。 盛衾失神地盯着他,想起上午他晕倒在自己眼前,她才发觉,她有多喜欢这个人的笑, 多在意这个人的平安,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高于自己。 就好像, 只要她知道这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他的存在, 心中唯一燃烧的火苗就不会轻易熄灭,她就永远都有活下去的动力和信念, 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会站出来跟她说。 “盛衾,得不到的要懂得放手, 不丢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指尖在创可贴上轻轻抚过,脚踝处轻微的触碰被终止。 宴椁歧抬眸, 收好翻乱的医药箱, 目光掠过她泛红的眼睑处, 动作顿了下, 开口声音低哑。 “疼成这样?” “嗯?”盛衾缓过神, 拘谨地收回还放在人家身上的腿,穿上拖鞋,晃了晃头,“不疼。” 他收回视线, 问:“不疼,眼睛怎么红了。” 盛衾:“宴椁歧?” 宴椁歧:“嗯?” 盛衾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还记不记得, 那次你跟盛朗打架,我帮你清理伤口?” 宴椁歧:“什么打架?那是我单方面收拾他。” 盛衾:“跟你那个一碰就喊疼的样子比,我是不是老实多了?” 许是觉得荒唐,宴椁歧抬起下巴看她,笑出声。 没反驳也没争辩,只是撑着脑袋睨她,懒洋洋地拉着尾调。 “行……你厉害。” 盛衾被他突如其来的示弱弄的手足无措,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回应。 好像自从那次大吵一架后,他就变了,甚至比从前还要让着她,更加耐心,一举一动总像是哄着她。 她抿抿唇,心下一片迷茫,突兀问道:“你头还晕吗?” 视线交汇,他半阖下眉眼,长睫煽动:“不晕。” 盛衾轻嗯了声,仔细问道:“你这样看着确实还挺健康的,平时真的没有不舒服的时候吗?就晕过这一次?” 音落,沉默几秒后。 宴椁歧神色复杂地看向她,说:“你就这么担心我?” “当然了,比担心我自己都……。” 她后面的话被噎在嗓子里,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可以表忠心的场合,应该有些分寸和距离。 “我们不是朋友吗?而且你是在我们追风的路上出事的……。” 他眸色逐渐黯淡下来,低垂着眉眼,语气也跟着冷淡了几分。 “放心吧,死不了。” 察觉到对方的情绪起伏,盛衾不太确定是哪句话让他不开心了,起身,安抚般说。 “那……你早点上去休息吧,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我先上去了。” 看着眼前的背影逐渐远去,男人唇边扯出抹自嘲的笑意,满眼的失落晦暗,似是被人遗弃和厌恶后的无可奈何。 这些天来,他所有虚张声势的傲慢,嘲讽,高高在上,都在她落泪的那一刻化作泡影,那些原本被他掩盖好的,挫败,卑微,渴望变成了主旋律。 也许有些人注定是他只能远观的存在,许多时候他都觉得,她的神圣和理想化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每个城市的福利院看上去都是不起眼的存在,可它却包容了被抛弃生命。 宴椁歧也有自己所谓的理想国,即使,他的那些想法在这个世界是可笑的,是赤裸的,什么都改变不了。 每个月一次的福利院,算是少年理想国里面的一个小小支点。 以往的沉默被一阵音声掩盖,焕发生机。 他轻步走过去,站在后门散漫地倚着门框。 下一秒,视线被占据。 盛衾穿着华丽的公主裙坐在孩子们中央,纤长如玉的指尖在破败的电子琴上游走,美好的不真实仿若掉进幻境,跟周遭朴素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任由孩子们在自己洁白的裙摆上抓弄玩耍,始终淡淡笑着像一杯没有情绪的开白水,包容,纯净,一尘不染,只存在于理想国度,众生平等。 修好车子的司机走进来寻找盛衾,打破了这一刻和谐。 司机通着的电话,开免提,对方很急迫。 “盛大小姐呢?还没找到吗?” 宴椁歧收敛视线,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司机走进屋,发现盛衾的身影。 “找到了找到了,刚才我去修车小姐应该在原地等无聊了,就进福利院待了会儿,我们马上赶过去。” “福利院?真是把她闲坏了!” 刘琴听到这话,抢过服务人员的手机,出声指责,屋内的盛衾自然也听到了,起身。 司机:“小姐,我们走吧。” 盛衾温和点头:“好。” 司机看着盛衾沾着污渍的裙边,叹气:“小姐,你这裙子……等会儿……。” 盛衾:“没事的,实在不行等会儿出席生日宴前,到酒店房间换一下?” 司机:“也只能这样了,夫人催了好几次,刚才还不如直接叫其他车过来接,都怪我,还以为只是小问题很快就修好了。” 盛衾:“我会帮你解释的,就说是我让的。” 司机:“小姐……。” 盛衾:“没关系,反正都是要挨骂的,不差这一件。” 声音在空气中消散,视野里,只剩下一抹白。 —— 连续一周的阴雨天气没能换来大家满意的结果。 早上九点多,窗外阴云密布没下雨却更显闷热。 秦任倒在沙发上,连续几天风雨无阻的蹲守,把大家前段时间休息积攒出的热情都用光了。 “这完全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局!” 宴椁歧陷在沙发另一边玩游戏,罐罐安静趴在他身上。 秦任将感冒冲剂喝完,说:“歧哥,一起玩儿。” 宴椁歧轻嗯了声,扔过去一个手柄。 “是啊……。”丁欢手捧着盛衾刚刚给她冲好的感冒药剂,“这都连续一周还没有任何出现的迹象。” 陈宇说:“快喝吧,一会儿还得出去呢。” “哦。”丁欢低下头。 盛衾弯唇:“也没有那么着急,反正咱们离得近,几分钟的事儿。” “歧哥!”秦任放下手柄,“好歹让我一下啊。” 宴椁歧额角不可觉察地跳动了下:“撒什么娇呢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除了秦任红了脸以外,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地捂着肚子。 “行了,别笑了。”盛衾忍着笑意开口说,“收拾收拾,出发吧。” 秦任起身准备去收拾拍摄机器,临走时,委屈地看着他们说:“你们这群坏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面面相觑,又是一阵爆笑。 几分钟后,车停在海边公路,大家还在准备阶段,盛衾弯下腰拿支架。 不远处传来呼喊的尖叫声,几人同时看过去,海域中央,已经隐约开始出现气旋。 丁欢喊道:“快,秦任架好机器。” 盛衾一边架机器,一边说:“小欢,你先去海边附近把那几个拍照的游客拉到马路这边来,目前不知道这次的强度,还是有些危险的。” “好。”丁欢点头快跑过去。 陈宇怕丁欢沟通不好,也跟着跑了过去。 短短几分钟时间,像是换了天地,天空被乌云压得很低,海水快速与上端的雷雨云相连接,下端延伸到很深的部分。 盛衾通过镜头看的更加详细,已经开始旋转,并且伴有缓慢地移动,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这次的海龙卷强度不会小。 盛衾抬头一阵阵风将她的发丝全部吹向身后,海风加上海龙卷气流的威力,人站在附近都有些摇晃,她被冻得瑟瑟发抖,但由于全神贯注地看着海面上的动向也没能察觉,直到身后有人将大衣外套披在她身上,一股异样的暖流和淡淡的香气在周身萦绕。 盛衾回过头,视线交汇,她说:“先让海边的人都撤离吧,我怕一会儿会有台风登陆。” 宴椁歧点头:“好。” 丁欢和陈宇扶着另外的机器,时刻关注拍摄的画面。 盛衾弯下腰用镜头看,骇人的场面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海龙卷的压迫感不同于陆地上仅有的一份踏实,它深不可测,变化无穷,光看着便觉得无比窒息。 她抬眸,反复对比肉眼和镜头里面的动态后,看向在身后找无人机的秦任说。 “别找了,这风越来越大,无人机上就算绑上东西也稳定不住,你赶紧通过各种社交媒体传播然后和气象局联络,封锁这边的路线,现在肉眼看着没有那么严重,但中心的气流用镜头看已经很强了,并且丝毫没有减弱。” “好。”秦任起身,开始寻找联系方式。 正如盛衾的猜测般,刚才肉眼远观细小的水柱现在已经占据海域中心大半空间盘旋,海面区域的天空被压的更加低下,水空交错开分不清楚,从上至下的旋转,天空之上水雾蒸腾翻涌,宛如巨龙咆哮,时不时还会有紫色闪电从云层中劈下,像是一副惊险又绚丽的画卷极为不真实。 “天啊!怎么还在移动啊?”陈宇不安地看向盛衾:“阿衾,这……。” 前段时间闲来无事,盛衾提前做足了关于海龙卷的功课,这种类型的龙卷风放在旷阔无边的海洋上更易壮大,体型和威力有时甚至能超越上万倍,但对于岸边的危害比较小,严重时会伴有台风登陆,但它内部风速每小时超过200公里,海里的水和鱼虾,海面的船,几乎是有什么吸什么,对于过往船只的危害几乎是致命的。 “没事,我们距离比较远。”盛衾大声喊道,“大家把车里准备的羽绒服穿上,风太大了。” 丁欢把车内的羽绒服拿出来分给其他人,大家被冻的全身都没了知觉。 几个小时后,海面才恢复平静。 —— 民宿一楼客厅。 几人洗完澡换好干净的衣服在楼下喝热茶驱寒。 丁欢双手捧着杯子,喝了一小口:“你别说,这个华人超市里面买的茶包还真的用上了。” “他们都在外面干嘛呢?不冷?”秦任好奇地看着窗外。 盛衾轻声回应:“应该是捡鱼和虾吧,海龙卷把这些鱼虾卷到天上,结束后又下了雨,有一部分都落在陆地上了。” 丁欢惊喜地看向窗外,说:“我们也去捡啊!” “这边拍摄也结束了,我刚才看了眼明天的天气,挺适合离开的,今天晚上大家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回去取车,然后赶下一个地点。”盛衾温吞叙述道,“你们就别出去了,冰箱里面的东西都吃不完,而且一冷一热的别又感冒了。” 丁欢低头喝了口茶,说:“好吧,结束的好突然。” 陈宇笑着说:“咱们也是真幸运,想看到的景观几乎都看到了。” “是啊。”盛衾弯唇道,“这个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陈宇问:“咱们明天怎么走?” 盛衾:“游艇吧,之后天气都不算好,我怕把咱们隔这耽误时间,游艇快一些,当天晚上就能到。” 陈宇点头:“好,那我先联系,让他们明早早点过来。” 盛衾:“好。” “按照咱们这个速度,回家过年都有可能。”秦任叹口气,“真不想回家过年,家里催结婚催的太严重了。” 丁欢笑着接茬:“你还严重?你看衾姐,直接给你把婚给你订上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了逃婚跑到国外。” 陈宇眉头微皱,开口问:“阿衾?到底是跟谁订的啊?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这么保密吗?” 其实盛衾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圈里也都不知道盛家联姻的事情,就连裘琳琳都不知。 看来保密工作确实挺好,当时盛路跟刘琴刚说了个头就被她掐断了可能,她根本就没兴趣听下去对方是谁,可能是她拒绝的太果断,刘琴和盛路为了不激怒她,之后也很少直接提联姻的事情。 盛衾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 “啊?” 几人异口同声道,皆是一副懵的状态。 盛衾继续解释道:“他们说订婚事情我就直接挂了,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也没兴趣知道。而且我来这边不是为了躲谁和逃婚,我跟盛家早就没关系了,选择来国外出差是多方面原因。” 音落,沙发旁边半蹲着身子喂猫男人咬了咬唇,眼底的笑意柔和且舒展,没了半分平日里的凉薄和疏离。 “盛衾。” 盛衾回头看向他,轻嗯了声。 宴椁歧没抬头,唇角勾着,说:“过来,帮我喂会儿。” “好。”盛衾放在茶杯,起身走过去,蹲下喂猫,问,“那你干嘛?” 宴椁歧轻声说:“跟你一起喂。” 她歪过头,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有些困惑,但没离开,只是问。 “为什么要两个人一起喂啊?” 下一秒,男人开口,轻飘且毫无掩饰地说道。 “因为,我想跟你一起喂。” 丁欢喝着茶差点呛到,起身,赶忙拉着其他两人离开。 “衾姐,你们慢慢喂,我们去收拾行李了。” 盛衾微皱着眉头,没继续问下去但隐隐感觉哪里怪怪的。 喂完猫,她起身要走,就听到后面某人说。 “晚安,明天见。” “?” 盛衾身子僵了下,一头雾水,没明白他这是抽什么风,但出于礼貌还是回应道。 “晚安。” —— 隔天,几人上岸在酒店办理好入住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酒店大堂。 陈宇问:“我们出去吃点什么?” “这个点了……很多店都关门了。”秦任回应,“而且他们这边夜生活匮乏,估计除了酒吧,没有热闹的地方。” “那我们就去酒吧!”丁欢瞬间来了劲头,疲惫一扫而空,“而且,我们圣诞节是在下一站,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万一过不上或者歧哥走了人不全多扫兴啊,还不如提前行乐呢。” 其他人都纷纷点头,只有盛衾和宴椁歧坐在一边沉默不语。 盛衾正盘算着,反正距离下一站的机票还有几天,可以明后天出去玩,毕竟在海上晃了小半天,又转车,现在她整个人都是晕的。 “好不好?”丁欢将脸凑过来,给她看刚才搜索到的酒吧,说,“衾姐,你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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