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着急这个时候练干嘛?”裘琳琳不满噘嘴,“不赶紧过去找我?” “明天我要跟着一个乐团在北里演出,他们都算专业的,不能像是在生日宴那么糊弄了。”盛衾叹口气,说,“临阵磨枪吧。” 裘琳琳看她一脸生无可恋,笑着说:“你以后要是脱离盛家不用弹钢琴,会不会看见钢琴就想吐,家里连琴谱都不会能放?” “那不能,家里必须放一架好看的钢琴,要不然我不是白练了吗?”盛衾随口开玩笑道,“你不懂,我对于它的感情很复杂,又爱又恨……。” 裘琳琳:“哈哈哈哈哈哈哈。” 门外,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少年散漫地敲了下门,打断两人的对话,撂下句话后抬脚走在前面。 “还走不走了?” 过了半晌,盛衾始终没听见他的回应,指尖在他环抱着她放在腰前的手背上戳了戳。 男人回过神,顺着她的话,轻嗯了声:“就好看呗,所以摆着。” “可是你会弹吉他,也会架子鼓,就是不会钢琴?” 盛衾实在是没懂这是什么逻辑,会的乐器家里一样不摆,不会的倒是走到哪里摆到哪里? “我这气质不合适钢琴吧。”男人含糊道。 “啊?”盛衾觉得这个回答有些荒唐,笑着问,“这跟气质有什么关系?” 宴椁歧脑海里闪过很多个少女弹琴时的画面,实话实说道。 “就感觉,弹钢琴特别优雅漂亮,我不太适合。” 漂亮优雅? 盛衾合理怀疑他对弹钢琴这件事有滤镜。 毕竟,她曾经在练琴的时候无数次气的想砸琴,甚至想把琴谱撕烂,也就是她情绪稳如老狗知道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叹气继续练,其实后槽牙都咬碎了! 第1章 家逢巨变,我陪着父母来到最苦最累的农场,落下一身伤病。 父亲平反,重新成为人人尊敬的军区首长后,姐姐却成为了爸爸妈妈内心最为亏欠的人。 “书月,都怪爸爸无能,当年下放只能用跟你断绝关系的方式保全你,可以原谅爸爸吗?” “书月,妈妈离开前不是不易说那些绝情的话的,都是形势所迫,你能明白吗?” 而我在乡下的十五年时间里,早就从军区首长家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了一名饱经风霜的农村妇女。 连下乡前信誓旦旦“书禾,我会等你回来,然后娶你”的未婚夫,也偏向了白皙漂亮、有文化的姐姐。 “书禾,退婚吧,我是大学毕业生,你连高中都没有念过,咱们不合适。” 转头就跟爸妈求娶了同为大学毕业生的姐姐,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喜宴上,我被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听了一整天的闲言碎语。 直到…… “妹妹,其实当年爸爸受伤,你求救的信,我收到了。 后来也是我故意接近的清风,让他喜欢上我的!” 我在姐姐的婚宴上大闹,告诉爸妈真相,却无人信我。 爸爸命令警卫员把我绑到了杂物间。 “书禾,你太不懂事了,为什么要在你姐姐和清风的婚礼上闹事?” “书禾,你太让妈妈失望了,女孩子要自爱懂不懂? 清风不喜欢你,你就得退婚。 你姐姐跟他两情相悦,你就得祝福。 你懂不懂?” 姐姐和我的未婚夫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在阴暗狭窄的杂物间里无人问津。 他们为了让我长长记性,硬是七天没有过问。 我的身体早就在农场里熬坏了,七天被关的生活,每天只有一杯有异味的水和一个发馊的冷馒头,怎么可能挨得住? 第七天下午,警卫员得令来放我出去的时候,只看到嘴唇乌青发紫、咳血而亡的我。 1、 再一睁眼,我回到了父亲被下放之前。 我再次看见一身笔挺戎装、精神抖擞、在家里从来不苟言笑的父亲,还有温柔婉约的母亲。 “发什么呆,你妈都已经把饭做好了,还不过来吃。” “书禾,你脸色不是很好看,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缓了好一会才将思绪从咳血的疼痛感和肺部喘不进新鲜空气的窒息感中拔出来。 我抿唇的摇摇头,尽量不跟爸妈对视。 我怕掩藏不住眼底深处对爸妈刻入骨髓的恨意。 分明我才是陪伴他们走过最艰苦岁月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要是没有我为他们分担农场里艰苦的活,年事已高的两人,怎么可能坚持到平反的那一天? 结果呢? 为他们付出了一切的我,在他们平反后,却成了他们急不可待要抹去的污点。 这叫我怎能不恨? “怎么光吃饭不吃菜?是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 妈妈贴心的为我夹了一筷子带着肉丝的菜,声音温柔道。 “你这样挑食可不行,你今年才十五岁,还在长身体,得多吃点。” “嗯。” 我低低的应了一声,但却没有抬头看妈妈,也没有动那筷子菜。 “啪——” 安静的屋子里,筷子拍打在桌面上的声音尤其响亮,我的背脊瞬间一颤,浑身僵硬不再动作。 可是父亲并未因此心软,而是大声训斥道。 “别人想吃还吃不饱,你在家里衣食无忧还挑三拣四,到底哪里学来的坏毛病? 吃,吃不完今天不准睡觉。” 眼眶不自觉的发酸,咸咸的泪水如开了闸的水龙头不断涌出眼眶,滴落在白米饭里。 妈妈虽然宠孩子,但向来不会干涉丈夫对孩子的管教。 看见我委屈的模样,她只是在我看不见的角度瞪了爸爸一眼,叮嘱道,“慢点吃,别噎着!” 我“嗯”了一声,就着泪水,迅速吃完了这碗咸中带苦的米饭。 最后那筷子菜,我狠狠心扒拉进嘴巴里,嚼也没嚼,就吞了下去。 放下碗筷,我坐姿板正,像爸爸带的兵一样报告道。 “我吃好了,可以回房间看书了吗?” 爸爸严肃着一张脸,咽下嘴里的饭才应道。 “嗯,去吧!” 我麻利的起身离开,但在犹豫都没有的回到了房间。 身后隐隐传来了妈妈抱怨爸爸的声音。 “真是的,孩子不想吃就不吃,你跟一个孩子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还有爸爸语带严厉的声音。 “我们是军人家庭,她是军人子女,怎么能带头浪费劳动人民的成果?” “你啊,孩子不是还小嘛!这么严厉……” 后面的话随着我的快速离去,并没有进入我的耳朵。 2、 我背靠房门大口大口的喘气,终于有了重新活过来的实感后,又是止不住的干呕。 “呕——” 在食物快要吐出来的时候,我迅速用还没有畸变、长满老茧的手捂住嘴巴。 多年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让我将珍惜每一粒粮食真实的刻进了骨子里。 而且我这是心理问题,不是生理问题,忍过去了就好了,真吐了,就浪费了。 “呼……” 捂嘴的手无力的垂下,我苍白着小脸长长呼出一口气后,无神的看向天花板。 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上一世的自己为什么会落的这么一个凄惨的下场。 眼泪无声的从眼角落下,我慢慢从门板上滑下,坐在了冰凉的水泥地面上。 头埋在膝盖上“呜呜咽咽”的抽泣了起来。 良久,才停止。 我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撑着酸胀麻木的大腿,一点一点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一瘸一拐的来到桌边,颤抖着拿起桌面上的台历。 我从小就有一个习惯,每过一天就将台历上这一天的日期划掉,倒是方便了如今分不清年月的我。 1970年7月26日。 很好,距离父母下放还有一周时间,距离他们收到消息也还有四天的时间,足够我做准备了。 至于看书,我爸妈都要下放了,解决不了危机,看了以后也没机会用上,没必要急在一时。 我随意的将书本往书包里一塞,背上书包就走了出去。 “妈,我去找李娟一起看书。” “好,早点回来。” 李娟跟我是一个班级的同学,她家跟我家距离近,我们也聊得来,所以我经常去找她玩。 妈妈是知道的,所以很放心。 “好。” 3、 李娟家的一个表姑在居委会任职,管的就是知青下乡的事情。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不是很愿意将自家的孩子送到乡下去,所以她的工作开展十分困难。 我已经初中毕业,满足下乡条件,所以我准备主动申请下乡。 “书禾,你确定要申请下乡当知青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办下来,你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我确定,现在正是国家需要我们这些有知识、有能力的知识青年下乡建设祖国的时候,我们应该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 麻烦你跟你表姑说一声,我希望能够在三天内办下来。” “书禾,还是你的觉悟高,说一声是没问题,表姑最近正在为知青人数不够、下乡时间在即的事情发愁呢! 你主动申请,别说三天,就明天一天时间,她就能给你办下来。” “嗯,谢谢,那就明天吧!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我说着话打开了书包,做贼似的看了看门外。 然后从书包最底下拿出一小包自己都没舍得吃的糖果,小心翼翼的全部放到了李娟的怀里。 “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告诉我爸妈,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你知道的我爸爸这个人最是爱党、爱国家,要是知道他的女儿这么有思想觉悟,一定会很高兴的。” 李娟惊喜的看着手里的糖果,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弄这么点糖着实不容易,她家又不止她一个孩子,从没有这么富裕过。 她摸了又摸,拆开纸包,从中捻出一颗藏进怀里,剩下的依依不舍的还给了我。 “没问题,这种小事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不用给我这么多,一颗就够了。” 我笑笑,毕竟也不是真的十六岁不到的小屁孩,心理上早已过了那个馋糖吃的年纪。 我利落将糖包塞进她的衣兜里,捂住不让她拿出来,故作生气道。 “你要是还当我是朋友就收下,我家我姐姐出去念大学,现在就我一个孩子,我多的是,不要跟我客气。” 其实李娟也知道我的处境根本没有我口中说的那么好。 爸爸要面子,觉得军人子女就该学会吃苦,就这点糖果还是妈妈瞒着爸爸,悄悄买给我吃的。 她看了我很久,确定我不会再收回糖果,才勉强答应,“好吧,那就放我这里,你要吃随时来找我拿。”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弟弟妹妹喜欢翻你的东西,不想便宜他们的话,你最好快点吃。” 我和李娟的情况差不多,都是被家里忽视的那一个,这也是我们玩的好的原因之一。 我是因为姐姐太过优秀,爸妈从小眼中除了她,哪里还有我的影子? 李娟则是因为是家里的长女,大人理所应当的认为她应该帮大人照顾弟弟妹妹、承担部分家务。 4、 第二天一早我吃完早饭就去了李娟家,李娟也已经早早等在了门口。 “你来的正好,我们现在过去吧,表姑应该已经上班了。” “好!” 走出大院到没人的路段,李娟小心翼翼的从怀里取出一颗有些被捂化了的糖果,“给。” 我接过后看她没有再拿糖的意思,也不着急往嘴里塞,“就一块吗?你的呢?” 李娟脸上闪过一闪而逝的难看,很快又露出一个笑容,“我已经吃过了,这是专门给你带的。” 我一看就知道她没说实话,不由分说的一把将糖果塞进她的嘴里。 “唔唔,我真的……吃过了。” 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李娟的嘴里传出,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在考虑吐出来,我还会不会要。 我表情严肃的道,“不准吐出来,我才不会吃你的口水。” 在李娟放弃这个想法之后,捞过她的手就将袖子卷了上去。 果不其然看到了青紫交错的伤痕淤青,我知道这应该是她妈妈用鸡毛掸子抽的。 我鼻子微酸,险些落下泪来,“对不起,都怪我考虑不周到,害你被打。” 李娟忙按住我的手,将袖子重新放下来,不让我看了难过。 “书禾,这不怪你,都怪我自己不听你的话,把糖藏了起来,被我弟弟妹妹翻到了。 你不要难过。不疼的,真的!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想起前世爸爸平反之后,我回来打听到的事情,就是心里一紧。 李娟虽然留在城里,但她家里没让她继续念高中,直接让她去打工挣钱了。 就在我跟着爸妈回来的前一年,李娟的弟弟要娶媳妇,家里为了凑彩礼将她嫁给了一个杀猪匠。 杀猪匠是个凶悍的性子,经常打老婆。 李娟就是在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被杀猪匠打到流产,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行了。 我拉住李娟的手,用我这辈子最坚定的语气道,“李娟,你跟我一起下乡吧! 让你表姑把咱们安排到同一个下乡点,咱们以后就是亲姐妹。” 李娟的眼睛亮了一瞬,但很快又熄灭了,“不行的,我爸妈不会同意的。 我要是走了,家里的活妈妈一个人干不完,弟弟妹妹也没有人带。” 我用手将她的脸固定在朝向我的方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李娟,你也只是一个孩子,不比你的弟弟妹妹大多少。 你想想你在他们这个年纪是不是已经开始洗自己的衣服、帮着妈妈做力所能及的家务了? 就算你不在,他们也已经能够照顾好自己,你得给他们一个成长的机会,给他们一个跟你一样帮你妈妈减轻负担的机会。 或者,难道你要养他们一辈子吗?” 李娟从若有所思到连连否定,那手和头摇的,都出现残影了。 “不不不,我以后是要嫁人,照顾自己的家的,除了给爸爸妈妈养老,我怎么可能养弟弟妹妹一辈子?” 说完,她心虚的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并不能让别人听见。 我按住她的肩膀,“别慌,我一直都在注意四周,没有人的。” 在李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戳破了她对未来美好的幻想。 “李娟,除非你能反抗你父母,让他们以后能平等的对待你们姐弟几个,否则,我说的这些,在未来一定会变成现实。” “不会的,不会的,爸爸妈妈是爱我的,弟弟妹妹只是太小了。” 5、 我没有强求人的习惯,更没有勉强朋友的癖好。 人总是要对自己做的决定负责任的,我改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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