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来的比较晚。” 秦任:“见家长, 我滴天啊!光听着我就浑身不自在了。” 沈宁雪:“哈哈哈哈哈哈, 没事儿,伯父伯母都是特别好的人, 很好相处的,阿衾加油啊!” 盛衾无声地叹口气, 指尖在屏幕上动动。 盛衾:“你们都到家了?” 裘琳琳:“我们到了,他们走的那么早,就算离得远估计也早就到了。” 田秒:“是啊, 你就别担心别人了, 好好准备见家长吧, 不过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应该没什么可紧张的吧。” 看到丁欢和秦任他们都纷纷报了平安, 盛衾关掉手机, 没心情继续往下看。 “盛衾?” 听到宴椁歧叫她的声音,盛衾浑浑噩噩地嗯了声,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男人散漫地哼笑了声,牵住她的手, 身子往后一靠,单手握着方向盘姿态松弛且恣意。 “你紧张啊?” 他这么一说, 盛衾紧绷的心绪终于缓解了点,侧过身看向他。 “阿辞?我们这么晚回去会不会不好啊?爷爷是不是都休息了?” 宴椁歧勾唇,安慰她说。 “这才几点啊,没睡呢,老爷子一天到晚没什么事儿,也不用上班,比我都能熬。” 盛衾被逗笑,心里却始终不踏实,又问。 “我跟爷爷只见过一次面,跟爸妈也好久没见了,应该准备点见面礼的。可我想了好久都不知道送什么,总觉得,送什么都不合适,拖来拖去的也没个着落,这样是不是失了礼数。” “就见个面,你别太紧张了。”宴椁歧松散地握着她的手,懒洋洋地把玩着,又摸又捏,“一家人一块过个年而已。” 她垂眸,抿了抿唇,突兀地问道。 “阿辞……。” 他淡淡嗯了声,出奇的有耐心:“在呢。” “他们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盛衾另只手的指节紧攥着,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希望被人喜欢接纳的感觉了,稍显无措。 宴椁歧不咸不淡地轻笑了声,说。 “你要那么多人喜欢干嘛?再说,我们已经结婚了,关于婚礼和其他礼节想要省略的事情我都已经传达了。” “啊?”盛衾惊了,“你已经说了?” 宴椁歧:“嗯。” “我还以为要我们一起跟爸妈他们商量呢。”盛衾皱眉,又问,“那他们怎么说?” “应该是没什么看法。” 宴椁歧毋容置疑的语气让盛衾觉得他应该就是告知了声,根本就没打算跟他们商量,也就不再多问。 冬季的四合院不同于春季那般生机,多了几分萧瑟和北方独有的庄严感,若是赶上雪天,白雪覆盖在瓦片上又是一番美景。 “走吧。”宴椁歧牵起她的手,刚被寒风侵袭的指尖,再次有了暖意,“饿不饿?” 盛衾弯唇晃了晃脑袋,跟着他跨过门槛,院内有人听到动静过来迎接。 “少爷,老爷子在正房等您呢。” “放我房间里,一会儿送点热茶和红糖水到过厅,顺便准备点夜宵吧。” 宴椁歧颔首,把手里拎着的包递给佣人,嘱咐完,拉着盛衾往里走。 “好的。” 院内没有明显的灯光,屋内明显没有人的房间也是灯火通明的,光线足以将院内的大部分区域照亮,却也不至于太过明亮,显得宁静不少。 一月底,庭院内的白玉兰已经打苞,微弱的灯光下,没有白天看着那么显眼却多了几分可爱。 两人穿过垂花门,过厅,最后才到达正房门口。 盛衾看着房内亮着的灯光,小声嘀咕。 “还真没睡。” 宴椁歧垂眸盯她,故意逗她说:“不都说了,特意等着你呢吗?” 她皱眉笑,抬眸,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没等他们敲门,老爷子浑厚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阿辞回来了。” 宴椁歧没应声,扯着她的手腕推门走了进去,就看见,宴老爷子正盘腿坐在棋桌前,戴着金丝框的老花镜琢磨棋局,右手旁还沏着热茶。 “睡前还喝茶?”宴椁歧懒洋洋道,“您是嫌现在太好入眠了是吗?” 宴老爷子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侧过脸看向盛衾,招了招手,面容慈祥一举一动却自带威严 ,让人不敢逾矩。 “阿衾,过来。” 盛衾松开宴椁歧的手,往前挪了几步,乖巧温顺地喊了声。 “爷爷好。” 宴老爷子笑着推了推镜框,脸上的皱纹堆到一处。 “一晃儿都长这么大了,当初见你时,你还是个小娃娃呢。” 盛衾没什么和长辈相处的经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弯唇陪笑。 “您孙媳妇都饿了,不然咱们明个儿再叙旧呢?” 宴椁歧吊儿郎当地坐在旁边的木椅上,瞧着对面这两人说。 宴老爷子依旧没理他,挥了挥手,示意盛衾在他旁边坐下。 见盛衾听话坐下后,转身,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个木雕的首饰盒,打开,放在棋桌旁边,里面是各种各样精雕细琢的老银饰品。 老人家说起话来轻重缓急像是在讲故事。 “这是阿辞他祖母留下的,他祖母去世的早又跟他妈性格上不对付,觉得他妈性格过于强势,就没把这物件托付给他妈。我年岁已高也替她保管不了多久了,就自作主张托付给你了,倒不是什么值钱物件,不用有心理压力。” “这……。”盛衾给宴椁歧递过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宴椁歧拖着腔调若无其事道:“收着呗,我祖母喜欢性子温和的小姑娘,她要是看见你一定喜欢,肯定也会托你保管的。” 宴老爷子将木盒盖上,笑着说:“快收下,可不能等到明日,要是让他妈知道又该闹了。” “您这说的……。”宴椁歧接话贫嘴道,“倒也没错。” 盛衾没想到大家嘴里,传说游走在商政两界的大佬,是这样的性格,也跟着笑了。 “行了,你别在这贫嘴了,去过厅等我们,我跟阿衾私聊两句。” “我不能听?”宴椁歧起身,“有秘密?” 宴老爷子别过脸很明显不想解释了,孙管家听到声音识趣地赶过来,弯腰开门,说。 “少爷请。” “行……。”宴椁歧叉腰,懒散地点了点头,混不吝地嘱咐道,“您可悠着点,我们家姑娘胆子小,别给吓坏了。” 说完又被孙管家一个请字终结了话题。 宴椁歧前脚离开,后脚孙管家拿起桌上的首饰盒,对着盛衾说。 “帮您放在少爷的房间里。” 盛衾原本都不紧张了,被宴椁歧刚才那么一吓唬又不由得紧张起来,拘谨地点了点头。 宴老爷子不拐弯抹角,直说道。 “阿衾,你别看这小子平时做事吊儿郎当的,其实心思最为细腻周到,甚至是有些过度善良了,渡了不该渡的苦。” “他小的时候不像现在这样,是个体弱多病的早产儿,差点救不回来成了短命鬼。后来好了,大家就都对他寄予厚望,不像从前那般宽容了,可他散漫的性子都养成了,哪是那么好更改的。” “他父亲时常说,他不像是宴家孩子,有时我也觉得。可能是从小就待他不同,所以导致他看待事物的标准就不一样。能喜欢你,也算是他的福气吧,总算是有个他不能割舍的人了。往后的日子,还得是你们相互扶持着过活,阿衾啊,跟他相伴一直走下去吧,这样我也放心了。” 盛衾听着老人家的嘱托,心底泛起阵阵涟漪,眼眶,鼻尖不自觉染上红晕。 她替他感到幸福,原来,有家人这般为其筹谋,规划,担忧未来是这样的一种感受,不求回报的爱,没有理由的爱,虔诚的像一道佛光。 盛衾点头,泪珠从眼眶流出,灯光下十分耀眼璀璨。 “您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生活的,夫妻同心,彼此搀扶,生死不弃。” 宴老爷子看向盛衾的目光多了几分慈爱,递给她几张纸。 “好孩子,不说这些了,去找阿辞吃饭吧。” 盛衾起身应了声好,出了门。 过厅内,盛衾被带到用餐的地方,抬眼,看见男人正坐着低头玩手机,还没上菜。 她抬脚走过去,没等坐下,宴椁歧抬眸,视线交叠,帮她拉开椅子。 盛衾落座,轻声问:“你怎么没吃啊?” 宴椁歧漫不经心道:“等你呗。” “你们聊什么了?”他歪头,盯她,觉察到她眼底的红,身子顿了下,轻捏住她的下巴朝向自己这边,蹙眉问,“聊哭了?” 盛衾轻咳了声,晃了晃脑袋。 “没有,刚才有根眼睫毛掉到眼睛里了。” “是吗?”宴椁歧拿腔带调地回了句,明显看穿她,但没继续说,瞟到身后佣人端来的红糖水,问,“这次肚子一点不疼?” 盛衾迟钝了下,看到放在桌子上红糖水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 “当你老公这都不知道,也太不称职了吧?” “主要是我不太准啊,自己都不太能预估到。” “我看到你包里的卫生巾了。 ” “哦。” 两人说话的功夫,菜陆续上齐。 吃完饭,刚撂下筷子没多久,宴老爷子从正房赶过来,说为了等他们喝茶喝多了,睡不着,要下棋。 宴椁歧嚣张道:“您又下不过我,玩个什么劲儿啊。” “臭小子,我下不过你。”宴老爷子气不过踢了他一脚。 “行,不服是吧。”宴椁歧坐下,抬手请他落座,“来。” 盛衾扶着宴老爷子坐下后,转身,自己在宴椁歧旁边落座。 宴椁歧侧过脸凝视她,指节放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声音放轻问。 “累不累?” 她晃了晃脑袋,声音很小。 “不累。” “嗯?”他没听清她讲话,低颈靠近些,在她脸颊轻轻吻了下,哄着说,“累了可以躺会儿,不用在这陪我。” 盛衾温声说:“我刚吃完饭就躺下啊?” “行,那就在这陪我。”宴椁歧浅棕色眸子笑意愈沉,盯她,指节在她下巴处蹭蹭,得意道,“你想我了?” 见她脸都红透了也不回应,又挑逗般摸了摸她的耳垂,继续问。 “嗯?” 宴老爷子可能实在看不下去,打断他,说:“赶紧。” “您看您,我这好不容易放两天假,跟我媳妇儿腻歪腻歪,您非要下棋。”宴椁歧玩笑道。“主要您还下不过我。” 盛衾看不下去,开口怼他。 “阿辞,你也太自大了,是真的很厉害吗?” 宴老爷子接话:“就是。” “啧。”宴椁歧看向她,指节刮了下她的鼻尖,撒娇道,“你到底跟谁一伙的。” 暖黄色灯光下,屋内木质变得柔和,就连红色地毯和柜子上的古董也没有了第一眼看到时那么庄重了。 两次对局下来,老人家不仅都输了,更明显的是困劲上来了。 不知是熬夜熬习惯了,还是几日没见,黏在一起就十分精神。 宴椁歧单手撑着侧脸,姿态闲散,视线放在她身上,眸子缠绵着笑意,挑眉。 “咱们玩?” “可是我不会下围棋啊?” 他嗤笑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悠悠道。 “那咱们就玩五子棋呗,一样的。” 盛衾被逗笑了,怎么难度一下降低这么多。 “不要然,你教我一下?” “教你围棋啊?”宴椁歧唇边漾起好看的弧度。 她被他的语气伤到了,问:“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笨,学不会呗。” 男人散漫地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地睨她,妥协道。 “媳妇儿,你知道围棋的规则吗?” “就是把别人的棋子围起来,棋子没有气就死了。” 男人玩味地舔了舔唇,点头:“对,我给你摆一个。” 说完,他用黑棋包围住白棋,问。 “那现在你是白棋的情况下,你往哪走?” 盛衾思考了几秒,拾起一颗白棋放下,试探问:“下这?这样就连起来了,可以跑。” “也行。”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棋盘上挪动,漫不经心道,“但目前来看,这步棋,还有更好的解法。你下这,这颗棋子现在就等于有两口气,但是你下这,它就多了一口气。” 她点头轻嗯了声,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 “那现在,你是黑棋,逆向思维。你觉得如何包围白棋才能物尽其用?” 盛衾沉思了几秒,根据他刚才教的最优解法,白皙纤细的指尖笃定地放下。 “这?” 宴椁歧:“你要是放在这,那白棋下一步下这里,你旁边那颗黑棋的价值就被泯灭掉了。” 盛衾:“你的意思是,我不仅自己下每一步都要考虑到很多步以后,也要考虑到对方很多步之后,这计算量也太大了!” 宴椁歧淡淡嗯了声:“不仅如此,其中,你每一步的开展还有很多可能,对方也是。” 盛衾叹气:“这也太难了,我们还是玩五子棋吧。” 宴椁歧笑:“行啊,五子棋你也玩不过我。” 盛衾:“那可不一定,我五子棋还是很厉害的。” 男人抬眉勾着唇,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臭屁又欠揍。 结果玩了两把下来,盛衾发现真玩不过他,她有点后悔,干嘛跟一个会玩围棋的人玩五子棋,她下一步,人家都能看到十步之后。 时间不早了,两人没在过厅继续逗留,回了宴椁歧的房间。 进屋后,盛衾发现他东厢房的配置不比正房差,卧室,起居室,书房应有尽有,是个豪华套间。 起居室内打眼一看有架很醒目的黑色钢琴,跟她去国外找他那次看见的那架特别像。 神使鬼差般,她缓步走过去站在钢琴椅和钢琴中间,掀起盖子,指尖放在琴键上,还没来得及按下,男人放好东西从卧室走出来,在背后环抱住她,弯腰贴近她的脸颊,低声悦耳。 “盛大小姐有兴致弹一首吗?” 盛衾侧过脸,视线交汇,她轻声问道。 “阿辞……你也会弹钢琴吗?” 男人散漫地晃了下脑袋:“不会啊。” “那你为什么在国外也摆着钢琴,在老宅也摆着?仅供观赏吗?”盛衾疑惑道。 宴椁歧沉默几秒后,思绪放缓,脸颊处她皮肤温热细腻的触感若隐若现,少女彼时的声音在耳朵回荡。 绿荫下,蝉鸣声不绝于耳,唯有音乐教室的乐声比其盛大灿烂。 不久,敲门声迫使少女指尖的律动停下。 裘琳琳边往屋内走边调侃道:“您可真够忙的,我这过个生日都得三请四请过来打招呼。” “不用啊,我一会儿练完琴就过去了。”盛衾起身,温声解释。 “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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