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盛路这个人唯利是图,拜高踩低,不拿住他的七寸他是不会停止牺牲她的。 “看看吧,近几年集团的现金流以及项目问题都在这了。还有这个录音笔,录了咱们刚才的对话。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东西都放出去,股票会不会大跌?你会不会融不到资,宴家不是慈善机构这个亲肯定结不成了,那最后只有破产入狱的份了?” 盛路努力保持镇定,但腿还是抖得站不住,只好坐在沙发上。 他想过她会不愿意会反抗,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眼前的这个女儿竟然有如此心机。 这些东西没有几年时间根本调查不到这么深入,就连半年前提出联姻的宴家到现在都没调查到,可想而知她是从说断绝关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 他心脏直跳,那张酷似母亲的脸,果然也能做出跟母亲一样的冷酷的事情来。 盛路崩溃大笑眼睛里含着泪,说。 “盛衾啊盛衾,你要毁了盛家毁了你父亲吗?” “从我出生起,你有过一天拿我当你的女儿吗?”盛衾提起这些,像是在讲述另外一个人的事情,“对于我来,早就没有什么父亲了。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取消婚约,对外宣布我是小时候抱错的孩子,不是你的女儿。” 盛路抬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喊道:“你说什么?” “关系既然断了,就断个彻底。”盛衾理智的像个没感情的机器人,淡淡吐出几个字。 刘琴看着她,头一次,怔怔地淌着眼泪,她才发觉,这次是真的要失去这个女儿了。 “阿衾……。” 第72章 我不爱你了 刘琴的哭腔落入盛衾耳膜时她只觉得吵闹, 别过脸不看她。 场面一度混乱又和谐,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和算盘。 盛衾和盛路不语,刘琴却哭的愈发厉害, 哽咽着说。 “阿衾……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 亲生父母? 盛衾对于这一点早就不想辩驳了,也觉得没必要再提,可刘琴这般哭喊倒显得是她理亏了。 “我光是说他, 忘记说你了是吗?”盛衾侧过脸看向刘琴, 神色轻蔑, 继续道。 “如果说, 盛路根本就没在乎过我这个女儿的存在,对我只有利用和为盛家牺牲。那你, 就是恨我,把所以的一切都推给我, 这样你自己就轻快些是不是?” 刘琴慌乱地拂去脸上的泪,不解,困惑, 在那张慈眉善目的脸上浮现出来, 颤抖着, 问。 “我恨你?” “不是吗?”盛衾扯唇轻笑了声, 语气轻缓。 “你恨我, 你也恨祖母,你恨你自己的卑微,懦弱,无能。你恨你本是高官小姐现在只能屈居人下, 甚至在家里遇难落魄时什么忙都帮不上。你恨祖母不肯相帮要独善其身,你恨我出生的时间不对和你长的不像, 你恨命运对你不公,让你失去双亲之后又失去自己的儿子。你恨了所有人却独独不敢恨你眼前这个,导致你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吗?” 盛衾的轻缓的话语像是一把开刃的利剑,直直地朝着刘琴刺过去,疼的人无法呼吸。 刘琴自然知道她为何无法恨她的丈夫,因为她已经失去所有了,必须有一个依靠。她日日糊弄着自己,麻痹着自己,把失去双亲的痛苦全部归属给盛路的母亲,她又何尝不知,这不过是他们母子权衡利弊下的选择。 如今,这块遮羞布被撕碎了,刘琴浑身无力站不稳跌倒在地上,嘶吼着。 “别说了!” 盛衾垂眸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有些恍惚,记忆中,眼前这个女人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会给她一个笑脸,佯装跟她亲切非常。 平日不是冷若冰霜的无视她,就是挑剔她的错处和不足,对她一点疼爱都没有,原本她以为她的父母就是这样的个性,盛朗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她心中的僵局,一切得以更加显化。 这几年盛衾为了调查能够抗衡对付盛路的把柄,过程中没少得知之前盛家的事情,这才知晓刘琴当年的遭遇,也许是祖母的离世,导致刘琴只能把发泄口按在她身上,所以才恨她,不喜欢她。 “你当初为了家庭牺牲自己,现在你也要我为了你们,为了盛家牺牲我自己。”盛衾眼底闪过一丝不忍,终究是红了眼,抬眸看向窗外,说。 “刘琴,你把自己能牺牲的都牺牲了,可到头来,不还是一场空吗?你留下什么了?” “你眼前这个无比尊敬的丈夫,满口父权社会的优越。可他每次都是牺牲女性来获得他所谓的利益和虚假繁荣,真的值得吗?就连家业都是从自己母亲手里获得,你现在想想不觉得可笑吗?你我都是他最看不起的人,可他却事事都离不开你我。”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传遍偌大的滕宫十三号,她想起如今这屋子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她踩着家人的尸体换来的,她在这个家里没有尊严,像是提线木偶,把人家的话当圣旨,却还假装自己是风光无限的豪门夫人。 唯一能做主的一件事就是这滕宫的修缮风格,还是因为盛路有此意愿不好明说,她只是顺着盛路的意思提出,这些年,盛路给她吹了多少耳边风,让她们婆娘相斗,他坐收渔翁之利,获得她们双方的信赖。 可等她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回不去了。 错的,只能一错再错。 盛衾眼底的晶莹被水晶灯的光反射,她收敛了目光,弯腰拾起桌子上的手机和录音笔放回包里,抬脚往前走,准备离开。 盛路抬头看她宛如枯槁,没了活人气息,开口却还是那般荒唐,喊道。 “盛衾,你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你明明知道现在盛家就等着这门亲事救命,你却不但执意如此还要我宣布不实报道?你好狠的心啊!” 盛衾太了解她这个父亲了,他永远活在自己的梦里,不愿醒来,不然,盛家当年的繁荣也不会随着祖母的离开轰然倒塌,一去不复返。 “你是听不懂话吗?”盛衾冷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半晌,她才说,“算了,跟宴家的亲事你们通知到就行了,如果他们纠缠我自己解决,但宣布的事情三天之内我必须看到新闻。至于盛家的产业如何关我什么事?” 盛路还想在挣扎威胁说:“盛家的产业是你祖母打下来的,你就不想留住?” “不想。”盛衾长睫煽动,淡淡道,“人都死了,我什么都留不住,就连祖母留给我的镯子都受尽了苦难……。” 说到这,她顿了下,边抬脚往前走边说。 “祖母留给我的那部分遗产,我已经全部捐了,你们不用惦记。” 盛衾视线从两人身上扫过,往前走,下一秒,一只腿被地上的女人抱住,她仰起头,满脸泪痕,颤抖着身子。 “阿衾……妈错了……你别走……。” 女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十分刺耳,盛衾想起曾经短暂的母女温情时光,强忍心底的酸涩,泪却还是从眼角滑落,声音温和徐缓。 “也许你没错,你不爱我又有什么错呢?这是你的权利,但我也不爱你了,我的爱被消磨没了。” 音落,盛衾抬脚用力地脱离开刘琴的胳膊,任凭她如何哭喊,不回头地往前走,彻底离开了滕宫十三号。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落日逐渐被地平线吞没,冬日的风划过裸露的皮肤是刺骨的冷,道路两边的路灯已经亮起,照亮了一个又一个角落。 盛衾只觉脑袋昏沉,从滕宫走出来后,她没有打车回家,反而漫无目的的开始散步,北里的胡同依旧错综复杂弯弯绕绕,似乎没有尽头,只要你肯走便能一直走下去。 某个拐弯处,恍惚间,她像是又碰见了单肩背着书包,插着兜,戴着耳机,被绿色树荫笼罩意气风发的少年。 盛衾仰起头,冷冽的风将人吹的清醒,思绪却冻得僵硬减缓,她忽地扯唇笑出声音来,有些苦涩又带着点释然,长舒一口气后,低头看手机导航,不紧不慢地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半个小时后,盛衾只身从地铁口走出来,耳朵上戴着有线耳机,白色的耳机线一直蔓延到她的大衣口袋里连接上手机。 北里电视台。 在国外收拾行李箱的时候太着急,不知道把家里的钥匙放在行李箱里面的哪个包里了,要在门外把行李箱打开找,还不如回单位取备用钥匙来的方便。 这个时间照理说已经下班了,可加班对于这栋大楼里的人来说是家常便饭,除非,是极其轻松过来混底薪的岗位。 盛衾穿梭在暖黄色的灯光里,将两侧耳机摘下放回口袋。 “小盛回来了?” “嗯……今天刚回来。” “衾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 “呦!这不是我们台花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有庆功宴啊?” “今天下午刚回来。” “有庆功宴别忘了喊上我们组?” “好。” 经过一路的盘问,盛衾才达到纪录片部门。 推开门,屋内只有两个人在加班,盛衾知道邹民和其他人在隔壁城市的郊区拍摄,也就没多问,直径走到自己工位取钥匙,温和打招呼。 “王哥,田姐回来了。” 听到盛衾主动打招呼,那两位前辈才装腔作势地抬头。 王雨笑着起身接水,客套道:“回来了,我这活太多了都没注意。” “我们的部门的门面回来了。”田秒也转身看过去,笑说。 盛衾弯腰从抽屉里拿出自己放重要东西特意购置的密码箱,输入数字,拿出备用钥匙,将密码箱发回去后,抽屉没关上。又扫了眼桌子上摆满的东西,她走前收拾的干干净净,不过她也习惯了,每次出差回来都这样。 盛衾索性把自己工位所有的抽屉都打开,温吞道。 “王哥,田姐。你们看看这些东西有你们的吗?先拿一下呗?” 两人尴尬地笑了笑,同时朝着她那边走过去,从抽屉里和桌面上把自己的东西拿走。 “哎呀!”田秒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案情,拾起那板药,夸张问道,“小盛,你这……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这……这抽屉里怎么还有避孕药呢?” 还不等盛衾开口,王雨赶忙接上,说完还不忘给盛衾抛个他懂的眼神。 “你懂什么?没有男朋友不代表没有性生活啊!” 盛衾原本是不准备解释的,但这事要是不当面说清楚,明天恐怕千万个版本就浮出水面了,估计她有几个孩子台里的人都知道了。 “这是我之前出差回来日夜颠倒后月经不调,医生给我开的。”盛衾甚至预判了他们想要宣传的重点,“没有男朋友,没有性生活,更没有孩子。” 说完,盛衾拿走田秒手上的药,放回自己包里。 第73章 刚才在洗澡 两人脸上尴尬的笑渐渐凝固。 王雨赶忙转移话题, 问:“你这是要回家吗?” 盛衾:“嗯。” 田秒假意谦让道:“我正好也要走,要不稍你一段?” 盛衾扯了下唇,低头看手机, 说:“不用,我家离得近。” 王雨笑着谄媚道:“小盛家里有钱的很,对吧,为了方便上班, 大手一挥就在附近买了个房子, 哪里还需要什么车啊!” 盛衾微笑不语, 抬脚往外走:“先走了。” 从台里出来后, 盛衾就按照刚才所说,步行走回家, 走到楼下她低头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是刚刚见过的温洐。 不经意间的一个对视, 温洐坐在车里也看见她,下车朝着她走过去。 盛衾楞在原地看他,有些困惑, 问。 “怎么了?是有事吗?” “有点担心, 想问问你回盛家之后具体是什么情况?” 在车里坐了几个小时等着她回来, 温洐明显有些乏累, 但语气还是关切温柔的。 “就问这个?”盛衾皱眉, 抿抿唇,不解,“在车里等了几个小时?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了。” 温洐笑了,说:“怕你回来情绪不好想安慰你来着, 看来多余了,你状态还挺好的。” “有什么可不好的, 事实都摆在眼前,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呗。” 盛衾声线平缓无波,跟刚才离开餐厅着急求证的焦急模样完全不同,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温洐:“都处理好了?” 盛衾点头轻嗯了声,把刚才的大致情况讲给他听。 “所以你决定退婚了?”温洐盯着她观察反应。 盛衾垂眸,长舒一口气,再次点头。 “宴家……能同意这门婚事还挺奇怪的。”温洐从下午开始就提着的心放下些,说。 “是挺奇怪的。” 盛衾也赞同他的说法,其实她最觉得奇怪的是宴椁歧居然也配合,甚至还为此不惜主动追她。 “按理说,就算盛家主动提出,宴家也……。” “不清楚,我也懒得问了,他们之间应该也有一些利益交换吧。”盛衾双目尽显麻木之色,叹气,“反正……婚约解除后一切就都回到正轨了。” 温洐开口还想说些什么,被不知道的盛衾开口打断。 “洐哥,要是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上去了,真的麻烦你那么担心我,还在这等了一下午,快回去休息吧。” “没事,应该的。”温洐掩饰了眼底的失落,“那你先上去吧。” “好。”盛衾应声,说,“我今天实在是有点不舒服,就不留你上去坐了。” 温洐笑着轻声道:“别那么见外。” 盛衾扯唇,转身往门口走,几秒后被叫住。 “阿衾?” “嗯?”盛衾扭头看向他。 温洐故作轻松,问:“跨年那天有时间吗?我们一起过?” 盛衾顿了下,轻笑着点头:“好啊,如果没工作的话。” 说完,她转过身,紧接着消失在门口。 电梯停在十一楼,盛衾走出来,拉过放在门口的行李箱,开门进了屋。 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她甚至没有了擦拭行李箱和收拾行李的力气,换好鞋后,径直走向沙发倒下,平躺着,望向天花板平缓喘息。 被她脱下挂在门口衣架上的大衣口袋里响了几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略显突兀,让人无法忽视犹如魔鬼的低吼。 盛衾在沙发上僵直了几秒最后理性战胜了感性,她起身缓步走过去,拿出手机一看是裘琳琳发来的消息。 裘琳琳:“宝贝儿哪天有时间啊?拍摄的事情还记得吧?” 之后可能都有工作没有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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