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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起身去关窗户, 说:“头一次听说自己抽烟,然后嫌弃自己有味道的。” 宴椁歧勾唇,轻笑声, 没解释, 问。 “有事儿?” “阿衾……睡下了?”陈宇试探问道。 他鼻音轻嗯了声, 仰头, 喝了口酒。 一直没有机会问问宴椁歧的状况, 陈宇总觉着心里像是有什么横着似的不安。 “晕倒之后这几天睡眠挺好的?不喝酒也能睡得着?” 宴椁歧指尖抵住一侧脑袋,抬眸,浅棕色瞳仁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勾人蛊惑,更显疲态倦意。 “挺好的, 没什么影响。” “半夜会醒吗?” “不醒。” “药呢,有继续吃吗?” “没。”宴椁歧耷拉下眼皮, “我都没带过来。” 听他这么说,陈宇终于放下心。 “看来你是彻底好了,药都断了,那……。”陈宇看向他寡淡的侧脸,犹豫不决问道,“前几天晕倒那次?” 宴椁歧又喝了口酒,淡淡道:“应该是找盛衾的时候着急了吧。” 陈宇继续问:“断药之后就没有在犯吗?” 宴椁歧垂眸,盯着酒杯,不咸不淡道:“出国之后就没有了。” “你说你,既然都答应上班了,干嘛还跑出来。”陈宇叹口气,看向他。 宴椁歧冷哼声,不着调地舔舔唇:“追姑娘呗。” 空气凝固几秒,陈宇皱着眉:“阿衾啊?” “啪嗒”地一声,玻璃杯被男人放到旁边的茶几上。 “除了她还能有谁?” “你们到底什么情况,从一开始气氛就不对劲。”陈宇疑惑问,“在国内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 宴椁歧身子往后面一倒,恣意又松弛,头仰过去,凸起的喉结滚动几下。 “是我不好。” 这是陈宇第二次见到宴椁歧如此失意,挫败的神情。 从前,陈宇所认识的宴椁歧总是意气风发,张扬随性的活着,不被任何东西束缚自在惬意。 甚至,陈宇总觉得他不像是能从那般严苛的精英教育中,在高位者姿态里,所能产生的理想派。 毕竟从来不把人划分成三六九等的公子哥真的很少,像这种甚至会为了别人牺牲的更是罕见。 也许是出生时几经丧命,导致宴老爷子对于这个长孙极大的包容,才让他不被束缚的长大,养成了他在那帮贵人眼里无所事事,惹不起,游戏人间的印象。 毫无疑问,就算是放在北里的京圈里,他是所有人心中的天之骄子,走到哪里都是人声鼎沸,不会黯淡,更不会有这般落寞的时刻。 想到这,陈宇破天荒地跟他聊起追姑娘的把握。 “别的姑娘应该不用你追,但阿衾不太一样,你有几成把握。” 宴椁歧依旧仰着头,懒洋洋地说。 “没有把握,只知道,她现在应该不讨厌我。” 陈宇没忍住笑出了声,高高在上的宴大少爷居然也有今天。 宴椁歧蹙眉,却也跟着笑,肩膀抖动,朝着陈宇扔过去一个抱枕。 “笑……。” —— 昨晚昏睡过去手机没关静音,天刚蒙蒙亮,盛衾被群里一连串的震动吵醒。 她眯着眼睛抬手去床头柜上面摸手机,一看时间,才七点多。 放下手机,她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由于从不喝酒不抽烟的缘故,盛衾对于酒精和烟味的敏感程度惊人,刚闭上眼睛,那股淡淡的酒精味混着酒店里香氛的味道有些呛人。 掀开被子,她强撑着自己在床上坐起身,浑身上下,特别脖颈,和两个胳膊都酸疼的有些抬不起来,脑袋更是宛如成千上万个蚂蚁在啃食般疼痛。 盛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半天,也没觉得好转,不满地嘟囔了句。 “我昨天是被谁打了一顿吗?” 群里——追风小队 丁欢:“昨天真的喝高了,我刚才起来脑袋都要炸开了!” 秦任:“我也是,昨天喝到最后我都断片了,好像咱两都喝多了,还是陈哥把咱们搀扶回来的。” 丁欢:“是啊,早知道衾姐真是一杯倒,就不应该让她喝的,还给她连续到了好几杯,我该死!” 秦任:“都跟你说了衾姐酒量超级差,所以我才跟别人说她酒精过敏不参加饭局。” 丁欢:“我这不是喝高兴了嘛……我保证回局里跟你一起拥护衾姐,昨天幸好有歧哥在她身边,安全送回酒店,我当时发现衾姐在沙发上没了,我心脏都快停跳了!!!” 秦任:“活该你!” 丁欢:“……。” 丁欢:“也不知道衾姐醒了没,怎么样了。” 盛衾支撑着眼皮把两人上面的消息看完,指尖的屏幕上缓缓移动。 盛衾:“我没事了,放心吧。” 放下手机后,盛衾伸了伸懒腰准备下床洗个澡,昨天那几杯酒喝的,她到现在胃里都不舒服,想赶紧下楼吃点东西然后吃药,洗完澡下去正好能赶上酒店早餐。 昨天晚上是宴椁歧跟她一起回来的吗? 她没有给他惹麻烦吧? 这个惊险的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短短几秒后被否认。 不可能,她只是酒量不好,但酒品还可以,喝多之后不会无缘无故耍酒疯的。 盛衾的记忆似乎从喝完最后一杯酒之后就被一刀切了,完全记不起来,索性,干脆不想了。 洗完澡,大致收拾完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后,盛衾才出门。 二楼,等着坐电梯比直接走楼梯还要麻烦。 今日阳光很好,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整个楼梯间的区域。 群里依旧活跃。 盛衾垂眸看两人发出的消息。 丁欢:“衾姐,你要下去吃早餐吗?” 盛衾:“嗯。” 秦任:“我也去,我也去,叫上歧哥和陈哥啊。” 丁欢:“还不知道是什么呢,就去?” 丁欢:“衾姐,别忘了给我拍照,要是只有干吧面包我才不下去,好不容易休息,等会再下去吃午餐得了。” 秦任:“还是你鸡贼!” 盛衾:“好,一会儿给你们拍照。” 消息发送出去后,盛衾关掉手机屏幕将其放进卫衣口袋里。抬脚下楼梯继续往前走。 几秒后,二楼拐弯处,她抬眸,心口一阵紧缩。 男人侧身对着她,身形清越挺拔,一头惹眼的红发再熟悉不过。 不知为何,盛衾停顿在原地一秒后,轻缓地转过身,又故意放轻脚步准备往楼上走,生怕对方察觉她的存在。 “盛衾?” 男人低沉悦耳的声线在楼梯间荡漾开,十分明显,让人无法忽视。 她强装镇定地回过头,视线相交,他那双勾人蛊惑的眼眸在光影下柔和许多,挑眉。 “躲我?” 宴椁歧散漫地倚靠着墙面,两条腿懒洋洋地交叉在一起,单手插兜,看他右手转打火机把玩的动作,应该是准备抽烟被她打断了。 盛衾抿抿唇,站在原地没动,她自己都觉得纳闷,今天看到他下意识就想躲着,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有啊……。” 他抬脚,往前走两步,站在她正对面,笑着蹙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玩味和试探。 “没有?” 盛衾压制住逐渐加速跳动的心脏,点头,轻嗯了声。 宴椁歧吊儿郎当地低了下头,勾唇笑。 “没有看见我转身就跑?” “我没跑啊……。” 这句话的确是实话,她甚至可以说是轻手轻脚,做贼一般。 “盛大小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他说着,继续抬脚往前一步,上了台阶,距离她所在的位置,仅剩下两个台阶。 亏心事? 盛衾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依照某人的提示仔细想了想,但记忆这东西一但丢失很难及时的找回来,却可能在往后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 反正,她不记得昨晚喝醉后的事情了,不知者无罪,不亏心! 盛衾反复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抬眸看他,刚想说些什么。 他却脚步不停,两步,轻松地站在了她的旁边。 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指节紧攥着,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紧贴住墙面。 再次抬头,盛衾已经完全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 片刻后,他再次往前一步,鞋尖抵住,距离近到她能清楚分辨出他今天香水的品牌,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宴椁歧垂眸盯她,浅棕色眸底戏谑的笑意愈沉,漫不经心问。 “还喜欢我?” “?” “昨晚你一直缠着我。” 盛衾完全没有这段记忆,仰起下巴,呆滞地盯着他。 宴椁歧指节碰了下鼻子,眉梢轻挑,又说。 “还趁我不备,亲了我一下。” 第61章 我们昨晚确实亲了 早晨温暖和煦的光线透过楼梯间的窗户洒进来, 落在男人毛衣的领口处。 “还亲了我一下。” “?” 短短几秒钟,她脑子里出现无数个问号。 听到这几个字在空气中不断消弭,盛衾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声炸开,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无法抑制的紧张感导致她紧攥的指节手心冒出一层虚汗。 她缓慢地移开了视线,可能是脑子里真的没有一点残存的记忆,导致她空前的笃定, 很快便冷静下来, 抿唇说。 “我为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你有证据吗?” 看到她认真严肃的神情, 宴椁歧眸底黯淡了几分,不过很快便恢复到往日里那般散漫不着调的模样。轻笑声, 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所以,盛大小姐是准备赖账吗?” “赖账?”盛衾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他, 反驳道,“我又没做过你说的那些,怎么能算是赖账呢……。” 话说到后面底气却越来越不足, 毕竟关于昨晚的事情她完全是一片空白。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话听到盛衾耳朵里像是某些人又找了个角度想要诬陷她, 她着急解释所以声音大了些。 “不记得怎么了?” “你干嘛?”宴椁歧哼笑了声, 语调懒洋洋地有点宠溺和撒娇的意味, “凶什么?” 她侧过脸, 不去看他,否认:“没有凶啊。” “所以说?你现在是不准备负责了?” 他语气轻飘,落在她身上却宛如晴天霹雳。 盛衾完全不能明白对方这一连串的质问欲意何为。 不是他主动提出双方回到好朋友的关系吗?怎么现在又来这一出? 还负责? 她需要负什么责? 盛衾情绪瞬间上来了,转身, 抬脚就要往楼上走。 下一秒,前路被男人抵住墙面的胳膊所挡住, 她长舒一口气,转身,仰起脸与其对视,问。 “干嘛?” 宴椁歧低鄂,睨她,语气像是哄着。 “生气了?” 她垂眸,看他还挑逗般笑着,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你想要我负什么责?就算亲了,你当时干嘛去了?不会躲吗?” 空气沉默凝固几秒,她又嘀咕了句。 “再说你也不吃亏……。” 男人半阖下眉眼,不恼也不反驳,不咸不淡道。 “我说一句,你有一百句等着我。” 盛衾居然从这句话里听出几分委屈,可明明她才是被指控的那一方。 “盛衾……我。” 宴椁歧薄唇抿了抿,下颌轮廓利落分明,那张漂亮面孔鲜少地出现过几秒拘谨和不安。 她抬眸,望着他,屏住呼吸。 下一瞬,手机铃声在楼道间传出,十分破坏气氛。 看样子他是不准备接,但外套口袋里的声响不停。 男人不耐烦地将手机拿出来,屏幕上显眼的宴时秦三个大字,被他按断。 气氛尴尬,两人视线刚碰到一起,铃声再次响起。 “真耽误事儿。” 宴椁歧不爽地顶了下腮帮子,想要再次挂断。 盛衾轻声问:“你爸……不接吗?” 他犹豫几秒,垂眸,视线交融,轻声说。 “别走,我有话要说。” 她神使鬼差地点了下头:“好。” 宴椁歧蹙着眉,滑动了接听,抬脚下了楼梯。 距离有些远,男人背对着她,单手插着兜。盛衾听不到对面说的什么,电话持续几分钟,几乎都是对面在输出,宴椁歧这边连用三个嗯,敷衍了事。 挂断后,他转身看向她,没继续往前走,神色复杂。 盛衾率先开口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宴椁歧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问,“明天凌晨有时间吗?” “啊?”她思绪还在刚刚的频道里,被强行切换。 他勾唇,有抹不易察觉的苦涩:“我临时要飞别的地方,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下个地点了,送送我?” 明天凌晨?那不就是今天晚上吗? 盛衾消声的这几秒实际上是在盘算时间。 “你要是……。” “可以啊。”盛衾确实有些生气他刚刚的态度,但这并不影响正常交流,淡淡道,“我们飞机在后天,不耽误,怎么送?” 宴椁歧喉结滚了滚,声音低沉发哑。 “就送出酒店,我自己开车过去。” 盛衾一口答应下来:“好,那我熬个夜。” 宴椁歧:“也不用,可以先睡会儿。” 盛衾:“没事儿,反正也没工作,就是……你以后不可以提刚才那个事情了。” 宴椁歧:“什么事儿?” 盛衾:“就……你说我喝多了亲你的事儿。” 宴椁歧轻笑声,拖着尾音说:“行啊……。” 几秒后,他又说:“走啊。” 盛衾:“去哪?” 宴椁歧:“你下来不是吃早餐的吗?” 她叹气,下楼,小声嘀咕了句:“让你给我气忘了。” 两人并肩往前走。 宴椁歧低垂看她,问:“我气的?” 盛衾轻嗯了声。 宴椁歧:“盛衾?” 盛衾:“嗯。” 宴椁歧:“我刚才说让你负责和说你赖账,都是逗你的。” 盛衾扯了扯唇,她就知道什么亲了,都是他瞎说瞎编的,不然她怎么会一点记忆都没有!诬陷她!实在有些过分! 她刚想开口,为自己讨回公道。 下一秒,酒店大堂,众目睽睽之下。 他弯腰,俯身凑近她耳边,语气真诚,说:“不过……我们昨晚确实亲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然恢复到平日里玩闹调侃的状态,又说。 “但我向来大方,不计较了。” 音落,宴椁歧脚步未停直径朝着餐厅走去。 只剩下盛衾独自一人停顿在原地,她耳廓红了一圈,发烫,心脏像烟花一般炸开后,持续下坠,像是掉入一个无尽黑洞。 几秒钟后,旁边的工作人员看到呆滞在原地盛衾,走过去,贴心询问她是否不舒服。 盛衾摇头,看向男人逐渐走远的挺拔背影,无意识地舔了舔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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