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近,说的好听点叫青梅竹马,但其实咱们平辈的几乎都是一起长大,也都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感情不也就那样。” 是啊,她们这样的家庭跟盛衾之前上公立学校学生的家庭不一样,她们看到的世界是眼花缭乱的,早熟和冷淡,也许是不可避免。 “不过想起来还真挺有趣的。”裘琳琳来了兴致,分析道,“滕宫那么大,你们一个1号一个13号,理应说应该是死活见不到才对啊。你又喜欢清净基本不出去玩,你们居然熟到他过来参加生日宴,还送了礼物!” 礼物? 盛衾指尖抬起轻轻拂过吊坠,疑惑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瞎,沈宁雪那点小心思一天到晚昭然若揭的。”裘琳琳视线定格在她脖颈处的项链上,“她一直盯着你这个项链看,而你们之间唯一的连接除了我就是宴椁歧了。” 盛衾轻笑声:“你还观察的挺仔细啊。” “那是!探听八卦可是我最在行的。”裘琳琳扬起唇角,伸手摸了摸盛衾的头,“但是你放心,如果让我选择站一个CP的话,我肯定选择你和宴椁歧!!!” 盛衾好奇的几乎脱口而出,问:“为什么啊?” 裘琳琳:“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闺蜜,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和宴椁歧的颜值更搭!对我的眼睛很好。” “……。” “其实我们不熟。”盛衾淡淡开口,“加上今天算是第二次见面吧,而且第一次见面也纯属巧合完全不认识对方。刚才人太多了,不方便说。” “啊?”裘琳琳惊了,思索了半晌也没能理解,“那他这是?” 盛衾晃了晃头:“不知道,可能是心情好或者看我可怜吧。” “看你可怜?”裘琳琳不解,“真是见了鬼了。” “哎!”裘琳琳伸手盛衾脖子上将项链拎起些,瞳孔放大,“谁弄的?” 盛衾赶紧将项链归位,小声说:“我自己。” “不是……。”裘琳琳顿时火了,她想起刚刚在厕所里听到别人的讨论,“你跟伯母吵架了?是不是因为盛朗?” “我真是奇怪了!你不是他们的女儿吗?”裘琳琳越说越大声,最后甚至激动地站起来,“怎么能偏心成这个样子?” 盛衾拉住她的胳膊,淡淡道:“无所谓了,盛朗没出现之前他们对我也不上心,盛朗回来之后有所显化也正常。” 裘琳琳叹气,心疼地看向她,问:“你既然都明白,干嘛还跟他们硬刚啊?” “别的我都可以退让。”盛衾抬眸看向窗外,眼神变得空洞,“但有些话,我就是说不出口。” —— 宴席终散,盛衾跟着裘琳琳先行回了滕园。 进门后,盛衾看到主客厅徐妈和其他佣人的身影。 “徐妈,你们怎么还没休息?” 徐妈:“小姐,您自己回来的?” 盛衾:“我跟琳琳先回来的。” 徐妈欲言又止问道:“小姐,你……。” 盛衾温和笑着:“我没事,很晚了,你们快休息吧。” 徐妈应声:“等会太太他们回来,没有其他需要我们就休息了,小姐不用担心,您先上楼歇着吧。” 盛衾乖巧点头:“好,辛苦了。” 盛衾继续往前走,越过徐妈旁边时被叫住:“小姐,您脖子上的项链……。” 她停住脚步,看向徐妈,眼神坚定:“没事,不用担心。” 上楼后,盛衾拖着疲惫的身体将礼服换下,卸掉妆发,本来应该去工作室处理的但她实在懒得过去。 浴室内,盛衾从浴缸里出来,站在染上薄薄雾气的镜子前,脖颈处红色的勒痕依旧未散跟白皙的肌肤相比更加明显。 换上干净的家居服走出浴室,不久前摘下的项链正明晃晃地躺在桌子上。 盛衾走过去,站在原地片刻后,神使鬼差地拾起桌子上的项链,放在手心仔细端详了会,轻声呢喃了句。 “还挺好看的。” 她在窗边的沙发处坐下,沉思着看向窗外,想起裘琳琳刚才说的话,13号和1号的距离确实有些远。 这项链,他是不是要送给别人的?临时拿来给她救场了。 要还给他吗? 怎么还呢?直接去宴家找他会不会太唐突了,毕竟不熟。 去学校找他呢?人多口杂似乎也不太适合。 房间内静谧无声,盛衾单手撑着下颌,另只手握着桌上小台灯的拉环“咔哒咔哒。” 开了关,关了开,少女的心事懵懂又晦涩。 最终,盛衾想到一个迂回的办法,跟裘琳琳要宴椁歧的联系方式,打字聊总比见面来的婉转,留有余地。 电话拨过去,对面震耳的音乐声让人不由得将手机拿远一些。 一个小时前,两人明明是一起回的滕园,但盛衾听着对面的背景音不像是在家里,便问道。 “琳琳,你在忙吗?方不方便接电话?” 裘琳琳稍稍远离音箱一点后,扯着脖子喊:“怎么了?我在外面唱歌呢。” 盛衾只迟疑了一秒钟,这确实是裘琳琳的行事风格,一刻闲不下来。 “你能把宴椁歧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吗?” 裘琳琳:“什么?” 盛衾:“……。” 盛衾:“我找宴椁歧有事,把他联系方式给我一下。” 裘琳琳:“好。” 电话挂断后,盛衾在沙发上等了快十分钟还没等到裘琳琳的消息。 马上意识到,她可能玩嗨了把自己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盛衾起身准备收拾收拾睡觉,腿刚迈出一步,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瞬间清醒不少。 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正犹豫接不接的时候电话挂断了。 她以为是对面打错了,下一秒,再度响起。 不管是谁第二次打来大概率有事情,盛衾坐下接听。 “喂,您好。” 片刻后,少年懒洋洋携着倦意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盛大小姐,这么晚了有什么吩咐啊?” 盛衾楞在了原地,心慌被无限放大,手机拿在手里像是烫手般被她扔在了桌子上。 对面的宴椁歧明显听见了“咣当”一声。 语气里含着细碎的笑意,吊儿郎当问道:“你是把我扔出去了吗?” 盛衾手指紧攥着,僵硬的姿势无措又紧张,这样打电话的交流让她觉得有些怪异,说不上来,但心跳不停歇的加速。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放到耳边。 “我……我其实没什么事,没想这么晚打扰你的……。” 盛衾大概猜到,应该是裘琳琳没听清楚她的话,导致传达有误。 手机那头,宴椁歧不咸不淡地轻哦了声,拖着尾音:“我还以为有些人急着要感谢我呢。” 她轻抿了下唇,语气诚恳:“要感谢的,还有就是项链……。” 盛衾话没说完被敲门声打断,而后门外传来徐妈的声音。 “小姐,您睡了吗?” “老爷回来了,叫您去书房。” 她迟缓了片刻,将手机拿远些,喊道:“知道了,马上过去。” 宴椁歧:“有人叫你过去?” 盛衾:“嗯。” 宴椁歧:“今天先这样?” 盛衾:“嗯。” 他轻笑声:“干嘛委屈巴巴的?” 盛衾红了脸,马上出声反驳:“没有,那我等会加你联系方式,我们改天说?” 宴椁歧:“好。” 第24章 奋笔疾书 从生日宴现场出来之后, 盛衾就已经做好了被批评的准备。 毕竟盛路和刘琴最在意的面子和儿子,她今天都冒犯了个遍。 整理好心情后,她将项链安放在首饰盒里, 出了门。 徐妈还在门口站着,一脸担忧,见她出来的身影迎上前去。 “小姐,别和他们硬来, 就先服个软, 等以来自由了就好了。” 怕徐妈担心, 盛衾乖乖的答应下来:“好, 我知道的。” 她抬腿往前走,准备上三楼, 再次被徐妈叫住。 “小姐,别在伤害自己了, 老夫人看到会心疼的。” 盛衾回过头看向徐妈,眼底湿润,伸手摸了摸脖颈原来她早就注意到了, 只是进门时人多口杂没提而已。 “我当时在气头上有点着急, 下次, 我一定若无其事地摘下来还给他们, 不伤害自己半分。” 书房门口, 盛衾敲了三下门后,有了回应。 “进来。” 得到允许后,盛衾推开门。 这个书房跟家里北欧奢华的装修风格很割裂,是完完全全的中式书房, 除了墙上的山水画,桌椅文玩也皆是硬木材质, 散布在书架和窗边的绿植也和淡雅的环境相得益彰。 听祖母说盛家原本是江南一带的富商,因为迎娶了刘家的独女,借着刘家在政治圈的势力举家迁移到北里。 后来刘家倒台,祖母却抓住了一次又一次的风口使得整个盛家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祖母离世,盛路凭借祖母威望和盛家当时的鼎盛搬到了这个只有19号住宅的世界豪宅,滕宫。 盛衾当时年龄还小已经不太记得搬到滕宫之前的住所。徐妈隐约透露过几次,因为祖母喜欢中式建筑的古色古香,特别是偏爱江南风的园林,但北方基本上没有那样的住宅又因喜欢清净,故而干脆在郊区买了块地后新建,占地面积不少于现在滕宫13号的面积。 后来搬到滕宫,刘琴说看够了曾经的住宅风格,所以请了国外知名的设计师,打造了现在的奢华版北欧风。 独独这间书房,是由盛路亲手设计建造的,盛衾有时候就在想,她的父亲是不是也会时常想起祖母,想起曾经的家乡和时光呢。 盛衾抬脚继续往里走,盛路没在书桌旁坐着,反倒是坐在地上喝茶的茶桌处。 凌晨三点,在书房喝茶? 盛衾站在他身前没动,也没开口。 “阿衾,坐。”盛路抬手往她身前的茶杯里倒茶。 “很晚了,我不喝茶了。” 盛衾低头,澄澈清明的眸子倒映在茶杯上方,伴随盛路倒茶的动作停止,茶杯的起伏逐渐变得平稳。 见他迟迟不肯开口道明原由,盛衾干脆开门见山。 “爸,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直接说。” 盛路端起茶杯喝了口后,抬眼看她,轻声问:“你妈说,生日礼物你没收?” 盛衾垂眸,长睫忽视几下,轻嗯了声。 她有些意外盛路会这样问,他们居然还会在乎生日礼物的事情? 不应该是直接劈头盖脸的训她一顿,然后逼她给自己的宝贝儿子道歉吗? 空气凝固了几秒后,盛路再度开口问:“阿衾,为什么连生日礼物都不肯收了?” 盛衾抬头看向他,疏离的眼眸中多了一丝探究,实话实说道。 “如果生日礼物是对我伤害的补偿,我不需要。” 盛路没有像往常一样黑脸,反而语重心长说道:“猫的事,我这两天听说了,本来想找你聊聊一直没时间。这件事确实是你哥哥做的不对,我已经说过他了,你因为这件事不愿意上台宣布他的存在,爸爸也能理解。” 她是没睡醒吗?还是睡着了在梦里呢? 在这个家里,盛朗居然有错的时候? 盛衾没搭茬,她总觉得盛路今天怪怪的,像是有意讨好她。 说着,盛路将事先准备好放在旁边的礼盒推到她面前。 “生气归生气爸爸能理解,但生日礼物还是要收的。” 盛衾目光从礼盒上面划过,依旧不动声色,桌下指节无意识收紧,这一刻,出于孩子对父母天生的依赖和爱让她有了一瞬的动容。 盛路见她没反驳,继续道:“阿衾,你和宴辞是如何交往上的?” “我们没有交往!”盛衾抬眼,声音高了几度。 “啊……。”盛路被她的反应噎住,缓和语气解释,“现在的孩子都早熟,爸爸看他一直帮你说话,以为你们……。” 盛衾唇边漾起一丝嘲弄,刚才的动容瞬间荡然无存,原来是想攀上宴家的高枝准备卖女儿。 果然是黄鼠粮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让您失望了,我们根本不熟。”盛衾看向他,淡淡说,“他帮我说话只是因为看我可怜而已,其实我们之前根本不认识。” 这个回答,明显不在盛路的预想范围里,他根本分不清盛衾说的是气话还是真话,毕竟养了十多年的女儿也没有养了几年的儿子让他熟悉。 “阿衾,爸爸不是那个意思。”盛路开口为自己辩解,“跟宴辞他们在一起玩,对你来说也没有坏处是不是?” 盛路见她不说话,继续道:“平时不要那么孤僻,跟……。” 听到这,一天的疲惫和委屈终于累积到瓶口,盛衾打断他的话。 “你想卖女儿,人家也不一定会买啊。” 她声音温和徐缓,却像是一盆冰水毫不留情地浇灭了盛路心里的刚刚燃起的火苗。 他才发现,眼前这个极为漂亮,长相酷似母亲的小姑娘他从未了解过。 从前,盛衾温和乖巧的模样在此刻破裂,原来不仅长的像,就连强硬一针见血的语气也如出一辙。 看似听话柔软的性子,实则温凉疏离。 盛路从小就对母亲唯命是从,总是站在低处仰望她。即使是这样盛禾对待几个孩子的态度依旧平淡,没有偏向也没有浓烈的母爱,他的父亲是入赘的读书人,早早离世,也有可能是父爱的缺失导致他更加依赖母亲,如今闭上眼睛,他依旧可以想起母亲离世那天,自己如释重负的地一声叹息。 盛路短暂地晃了神,直到盛衾在他眼前站起身准备离开,他才从年幼的时光中抽离,出声警告。 “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别忘了自己姓盛。” 盛衾脚步一顿,冷哼声:“父亲,您也别了忘,盛是祖母的姓。我姓盛,也可以不是因为您。” 音落,盛衾抬脚继续往前走,不在逗留。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盛路握住茶杯的手微微颤抖,母亲去世后,他用尽全力可盛家的生意还是日渐衰退,别说外人看不起他,就连他自己的女儿都觉得他比不上自己母亲。 回到房间,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三点半。 盛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平时睡眠的生物钟已过,按照目前能够入睡的时间来看明天肯定起不来。 没有犹豫,盛衾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跟老师请了天假后,又突然想起什么,坐起身,将床头柜上面的小台灯打开。 刚才电话挂断的有些匆忙,都没来得及问,是不是这个手机号码。 将复制好的手机号码粘贴上去,查找。 微信名就是他名字的缩写,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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