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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徐妈一脸为难,劝说道:“小姐,您还是不要碰这些外面不干净的生物,都是细菌,生病了怎么办?” 盛衾没反驳拿起小姐的架子,这个家里要是说起来,也就徐妈对她还算上心。 “我知道的,只是它在这么冷的天活不下去,所以就抱回来了。” “应该叫司机接送的小姐,自己走冬天又黑又冷不方便。”说到这徐妈叹口气,还是接过她抱在怀里的小猫:“小姐,我给您到了杯热牛奶在桌子上晾着,喝完快点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好。”盛衾乖巧地点了下头,往前走两步后又停下,回过头问,“那……我这猫呢?” “放心吧。”徐妈笑了,“这猫我先帮您处理喂点吃的,等会给您送到楼上去。” 盛衾弯起唇,像是又想起什么,伸手将毛衣外套宽大的连帽从自己脑袋上扯下,问“他们……。” 徐妈心领神会:“老爷最近没什么消息,少爷和夫人应该还需要一周左右才会回来。” 得到确切的消息后,盛衾才放下心,转身往前走:“好的。” 洗完澡,正在吹头发时,门口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盛衾放下吹风机,小跑过去开门。徐妈抱着处理好干净的小猫出现在门口。 她接过徐妈怀里的小猫,见徐妈迟迟不肯离去,没关门抬脚往里走,温吞道。 “徐妈,进来坐。” 小姑娘是徐妈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就没见过比盛衾更漂亮懂事的小孩,这一年多的经历看在眼里也是心疼。 “小姐,还是听话,以后去哪都叫司机车接车送比较方便,之前是夏季天黑的晚又不冷,现在是冬天了光靠走还是不行的。” 盛衾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侧低着头看腿上的小猫,白皙如玉的指尖在它肚皮上反复抚摸。 “算了,我都习惯了,反正我除了学校就是去上钢琴课。这两个地方都不算远走路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说到这,盛衾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声:“不然,哥哥看到了又要念叨的。” 她声音明明平淡的没有浮动,徐妈听到耳朵里却酸了鼻子,小心提醒。 “小姐,这猫还是尽量在……。” 盛衾眉眼弯弯看向徐妈,轻嗯了声:“我会尽量在他们回来之前托付给别人的。” 她太了解那个哥哥的脾性,能容得下她已经是逼不得已。这猫,他肯定容不下的,到时候又会找各种各样的茬来恶心她。 徐妈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因为小姐脾气和性子太过于温和才会如此,但细细琢磨就会发现,不是的,就算盛朗没有出现,这个家对于小姐来说也不过如此。只不过现在所有的一切得到了显化和变本加厉。 “徐妈。”盛衾察觉到她的情绪,轻声道,“你说,我算不算是很幸运了,长这么大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比起那些生活在苦难中的人,何其有幸。” 她的小姐,竟然是如此比较的,当年她还小,老夫人还活着的时候是那般疼爱她,特意取名一个衾字,希望她夜夜好梦,如今……。 徐妈视线平和地落在盛衾身上,说:“小姐是有广阔胸怀的人,以后,也会见到更加广阔的天地。” —— 盛衾不善交际,除了几个从小就认识的玩伴以外她没什么朋友,温洐猫毛过敏,裘琳琳又不喜欢小动物,剩下的几个都在休假出国玩,不在国内。 以前公立学校的同学都是普通家庭,家里管的严,除了学习几乎不让孩子碰其他东西,盛衾也不愿麻烦他们。 最后逼得盛衾不得不在网上发布领养的信息,可惜联系她收养的人依旧寥寥无几,还都是些看着就不靠谱的人,一周过去了领养的人还是没有眉目。 晚上回家时,主客厅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徐妈看到她的身影,提醒道:“小姐,夫人和少爷回来了。刚才夫人还在说猫的事情,不过确实掉毛掉的厉害,有些不卫生。” 盛衾缓步走过去,温和道:“妈,哥哥,你们回来了。” 刘琴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抬眼看她:“阿衾啊!你是从哪里抱回来的野猫,就敢往家里放。” “我会把门锁好的,不让它出来,您放心。”盛衾早已料到是这样的情况,平静应对。 盛朗像是很不服气,瞪了盛衾一眼:“这是把门锁上的事吗?那黑猫一看就带着厄运的,你想把祸事都转移到家里是吗?” 盛衾虽然早就知道盛朗对她的敌对不会有一刻的松懈,只要一有机会他必然会跟她锱铢必较,但没想到如此荒唐。没忍住,低头冷笑了声。 这一举动自然被盛朗用放大镜给发现了,喊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盛衾面无表情从两人前身走过,“我马上就会把它送走,哥哥就不用操心了。” 回到房间后,盛衾就拜托了裘琳琳先寄养在她那里一段时间,等找到真正适合领养的人在送走。 谁知道,厄运总比新生来的更快。 隔天晚上放学回家时外面下起了雪,盛衾跟钢琴老师请了一天假,想快点把猫给裘琳琳送过去,尽管两家住在同一个小区。 回到家后,盛衾在房间里找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猫的身影,楼下,盛朗和刘琴正在主餐厅用餐,完全无视她忙碌寻找的身影。 盛衾心里越来越不安,红了眼,发疯般游荡在别墅的每个区域。 最后是家里的佣人看不下去告诉她是盛朗所为。 她能想到他用猫来找她的茬,没想到他连一个弱小的生命都不放过。 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这个突然回来的哥哥对她厌恶至极处处刁难。 “盛朗,我的猫呢?” 盛衾站在餐桌前,直视他,泛红的眼眶里噙满泪水却没流出来,声音平静又冷像是深海不见天日的海水。 “你这孩子,干嘛叫你哥哥大名啊,多没礼貌。”刘琴在一旁不痛不痒地接上一句,“不就是一只猫吗?你跟猫就那么亲,需要这样质问你的亲哥哥?” 盛衾只觉得疲惫不堪,沉默着没应声。 几秒后,餐厅陷入沉寂。 盛朗低着头叉子在水果盘里叉来叉去。细碎的声响钻进盛衾的耳朵里,疼的呼吸不了,心尖仿佛都滴着血。 “我问你话呢!” 她大喊道,几乎用尽了身体的力气,餐台忙碌的佣人以及主餐厅之外的所有人都愣了下。 平时她大声说话的时候都少,现在这副模样自然是让人不免吃惊。 就连,刘琴和盛朗都吓了一跳。 第20章 一只猫而已 不过盛朗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抬手将刀叉扔在桌子上,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妹妹,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呢?不过是一只猫而已啊。丢了就丢了, 你哥哥我丢了那么多年也不见你这么伤心啊。” 盛衾紧盯着他,那种根本喘息不了,深压着肺部的感觉强烈到她全程靠一口气吊着才没有倒下。 泪水从眼睛里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下, 盛衾突然笑了, 无可奈何道。 “是我把你弄丢的吗?我当时不过两岁, 你想让我怎么伤心?” 当初是刘琴带着年幼的盛朗出去玩, 没看住,最终被人贩子拐走。 一听这话, 刘琴率先站出来反驳:“阿衾,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哥呢?他好不容易回家, 你为什么处处跟他过不去呢,不就是只猫吗?” 盛衾将脸转向别处,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闪着璀璨灯光的琉璃灯, 像是她的处境, 华而不实, 空有其表。 半晌, 才喃喃道:“不过是一只猫, 不过是一个女儿……。” 盛朗不屑地“切”了一声:“你做了十多年的盛家大小姐,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给谁看?” 这话,听到盛衾耳朵里已经变得不刺耳了,像是一块光滑的鹅卵石被打磨的更加丝滑, 只剩她,被囚禁在精心打造的笼子里, 就算真的疯了,也只会被人说身在福中不知福,演戏给他人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墙上挂着上个世纪的钟,停在半点,响了。 盛衾疏离清泠的眸子深陷着,空洞无神,透着一股麻木绝望之色。 片刻后,又倏然地笑了出来,眼泪也跟着流出。 算了,她都不要了。 没必要在忍让后退,用尽全部的力气去迎合一个表面假象的和谐。 盛衾抬脚走向餐台处,水壶里滚烫的热水刚倒进去不久,她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拎起走向身后的两人。 盛朗咽了咽口水,警惕看她:“你疯了吗?” “盛衾,别拿这么危险的东西对着你哥哥啊!”刘琴急地站了起来,却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我再问你一遍,我的猫呢?”盛衾拎着水壶悬于盛朗身侧,面无表情,就连声音都平静的出奇。 盛朗根本就不信,他这个妹妹会做出多么激进的事情,话里话外还在刺激她。 “猫?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个黑猫不吉利,被我打了一顿,扔外面去了。” 盛衾似乎早就料到结果,只问:“扔哪了?” “不记得了,开着车随便扔的。”盛朗端起旁边的酒杯喝了口,完全没当回事。 下一秒,水壶倾斜,滚烫的热水顺着盛朗的大腿滴落在地面上。 “啊!”即使隔着裤子,盛朗还是发出尖叫声,猛地站起身,喊道,“盛衾,你是不是疯了!” 刘琴也慌乱地走到盛衾身边,一脸不可置信:“阿衾,你在干什么?” 盛衾轻撩眼皮,盯他,再次一字一句问道:“猫在哪?” 盛朗碍于面子还想继续嘴硬,却被盛衾手里即将倾斜的水壶吓到。 “在……在你去钢琴课路上的垃圾桶旁边,具体是哪个垃圾桶记不清了。” 她今天特意没有去上钢琴课就是为了把猫早点送走,结果造化弄人,偏偏它被丢在了那里,这个世界可真是荒谬。 盛衾抬腿往门口走,拎在手中的水壶被松开,滚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和四溅的水花。 北里的十一月份刺骨的冷,暴露在外的皮肤被寒风摧残变得僵硬红肿,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在昏暗的路灯下尤为明显,宛如千万只向死而生的飞蛾扑向火焰。 盛衾穿着单薄的冬季校服,在寒风中打着冷颤,黑色柔顺的发丝半扎着散落在肩上,雪花落在发顶无端增添了几分执拗和破碎。 她也忘记那天在雪地上走了多久,只记得找到小猫的时候,它浑身是伤,冻得僵硬,了无生机。 如同第一次见到它那般,盛衾将它小心翼翼地抱起,用外衣将它僵硬的身体包裹住搂在怀里,失魂落魄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挪动步伐。 回滕宫的路程过半,徐妈打着伞来接应挡住了片刻的风雪。 “小姐。” 徐妈目光落在她怀里一瞬,红了眼,又挪开。 盛衾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气血,气若游丝:“徐妈,是我害了它,我不该把它带回去的。” “小姐……。”徐妈想说点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无声叹了口气,问,“这猫……。” “外面冰天雪地的,我总不能把它扔在外面不管了。”盛衾抿了抿泛白的唇,淡淡道,“我明天去给它买块墓地,安葬好,希望它下辈子平安顺遂。” 思虑片刻,徐妈最后还是开口说:“小姐,北里的墓地不便宜,钱我先帮您垫着。” “不用。”盛衾轻声说,“那些撑面子的珠宝首饰我也用不到,卖掉一些就够了。” “夫人……。”徐妈提醒道。 盛衾笑了声,抬眼间皆是疲乏:“无所谓了,就算她在不喜欢我又能怎样,反正他们也不会赶我走的。” 滕宫十三号。 别墅里面灯火通明透过窗户,温馨又和煦。 盛衾走进屋内,盛朗和刘琴显然已经吃完饭,在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喝热茶。 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心情搭理他们,干脆无视,从两人身边走过。 “阿衾,跟你哥哥道歉!” 刘琴的语气义正言辞,仿佛她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过错方。 原本盛衾已经累到不想再说一个字,可这句话,不知道触碰到了她的哪条神经。 “道歉?”盛衾转过身,缓步走到两人面前,“盛朗,最应该道歉的人是你。” 盛朗伸手指向自己,不可思议道:“我道歉?你今天吃错药了?” 是啊,自从盛朗回到这个家,只要有一点不顺心,盛衾都会主动退让道歉,他应该已经习惯了那个任他打压蹂躏的妹妹,叫他道歉,怎么可能。 “阿衾?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刘琴一字一句都是对她的失望和不解,“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你的亲生哥哥呢?” 说完,刘琴起身指着盛朗的腿,像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你看看,你把你哥哥的腿都弄伤了,红了一大片。有哪个富家小姐会像你这般不懂礼数的,对着自己的亲哥哥都如此。” 从前,她只觉得自己的母亲对盛朗抱有愧疚所以偏心于他。 她能理解,可现在,她才明白,才看清,眼前这个称之为母亲的女人是多么的不可理喻,愚昧无知。 “可是我的猫又做错什么了?” 盛衾泛白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十四岁的小女孩在此刻只想求到母亲的一丝公正,可是没有,她的天平毫不犹豫地倒向了另外一边。 “一只猫而已啊!”刘琴皱着眉,似乎对盛衾的无理取闹很不满意,“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一只猫而已……。”盛衾抬眼死盯着她,倔强问道,“那今天他要是把我杀了呢?也只是死了个人而已是吗?” 听到这话,刘琴像是气坏了,冲上前想要打盛衾被徐妈拦下。 “太太,老夫人在天有灵不会让您这巴掌落在小姐身上的。您要是实在气得慌,打我吧。” 徐妈搬出盛家祖母,刘琴不得已也熄了火,但嘴上的指责没停。 “你怎么能这么咒你哥哥呢?” 盛衾转身准备往楼上走,在这里跟他们多浪费一秒都感到不值。 盛朗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你还没道歉呢?” 盛衾没回头,淡淡问道:“你想看看小猫的尸体吗?” —— “衾姐。”秦任吃惊的声音传入盛衾的耳膜,“你没事吧。” 盛衾稍稍仰起下巴,抿唇笑,指尖拂过自己脸上的泪滴:“没事。” “别担心,我家之前养过猫,应该能救活的。”丁欢有些慌乱,“衾姐,别伤心了。” “真没事,年纪大了有点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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