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想起那位好哥哥盛朗曾经的话,一句成谶。 “我才是这个家的孩子,是未来的主人,你早晚都会被当做工具联姻的。从那之后你就是别人家的了,所以你认为爸妈会向着谁?” 如今,她拼命想挣脱开曾经的那个家,他们却迫不及待的想喝完她的最后一口血。 曾经的岁月已经时过境迁,她不在是讨好他们的小姑娘了,之前没有的爱,以后也不需要了。 第5章 拉黑一条龙服务 晚饭后,几人围坐在客厅沙发旁边的茶几处,继续整理之前的拍摄素材和采访内容。 盛衾戴着耳机仔细分辨录音里面的声音,大部分都是无效信息,有关于风暴的很少,甚至很多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件。 丁欢抬眼问:“衾姐,我们明天还去下一个地点吗?” “啊?”盛衾摘下一侧耳机,没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坐在沙发上的陈宇接话:“阿衾,你们之后要是有行动我们可以一起。” 盛衾犹豫片刻,点头:“好。” “衾姐,是不是听着很困难啊?”丁欢有些难为情,“我当时在现场听着都有些费劲。” 盛衾:“还行,就是有效信息不多。” 秦任:“我们明天还要去下个地点吗?如果要去的话,我等会需要整理一下拍摄的设备。” 盛衾扫了眼放在旁边ipad的上天气分布图,缓声道:“明天天气情况不是很好。我查了下附近有几个其他的小镇,距离常出没的风暴地区比较近。明天我们兵分三路,出去采访。” 两人异口同声道:“好。” 盛衾:“也不早了,剩下的我来整理就好,你们收拾收拾休息吧。” 丁欢起身:“好,那你整理完也尽快休息。” “好。”盛衾点头,将刚刚摘下的耳机重新戴上。 最后一个镜头比对结束后,盛衾靠着沙发舒展地伸了个懒腰。 抬眼时,视野里倏地出现男人坐在后面沙发的身影。 一秒弹起,像是只受了惊吓的猫,突然出现个人,吓的她心跳都停跳了半拍。 他一直坐在沙发上? 她余光瞄了他一眼,原本放松的状态变得有些拘谨。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沙发都衬的有些空间不足,侧脸下颌线条骨骼明显,脑袋上戴着个黑色耳麦一点动静都没有,导致盛衾以为他早就上去休息了。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她抬起胳膊撑着沙发边缘试图站起来,可时间长窝在一个地方不动,一动整个腿都酥酥麻麻的,根本动弹不得。 盛衾侧过身子想着把腿放直,另一边的毛毯空地上被丁欢和秦任铺满倚靠的毛绒玩具和拍摄设备,她只能选择侧身面对宴椁歧这边。 沙发和茶几之间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扩大了无数倍。 盛衾总觉得有目光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瞟了他一眼,求证。 此时,宴椁歧已经打完游戏,低着头打字,像是在回复消息。 耳麦随意地挂在脖子上,红色的发丝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的过分,却不娘,最简单的黑t穿在他身上松弛又痞帅。 他没看她。 盛衾松了口气,将蜷缩在一处的腿伸展开。 却没预料到腿不受控制,没收住,精准无误地踢到了宴椁歧穿着松垮休闲裤的腿上。 她脑袋还在发蒙,呼吸一滞,腿没移开是因为麻的根本动不了。 下一瞬,盛衾警铃大作。 缓慢地移动了视线,恰巧与他居高临下的目光撞上。 隐约间,她仿佛从那张脸上看到了几分荒唐的意味。 宴椁歧将腿移开,不咸不淡道:“故意的?” 盛衾:“?” “不是故意的。”盛衾垂眸,开口解释。 他瞟了眼那双匀称白皙的腿,喉结滚了下,声线低哑:“腿麻了?” 盛衾:“嗯。” 短暂的沉默过后,是一段稍显刺耳的铃声。 两秒后,宴椁歧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接起电话起身上楼了。 盛衾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长舒一口气,手轻缓地敲打着大腿。 等腿完全不麻了才起身收拾东西,回房间洗澡睡觉。 —— 隔天,盛衾依旧是被客厅播放的音乐吵醒,从抒情的英文歌单变成了摇滚风的,叫醒效果更加。 等她洗漱完出门,大家都已经吃过早餐,餐桌上的三明治和牛奶显然是她的那份。 这两天睡眠严重不足,盛衾脑袋都是晕的,坐下吃早餐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丁欢:“衾姐,你昨晚几点睡的啊?” “差不多,两点吧。”盛衾咬了口三明治,含糊道。 秦任笑着说:“我们今天可早点睡吧,在这么下去过回国内的时间了,回国都不需要倒时差了。” 音落,几人都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宇看向一旁的宴椁歧,问:“阿辞,你昨晚几点睡的,我都熬不住回去了,就你们两个还在客厅。” 宴椁歧:“三四点吧,没注意。” “得……。”陈宇:“你已经过回国内时间了。” “哈哈哈哈哈哈。” 陈宇问起:“阿衾,你自己去采访可以吗?” 盛衾点头:“可以啊。” 陈宇拿起手机看了眼,再次确认她昨晚发送的几个位置。 “都离得挺远呢,要不然还是我跟你去吧。” “不用。”盛衾弯唇,“你昨天开了一天车,还是休息一下吧。我查了路线,这几个地方都可以坐公交到达,我那个地址是最远的都有公交,挺方便的。” 秦任点头:“对,很方便的。” “好。”陈宇,“那你们注意安全。” 盛衾喝了口牛奶,轻声道:“陈宇哥,我想把昨天去超市买东西和这几天的住宿费跟你结算一下,多少钱?” “不用,跟我们算什么钱啊!”陈宇推辞。 盛衾抿唇解释道:“这次出来调研都算是公务,属于出差,回去之后都会报销的。所以正常结算就行。” “行吧。”陈宇:“不过钱都是阿辞付的,你直接转给他就行。” “啊?”盛衾脑袋卡壳了片刻,疯狂思索如何应对过去。 片刻后,某人拖着腔调,轻飘道:“她把我拉黑了。” 盛衾:“?” 盛衾:“……。” 她实在是不明白,怎么有人能做到如此的大言不惭。 明明是她表白被拒,怎么听他这话,他倒像是受害者了? 盛衾甚至有一秒钟的恍惚,他该不会失忆了吧? 还是拒绝的人太多了,完全不在意两人现在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空气仿若凝固,大家尴尬的统统禁了声音。 盛衾简单分析了下现在的处境,就算是她当初一时上头,有些幼稚,拉黑一条龙,但归根结底也是她表白被拒,这行为应该不难理解。 盛衾扯了下唇,还是好脾气的主动缓和氛围:“我没注意啊,应该是不小心点到了吧。” 没等别人有开口的机会,宴椁歧欠揍且冷淡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么不小心?” 盛衾:“……。” “你可得了吧你!”陈宇站出来给台阶,“肯定是你惹人家生气了,所以才拉黑的,说不小心那是给你面子呢。” 宴椁歧腰身散漫地靠着岛台,两条长腿随意伸展交叉,没说话,仰头喝了口汽水,唇边勾着的笑带着几分嘲弄。 盛衾咬唇,低头将手机屏幕解锁。 毕竟现在住人家这里,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而且这个钱还是要给的。 “我把你拉回来了。” 两秒后,某人悠闲地补充了句。 “手机号呢?” 盛衾手指稍微顿了下,几乎下意识问:“什么手机号?” 宴椁歧冷哼声:“你说呢?” 盛衾:“……。” 说实话,她自己都忘记了,当时气血翻涌把能拉黑的几乎都拉黑了,本来是想着老死不相往来的,谁能想到冤家路窄。 也许是屋内的气氛实在让人窒息,秦任和丁欢快速收拾完东西相继离开。 宴椁歧接了个电话后脚上楼。 客厅内,只剩下盛衾和陈宇两人。 陈宇:“阿衾,你们之前在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拉黑?这么严重?” “也……。” 盛衾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一说到这个话题总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也许是之前分开的几年里他像是变了个人,她不知道。 “也不算严重,我们本来也没什么交集。” 盛衾这话不算带着情绪,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眼神,淡漠到像是根本不认识她这个人一般。 “阿衾……。”陈宇犹豫不决道,“其实……。” “陈宇,上来,有人找你。” 二楼走廊尽头,宴椁歧单手举着手机放在耳边,另只手懒散地插着兜,俯视楼下。喊了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片刻后,陈宇应声:“来了。” “陈宇哥,你刚才想说什么?”盛衾叫住他,问。 “没什么。”陈宇掩饰掉眼底的情绪,“你注意安全。” 盛衾一头雾水地点了下头:“好。” —— 去往小镇采访的公交车上,盛衾莫名想起刚刚陈宇的话。 难道他知道些什么吗? 还有,连她自己都忘了拉黑手机号这回事,他怎么会发现呢? 他之后联系她了? 短暂困惑后,盛衾被自己给逗笑了,想这些干嘛?跟她有什么关系? 被拒绝都要给自己找理由,寻求安慰吗? 第6章 荒郊野岭被赶下车? 下一秒,手机屏幕上弹出群消息,点开。 丁欢:“我到了,这边超美,有紫色的花,虽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下面还有丁欢发过来的视频。 确实很美,阳光明媚,鲜花盛开,适合度假不合适工作。 继续往下翻,秦任也发出个视频。 秦任:“我这好多猫。” 盛衾点开看了下,又抬头看了眼路线站点,一半还没走到。 退出群聊对话框后,她视线落在刚刚拉出黑名单的头像上,顿了下,点开,缓缓打出几个字。 盛衾:“麻烦算一下多少钱,告知我,谢谢。” —— 一天采访下来,让盛衾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四口之家。 家里的成员分别是,妈妈,爸爸,哥哥,妹妹。 当盛衾表明来意之后,四人表现出了空前的兴奋和热烈的欢迎。 盛衾:“您大概是在什么时候了解到,您所在的区域有发生龙卷风的风险呢?” 妹妹举手抢答:“我很小的时候发生过一次。” 妈妈摸了摸妹妹的头,十分宠溺:“是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发生过一次。我了解到的时候,应该是在我成年之后的某一天下午。” 爸爸点头:“是的,那时候我们已经结婚了,经历了有史以来强度最大的一场风暴。” 盛衾继续问:“好的,那根据您的经验,有观察到龙卷风发生之前可能会出现的前兆吗?” 哥哥:“有很大的响声,类似于货车或者列车经过。” “哼。”妹妹嘟起嘴巴,“我也想到了。” 哥哥手指贴了下妹妹的小脸蛋,动作里有说不出的温情:“真聪明。” 盛衾弯唇,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继续提问。 “您平时是否会关注社区发出的预警系统和天气预报呢?” “会的,因为我们所在的地方,算是高发地区,会经常有一些安全避难演习。” 爸爸站起身,指向窗外不远处的小房子跟盛衾介绍。 “那个就是我们这边符合FEMA或者ICC 500 标准的安全室。” “然后,我们要这样保护自己。” 说完,妹妹便跪在了地上,用双臂护住头部和颈部。 哥哥也立马跪在地上,做出同样的动作,配合妹妹。 盛衾:“真厉害!我相信你们遇到风暴一定能保护好自己的。” 哥哥:“我还要保护妹妹的!” 妈妈问:“你怎么不保护我啊?只保护妹妹?” 哥哥摸了下自己的头,害羞道:“因为妹妹最小啊,你们说我有责任保护小孩子。” 爸爸称赞道:“真棒。” 长达两个小时的采访结束后,盛衾被邀请与他们共进午餐。 本来不准备多做停留,怕接下来的采访时间不够用,但她实在有些留恋这样的家庭氛围。 盛衾也有个哥哥,还是个从天而降的哥哥。 从她记事起,父母嘴里就一直挂念着另一个人。 给她的爱意像是矗立于高山之巅的稀薄的氧气。 那个人,在她三岁的时候走丢了,又在她十三岁那年突然出现。 盛衾不知道自己在盛朗丢失的整个过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总之,是个无论做什么都会错的人。 她记得,她的妈妈曾经说过。 “阿衾从小就是个温和柔软的性子,很少争什么抢什么。却偏偏跟她苦命的哥哥不对付,处处针对,真是令人失望至极。” 她确实很少对什么执拗不放手。那是因为,她什么都不曾拥有过,根本没有放手的机会,也没有争抢的资本。 像天空中厚重庞大的云层,若是靠近或许会有些压迫感,但落在身上像轻飘飘,无足轻重的棉花。 —— 快临近天黑时,盛衾完成采访内容。 直到坐上公交车,她才收到白天给宴椁歧发送消息后的回复。 宴椁歧:“看你心情给。” 盛衾:“……。” 盛衾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看她心情给,打赏吗? 最后,她按照报销的最高标准将钱转了过去。 对面秒收。 盛衾:“……。” 窗外的景色逐渐暗下来,不多时,行驶的道路上已经寥无人烟,没有房屋,独独拥有月光下的一片晦暗。 无聊之际,盛衾想问问另外两位采访人是否安全到家,打开手机,信号是一格都没有的。 下一瞬,公交车猛地刹车,停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车出现故障了? 她扶着把手,还没来得及过多思考,身边的外国乘客已经陆续起身,然后井然有序地下了车。 这是什么恐怖情节吗?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郊野岭里,这一幕,像是恐怖电影的经典桥段之一。 盛衾强行冷静下来跟着众人下了车,两分钟后,在一堆语言碎片的拼凑中,她才勉强明白了刚才的行为。 简单总结就是,司机半路停车是表示已到达下班时间,要下班了,请下车。 不是?这真的合理吗? 盛衾现在觉得还不如碰见鬼呢! 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没有信号。 怎么回去?走吗? 但似乎只有她一人情绪稍有波动,其他人说说笑笑的继续往前走。完全不受影响。 没办法,盛衾只能跟着大部队步行往前走。 采访了一天再外加晚上没吃饭,能走完半个小时,已经是她的生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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