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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这一会儿,救护车就呼呼啦的出去多少。 用绿韭的话来说,就是日头不好,不是个好日子。 珍珍还有意识呢,但是这会儿疼的感觉上来了,五脏六腑感觉挪位置了,认出来许东阳了,但是顾不上说话了,太疼了。 她跳的时候没想着活,就没有考虑过死了还是活着的问题,但是这会儿听着医生护士说各种指标,氛围一下就上来了。 医院走廊里面人来人往,车子滑轮滚着,她突然就害怕了,有点怕自己死,但是更怕自己活不成也死不了。 眼角就出来眼泪了,要是真的残疾了,不如死了算了。 一只手就紧紧的拽着许东阳的白大褂,就那样看着许东阳,许东阳累的不行了,气喘吁吁的,“没事儿,没事儿,别害怕,也别动,我们先检查。” 他心想这绿韭是不知道,要知道的话,今天晚上就别睡了,她这人胆子特别小,真出事儿了,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你说她身体也还没好呢。 冯椿生给跑前跑后啊,老大是真没钱,卡里没钱,他钱就是秦月一起放着的,养两个小孩子很难,两个工薪阶层养两个小孩,你要是生活质量还可以的话,那就只能是没有太多存款的了。 而且珍珍这种情况,钱跟流水线一样的出去,人压根就不一定怎么样,但是钱肯定就是打水漂了。 冯椿生这人呢,也不是特别积极上凑的那种人,但是这边就没有上凑的了,他想想也是,都没钱,冯安剑喊他去交款,老大也没说什么,冯椿生自己就去跑了,人最重要。 其实老来子的话,三十来岁四十岁的还可以,父母还有心情去宠爱很多,但是你过了四十岁,老来子的话就有点受罪了,父母爱不起了,负担感比甜蜜感来的要更猛烈一些,精力金钱是真的跟不上了,特别的心累,每天都特别辛苦,操不起来那份心了。 珍珍意识现在很清醒了,她可能要手术,结果马上出来了,情况医生预估的话不是特别致命,挨个身上检查了一遍。 反正胸腔受伤害最大,还有头部的话,她比较幸运的是,落地的时候学校教育的好,下意识的跳下来的时候就是抱着头在地上滚几圈的,减震了。 贺娇这人没主见,心理压力承受不住了,给老太太打电话,老太太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怪绿韭,“她肯定说什么了,不然珍珍能这样啊?好好儿的,从她那里回来就跳楼的,我养大的孩子我难道不知道什么脾气,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你看珍珍说的话,像是她平时能说出来的话?” 不像是,这就是人教的,挑拨的,就郑绿韭,老太太就这么寻思的,但是没有证据,她也知道空口白话的是污蔑。 贺娇自己躺在沙发上,就一直哭,“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就突然跳下去了,我妈啊,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我觉得我一辈子白活了,我不如跳楼去了。” 伤在女儿身上,当妈妈的加倍疼都是少的,老太太现在就火急火燎的,见不得贺娇这样,就心疼的不行了,恨不得自己会飞,“你别哭了,什么事儿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呢,我跟你说多大点事儿呢,我现在过去,我打电话找人送我过去,你什么也不用想,该吃饭吃饭,不吃饭不喝水解决不了问题,自己养好身体才是真的。” 又问家里有谁,听说阿姨在家里,“你把电话给阿姨,我说几句。” 阿姨就觉得很无语,你这么大的人了,你妈还得嘱咐我照顾你,那我照顾孩子还来不及,我还得看着你这么大年纪的闺女了。 但是老太太话说的的特别好听,一个劲感谢人家拜托人家,阿姨挂了电话就去做饭去了,贺娇没吃饭呢。 晴晴正好也要吃饭了,阿姨想着就一起做了吧,她可惦记冯椿生了,谁给钱她惦记谁呗,打电话给冯椿生,“冯先生,你吃饭了没有,要不要我给做好了,你一会来拿,情况好不好?” 人那边已经去手术室了,今晚冯椿生肯定是回不来了,这会儿也饿肚子,“不用了,没有生命危险了,我觉得这样就很庆幸了,阿姨你晚上不要走,在家里带晴晴,你们自己吃,我一会儿看看就近买点,回家不值当的了。” 看了看时间,这都快九点了,晴晴最后一顿牛奶就是这个时候喝的,小孩子饿得快,睡前还会吃点东西,六七点吃完东西下楼跑一会儿就消化了。 许东阳没有进手术室,这会儿可算是歇口气了,一下值班忙到现在,看冯椿生在这里,手术得很长时间了,“去我那边坐坐啊,吃点东西。” 冯椿生点点头,没想吃东西,就想坐坐儿的歇口气。 许东阳这值班室就比较乱的,绿韭来都是不碰的,生怕粘上细菌了,可爱惜自己了。 许东阳洗手,自己去桌子上,拎着袋子放在桌子上了,绿韭给准备的便当,打开一盒一盒的。 喊冯椿生洗手一起吃,冯椿生洗手看一眼,真多啊,里面甜的咸的都有,一次性手套还有勺子,保温杯里面还有汤。 许东阳打开还是滚烫的,中午剩的小米粥,还有一盒煎鸡蛋,冯椿生一看就是绿韭做的,她煎鸡蛋不太放油,就一点点喷上去,所以鸡蛋不是那种焦黄的,下面喜欢铺着生菜叶子,味道吃起来盐味淡。 她就这样,做饭很清淡养生,觉得这样对身体好,但是味蕾上又怕别人接受不了,下次不吃了,所以会配各种各样东西中和一下,重口味的。 果真在饭盒一角里面看见了一包番茄酱跟榨菜芯芯。 意思就是如果你想重口一点,就抹上番茄酱,然后就着榨菜就行,这样味道就比较丰富了。 许东阳卷着一个鸡蛋塞嘴巴里,“怎么回事儿的,家里人说她了?不是走的时候说慢慢来,事情过一过再说的呢?” 孩子这个年纪,不能硬碰硬,不然年少不带怕的,恨不得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 冯椿生叹口气,自己拿着一个煎蛋,挤上番茄酱,最里面没味道,一晚上都是苦的。 就想吃点味道的,许东阳忙给他找了个一次性纸杯,小米粥给倒出来一杯,冯椿生这才发现,他这人其实很仔细,很会照顾人。 要他说的话,他也没法评价了,“话赶话到一起了,我家里呢,哪个我也说不动,珍珍脾气也没想到这么硬的,不服软。” 许东阳点点头,“以后可得注意了,家里人多劝劝,青春期小孩挺敏感的。” 冯椿生突然顿了一下,“沛沛也这样吗?” 许东阳一下就笑了,“她不是,大概也有,但是我们不太清楚,她比较成熟,很多事情比我们要成熟很多,不过我觉得聪明孩子,不太会叛逆。” 沛沛聪明,智商是真的可以。 许东阳吃完才看见边上另外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全部是切了边边的粗粮面包片,三角形的都切好了,然后人给做的小三明治,大概是鸡蛋太大了,只能单独一盒,三明治里面都是肉。 鸡胸肉。 边边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绿韭都给吃了呗,不然你不能扔了啊,她这人一个人的时候很节约粮食了,只要不是特别讨厌的,都给吃了。 面包边晚上就着米汤吃的,泡进去的,软软的味道还可以,也不是很甜。 不然晚上你给他带什么? 就这样的食物味道好,也不用加热,然后吃起来方便,还营养均衡,在给许东阳带饭这个事情上,全医院值班医生的便当盒,真的没有一个比得过许东阳的,人老婆就这么优秀。 冯椿生跟许东阳说很多,说家里的事情,他还是没有办法,之前自己没有办法改变她们,现在的话,珍珍也没有办法,她只能跳楼。 说的话特别的挣扎煎熬,“之前我奶奶就说过了,她一辈子没有错,一辈子没有对不起谁,她不可能有错的,我妈平时不管事儿,但是脾气有时候也大,也是这样的。” 都没有错,都一辈子活的挺骄傲的,挺自我的,这样的人,你让她们不用认错道歉,因为人家根本认识不到自己错误,不觉得有错,所以你怎么办? 你拿着有什么办法? 许东阳听着都棘手,那你说怎么就没有错儿呢? 谁一辈子没有错? 他也是第一次听冯椿生说这些,你撇下这些人吧,可是人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就是家庭氛围的关系,上一代人强势惯了,不允许下一代人说话,下一代人的话也会强势到孙子一辈里面去,然后继续循环。 你出生在这个家庭里面,你就要遵循这个法则,要跳出去的话,是一辈子的伤口。 冯椿生想着家里的事情,近几年越来越乱糟糟的,他心里也是一股子的火气,这火气,憋着也是有好几年了。 等老太太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到一定程度了,老太太打电话喊冯椿生来,觉得你妹妹这样了,你还躲在哪儿呢,还有心思去值班室跟人歇口气聊天呢,你爸爸你哥哥都在这里,你有心思去享福? 许东阳觉得差不多时间了,跟冯椿生一起去看看吧,到底认识,跟医生说几句话呗,照顾一下。 结果刚出电梯,走廊里面这个点特别安静,就听老太太说话了,中期十足的,情绪也很激动,说话跟机关枪一样的,“好好儿的,跑到人家家里去,是不是说了什么,回来就跟她妈妈对着干,一个孩子那里来那么多想法的,是不是有人给带的啊” 冯椿生就觉得不好,你说什么呢,走过去要说话,看许东阳什么表情也没有。 等到跟前了,冯椿生刚要开口,许东阳腿长的啊,一下就到他前面去了,站在老太太跟前,居高临下的真的是。 “你说谁说的呢?” 老太太不认识啊,自己心里转了一下,跟冯椿生一起来的,郑绿韭那二婚的老公呗。 “我没说什么,我说什么了,孩子这么大怎么知道跟她妈说的那些话呢,她知道什么?” 许东阳脸板着的,特别厉害,脾气就给自己压住了,其实已经很不高兴了,“哦,那肯定有人跟她说什么,这样的人真该死,对一个孩子逼着跳楼。” 老太太眼皮子一跳,她会说,刚要开口,就听许东阳直接挑明话儿了,“活该下十八层地狱,天天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前前后后不知道拔了多少个舌头得,我老婆平时就说了,真的有拔舌地狱,她这个人呢,最善良好脾气,我最知道她这么多年。” 说完就还是站在那里,眼皮子也不堪老太太,也不看谁,就看手术室上面的时间,一下一下的。 跟个树一样的,风雨不动,就死站在那里。 这是他第一次听前婆家如何讲绿韭的,也是第一次觉得,人跟人,同样生而为人,同样活在今天,但是思维完全对接不上,像是活在两个宇宙,没有一点点能对接起来的地方。 ? 第249章 文明进步 老太太仔细打量他,看着他的侧脸,她不觉得很帅,也不觉得很好看,挪开视线,她这个人,说出来的话永远是冰山一角,下面内心想什么,什么心理活动,一般人你是达不到她这种水平的。 气氛一时之间冷淡,贺娇下午的话,其实一直在跟老太太通电话的,这边一个亲戚送着老太太来的,不是很懂许东阳什么关系,你说来了也不能走啊,人还没出来呢,好歹陪着啊。 冯椿生过去打招呼,“叔叔,你吃饭了没有,我带你出去吃点饭吧,然后给你开个房间休息一下。” 亲戚摆摆手,“你忙你的,吃过了来的,别管我。” 打量着冯椿生,不是太见到,小时候见到的多,他长的比老大喜庆,老大的话,有点阴沉了,性格没有冯椿生和气,亲戚的话,大多数喜欢老二比较多一点,小时候小圆脸大眼睛的,说话做事特别的朴实,那时候从农村来的,人家乡下长大的,也不玩那些虚头巴脑的。 老大长在家里面的,心眼也确实是多,但是待人真心这个事情上,真不如老二的,跟冯椿生说几句话,眼神示意了一下许东阳,那意思是谁。 冯椿生拉着他到一边去,看了许东阳一眼,许东阳这会儿还站在那里呢,也不知道是等老太太说话还是什么的,看起来就有点呕气的意思,冯椿生不太好说,就压低了声音,“绿韭老公,亏了他帮忙的。” 亲戚心里就是个大冤种,心想这什么组合啊,老太太刚还说人家老婆不好的呢,难怪人家不高兴了。 冯椿生过去跟许东阳说话,那不能干站着对不对,想想找个话题呗,“沛沛最近的话,有没有跟你通电话?” 许东阳点点头,那孩子最多隔着一天,不是找她妈妈,就是她妈妈找她,然后很偶尔的知道他夜班,会打个电话来讲几分钟,最多三分钟。 “她一直很忙了,现在在做什么项目,几个同学一起做的,准备要去国外去了。” 冯椿生这个知道,沛沛的话,后面会出国去了,她自己选择去德国的,差不多准备好,已经在走流程了,关立夫有帮她选学校,去德国的话也很赞同的。 人隔着近一点的话,到底是亲近的,关立夫对沛沛虽然不太过问,但是很上心,这些决定他都会提前帮考虑好,其余人都不用操心的,人家这个舅舅当的呢,真是长辈撑起来了。 许东阳的话,接触了一下,对冯椿生本人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这个人呢,是个好人,也是个品质不错的人,但是这样的家庭,就是他的克星。 想想觉得呕气没多大意思,自己掉头走了,“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情再联系我,不用客气。” 老太太这会儿看人走了也不说了,珍珍里面手术时间很长,冯椿生是吃东西了,但是别人没吃啊,他也懒得去问了,心里也是有气的。 寻思寻思许东阳刚才怼人的话,觉得怪有意思,觉得有点帅。 是个男的都觉得帅。 珍珍没有很大问题,但是你这样的情况,得休学修养一年,后面还要做手术的,一次不能全部完成了,得慢慢来,反正比较复杂琐碎。 老太太松了口气,人没事就行,“你哥看看先家里去吧,还要上班去了,看看找个人照顾着,你们都上班,你妈也看不了。” 说完,冯椿生就觉得这话不对劲,“那我爸也可以,总得家里有个人,不然的话没办法招待。” 老太太压根就没想冯安剑,“你爸不行,他不会,再说了,一个女孩子,不合适。” 冯椿生就不吭声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在家里话少,你要他一个人照顾,他肯定是不干的。 老太太从来是会拿主意的人,“你爸妈都先在这边住着,看看家里阿姨能不能给照顾,多给点钱,孩子的话让你妈给看着。” 是吧,两不耽误,“钱的话,我给出。” 看起来双赢了,大家都不吃亏,出点钱不算什么,问题也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可是关键问题是,冯椿生不乐意跟你们一起住啊,而且阿姨的话,不是那么好换的,晴晴脾气的话特别的拿不起来,阿姨不在的话到时候就哭,赖生生的。 但是你得找个理由说是不是? “再看吧,今天晚上怎么办?” 他是真累啊,别人也真累啊,已经找了一晚上了,结果第二天还这样。 冯椿生有点熬不住了,他就想睡觉。 老大这时候很会说话了,“我看着吧,你们都休息去,有事儿我打电话,我先不回去了,等明天早上看看情况的,不行就请假。” 老太太面无表情的,显得很累,“那也不能经常请假啊,拿工资的,到时候领导怎么看,晚上你看着,明天早上你弟弟看着吧,你回去上班去。” 冯椿生就觉得毒着自己了,他也得上班是不是? “不行请个护工吧,钱也不是很贵,省的大家都上班没时间,而且人家是专业的,她这样怎么翻身怎么照顾,护工肯定比我们懂得多。” 他忍不住开口,出谋划策。 现在他还是不明白一个道理,话语权,代表着你的利益分配。 以前不冒头,做人很瘟鸡一样的,看似是别人帮你出谋划策,解决问题,你像是无忧无虑的大少爷一样的,衣服鞋子给你洗,做饭给你吃,但是你遇到事儿的时候,就是没有话语权的。 没有话语权,就得听人家安排,人家安排对你不利的,你也就习惯性接受了。 但是现在冯椿生咂摸出一点味道来的,既然你们出的主意每次都对我不合适,那不如我来提议了,我决定这个事情,你们照着干不行吗? 老太太八辈子不听他的,就是冯安剑都笑了笑,这护工得多少钱,这得多少天,“不能光图省事儿,家里有个人在这里多方便。” “那我没太有时间,我现在降薪,公司情况也不好,也不好请假。” 老太太就仔细打量他一眼,觉得真有意思,“也没有叫你陪着,你说这个话什么意思,现在都这样了,你当哥哥的样子这样啊?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说出来不给人笑话吗?” 冯椿生现在思维就很质疑,他觉得自己跳出来理解家里人的话,会比较有感觉,现在的话,那种浑身刺挠,浑身说不出来的不对劲的感觉,不就是pua吗? 对他的要求吹毛求疵,对自己的要求视而不见,出气筒什么的,一瞬间想到的词很多,他也不争论,“嗯,也不是,随便你们怎么想,现实情况就是我不能请假。” 那谁看着啊? 在海市这边出事儿了,按道理觉得冯椿生应该多费心啊,结果他甩手。 最后老大来的,先过第一晚,其余人去冯椿生家里去了,贺娇听见动静出来了,她已经睡一觉起来了,“可担心坏了我了,我给吓死了,听见你们回来赶紧出来问问。” 冯椿生一边换鞋,一边往房间里面走,看着老太太在那里说情况,觉得他妈真有点做作了,你担心你睡什么,你跑医院去不行吗? 躺下来的时候,天旋地转的,忍不住复盘这些事情,他觉得自己精神分裂了,就是他正常的心里是一部分,然后跳出来对着每个人找茬的时候又是一部分。 他应该孝顺家里,贺娇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不管事儿。但是自己遭遇的一切,现实就是告诉他,贺娇做的就是不行,就是三观不行,就是比较自私,活的只有她自己,没有别人。 这要是沛沛的话,绿韭那绝对寸步不离的,还睡觉,她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所以说,他很割裂。 但是割裂出来的那个角度,他觉得特别有意思,很痛快。 你看你们的这些小心思,他现在可算是一个个看清楚了,看清楚了之后,也没什么难过的情绪了,什么压抑也都没有了,现实□□裸的好处就是坦白,不用琢磨了。 之前的话,他也许有感觉,也许明白,但是从来没承认过,承认自己家里人很垃圾,承认自己家人很三观不正,家风不好这个事情呢,非常难。 有的人一辈子沉醉其中,并且不觉得有错。 他家就不是一个进步家庭,什么是进步家庭,就是一代一代人,带来新的观点思维,新的带老的一起走,改进改善改良,大家一起进步。 但是存在的问题就是老的不接受,老一辈觉得自己统治世界的,我凭什么听你的啊,带不动,最可怕的是她自己带不动,她还得拽着你按照她那一套来,这何止是不进步不文明啊,这简直就是倒行逆施,冯椿生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家里不给用洗衣机。 你看,连个洗衣机都不接受的家庭,他翻个身,自己心里都来了句国骂。 心里一阵一阵的松,看明白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儿,梦里很乱,一会儿是许东阳跟老太太吵架的,一会是当年绿韭站在那里看着他不说话,纷纷扰扰。 醒来时什么也记不得了,就好像是杂乱无序的前半生一样,过去了,轻飘飘的。 去上班,他早上不在家里吃饭的,阿姨只给晴晴做饭吃就好了,结果现在阿姨意见就很大,这么多人做饭的话,会不会很累。 等中午就跟冯椿生说了,冯椿生想了想,买着吃吧,阿姨反正就只管晴晴的。 贺娇也是不高兴,这边的话她不熟悉,没有道理到儿子这边来还做饭的吧,可是不做饭就没有饭,煮粥喝,“你看看你什么也不会,人家这么大了都给爸妈做饭吃,我来你这里还得自己做饭。” “你们自己做饭自己吃,我吃食堂,不想做的话楼下有熟食也很方便的,买着吃也行。” 那时候他跟绿韭家里去,经常不给做饭的,现在想想,真是给绿韭脸色看的,经常她去了不做饭,两个人还要买熟食大家一起吃。 你看现在,冯椿生都觉得,当初我俩都吃了,绿韭也接受了,你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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