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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又回来了。 回来拿了就走的,结果听储藏室有动静,就在楼梯口那里的楼梯间,打开门一看,橘青人上半身就倒出来了,靠着门的,可能还有点意识。 绿韭站在医院走廊里面,何以飞急匆匆赶过来,他听说橘青烧炭了,三个人站在外面。 听着何以飞说那个孩子车祸没了,没了之后橘青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走不出那个坎儿来。 冯椿生听着就觉得这糟心事太多了,谁能想到橘青是华山前妻那边的女儿呢,他之前就知道有个儿子的,养的很好,很看重儿子。 何以飞犹豫了下,又匆忙出去打电话给华山,华山值夜班的,看了下接起来了,陌生号码,“喂” 巧了,正是他这边医院,就在楼上。 没动,“我不认识她。” 冯椿生也听见了,绿韭脸一下就阴沉沉的,要起来去拿过来手机讲,给冯椿生拉住了,先听何以飞讲清楚的。 何以飞看了一眼绿韭,摆摆手,“情况不是很好,如果手头上有什么事情的话,尽可能的抽时间来看一下,因为五分钟十分钟后,可能情况会比现在更差劲。” 讲话还是很委婉,绿韭现在就恨透了这样的委婉,你明明白白告诉他啊,告诉他人要死了,五分钟十分钟后可能会死掉,吸进去太多脏器都坏掉了。 华山还是一动不动,有病人来急诊,护士喊他,“不好意思,我这边有急救。” 电话挂了就扔在桌子上了,跑着去帮着推车子进手术室,动作就特别快,大晚上的来这边,大概率不是牙疼腿疼这样的病。 心脑血管有问题的,中风,华山就问的很仔细,“情况有多久了?” 儿子也不太清楚,晚上下班回家就说有点喘不动,吃药了,以为会好的,结果睡下了人不太行了,抓紧送来的,“三四个小时?” 不是很确定了,华山觉得情况有点严重,马上推进抢救室了。 人儿子在外面嗷嗷的哭,怕自己爸就这么没了,来个猝死。 绿韭冻得跺脚,鞋子在地上踢踢踏踏的,喊着冯椿生回家去,“你拿钥匙回家里去睡,自己开车路上慢点,你可以睡你房间没有人知道,如果实在不想回去,就去住酒店。” 拿出来手机,想着订酒店,看看附近有什么酒店。 何以飞一样站在那里,看了一眼,自己坐下来拿着手机看,怎么说呢? 看的很淡了,现在真的就看的很轻了,时间治愈一切,郑绿韭关心别人的样子,他觉得很破碎。 我那么喜欢你,我现在还是喜欢你的是吧,结果你一直很无视我,说到做到,拿着我当空气。 我再喜欢你,能怎么样呢? 冯椿生就站那里不动,他回去也睡不着,“先等等结果,人没事再去休息。” 医生出来一下,第一眼看的就是绿韭,眼神就觉得很抱歉。 橘青不行了,真的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结束自己的,现在按照医生的说法的话,整个人最后一点时间应该很痛苦,头晕头疼神经疼各种难以承受的级别了。 绿韭见她最后一眼眼睛是闭着的,大概身边太乱了,绿韭眼睛看不清了,她就觉得这里怎么这么差劲呢,就孤零零的,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仪器就是一张小小的床,橘青就躺在上面,身上衣服也是没有的。 她就觉得特别的悲哀,人的一生为什么都要如此不体面呢,人的结局为什么不能优雅一点呢,张大嘴巴呼吸,突然拽着何以飞推到跟前,“橘青啊,你看一下,何以飞啊,你喜欢他啊,你不是很喜欢他,你睁开眼睛看一下啊……” 如此幼稚而伪科学喊将死之人复活的话语,绿韭每次从电视里面看到都要冷笑,觉得大可不必如此废话,死神要拉走的人,你喊破嗓子也不会违背医学坐起来的。 植物人唤醒那种,大多数是巧合,刚好二十年之后醒了而已。 可是到她这里,不由自主的,讲出来这样幼稚的话,她希望人能有在生命中逆向行走的能力,希望躺在这里没有呼吸的人,能有呼吸,能睁开眼睛,能对着她说话。 希望人死能复生。 希望生命能再生。 她一瞬间觉得,生命值得敬畏,值得珍惜,一分一秒都难能可贵,不要为了不值得人的去浪费时间,这是你最大的损失。 冯椿生从没有近距离的看到过死人,他看了一眼便挪开了,扶着绿韭的肩膀,她坐在了地上,用纸巾去擦橘青眼角的泪。 是的,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光,跟出生时候一样,带着哭来到这里,带着哭又离开了这里。 她扭头抱着冯椿生痛哭,她第一次直面生死,她记得租房子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橘青,浓妆而有朝气,看人要笑却绷着一下,吊儿郎当的看着什么都不屑,其实什么也不懂,她半夜总是穿着高跟鞋上下楼。 为了表达善意会点几盆小龙虾,喊几个女孩子一起去吃,郑绿韭当然没去,她直截了当拒绝并且还瞧不起,赚如此辛苦的钱,陪酒陪唱的血汗钱拿来如此浪费,只知道大吃大喝。 “她比我还要小啊” 她有不光彩的过去,也曾经靠着不光辉的手段去谋生,最后伤痕累累的回到这里,一手一脚也愿意打拼,开个小店有个喜欢的男孩子,还是会整天虚无主义,整天朋友圈发缺爱的段子,可怜到绿韭怒其不争。 冯椿生听了只摸着她头发,他自己声音都察觉不到的温柔,“好了,好了,哭会就好了。” 华山最后没有来,他一直在手术。 何以飞去现场找到了一封信,写的很正式,很有仪式感,在最大的桌子上,专门买的信纸那种很有调调的带着花花的用来写情书的信纸。 讲话做事在绿韭看来很幼稚,旁边花店老板讲那天晚上她买了很多花回去,插在信封的旁边。 一切都是很有预谋的。 是自杀的。 “我突然发现,想找个人收尸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所以想来想去,郑绿韭只有你很义气,可是上次吵完架又因为这样的事情找你帮忙,只能对不起你了,我把你电话写在最上面,看到的人会联系你。” “我觉得有很多话要说,可是最后都没有了,喜欢过的人,恨了一辈子的人,都没有意义了,想着你还是因为只有你能为我做最后一点事情。” 很认真很仔细的一封遗书。 何以飞按照信里面打开桌子上的盒子,橘青里面交代的最仔细的就是财产了,没有任何现金,她把所有东西都整合在一张卡里面了。 “这些钱用来办丧事的,”何以飞眼睛酸涩的难受,觉得可怜,“这把钥匙,是她买的房子钥匙,店是租的,房子说是留给你的。” 绿韭眨眨眼睛,接过来钥匙,听何以飞补充,“她之前问过我说死人怎么过户,准备什么材料,我当时随口一说,我没想到的。” 绿韭眼泪呱嗒呱嗒的,一把拽过来冯椿生胳膊擦了擦脸,扯着嘴要笑话橘青,“你说一个脑子不清楚的人,身后事交代这么仔细干什么,有这个脑子干嘛不好好活呢。” 傻不傻? 就是个傻叉。 她心里骂,没有什么仪式,匆匆找了个殡仪馆,烧纸入殓进墓地,绿韭一天跑完的,她还要去上班。 “要不要选日子?”墓地那边问,一般都是选个好日子的。 绿韭摇摇头,“不在世界上可能每一天都是好日子了,选个风水好的有花有草的地儿就行了。” 放眼望去,都是墓碑,死人的地儿哪里有什么好风水呢。 人也没想到她这么说,看着她指着最贵的就要这个,觉得很矛盾,不在乎日子,还要选个好地儿,按理说不在乎的只要埋了就行,人死事了。 绿韭上班这几天都戴着墨镜,大冬天的戴着墨镜。 穿着倒是很鲜亮,她心情不美丽。 觉得自己应该开心一下是不是? 沉浸在这种情绪里面是不对的,也要考虑身边人感受,跟冯椿生一起去吃饭。 “吃一顿大餐,这是改变心情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径,所以点喜欢的,我们吃高兴的。”绿韭第一次来,这家很贵,看着就很贵,进来就看隔壁桌服务员拿着一支仙气飘飘的玫瑰在那里拍,一拍就落在盘子里去了,也不知道什么食材,反正认不出来。 冯椿生看她觉得今天倒是有精神,怪高兴的,“是这样,这几天你累坏了,也别伤心了,好好吃一顿。” 他不喜欢绿韭这样的情绪,人确实会爱屋及乌的,他就希望她高兴的,她一直这样的话,他会担心。 锅物料理的,猪肚鸡汤,先喝汤吃肉,然后再涮菜。 里面加胡椒了,绿韭就喜欢喝这种汤,热辣辣的进肚子里面,浑身都冒泡泡。 一口下去,眼睛都是圆圆的惬意了,跟洗过的葡萄一样,外面那层皮尔扒下来了,里面莹莹的带着光,“妈呀,真的太好喝了,我们今晚一定要多喝点,汤不要钱。” 冯椿生还在看菜单,都想尝尝的,平时吃过的就不吃了,吃没吃过的,鲍鱼都是按个头卖的,还有生蚝。 一只要多少钱,他还很有兴致的喊服务员来问,是多么大的生蚝,生吃还是涮汤吃。 锅里面咕咚咕咚的冒泡泡,服务员很体贴,不懂的厨师都自己出来上菜,“特意做两种,一半是鲜切的可以生吃,一半可以早起锅里滚一下。” 态度就想到完美,绿韭就好奇那个玫瑰花拍在上的是什么,服务生想了想,“牛舌,隔壁桌点的是牛舌,那个气是保鲜的,看着比较高大上。” 绿韭笑眯眯的附和,“是的,我一进来就看见了,看着很浪漫。” 服务生就一直在旁边,觉得这俩人怎么这么逗呢,吃什么问什么都特别仔细,明明白白就是第一次来吃不懂。 但是人家不懂就很自然的问,看人家高大上的菜也很坦白说,他就觉得这俩客人脾气就特别好,特别和气。 冯椿生点一点就喝汤了,觉得这个价格已经吃千把了,但是没吃到什么东西,“再喝点汤,我捞一下里面的肉,这样吃刚刚好,下次换别的吃。” 绿韭吃饱了在一边,拿着菜单很大气,“菜单刚才不是说还有很多想试试的,那就再点一点,我们也不是经常来吃,所以一次吃过瘾,下一次可能是半年后,所以多尝试一下,我还能再陪你吃一点点。” 冯椿生听劝,拿着菜单又点了一点,量很精致,上来一点,绿韭尝一小口,剩下的他都是一口闷了,最后吃的过瘾。 绿韭脸红扑扑的,想着橘青的事情,又想着冯椿生这段时间跟家里不开心,托着腮很认真的看着他,“你看,我因为活着,所以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还能跟你坐在这里一起用餐,我觉得很美好,我觉得很珍贵,虽然看起来很平常,但是这样的平凡其实一点也不平凡。” 她总是会在一些你理解不了的点上讲一点别人不太好理解的事情,显得莫名其妙,服务生站在那里觉得吃饭这怎么还升华了呢,这是跟孔子还是孟子一起吃了顿饭啊,就觉得怎么突然讲这个。 绿韭嘴巴红红的,小小的,所以讲话表情的时候嘴巴会很明显的动,细致的开合,格外的精致,下巴尖儿弧度像是蝴蝶的翅膀,“所以,希望你开心,希望你生活每一天都很开心,我也是如此的,不要为了一些事情生气怄气,对身体不好还会丑。” 冯椿生楞了下,一开始只是看她嘴巴,觉得漂亮,没想到讲这个事情,就嘴角歪了一下要掉下去,却突然给人拉住了,忽的又提溜上去,然后脸上整个表情都摊开了晒太阳,见到阳光了一样舒缓,最后硬硬的话软软的出来,“那你要对我好一点,每天都对我好,不要老找我茬。” 绿韭听到眉毛都要飞,美得你,找你茬是给你面子。 华山第二天听到了,昨晚上抢救个烧炭自杀的女孩子,没救过来,人还是走了,小护士子啊一边围着查房说话,“还很小,很漂亮,不知道有什么想不开的。” 华山刚下夜班,累得很,一晚上没睡,靠着墙站着,累的脚走不动。 人晃了一下,紧紧的贴着墙冰凉的,自己仰着头,深呼吸。 然后一下就摔地上去了,平着摔的。 他知道砸地上很疼,可以蜷缩一下,但是就不想动,觉得摔下去吧,摔下去就看看有多疼,能有多疼呢。 ? 第90章 明明白白郑绿韭 田老太太看了下手机,装在包里就走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人,老大就天天上班的,贺娇也上班走了,她就觉得空荡荡的,闲着没事儿,家里活儿哪有收拾完的,差不多就行了,没完没了的。 坐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发麻,浑身又开始不舒服了,觉得自己应该去医院了,想了想,觉得华山出了那样的事儿,橘青事情她听说了,就小区门口那么近的,就觉得命挺差劲的。 她早先就羡慕华山的,你看看人家这日子过的,一对儿夫妻有个儿子,人家工作多好啊,当医生那钱得多少啊,自己还做投资的,光房子都买了好几套了,不差钱。 可是现在羡慕不起来了,人到老了,钱算个什么呢,去医院了,自己去华山办公室,找了一圈没有人,问护士台那边,“我跟他亲戚的,华山没来上班的吗?” 护士觉得这人眼熟,经常来,“不舒服,俩人都休息了。” 说的很委婉,可是大家都知道的是,华山儿子没了,自从孩子没了,华山老婆就不来上班了,天天在家里,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华山来上班,结果摔了一下,那一下就垮了感觉,这个家算是完蛋了,医院里多少人羡慕的,人家华山现在拿多少钱,什么样的职称,结果现在全是粪土,人活着最重要。 田老太太顿了顿,也不问,“我就是问问的,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你们忙,不用跟他说,别麻烦他了。” 自己去挂号,觉得医院里面没有人就是不方便,一个人跑医院,你说缴款的队那么长,她想着去自助机上吧,看了看这个医保卡还不行,还就得窗口上,她还有事情要问几句的。 排队就是大半个小时,去了之后找医生还得排队,医生开单子,“拍个片。” 拍个片看看呗,不然的话谁能看的那么仔细呢,又不是火眼金睛。 她很积极,有点怕,周边都是人,这心脑血管这一块来的都是年纪大的,人家来了都是儿子女儿陪着的,她就是自己一个人来,“几楼去拍啊?” “我这个严重不严重,怕不是中风啊。”就怕这个,人要是中风不能自理了,她觉得活着这个劲基本上就没了,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了,还得别人照顾,她过不了这样的日子。 医生觉得这老太太怪坚强的,笑了笑,“没有大问题,去拍个看看,就当体检了,放心去吧。” 还得到留下去缴费,然后才能去拍片。 来回这么两趟,医院人来人往的,她做完了出去等结果,心里就不是那个滋味儿了。 她一把年纪了,到医院来还是得自己跑,自己来做,自己楼上楼下这是几趟了啊? 这身体就一直觉得不好,觉得浑身难受,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的,她也怕啊,自己来医院,可是一到了医院就委屈啊,奉献一辈子的人了,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落到一个人到医院的地步呢? 她给自己打气,觉得得坚强是不是? 一辈子什么苦都吃过了,都上班忙,都有自己事情,她自己也还能跑一下,打电话给冯椿生,半个月没联系了,真的是整整半个月,后面她也不是那么硬气的就真的不要孩子了,总不能不联系了吧? 可以联系,但是错是不怎么认的,我没有错,这事情就是翻篇,谁也别提了,因为一提起来就要吵架,“我在医院等结果呢,你说人到了年纪,就该死了是不是,活着有什么劲儿啊,我还能活几天啊,……” 说着说着还是委屈,觉得椿生这孩子对不起自己,“人家都是人陪着来的,我这么大年纪了,你说我看着心里什么滋味啊,我从小养你到大的,你那天对着我大呼小叫的,给人看见了就是个笑话啊,你说说你这样对我行不行?” “从那天我就头疼,晚上睡不着觉,体重哗哗的往下掉。” 冯椿生听着什么滋味啊? 就觉得悲哀,我难道不心疼你你吗? 家里一点好东西给这个吃了,给那个留着,也是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的,怎么能不心疼呢,“我妈呢,她怎么不陪着你来?” 就还是生自己妈妈气,他都能心疼人,为什么自己妈妈就不能心疼一下呢,你怎么就忍心让年纪这么大的人自己来回跑医院呢,她不让你陪着你就真的不陪着吗? 以后讲句难听话,生病住院的日子太多了,难道就永远不去医院吗? 就因为自己活得很享受,觉得活着很自在,所以很多事情都逃避了。 他从他妈妈身上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女孩子不能养的太娇气了,你可以娇气要天要地,但是真的你得有那个能力。 “我打电话给我妈,让她请一下假,她上班也不忙。” 老太太就不愿意,“别找你妈,她会做什么啊,医院都是细菌病毒的,她看了不自在。” 想着还是要提之前吵架的事情,我吵不赢的事情我就会一直记得,没有人能觉得我错,“你在外面什么也不管,我到现在一口水也没喝上,还是打车来的,我也不会开车。” “那我就是外地上班的,我也不能一直请假,我之前请假也多,单位也很忙。”冯椿生就关心身体怎么样的,“哪里不舒服的,医生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等着出结果的。”说着心里气就对着冯椿生来的,每次跟他沟通都是很费劲的,她就是委屈的,就是抱怨的,“我这病都是你气出来的,你自己一点不反思一下,你谈对象了之后就总是气我,我说什么你也不听,你想想你对不对?” 家里人讲的一个字不听,讲郑绿韭一句事情,都要反驳,至于这么袒护她吗? 郑绿韭做事情就一定对吗? 为什么我说一句你要顶嘴十句呢? 冯椿生搓火,要讲几句的,但是又想着人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要是再生气了,更不知道怎么说的,“我这边事情还忙,出结果了跟我说,不行就要我哥去接你。” “不要跟你哥说我不舒服,他自己很多事情,你不要提,我自己扛着就是了,家里谁也不用麻烦你们。” 说完就挂电话了。 冯椿生进办公室,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看着桌面,一股子火气,也一股子担忧,更是一股子无措。 就在家庭里面,总有一个弱势群体的,这个弱势者可以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撒气桶,挨骂者,被喷的,或者拿来当对照组的,最主要的是,给压的死死的。 病是自己气出来的,他不会承认,也不相信,为什么讲道理讲不通吵架就是自己气出来的呢,他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吗? 是犯了什么不能饶恕的错误吗?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发消息过去,不想打电话,不想听到任何声音,他觉得是人个性的问题,气性那么大合适吗? 下班就看见郑绿韭站在门口了,在大门口跟同事打招呼,跟个招财猫一样的。 “花枝招展的干什么去啊,约会去?” “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不带你。”绿韭咧开嘴,下班当然开心了,只要是下班了,去喝西北风都觉得开心,今天接电话差点气的原地去世又投胎十八回。 嘻嘻哈哈的,看见冯椿生过来招招手,“今天发工资了,我觉得你可以请我去看一场电影。” 就新上映的二战时期的片子,绿韭就喜欢看二战,喜欢看各种各样的战役,尤其是国外拍的那些,一下就两三个小时的,看的恨不得钻进现场去看。 冯椿生就讲一句,“我奶奶生病了。” 绿韭微笑,客气的问了一句,“那好好保重,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现在天气冷,可以喊她家里多做点羊肉补补。” 全是关心的话,贴心又细节。 可是你咂摸出每一个字,都没有一毛钱的感情,一句话没有问什么病,哪里不舒服。 这样的问候她随手就来,舍得钱就多买点东西补补,舍不得就算了,她反正不买。 有病就去医院看,有子有女的,轮不到她去陪。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上年纪的人,随便都是一堆可大可小的问题。 冯椿生其实就是想说一下的,他觉得将这些很碎嘴,自己家里破碎的丑事,都不值得在人前提出来的。 可是他心里面也有些难过,“说是我气出来的,其实是她自己不对,还喜欢生气,非得让别人认错。” 这样讲他,一大顶帽子,冯椿生不想戴,也戴不起,绿韭眼神湿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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