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可以在间谍交易的时候做点让步,但立法会安插席位绝对不要退后,否则……”简若沉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 否则会留下重大隐患。 香江的历史他学得很好,很多祸根都是回归时留下的,特别是立法会。 当时,香江回归竟没有并入国安法,正因如此,才会使间谍无法无天。 而泛滥的毒品,也正是隐患之一。 所以无论如何,立法会都不能再有英国人的影子。 他都走到这里了,不做点什么,实在不甘心。 彭永超拍拍简若沉的肩膀,“我立刻去报,感谢同志的付出。” 简若沉点了点头,转头看见关应钧站在不远处,正与计白楼和刘奇商谈笑风生。 他在人群里绕了小半圈,悄悄靠过去,却听刘奇商正打趣道:“关警司,简顾问以后是免不了社交了,或许还有不长眼的给他介绍小男生和小女生,你现在什么感觉?” 简若沉竖起耳朵等关应钧回答。 关应钧抿了一口酒,靠在墙上,垂眸看着酒店地毯的花纹,慵懒地勾了勾唇,“他……总是要回家的。” 刘奇商和计白楼纷纷咽了口酒。 多稀奇啊。 关应钧拍拖起来居然是这样的,看似很强,实际上在感情里竟然是弱势的一方。 这么一句话,感觉竟然像是……等红杏出墙的妻子回家的可怜丈夫一样。 话是这么说,但关应钧觉得,若真有别人,绊住了简若沉回家的脚步,他恐怕会在沉默中发疯。 光有这种假设,他就觉得心如刀割了。 计白楼又看刘奇商一眼,笑问:“刘sir,等陶指挥退休之后,林女士就要荣升西九龙总区警署总指挥官了,你什么想法?” 刘奇商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处境没比关应钧好,他悲从心来,“嘤”了一声,掩面道:“……她晚上回家就好了。” 他要是日日过问林雅芝的行程,林雅芝指定削他。 简若沉看了几瞬,见他们又调侃起计白楼的姻缘,就转身去人群里又转一圈。 这回是勒金文带着他认人,大家都知道陆荣死刑的事情,就拿这件事大夸特夸简若沉,说勒金文眼光好,找了个特别优秀的徒弟。 勒金文连忙谦虚说,简若沉不是他徒弟,谦虚没几分钟,又很得意地炫耀,他们之间的感情,好比父亲和干儿子。 陈云川在边上翻白眼,小声告诫他少炫耀,罗管家看他们的眼神已经不对了。 等冷盘上齐,正式准备落座开宴的时候,简若沉手里抓了一把厚厚的名片,全是新认识的朋友。 九龙饭店的厨子做菜确实好吃又丰富,四川菜肴也考虑到了粤菜区的口味,削减的辣度,竟做到了只香不辣。 简若沉吃着觉得畅快,应付喝酒也更爽快了。 喝到后来,宴会后期,警务处即将退休的副处长过来与勒金文喝酒。 他看着简若沉,顺便也敬一杯,“简顾问来,以后说不定还要共事呢,不会不给我们这些老人面子吧?” 勒金文笑容淡了点,“老徐,你要是来找碴,我可不欢迎啊。”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眼看退休了,想给儿子找条好路是不是? 他们警务处不换人,可不是因为徐副处做得多好,只是因为势力盘根错节,局势没有明了之前没什么人用,只能这样。 徐副处道:“哪儿能,我带儿子见见世面,年轻人嘛,更有共同语言一点。” 跟在副处长身后的男人很儒雅规矩,长相和关应钧有点像,都是眉压眼的长相,但气质不同,甚至有点逆来顺受,不能相提并论。 他看着简若沉的眼神有些怔愣,像被美呆了。 关应钧起身接过副处长递给简若沉一蛊白酒,一口帮忙喝了。 抬手时,他左手手腕的翡翠串珠和无名指的素圈戒指熠熠生辉,仿佛将这段关系昭告天下。 简若沉看了一会儿,就笑着看向来敬酒的人,“不好意思啊,我酒量一般,吃醉了不好,我先生不让我多喝。” 此时,宴会已经临近尾声。 关应钧灌多了酒,也有些晕了,他放下酒杯,脑海里只回荡着三个字:我先生。 他看见面前人有些惊愕的神色,似乎没想到简若沉会这么正大光明将这段关系宣之于口似的。 他其实也想不到。 心知肚明的关系,和亲口说出来,还是不一样的。 特别是他们这种。 关应钧倏然笑了起来,又端起一杯酒,矮下杯沿,碰了碰徐副处长的杯子,学着简若沉在审讯室气人的语气,哑声道:“令郎要是想干警察,跳警务处的干部,还是从香江皇家警署开始做。那里急需整改,功劳遍地,正需要令郎这样的人才。” 皇家警署贪污腐败,如果没有能力和把握弄干净,那么那里绝不是个好起点。 徐处长有点尴尬,但关应钧又喝了一小蛊,还是白的,当着勒金文的面,他不喝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徐处长只好端起酒杯,连喝了两小盅,辣得脸红。 关应钧又对徐先生身后的男人举杯示意,仰头喝了。 勒金文只当没看见,任由关应钧把两个人拼得说不出话。 至于得罪,徐处长再过一个月就退休了,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连警校都还没考上了,得罪了又怎么样。 要不是他们先过来找茬,他外甥能顶嘴吗? 勒金文想着,笑吟吟看了简若沉一眼,转头对陈云川道:“老婆,我们应钧算是选对人了。” 陈云川应了声。 这两个人能借着庆功宴办一场已经很好了,她也没想到简若沉能亲自对人说“我先生”这种指向极为明确的话。 还有那个戒指。 虽然朴素,但也已经是象征了。 那是什么时候买的? 关应钧把徐副处喝走,带着点醉意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压住嘴里的酒味,才侧头目光灼灼看向简若沉。 他像是有话要说,最终还是忍住了,一个子都没讲,又站起身应付其他来敬酒的。 罗彬文看着看着,忽然也不难受了,换了别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可能像关应钧一样给简若沉挡酒,而且来者不拒。 这确实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 而且,好像千杯不醉。 庆功宴散席之后,简若沉坐保镖开的车,带关应钧一起回别墅。 他好奇地看向身侧:“吃饭的时候你想跟我说什么?” 关应钧说:“我爱你。” 简若沉愣了一瞬,倏然抬头看向前座,只见罗彬文和保镖同时闭眼握拳,一副不想多说的表情。 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第297节 他耳尖发烫,没说话。 到了半路,可能是后劲上来了,关应钧脖颈涨红,眼神只余一分清明道:“喝酒了不干净,我不去你家了,我回……紫荆公寓。” 简若沉吹着凉风,勉强将刚才的事抛到脑后,敷衍哄骗道:“没有不干净,没有味道,我们现在就在往紫荆公寓走。” 关应钧转头,看了简若沉半晌,又抬手摸他的脸。 罗彬文坐在副驾驶上,闭眼深吸一口气,把后座的挡板升上去了。 虽然简若沉不是亲生的,但他还是有一种自己孩子被骗走了的心碎感。 英国保镖深有同感,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紧。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像下一秒就要把方向盘拔出来抡人。 关应钧低声道:“你是简若沉,你不会骗我。” 简若沉心说这可不一定。 他看了看窗外的路牌。 都到丽锦北路了。 简若沉侧了侧身子,遮住关应钧往外看的视线,张口就来:“对,没骗你,我们现在在紫荆中路。” 关应钧拉着他,将人拢在怀里,嗓音微哑,神思不属似的含混道:“我爱你。” 他静了好一会儿,“我今年28岁,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 “你骗死我,我也爱你。” 简若沉:…… 这就有点太丧失原则了。 “倒也不必。” 关应钧一下子将他抱紧了,“不。” 斩钉截铁,言简意赅,很有关sir的风格。 “你醉了。”简若沉推他。 关应钧说:“没。” 当晚回到家,洗完澡。 简若沉听关应钧说了半夜的“我爱你”,抱着干念,什么都没做。 他挡了男人抱人的动作几次,后来实在热得受不了,一脚把关应钧踹到了一边。 还好家里的床够大,一张床睡两边也可以睡出分床的效果。 太好了,终于能安稳睡觉了。 第178章 花钱 后半夜, 关应钧迷迷糊糊醒了,看见简若沉睡在另一边,还以为他嫌弃自己身上有酒味, 竟然又去洗漱一遍, 回来把睡在床边的简若沉捞进怀里。 早上。 简若沉是被热醒的。 箱式空调制冷效果其实还不错,但关应钧身上实在是太热了。 像个火炉。 简若沉睡出一身汗,只能撂下关应钧去冲凉,下楼时看见罗彬文穿了西装要出门,便从桌上拿了片面包撕了边, 用中间的白心沾荷包蛋液,端着盘子跟在他身后边吃边问:“这么早就出去做事?早饭吃了吗?” “吃过了。”罗彬文提了个银白色金属保险箱, 朝楼上看了眼,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司?” 简若沉一噎, 轻咳一声,“算了。” 他早不去晚不去, 偏偏一毕业就去露脸。公司里难免会有人觉得他是想要争权夺利。 反正不感兴趣,何必让别人猜来猜去。 罗彬文恨铁不成钢,“书房里有一份资助文件以及一份法务写好的起诉书, 你把那些看了,立案之类的做一下。” 他顿了顿, “继承遗产之后,你一直忙着查案和学业, 好不容易休息也该学着花钱享受, 不要过得这么清贫,今天至少花掉五千万, 否则……” 简若沉迟疑:“……否则?” 罗叔能怎么威胁他? 还有。 清贫? 他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和桌上陆续摆上的早茶,和清贫哪有半点关系? “你不花, 我就买个游轮,带你去参加商业聚会。”罗彬文道。 简若沉说好好好,我用我用。这才把对贫穷二字略有误解的罗叔安稳送出了门。 吃完早饭。他去书房看罗叔留下来的文件,上面是一些资助钱款的走向。 简若沉翻看一遍,才记起这笔钱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是一年前他捐给母亲当年待过的教会医院和福利院的资金。 当时,他与关应钧刚刚查到奥利维?基思的破绽,跟着他找到了母亲当年待过的教会医院,并在其中偷出了克莉斯多曾经的病例。 临走前,他怕主治医生察觉病例失窃之后为难里面的孩子,就捐赠了一笔钱。 不仅如此,他还察觉到孤儿院有贪墨的行为。 这笔钱还是钓鱼执法的鱼饵,是再次前往孤儿院查询当年真相的借口。 没想到后来奥利维?基思狗急跳墙,为了隐瞒当年的真相,杀害主管,又企图让他坐上有炸弹的汽车灭口并独吞康纳特遗产。 计策失败后。 警方又在渔村发现的尸体,牵扯出有关奥利维?基思的一系列陈年旧案。 后来,奥利维?基思被捕,母亲的死因也真相大白。 简若沉看着这一份资助资金流向,看着一笔一笔钱款明细,一时怔愣。 真相大白之后,他就将这件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了罗彬文,很快就被接踵而至的新案件冲得昏头转向,忘了再去孤儿院探查当时在小孤女口中听到的疯修女。 没想到罗彬文竟帮他记得清清楚楚。 孤儿院的主管被奥利维?基思杀害之后,如今的主管是之前的引路人。 他贪了大约500万的捐助款,还用这个钱在新界买房买车。 那份起诉书,正是针对新主管的。 简若沉看完,又翻了翻夹在调查文件里的照片。 当年那个裙子湿透的小姑娘长大了些,脸上稚气褪去,显得更加古灵精怪。 罗彬文亲自去看过这些孩子,因为装照片的信封最后塞了一张大合照。 胶片质感,略带青黄底色的照片里,罗彬文的视线直直望着镜头。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特别正式,带着鳄鱼皮的袖箍,外套挎在臂弯,显得英俊而稳重。 简若沉拿近些看。罗彬文望向镜头的视线空洞无交点,嘴角微微下垂,肩膀紧绷,手借着外套的遮挡,握住了什么东西。 典型的悲伤表情。 罗叔握住的大概是装有他和母亲合照的怀表。 因为怀表链绷紧了,怀表如果还在兜里,那么那条拴着怀表的链条应该微微下垂,而不是绷直。 简若沉缄默半晌,将照片装回去,拿起起诉书推进流程。 等托廉政公署立案与律师对接完毕,确定这新主管再无一丝翻身可能时,已经到了中午。 关应钧没来找过他,估计是酒醒了,回忆起昨天做了什么,一时有点不好意思。 吃饭时,简若沉与他对视几秒,果然看到藏在发丝下红头的耳尖。 简若沉默默看着他,眼神揶揄。 关应钧被看得脖颈都烫了,一仰头,将凉粥一口喝干,灯光落在他无名指的素圈戒指上,找出一丝澄澈的光亮。 他哑声道:“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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