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问题,那这一句和自爆有什么区别? 简若沉不接话,笑着劝他:“在外面呢,现在香江查得严,这话少说。” 他长发变短之后,显得格外蓬松浓密,额发自然垂下来,白皙的额头从刘海之间透出来,碎发将略有些锋锐的眉眼遮住,突出精巧的鼻尖和下巴。 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笑起来时格外妖异,但配上这句平稳的劝告,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沉静。 宝家云看愣了。 九哥也愣了一下,现在的刘玉成有简若沉那股感觉了,他手上的剪子稍稍一顿,又看见简若沉蹙眉冷了脸。 藕色的唇瓣微张,简若沉冷冷道:“再这么看我,抽你。” 宝家云条件反射别开头。 好劲。 他理解那些喜欢男人的英国人了。 确实劲。 什么小意温柔,什么柔顺体贴,都不如用这张脸,这张嘴冷冷吐出“抽你”两个字。 半晌过后。 “咔嚓。” 最后一刀落下,九哥抄起吹风机随意吹了吹,满意看向镜子内的作品。 眼前这个人的条件太好了,怎么剪都好看,他理发技术是为了应付差佬学的,学着学着也练出点手艺,来他这里剪的小名人不少,但能剪出明星风采的,就这一个。 简若沉随便抓了一把头发,站起身,把身上的遮布解开,拿下来的时候,那块布和身上的衣服摩擦静电,粘起来一些,露出一截腰。 理发店外旋转的蓝白红灯条闪烁着混乱的光影,这光影照进店里,落在简若沉冷淡又艳丽的面孔上。 简若沉将遮布往下一扯,扔在椅背上,姿态肆意、嚣张又强硬,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情,美得令人震撼。 宝家云看呆了。 这个发型,他也剪过,看着像是个要进厂打工的,但……放在“刘玉成”身上,就只能想到君子如玉四个字了。 所有人都在看他。 简若沉只看关应钧,冲着他笑,“哥,怎么样?” 很难想象,这张嘴说得上一句话是,再看抽你。 “嗯。”关应钧应着,又捏了捏指尖。 他想,要是简若沉一大早顶着这样的头发,敞着肚子在沙发上吃冰棍,那别说他再贪吃一根,再吃两根他也能答应下来。 短发的简若沉,没有人会弄错他的性别,美得极有攻击性。 在他眼里,关应钧能清楚地看到一种态度――那么多人喜欢我,但你是特别的。 关应钧掏出几张一千的,“多少钱?” 九哥道:“一千块。” 关应钧一顿,似笑非笑,“坐地起价啊?” “给他算了。”简若沉拨了下刘海,“剪得不错,要是能打薄点更好。” 打薄是个技术活,九哥不会。 他不能直说,只道:“蓬松点好看,显小。” 关应钧觉得简若沉真不能再显小了。 显得变态。 他抽出张1000递出去,手搭在简若沉臂膀上,揽着他道:“下回还找你。” 九哥打哈哈应付过去,转头对宝家云道:“去送送贵客。” 关应钧是同行的信号有点明显,得打探一下。 简若沉这张脸也让人不放心,哪怕演得很好,就这么放走也不安全。 他小声吩咐宝家云,“看他们往哪儿去,有没有开车,开什么车,回来汇报,回来给你剪。” 宝家云觉得九哥有点多此一举,但九哥是亲表哥,他有点害怕,还是起身给简若沉开门,“请。” 简若沉与他擦身而过时,又冲他笑了一下,缓声道:“家云哥,铜锣湾这边有没有什么好吃的饭店?” 宝家云被一声家云哥叫得五迷三道,他看了关应钧一眼,见人什么都没说,就掏出两张名片递过去,“这老板我认识,去吃饭报我名字,鲍鱼海参鱼翅都免单。” 简若沉接了,“家云哥面子好大,那我去试试。” 他一转身,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背对着宝家云一撮手指,合成一张名片的两张展开,其中一张写着宝家云的名字。 “这人。”关应钧冷笑一声,当着他的面就想撬人了。 他拿过宝家云的名片,用拇指刮了一下侧面,抹出一些白色的晶体状粉末。 “怪不得你打喷嚏。”简若沉和关应钧挤挤挨挨,装作黏黏糊糊地往前走,“别往停车场走,宝家云看着呢,往饭店方向走,这理发店那么不对劲……九哥又如此严防死守。” 他顿了顿,低声问:“荣升cib总警司的关先生,您就这么走了,能甘心?” 怕不是连晚饭都吃不好。 晚上那顿,可不是普通庆功宴,他和关应钧都不能随意离席。 毕竟……如果是普通庆功宴,就该是林警司付钱,而不是他和关应钧去发饭店请柬。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怎么回事。 简若沉手往下垂,抓着关应钧的手指,五指张开,扣进对方指缝,与他十指相扣,“等等再吃午饭,我们甩开宝家云的视线,偷偷去后门看看?” 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第294节 第176章 也不用亲力亲为 关应钧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简若沉的手背, 侧眸看向经过的店铺。 时值正午,阳光照在鳞次栉比的楼宇之间,洒在窗棂, 反射出耀眼的金光。 白底红漆的招牌有新有旧, 上面的霓虹灯光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一层沉寂的灰色。支起招牌的铁架经过风雨的侵蚀,有锈迹洒在白底招牌上,留下红黄掺杂的锈斑。 天气炎热无比,但铜锣湾商业街却格外喧嚣,越往商场的方向走, 人越多,有些英国女人撑着这遮阳伞, 脚踩高跟鞋, 穿清凉的背心裙, 手腕之间挎着大包小包的纸袋,小步踩在步行街的地砖上。 关应钧拉着简若沉, 两人快步走进人群,冲着商场快走几步,拐进一家与商场相接的首饰店。 简若沉借着销售和顾客的遮挡往外探了眼, “宝家云没跟着,他这么容易被甩?” “他没认真跟。宝家云刚从英国回香江, 对这边发生的事不熟悉,否则会更谨慎。”关应钧说着, 掏出小的密封袋将名片装进去。 简若沉若有所思, “干这行的,这时候回香江……” 在西九龙总区警署的动作下, 如今的香江三合会可谓人人自危,恨不得夹起尾巴来做人。 他们散的散, 逃的逃,入狱的入狱,清算的清算。 留在香江的恨不得明天就插翅而逃,怎么还有人上赶着回来? 这么搞不清局势? 两人在首饰店里逛了一圈,简若沉随便挑了两个素圈戒指付了钱,跟关应钧一人一个带上,消磨了十几分钟,又转头出店门,穿过商场,绕了小半圈,回到理发店附近。 关应钧想了想,将帽子摘下来,遮住简若沉在阳光下亮得反光的脑袋。 两人借着附近堆放的杂物和墙壁上拴空调外机的钢条往上爬,三两下便登上理发店侧楼的二楼房顶。 理发店边上是个饭店,老板在房顶上养了一群鸽子,网状的铁丝圈起一块地面,一层一层垒起,形成一个方正的鸽子笼,散发出阵阵鸡味。 简若沉借着房顶防水条的遮挡,趴在边上往理发店的方向看。 大白天,理发店2楼的窗帘拉着,侧面的窗户也关上了,后门的卷帘门更是半遮半掩。 不一会儿,有人抱着东西从半拉下来的卷帘门里出来,“哐”一声扔到地上,正是简若沉剪头时,另外几个顾客之一。 他眉眼低垂,歪头点烟的时候露出了额角的疤,在后门洗了一口之后,竟然浑身一个哆嗦,畅快地呻吟了一声,冲门内道:“货不错啊九哥。” “最后一点,卖完就走了。香江现在管得严。”九哥道。 那人踹了一脚地上的框子,“走?走去哪里?难道去英国剪头?” 那框里是一筐碎发,被重重一踢,溅出来一些,黑的白的混在一起,显得有些诡谲。 九哥弯腰出了卷帘门,端起那框头发,一股脑倒在一个大的铁桶里,又拎起边上的塑料桶往里倒油,擦了火柴丢进去。 刹时之间,窜高的火光照在两人面庞。 夹着烟的那人眯着眼,慢条斯理吸了一口指间的香烟,定定地看着火光,“烧了干什么?” 九哥道:“以防万一,这些头发要是被警察弄去检测,你以为你能好过?” “呵。”男人笑了声,“管管你表弟才是正事。” 九哥的眉眼一下子冷漠下来,“他刚回来,还以为香江是十年前的香江呢。” “今天那人真不是简若沉?” 说话间,烟已经抽了一半了。 男人的神情也越来越飘忽,他有点站不稳,只好靠在墙壁上,一口一口,抽得越来越急切。 “不好说。”九哥眉宇间略有郁色。 看性格并不像是能叫人闻风丧胆的简顾问。 但简若沉能摁死那么多顶头罪犯,根本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会骗人也很正常。 “怎么……不好说……我觉、觉得你们已经很隐蔽了,不是吸过十次以上的老顾客都搭不上线。”男人半闭着眼睛,陶醉地吸完最后一口,将烧到烟蒂的烟屁股丢进火桶,在热度里享受最后的余韵。 九哥沉默。 他是信这个话的。 仔细回想,他这间小理发店被香江皇家警署的条子查了不下十次,从一开始的怀疑,到之后的信任,再到能给条子剪头。 此时此刻,可谓无懈可击。 哪怕警务处的人来了,都不一定能找出什么错处。 简若沉来了又能看出什么来呢? 大厅那么干净,里面没有一点和毒有关的东西,是最正经不过的理发场所,连洗头的都是正经聘用的理发师,而且都是男性。 九哥放下心来,“要不要货?” “要,买十万的。”男人拿出一沓千元面值的港币,“你们还有多少原料?” 九哥收了钱,从兜里摸出一个金属烟盒拍在男人手里,“都在里面,少打听,现在原料也不好提了,缅国那边的线也断了,工厂更是不敢开工,风声紧,你抽完……要么跟我们一起跑去国外,要么就自己戒了吧。” 简若沉听着,摸清楚了一些眉目。 宝家云从国外回香江,不是为了在这片土地上把贩毒做大做强,而是为了帮表哥赚完最后一笔,然后拿着钱出逃海外。 回归前这段时间,确实有不少三合会成员为逃避制裁,偷偷摸摸跑到了周边各个国家,有些变了国籍,有些成了黑户。 如今情报组织被连锅端,筹划了十多年的人才转移计划彻底失败,三合会更是开始人心惶惶,不受控制起来。 “我头发呢?”简若沉转头。 “兜里。”关应钧拍了下裤兜,他几乎立刻就明白了简若沉在担忧什么,“没有毛囊的头发做不了dna鉴定,谁拿到了都不能丢在案发现场栽赃嫁祸。” 他侧头盯着简若沉,低声道:“去警校好好上刑事侦缉课,我会抽空……” 总警司很忙,他可能抽不出空。 关应钧顿了顿,转回脑袋,又转回栽赃的话题:“不会有事。” 简若沉哽了哽,拉回话题,“这个理发店开在这里多久了?” “十多年了。”关应钧说着,忽然呼吸一滞,将简若沉一把搂进怀里。 简若沉余光一闪,只见九哥忽然抬头,竟隔着熄灭的火星,直直看过来。 霎时间。 简若沉耳边只剩下鸽子咕咕鸣叫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整个人缩在防水条下,一时只能听见自己心脏闷闷作响的声音。 楼下响起几道脚步声。 九哥走近餐馆,敲了敲窗户,对从厨房探头出来的老板道:“阿伯,你顶楼的鸽子叫好大声,是不是没食了啊?快上去看看,我听说最近偷鸽子回家吃的人很多啊。” “哦,哈哈,哪里会呢?肯定偷不到我们家,我们阳台有锁。”那阿伯笑嘻嘻的,“多谢你啊,我一会儿上去看看,要是没丢,就炖一只送你们尝尝。” 九哥笑了声。 关应钧比了个手势,简若沉立刻起身,猫着腰往后退了几步,确定站起来也不会被楼下贴着楼站的九哥看见之后,又回身朝楼底看了一眼。 还好,楼与楼之间只有一人臂展那么宽。 阴暗、潮湿、无人。 可惜没有攀爬的落脚点。 但两层楼也不高,硬跳也不是不行。 简若沉刚起了这个心思,关应钧便倏然窜起,直奔而来,他攀着楼层的边缘往下降,接着一蹬墙壁,悄无声息落在巷子里,借着张开双臂。 关应钧无声道:跳。 楼下传来九哥的声音:“阿伯,反正我店里没什么事,我来替你喂鸽子吧,您忙,我小时候常做这个,会得很。” 简若沉甚至听到了摸钥匙时发出的脆响。 那通往阳台的大门似乎即将打开。 他不再犹豫,对着关应钧张开的双臂纵身跃下。 关应钧抱着他,原地转了小半圈卸力,然后才将人放下,“走!” 这一带不算铜锣湾最繁华的地段,穿过小巷,又掠过几家甜水铺子与食品铺子,路过几个摆摊的小贩,两人才缓缓放松了神色,双双停在街边支起的遮阳棚里,相视着笑出声来。 关应钧额头满是汗水,“我叫计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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