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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灯火通明。警察们右手持枪,左手拿着手电筒靠近枪支,整装待发。 陈云川伸手,接过下属递来的扩音设备递给简若沉,“喊话。” ? 货轮顶部的集装箱内。 江含煜蜷缩在角落,将随身携带的包裹拥在身前。 凌厉而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里面的人注意,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无谓的抵抗!” 他抬手捂住耳朵,但简若沉的声音却像有魔力一般回荡在脑海。 他浑身都疼,像针扎一样,或许是手术后没有养好……江含煜眼前昏黑,心脏处传来的痛楚令人发懵。 海风好大,几乎把最顶层的集装箱吹得摇摇欲坠,叫人天旋地转。 江含煜张着嘴大口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他已经很努力地在跑了! 简若沉为什么不肯放一线生路给他,刚被认回家那三年,简若沉不是一直在扮演一个蠢货,一个想要融入家庭的好哥哥吗?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江含煜抽噎着,捂住自己的嘴,呼吸不畅,却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他听到下层集装箱里好像出去一些人。 ? 未能走成的偷渡客举着双手,走到警察面前,被面前一圈枪口吓得腿脚发软,差点当场跪下,“阿sir……我……我们就是想去内地做点生意。” 陈云川:“有话到署里说,带下去。” 简若沉喊了两遍,关应钧又对天鸣枪示警一次,集装箱里陆陆续续出来十几人,也没见江含煜的影子。 陈云川身后剩下的警员道:“会不会不在?” 关应钧:“不会。他没别的选择了。” 他看向陈云川,“陈sir。” 陈云川一点头,抬手道:“逐个搜。” 扩音器没关。 这冰冷的三个字清晰地落入江含煜的耳朵。 他抓紧怀里的包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含煜走到集装箱后侧的开口处,将门推开一条缝,还未看清楚外面的景象,就有手电的灯柱扫过这里。 他惊得慌忙往下一蹲,团做一团发着抖,这才终于看清楚了外面的景象。 港口灯火通明。 登船梯上挂着几盏灯。 一束光刚好落在简若沉站着的地方。 把简若沉照得那样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江含煜喉头发哽,紧紧咬着后槽牙。 这四个月,他失去了真正疼爱他的远房哥哥江永言,失去了拿他做筹码,但依然对他很好的养父江鸣山,失去了大半的财产,失去了未婚夫,失去了光鲜亮丽,被人喜爱的身份。 可简若沉呢? 他什么都有了! 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第158节 简若沉继承了巨额遗产,有一个无条件疼爱他,亦父亦友的管家,一个能护着他,全心全意爱他的男人。 那不是什么穷警察,竟是警务处处长勒金文的外甥! 如果他知道关应钧的身份,他早就…… 江含煜死死盯着那里。 看到那个高挑挺拔,面容英俊的男人伸手,将风吹到简若沉头上的一根用来绑货的红色塑料丝摘下来,顺手理顺他乱飞的头发,然后把那条红色塑料揣进兜里。 动作很温柔,和那张脸毫不相符。 江含煜听着警察们乱中有序,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想:陆堑这样珍重地给他弄过头发吗? 没有。 陆堑的抚弄是带着欲望的,黏着蜜糖,但稍有不满,蜜糖就会变成砒霜。 他好羡慕现在的简若沉。 羡慕又嫉妒。 算计了这么久,他就是怕简若沉有朝一日会爬到他头顶上,就是怕别人指着他的鼻子嘲笑――看,假货就是假货。 永远比不过真的。 “砰――” 最顶部集装箱被猛地踹开,手电筒的光照亮了江含煜藏在黑暗中涕泪横流的脸。 警察愣了瞬,回头大喊:“找到了!” 江含煜惨笑一声,竟将手上装有现金和黄金的包扔出去,趁警察分神,抬手去抢警察的配枪。 但他从不锻炼,个子又小,为了迎合陆堑的审美,故意保持了身材,又没怎么锻炼肌肉,才伸手,便被警察一脚踹翻在地。 黑暗中,江含煜嘴角磕到了集装箱的底面,血流了出来。 他屈辱至极,又别无他法。 五分钟之后。 警员将江含煜押到了关应钧和简若沉面前。 江含煜一张嘴,口腔里全是摔出来的血。 他盯着简若沉,愤恨又不解,“你为什么不亲自上去找我?” 如果是简若沉,他一定不会这么被动,一定有胜算。 他打得过。 简若沉眼睑微抬,“我是顾问,警署这么多当值警察,轮得到我抢功么?” 江含煜嗤笑道:“你不就是不想做苦力,说得这么好听。” 连扣押江含煜的军装警都觉得这个论调离奇。 他难以置信地解释:“我们来抓人,写报告时自然会在报告上有一席之地。” 那可是功勋和奖金。 小财神让给他们,那是小财神有度量。 再说了…… “抓你对我们来说能算做苦力吗?” 枪都没开。 江含煜难堪至极。 他几乎要站不稳,只能盯着简若沉,脑袋嗡嗡作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为了打压我猜走到这一步的是不是?江鸣山知道你是亲生儿子,却没把你认回去,没给你上户口,你报复他,让他判了死刑!是不是!” 关应钧蹙起眉,扫了一眼在场的警察,想上去拦,却被简若沉拦住了。 江含煜现在什么也看不见,视野里,简若沉变成了一尊扭曲的铜像,怒目圆睁,惨白而扭曲。 他越怕,越色厉内荏歇斯底里,机械地张嘴: “你接近这个警察,也是因为他的身份,对不对!等他喜欢你了,你就利用他进了警署,然后给陆堑判死刑,接下来还要给我判死刑!是不是?” 深水?毒?署的警察本来都想收队了,听到这话脚步又停下来,满脸匪夷所思。 不是吧,小财神有那么多钱。 别说利用区区西九龙高级督查。 真把钱砸下去,直接空降政府司政部都没问题。 真以为100亿现金是什么仨瓜俩枣呢? 还蓄意接近关sir,上一个蓄意接近的已经在牢里了。 ? 江含煜说到判死刑那里,理智才逐渐回笼,他对上简若沉冰冷的视线,后知后觉发起抖来,“你为什么不阻止我?难道你真是怎么想的?” 羁押江含煜的军装警嫌晦气,松开了扶住江含煜的手。 他站不稳,身形晃了晃,一下子跪在简若沉面前。 江含煜面色苍白,瞳孔剧烈收缩一瞬又陡然放大,他鼻翼翕动着,嘴唇发颤,想站起来却无能为力,只能半跪着看向简若沉,“哥哥……哥我错了,我刚才是一时糊涂,我不是真想那样说你的……我只是太害怕……” 他抽噎道:“哥哥,我知道你从来就心软,是个好人,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简若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道:“首先,我不是你哥哥。” 他垂着眸子,直直看向江含煜眼底,“江鸣山生前与我做过一次亲子鉴定,鉴定结果为无亲缘关系。” 江含煜大张着嘴摇头。 不,有的。 他见过那张鉴定书。 江鸣山本想留一阵子,但他当时正和陆堑蜜里调油,哭闹一阵之后,江鸣山就将那纸证书丢进了壁炉。 烧了。 如今,江鸣山在一个月前被执行死刑,简若沉到底是不是江鸣山的孩子,在大众眼里已经成了“死无对证”的秘密。 江含煜忽然意识到,如今所造成的一切,原来都是他在自作自受。 他的退路,竟然都是他自己一点点切断的。 简若沉语调平稳,有理有据:“其次,江鸣山倍判死刑,是江鸣山作恶多端,警局只有调查和起诉的权利,不能断人生死,给江鸣山判死刑的是法官,不是我。” 至于…… “至于蓄意接近。”关应钧上前一步,“是我请简若沉来当顾问,而他有很多选择。” 简若沉其实很适合玩政治。 如果按正常流程毕业,他很快就能跳到普通警察摸不到的高度。 关应钧垂着眸子想了想。 也就是简若沉年纪小,年轻懂得不多,刚继承遗产,没完全反应过来还有进上层圈走政治捷径那条路。 他才能把人留下来。 如果认识那天,他没有在下班后被舅妈叫去深水?毒?署帮忙,没撞到简若沉,或者再固执一点,探究得更多一些。 那么之后的一切都不会有。 他留简若沉的时候就有私心。 或许一见面,简若沉便像颗明亮的星星似的,撞到他心里去了。 关应钧蹲下来,看向江含煜慌乱又难以置信的眼睛,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就算有人蓄意接近,也是我。” 江含煜一下子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他抬眸,机械性地祈求道:“简若沉,我不想死……” 简若沉忽然想起了被沉入八号码头的那个角色。 就是这里,同一个地方。 事情似乎翻了个面。 他垂眸看向跪在甲板上的人:“江含煜,无论是金融犯罪还是间谍罪在香江都罪不至死,顶多也就是被关一辈子。” 简若沉轻声道:“除非你还做过别的事,比如……苯甲吗啉。” 话音四个字落下时,简若沉视线紧紧锁住了江含煜的脸。 人在这种前后不搭的语句中,听到关键信息时,条件反射做出的反应最为直观,最难以掩饰。 不必等到审讯室,现在就是最佳的探究机会。 第89章 都肿了 江含煜的脸上闪过茫然, “什么?” 简若沉:“preluding。” 猎猎海风吹散开两人的头发。 江含煜额前的头发沾了泪水,黏在狼狈又茫然的面孔上,一双眼空茫茫望着简若沉。 他没听懂这个名词。 简若沉蹲下来, 平视着面前那双棕黑色的眼睛, “大上托石矿场,维生素b。你知不知情。” 江含煜下唇控制不住发抖,眼神空洞,泣不成声:“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我猜不到……我真的猜不到。” 他唇角痉挛着,最终双手掩面, 跪坐在地面放声大哭。 太大了…… 他和简若沉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第159节 简若沉那样的光彩夺目。 比他漂亮,比他聪明, 懂得比他多, 选的路也更好。简若沉一出现, 就把他比下去了。 他甚至听不明白简若沉的问题,也想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回答。 江含煜浑身都痛。 “不是他。”简若沉直起身。 关应钧转头道:“押上车。” 军装警抓住江含煜一只手臂, 将他从地上硬生生提起来,连拖带拽拉塞进警车。 陈云川道:“支援电话打到我们这边来,现在看来, 钟枝公园南侧的汽车爆炸案也是他做的,所以先拉到我们警署做个笔录, 如果顺利,明天中午就送总区警署。” “嗯。”关应钧应了声, 侧眸看向简若沉, “晚上吃什么?” 简若沉一愣,迅速从怔愣中抽离, “嗯?” 关应钧看着井然有序押着偷渡港商和投机倒把泥腿子撤离的深水?毒?员,抬手揽住简若沉的腰。 以前他觉得工作忙点才好, 就怕那种碰不到线索,无头苍蝇一样乱晃的日子。 认识简若沉之后,案子的线索一个接着一个往手上撞,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一开始还忙得挺让人高兴,直到和简若沉确定了关系。 这恋爱谈了快一个月。 他们好像还没有之前没确定关系的时候熟。 那时候的简若沉说起话来什么都不顾忌,总喜欢逗他。 真的谈了反而什么都没了。 关应钧揽着简若沉的手用了些力,将人半抱着往下走了几步,微微一用力,把人抱上登船梯下的铁横杠上坐着,双手撑在栏杆两边,平视着问:“还在想preluding?” “嗯。”简若沉说着,微微蹙起眉,“不是江鸣山、不是江含煜也不是陆堑,我想不出还有谁跟我有利益冲突。” 关应钧抿了下唇。 海风撩着简若沉的发尾,将又长又直的头发吹得微微卷曲。 他长开了,也长高了,眉眼更锋利,长相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偏幼态的相貌从他身上褪去,显露出英气的美。 简若沉自己穿衣服就不怎么讲究,松垮的套头线衫往身上一挂,再穿一条牛仔裤,蹬一双靴子,就已经是出行的最高礼仪。 松弛又有气质。 思考的时候,又放大了身上所有美好的特质。 简若沉喉结滚了滚,本能地错开视线,不敢再直视那双炽热的眼睛,轻声道:“我在说正事。” 关应钧声音喑哑,“很多问题审过江含煜就会有答案,等他被深水?毒?署转移到总区就行。” 他捏住简若沉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不要急。” 也不知道是在告诫简若沉还是在告诫自己。 简若沉微微低垂着眸子,忽然伸出手,勾住关应钧绷在臂膀和胸廓之间的枪套带,身体往前倾,“关sir,别人的枪套都绑在皮带上,你怎么穿在身上?” 关应钧愣了一下。 他也没想过,“皮带上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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