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倾巢而出,一个人都没有。 丁高:? 他资料才刚找到,简若沉都已经问出来了? 这就问出来了? 所以厂子到底是哪儿?关sir带着人去了哪儿? ? 关应钧带着人一路飞驰,20多公里,20分钟的路程,竟硬生生被他缩减成了10分钟。 简若沉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车技的极致。 他们到达大上托石矿场就关停了警笛,以免打草惊蛇,恢复正常速度开到新地村,在村北小路停车。 关应钧拿起对讲机问:“陈sir,到哪儿了?” 陈近才在对讲机里滋啦滋啦,“丢啊,再等十分……不,五分钟!” 关应钧短促笑了声,“来不及了陈sir,陆堑那边肯定得到了消息,人在撤了,我们得先去,免得扑空。” 陈近才顿了顿,“你们当心,我马上到。” “收到。”关应钧掐断对讲,下车打开后备厢,从里面拿出防弹马甲穿上,快速整备弹匣。 冬末的风把新地村小路边的灌木树丛吹得沙沙作响,简若沉解开安全带下车,站在边上看关应钧和宋旭义准备弹匣。 他也好想有自己的配木仓…… 可至少还得再等三年。 关应钧装完四个弹匣,将马甲胸腹处的弹匣兜填满后又装了四个,转身给简若沉穿防弹背心,“手张开。” 简若沉不至于在这时候拉开距离浪费时间。 他张开手,任由关应钧帮忙。 一低头,见关sir将新装的弹匣塞在了他身前的弹匣袋里。 简若沉一愣,“我又没木仓。” 关应钧垂着眸子,语调稀松平常,“万一里面的人把我弄死,你就捡我的木仓用,这样你子弹充足些,弹匣这么换。” 他把弹匣推下来又顶上去,然后演示了一遍如何开保险,“看懂了吗?” “嗯。”简若沉应了声。 他本来就会,各个枪支的区别其实并不大,一眼就能明白。 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第85节 关应钧把木仓放好,“我活着的时候,你就不会有事。” 简若沉哑然。 如果这话说得郑重其事,反而叫人怀疑关应钧的用心。可偏偏这话说得平常,不像是生死承诺,倒像在说:下班后,我带你去吃饭。 简若沉忽然意识到关应钧的疑心确确实实全部消失了。 不是藏起来不让人发觉,而是散得干干净净。 他有点怔忡。 是李老师说了什么吗? 关应钧站在车门边,看向站在车尾的简若沉,“上车,车窗是玻璃防弹,先在车上看情况。” 简若沉坐回副驾驶,车窗密闭。 宋旭义等车开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a组是不是就来了我们三个?” “嗯。”关应钧应了声。 宋旭义又发了会儿呆,脑子里还在想关sir刚才的话。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真奇怪,他记得关应钧第一次带他们出任务的时候,说的是:死了也要守好你们的木仓,绝不能给别人! 车轮碾过碎石地的声音不大,关应钧开得很慢。 文具厂门头映入眼帘。 门前冷清,没有人。 于是三人隔着灌木丛,从小路开到厂房后。 简若沉在副驾驶侧面的储物柜翻出一个小型望远镜架在眼前,“好像没人。” 宋旭义:“这么快就没人了?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走,下去看看。”关应钧说着,开门下车。 简若沉紧随其后。 三人贴着视线死角来到厂房侧面的窗户处,窗户不高,可以轻而易举看见里面。 车床机器全部停了,厂房散发出金属熔化后产生的臭味。 关应钧闻了闻,“是这里没错。” 简若沉探头,快速扫了一眼,抿唇道:“没人……” 厂子里不仅没有人影,就连成型的饭盒都没了,地上散落着一些浇筑了一半的饭盒,边上有半成品的盖子散乱地堆在一起。 陆堑反应也太快了! 关应钧刚要开口,厂房后门处传来一阵说话声:“英哥,最后的成品也搬上去了。” “快走。” “村口望风的马仔说,有生车开进来。” “扑街!现在才说?赶紧上车,现在条子不穿皮,都是便衣!这破地方,除了条子,还有谁会来?” ? 简若沉和关应钧对视一眼,眼睛发亮:“还有人!” 宋旭义想要去抓人,却被关应钧一把拦住,“别去,他们既然撤得这么快,就说明陆堑早有备用点。我们现在抓了,还得花时间问,跟着他们走,看看能不能找到陆堑藏货的地点。” 就算不能,跟到老巢抓人逮得更多。 厂房后门传出发动机发动的声音。 不一会儿竟然开出来两辆面包车。 三人弯着腰,隐蔽身形上车,等车开远了些才发动跟上。 关应钧拿起对讲机道:“陈近才,工厂没人了,最后一队人分了两辆面包车,车牌照分别是8932,和7739。我们跟车!” 陈近才:“丢,打照面!” 对讲机里,传来面包车发动机突突的声音。 简若沉的心瞬间提起。 这群人的警惕心极强,跟陈近才的车打过照面后,一定能反应过来是警察到了! 果不其然,陈近才道:“糟了,他们发现我们了。” 简若沉劈手夺过对讲机,“你们明着跟,然后借机佯装被甩,他们肯定以为只有两队警察跟着,我们跟远一点,等你们拉开一些我们再跟上去!” 宋旭义眼睛一亮。 妙计! 关应钧垂眸笑了声,这脑子,转得真快。 陈近才更是干脆道:“yes sir!” 不远处,车队的警笛声响彻云霄。 关应钧不再装警笛,悄悄跟上前面的货车。 ? 面包车里。 英哥听着警笛声,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拿出呼机,大声道:“过了前面长道,分开跑!” 坐在他身侧的马仔喉咙发紧。 做这一行,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一旦分开,必定要死人。 他顾不上去想兄弟的下落,甚至卑劣的庆幸自己和老大在同一辆车里。 很快呼机另一头传出大喊:“英哥,不能分开啊,要死一起死!” 英哥冷笑,“货都在我这里,你们被抓了,说什么都不知道就行,条子拿你们没办法很快就会把你们放了。等事情完了我再来找你们。” 他顿了顿,又道:“事成之后,给你们一人三万!” 那边不说话了,似乎下定了决心,“好!” 英哥身边的马仔问:“哥?真有这么多钱?” 他又后悔跟老大在同一辆车上了。 ? 简若沉和关应钧跟得不远。 陈近才开着的吉普车跟得极近,好几次都要别到打头的面包车,却还是被让开。 简若沉一愣,“不是说跟车吗?他这是想抓人?” 关应钧道:“假抓。陈sir惯用的手段,这样犯罪分子只顾着逃,分不了心,注意不到我们。” 进石矿场后只有一条路能往里走。 出了石矿场,面前就是四通八达通的小路。 开上去,就能通向全香江。 长路将尽。 两辆近乎并驾齐驱的面包车却忽然分开。 其中一辆猛踩油门,直直窜了出去。 关应钧瞳孔一缩:“他们要分开走?” 不,不对。 先行的那辆出租车里忽然探出一个人头,他手里握着一把喷子(霰弹木仓),往侧面一指。 简若沉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调酒师!” 是1892的调酒师! 那调酒师对着另一辆面包车的油箱,扣动了霰弹木仓的扳机。 “嘭!” 巨大的橙红色火花翻卷着直冲天际。 调酒师对着火花打了个呼哨,扬声:“兄弟,三万冥币改日烧给你们!帮哥拦栏差佬!今日弟弟帮我开路,改日大哥给你用钱在阴间开道!” 面包车里传出几声惨叫,“英哥!你说话不――啊啊啊火!下车!” 那面包车的车门被撞开,伸出来一只染火的手臂。 浑身灼烧看不清面目的人影刚要跳车,侧面油箱卷着的烈火就收束一瞬,然后直窜云霄! 哄―― 二次爆炸发出的响声堪比一组炸弹。 有一队警车被逼停。 打头那辆警车甚至被冲击波吹翻了。 简若沉抓着车门的手一紧。 关应钧一手落下,安抚拍拍他的手背,另一只手拿起对讲,沉声布置,“b组被逼停的全部留下,处理现场。c组卸除警笛,继续任务。” 陈近才跟英哥的面包车更紧,离爆炸更远,侥幸逃过一截,c组没被爆炸波及。 “该死!”他用力敲了一下方向盘,吉普车发出滴的一声。 很快,车队再次启动,这一次他们分散开,隐没在车流中。 面包车内。 “英哥,我们甩掉了吗?” 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第86节 “差不多了。还有一辆。拐个弯就没了。” 果不其然,拐弯后熟悉的车子全部消失。 ? 陈进才拿起对讲,“佯装跟丢了,你们接上了吗?” “接上了。”简若沉盯着面前的车,眼睛里是蓬勃的怒意,那调酒师竟然为了拦住警察杀人! “7739正在往九龙淘大那边去,现走上了振华道。” 陈近才一愣,半晌才道:“关应钧教你的?这么专业?” 这种报点方式只有cib有。 关应钧侧眸扫了简若沉一眼,拿过对讲机,“对,我教的。你有什么意见?” 简若沉:…… 关sir怎么开始配合他说瞎话了? 李老师教了他什么啊? 陈近才:…… “您教吧。” 谁敢有意见啊? 陈近才发动车子,跟着简若沉的报点声,从另一条路跟上面包车。 很快,一行人跟到了九龙城寨门口。 简若沉下车,看着远处矗立的,密密麻麻像是四角蜂窝一样的水泥楼房,从心里升起一丝寒意。 九龙城寨? 1993年,九龙城寨的拆除计划已经提上日程,现在正是最乱的时候。 这里人多,不仅有毒窝,还有□□。 里面建筑林立,错综复杂,四通八达。 哪怕是来自2030年的简若沉,也曾听说过此处恶势力的威名,在课上看过几个案例。 而现在,正是九龙城寨恶势力最猖獗的时候。 简若沉喉结上下一滚,咽了咽口水。 他们真能在这里面找到陆堑的暂时安置点,然后全身而退吗? 陈近才扶住车门,看向关应钧,“怎么办?进不进?” 关应钧看向简若沉。 如果这里只有他自己一个,那必定要进。 可简若沉在他身边……少年虽然聪明,却没什么自保能力,单独留在外面肯定不行。 这张脸漂亮而无害,简直是香江繁华与纸醉金迷的象征,与贫民区格格不入。 要进一起进,要退一起退。 关应钧决定让他自己选:“你要不要进?你进我们就进。” 简若沉咬咬牙:“进!我空间感强,只要给我地图,我就能做你们的活导航,去过一次的路我就绝对不会忘记。” 陈近才笑了一下,从腰后拆了一支木仓,丢给简若沉,“防身木仓,你陈哥我在英国那边有路子,这木仓我在警局登记过,开了算我的。” 关应钧盯着他,眼里都要冒火。 反手从工作簿抽出九龙城寨的地图给简若沉,“地图,我做卧底的时候拿到的。” 简若沉:“?” 你不是在曼谷卧底吗? 那不是湄公河三角洲? 泰国跟香江九龙城寨相隔十万八千里。 这也能给你拿到? 第48章 窄门 关应钧不疾不徐道:“香江寸土寸金, 没有毒品种植点,所以很多在港毒贩都在外国包了田,种好之后做成半成品, 再运回来提炼, 这样对他们来说风险更小。” 陈近才恍然大悟似的,“哦~~~曼谷那个毒头和我们这里有关系,所以你才能拿到这张图?” 简若沉弯唇,被他做作的语调逗笑。 紧张的氛围顿时松弛回落。 傍晚,17:25分。 濒临日落。 简若沉回头看了一眼。 九龙湾就在身后, 水湾之外,落日挂在耸立的高楼, 把不远处衔接九龙湾的维多利亚港湾照得浮光跃金。 维多利亚湾的每一滴水, 似乎都是一粒金子, 引诱着来港拼搏的所有人。而阳光却不曾落到九龙湾,这里的水漆黑幽深。 转头, 面前的九龙城寨灰蒙蒙一片,笼罩在薄雾中,水泥外墙的高楼耸立, 歪歪斜斜靠在一起,相互依靠着往上违规加叠。默默一数, 最高竟然有15层。 再远一些,九龙城寨边缘处的矮小平房已经被拆除了一部分, 只留下一地残垣砖瓦。 九龙寨城的拆除工作已经开始了。 简若沉拆开弹匣验枪, 确认无误之后将枪放进防弹背心自带的枪套,他微微闭目, 呼出一口浊气。 说不紧张是假的,追缉毕竟是与人博弈, 他攥了攥指尖,转头对关应钧道:“关sir,手机借我一下。” 关应钧掏出手机递过去,“怎么了?” “打电话给计白楼。”简若沉从通讯录翻到计白楼的名字拨号,在忙音里解释,“我们人太少,a组只来了三个,加上c组也就15人。如果陆堑真把这里当做备用存放点,里面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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