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真不对劲。 以前的关应钧性格淡漠,非必要不做人情,给人发烟都像判官发签。 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有人情味? 这人情味是大家都有,还是只针对简若沉一个? 关应钧抬眸扫过去一眼,不明所以,“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写了谁是卧底?” 计白楼低头。 原来这人情味是单独给一个人的。 他垂眸将资料上的人名和样貌都记在脑子里,一颗心沉沉坠下去。 关应钧知不知道在这个时代喜欢男人意味着什么? 先前有个小港星,被爆出有男友后不堪其扰,顶不住舆论压力,跳楼自杀了。 简若沉有钱有后路,民众总是会对名声好的资本更宽容些。 可关应钧不一样,他没有这些,舅舅还是一哥,受到的审判只会多不会少。 他作为关应钧的兄弟,真不想看人陷入那种境地。 “哎……”计白楼长长叹了口气。 喜欢男人,好像是天生的吧? 黄有全本来都要睡着了,被计白楼一口气叹醒了。 他坐直身体,脑袋上的黄毛一颠,疑惑道:“简若沉怎么还不回来?” 洗手能洗这么久吗? 不会真碰上事了吧? ? 简若沉碰上了一个小偷。 这个小偷大概以为他兜里银光闪闪的东西是首饰或者名表,趁着他洗手,站在身边将东西摸出去了一点。 简若沉:…… 他看着小偷看似机敏实则漏洞百出的动作,反手捉住了对方的手腕,“你这业务有点不熟练啊。” 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呢? 小偷懵了瞬。 他动作已经够快够果断了,哪里不熟练了?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偷过来的! 怎么有人不懂乱说? 简若沉轻叹一声,“你叫什么名字?我来给你演示一下。” 小偷挑眉。 这是碰上同行了? “我姓林。”他话音刚落,手腕就一重。 简若沉趁他愣神,抓起小偷另外一只手塞进手铐。 “咔”一下,铐住了。 关应钧这手铐,怪好用的。 简若沉抬手推他:“老实点,林某。” 小偷:…… 他看了看“银手镯”,又看了看简若沉,表情皲裂,“你是阿sir?” 简若沉道:“也不算。” 小偷:也不算?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什么叫也不算? 简若沉拢了一下头发,“我看上去很好欺负是不是?” 上辈子就是这样。 只要出了大院和学校,他就格外容易吸引罪犯。 学校的教官都觉得他很适合去钓鱼执法。 小偷:真倒霉,竟然看走眼了。 “哎呀阿sir,我就拿了你一副手铐,这不是没拿到嘛,这算是未遂不?要不就算了吧?” 简若沉一听这个语调,就知道他是老油条。 他笑了笑,“行啊,不过开手铐的钥匙在包间,你先跟我回去。” 手铐只能限制手,不能限制脚。 人要是想跑他不一定能追得上,但骗到关应钧和计白楼面前就不一样了。 那两个一看就很能打。 简若沉推推他,“走吧。” 小偷惊疑不定,有点将信将疑,“你不会骗我吧?” 简若沉掏出传呼机,一边发消息给关应钧一边道:“什么骗不骗的,有本事你就跑,你敢跑,我就敢开木仓。” 刘奇商那一嘴“我要毙了某某”的空城计也挺好用。 “林某”立刻老老实实。 他跟着简若沉走进包厢,一抬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关应钧,顿时脸色大变,转身想跑。 计白楼站在门边,头上戴着关应钧收到消息后就递给他的渔夫帽,抬脚把门“哐”地踹上了。 他反手掏木仓,顶在来人肚子上,“不许动,双手举高,低头蹲下!” 林征震惊抬眸,“计白楼?你怎么也在这里?” 简若沉看看计白楼又看看林征。 计白楼已经做好了伪装,只露出了鼻尖以下的部分。 如果不是极熟悉他的人,应该认不出来才对。 计白楼收起木仓,语气有点不确定:“林征?” “是我啊计sir。”林征站起身,把被铐住的双手送到计白楼面前,“快快,计老板,帮我解开。” 计白楼后退一步,没碰手铐:“你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简若沉把林征偷东西,偷到手铐的事情说了。 整个包厢陷入了惊人的沉默。 这玩意,又倒霉又好笑。 林征看向简若沉,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栽在没有戒心上。 他这辈子没碰到过骗人时这么真诚的警察。 说好了同行交流,结果反手把他铐上了。 说好了回来拿钥匙,结果门一开三个刑警站在面前。 还带木仓。 计白楼把木仓别回腰间,冷声道:“你之前不是说以后不偷了吗?” 林征讪讪,油腔滑调地说:“我就是有点手痒,哎呀……就是忍不住想摸点东西。我也没偷到啊,这不是还没开张就被铐过来了吗?” 简若沉:“你说谎。” “你说话时脖子涨红,鼻尖充血,眼睛眨动的频率也比之前快一些。你今天还偷过别人吧?” 林征心里暗骂了一声,勉强一笑,“我是cib的线人啊。” 计白楼扯了扯嘴唇,“cib的线人就能偷东西了?偷民众的钱难道也在警员给你的任务里?” 林征双手抱拳,弯腰躬身讨饶:“计sir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偷了,真的。” 关应钧扯唇笑了声,“上次我抓到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他伸手提起林征的衣领,将他的外套拉开,伸手进去掏。 林征顿时大惊失色,想要挣脱钳制,可关应钧力气大,一掏一个准。 金表、钻戒、金珠子手绳、手镯、钱包…… 一样样,一件件,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第64节 计白楼被气笑了,“这就是你说的再也不敢了?” 关应钧估了估价格,“判八年吧。” “八年?计sir。”林征抓着计白楼的衣摆凄然哀求,“我给你们cib做了这么久的线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让我坐牢啊。” 计白楼看了一眼关应钧,“抓你的人是关sir,我保得了你一次,保不了你第二次。” 林征心一横,冲着关应钧跪下去,“你再放我一马,我这次愿意给计sir当专属线人,你们不是在查陆堑吗?我愿意去他手下的毒窝帮你们做卧底。” 专属线人就不只是打探点情报了,那是要深入敌军做卧底,拿命来抵。 一般人宁愿多坐几年牢,也不愿意当刑事情报科的专属卧底。 除非他知道即将去做的事情能活命,有钱赚,还能给他自由。 计白楼一脚踹在林征肩膀上,语调森冷,“把我们当蠢货?你想进毒窝,然后两边赚?” 林征歪倒着,狼狈地趴在地面上。 他用尽浑身解数求不来一点仁慈,终于忍不住了,目眦欲裂地喊:“线人不就是帮警察做你们做不了的脏活吗?你们就给那么点钱,一下就花完了,现在东西这么贵,我也要生活的。我也有老婆孩子要养!我搞点小偷小摸补贴一下又怎么样?功过相抵了不行吗?” 林征嘶声道:“进毒窝卧底的哪个不吸?哪个不卖?只要最后端掉毒窝不就行了?” 计白楼脸色彻底变了。 他抓着林征的头发,把林征按在地上,“你的联络人是这么教你的?段明是这么说的?” 简若沉一怔。 段明,刚才那叠表里有他的照片和名字,应该是陈祖丹的朋友。 是黑警嫌疑人。 计白楼狠狠将林征的头往地上一撞。 那额头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林征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抽了一下。 计白楼道:“说话。” 简若沉:…… 怪不得大家都说cib审讯暴力,这放到回归以后,计白楼都得被叫去训话。 简若沉伸手拦他,“计sir,还是我来问吧。” 这林征,再挨两下估计就说不出话了。 计白楼还没开口,刘奇商就问:“你行吗?” 简若沉虽然很有钱。运气很好,总能碰上作奸犯科的人,是个能给关应钧带业绩的小财神。 但审讯? 他能比得过专业的cib? 关应钧走回沙发上坐着,“他行的。” 他跟刘奇商说着话,视线却紧紧盯着简若沉。 包间里明明只开了一盏边灯,阴沉而晦暗。 可简若沉却是亮的。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借来了一抹银月的光辉。 第37章 简若沉有点邪门在身上的 计白楼松手起身,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逐渐恢复平静。 他拿起桌上的湿毛巾擦手,“警察系统为避免出现跳反的情况, 所有的线人都会一对一登记在册。林征的联络员是段明, 他是cib三组的督察,跟我关系还不错。” 他声音里带着些许怀念,“我们几个是同一届警校生。” 计白楼让出位置,“简若沉,你来问吧。” 林征脑子发懵, 耳朵里都是嗡鸣声,爬都爬不起来。 简若沉把他扶到墙边坐着, 又回头对着关应钧伸手, “给根烟啊关sir。” 关应钧从烟盒里抽出一根, 跟火柴盒一起精准丢进他怀里。 简若沉将茶烟戳进林征嘴里,然后擦亮火柴, 护着火苗给他点。 林征被打得直抽气,条件反射吸了一口。 烟头亮了。 简若沉将废火柴丢进烟灰缸,顺势坐在大理石茶几上, 静静看着林征抽了小半根。 等人彻底缓过神后才拿起烟灰缸放在他面前,问:“关sir的烟抽起来怎么样?” 林征沉默着抖掉烟灰, 不说一个字。 刘奇商看不懂。 他跟计白楼说悄悄话:“计哥,这什么意思?” 计白楼道:“拉关系吧?我们有时候也会这么搞。就好比你去查贪官的时候, 要先私下里请他喝咖啡。先礼后兵嘛。” 刘奇商怔然, “可林征是他拷过来给你揍的,能吃这套?”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 林征听不见, 但心里也这么觉得。 他嗤道:“你把我骗来,让我被阿sir揍一顿, 然后给一根烟,稍微讨好讨好我,就想让我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 “天下哪有这样容易的事情?” 简若沉惊讶,“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给你烟,是因为香烟中的尼古丁会迅速到达你的大脑,麻痹神经,缓解焦虑。而烟草中的烟碱成分,则能够起到缓解疼痛的作用,让你别头疼。” “你平静下来了,我才好问话。如果这里有镇静药片,那我给你的就不是香烟了。” 林征眼神茫然。 什么尼古丁,什么烟碱? 他初中没念完就辍学了,听不懂这些。 但顺着简若沉的话一想,又觉得头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痛了,心情也平静不少。 什么讨好。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 简若沉伸着足尖,踹了一下地上的赃物,“你偷了这么多金饰,一看就很贪心,我当然知道香烟不能喂饱你啊。” 刘奇商:…… 他略带疑惑地看向计白楼。 先礼后兵? 计白楼抬手摸了下鼻子。 不就是解说错了吗? 没关系,反正简若沉没听见。 嫌疑人当众自作多情,估计比他还尴尬。 林征把抽完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调整好坐姿,眼神低垂,落在不远处堆着的赃物上,脑子里急速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想什么呢?”简若沉猝然问,“想怎么跑?” 林征猛然抬头。 简若沉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简若沉:“你调整坐姿之后,脚尖直指门外,身体语言很明显是想跑。” 刘奇商、计白楼和黄有全不约而同看向林征的脚。 还真是这样! 关应钧的视线落在简若沉的背影上。浅色发丝软塌塌地铺开,几乎遮住了整个肩背。 林征欲盖弥彰地回正身体。 思路三番两次被否认和打断,他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 简若沉没给他重新整理思绪的时间,“你为什么笃定自己能在陆堑的毒窝周旋?是不是有人会在陆堑那边保你?” “这个人是段明?” 林征一颤,冷汗瞬间布满额头。简若沉的话不带任何个人情绪,简洁清晰,直切要点。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计白楼为什么会抓着他的头往地上撞。 他的话里破绽太多了。 林征咽咽口水,梗着脖子嘴硬:“保我的是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只管算我能带来的利益就行,为什么一定要刨根问底?互惠互利不行吗?” 他喊道:“你就说你们想不想要一个能去毒窝的卧底!” 计白楼摇摇头。 林征这种老油条太清楚警察需要什么了,他知道怎么把自身价值最大化,从警察这里换取更多的利益。 林征能三番五次逃脱惩处,靠的就是今天这招。 简若沉怕是要在他身上栽跟头。 简若沉乐了,“你怎么敢跟我讲条件?” “我心平气和地坐在你面前,是为了给你争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但这个罪该怎么赎,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林征神色紧绷。 奇怪了,这个人怎么不像其他人一样跟着他的节奏走? 简若沉起身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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