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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郡县治之,恐有偏远难治之弊病呐,如此一来,朝廷难免鞭长莫及,还请陛下以诸子分封于燕齐楚之地,以陛下子嗣之声望名气震慑各方庶民...” 马上有大臣附和道,“是啊陛下,若往后不再以食邑封赏宗室,来日我大秦诸公子公主,将尽数沦为庶人匹夫啊!以陛下为大秦所创之煌煌功业,臣等岂忍心...见公子公主沦为民夫哉!” 嬴政终于起身负手,慢慢踱步下殿,若有所思道,“以王族子嗣之声望名气,震慑各方庶民?爱卿呐,你可知,天下百姓若能吃得饱饭,穿得暖衣,便会万分珍惜这般安稳生活,绝不会得陇望蜀生出妄念,又何须诸侯震慑...” 他慢慢踱到王绾面前,声音陡然一冷,“可朕若没记错,惠文王九年,以司马错灭蜀王后,十年,设蜀王之子通国为蜀侯,十六年,通国发动叛军反秦,此乃故国宗室封侯之乱...” “十七年,惠文王以公子恽为蜀侯,昭襄王十四年,公子恽欲以祭馈献礼毒害昭襄王...十五年,朝廷改立公子绾为蜀侯,三十年,公子绾发动叛乱...此乃王族至亲封侯之乱...” 在王绾愈发苍白的面色中,嬴政继续道,“倒是后来,朝廷将蜀地废分封改郡县,派李冰为郡守驻守,倒是数十年相安无事,官民和乐...若要论偏远,蜀地倒比燕齐各地更偏远几分,可见蜀侯在而国乱,蜀守在而民安,民众皆是懂得知足的,分封之诸侯却未必知足…” 说到这里,他自信地笑了笑,“至于朕之子女,既然自幼有太傅教习,无论学文学武,比之世人终归多了数分便利机缘,自当如诸卿一般,为国立功而得官职俸禄,朕相信,以他们今日读书练武之勤奋,绝不至沦为庶民!” 这时,躲在殿外悄悄张望的明赫,不由骄傲地压低嗓音跟韩信炫耀道,“韩信,你知道吗?像我父王这样的人,就称得上公而无私!” 韩信震惊地挠了挠脑袋,“可陛下的公主与公子们,若是考不上官怎么办?陛下的孩子怎能当庶民呢?”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嘀咕着,“天下间,哪有不给子女分封土地的君主啊...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明赫正想安慰他,突然想到一事,不由暗暗在心头惊呼道,“不行啊,废分封行郡县,虽然确实是一条无比正确的道路,但它牵涉的利益面太大,绝非一时一年之功,我得劝父王慢慢来...” 听见这心声的王绾等人,哪顾得上想他们为何会突然听到九公子的心声?只一个个急忙满怀期待地朝君王看去,继续以此为由劝谏着,希望君王能有所顾虑而缓行此事。 事缓则圆啊! 因听见心声而猜出小崽就在附近的君王,面上却渐渐浮起和煦的笑意,朗声道,“朕心意已决,蒙毅,拟诏!” “六国宗室贵族于国无功,按秦律,当即刻褫夺爵位封地...” 在王绾与冯去疾等人绝望地阖上双眼,哀叹终是保不准祖先留下的封地之时,却听君王话锋一转, “但我大秦满朝宗室公卿,为朝廷做出诸多贡献,寡人不忍操之过急...遂可保留其已有封地,并将之均等推恩于后世嫡庶子孙...” 刚刚柳暗花明露出些笑容的王绾,听到此次不由心头一咯噔,均等?嫡..嫡庶子孙? 按周礼之惯例,贵族间唯有嫡长子,可世代承袭家族财富爵位与土地,此为宗法之“大宗制”。 而族中旁的子弟则为小宗,成为大宗之家臣或附庸,从而实现集全族之力托举大宗的目的。 可陛下,竟要让旁的嫡庶子孙,一道来平分他们的封地?如此一来,若子孙不能再为国做出贡献而升官,各支封地岂非越分越小? 王绾看着一时尚未反应过来,正在欢天喜地道谢的群臣们,心头有些难言的沉重。 但他想了又想,只得悄悄安慰自己,陛下连公子公主都不打算分封,想来并非刻意针对宗室公卿... 若是将子孙培养成大秦栋梁之才,我王氏一族便能晚些衰败,倒也总比眼下就被王上褫夺封地好得多... 在王绾一时愁苦一时欢喜的烦恼中,殿外的明赫却忍不住双眼放光,父皇这是双管齐下之法啊! 一方面,朝廷不再为大秦宗室和立下新军功的人分封土地,便能同时解决百姓人口增加和分封军功带来的双重土地问题。 换而言之,国库充实的大秦若以财物奖赏军功,就不会再面临“越打仗、越无地可封”的困境,就能摆脱朝廷反被军功钳制而无法停止战争步伐的困局,而这样一来,新攻下的城池土地,也能全部掌控在朝廷手中,用于国中新增之民耕种; 而另一方面,朝廷如今只立刻收回已无甚威胁的六国贵族手中土地,而不立刻收回与大秦休戚相关的秦国宗室贵族手中土地,便能通过皇恩截然不同的亲疏有别对比,有效安抚秦国贵族公卿的对抗情绪,让他们清晰意识到: 一则,君王要强硬废除分封制,此事已再无商榷余地;二则,君王却愿意顾念他们为大秦立下的功绩,特意为了他们延缓废除分封的进程,让他们有两三代人的时间慢慢消化此事。 这个温水煮青蛙的效应,便会让手握封地的宗室文武大臣们,产生“幸好不是在自己这一代失去封地”的侥幸,从而将他们直观感知到的损失降到最小;同时,又因还有一两代人缓冲的机会,便能将他们培养子孙继续为国建功立业、从而保持家族利益的未来憧憬拉到最大。 如此一来,得到与六国贵族不同之额外殊遇、又要忙于未雨绸缪督促儿孙上进的秦国朝堂既得利益者,自然不会再浪费精力激烈反对废分封行郡县一事; 而那些即将获得土地继承权的宗室王族嫡次子庶子们,为了牢牢把握这次机会获取利益,一定会坚定不移地成为支持父皇废分封、行郡县的支持者,而他们的数量,可比嫡长子远远多得多啊! 系统喜滋滋道,“宿主,始皇帝的智慧真无穷无尽的啊!怪不得在黑科技时代“全球最能改变历史进程的100人”评选投票中,支持秦始皇的票数遥遥领先!因为人们一致认为,如果给秦始皇再来一次的机会,他说不定真能成功征服整个地球,从而改变全球历史进程啊…” 第127章 随着君王诏令的颁发, 数百支督查使很快从咸阳赶往六国故地。 在六国宗室贵族哭天抢地的哀嚎声中,那些庇佑他们世代锦衣玉食的祖上余荫,便随着田地爵位的失去烟消云散了。 似乎到了这一刻, 养尊处优多年的贵族们才真正意识到:他们的母国,早已亡了! 而他们早该想到的,自己依附母国而生, 家族荣辱与国之兴衰息息相关, 若自家君王失去江山基业,秦王这个旁国之君,又岂会真心善待他们? 不!沦为庶民的许多人, 在这时才忽地恍然大悟——甚至,秦王嬴政自始至终, 从未承诺过会善待他们、会让他们尽享往日尊荣。 既然从未承诺过,又谈何欺骗与辜负? 偏生, 最开始让他们产生侥幸错觉的, 也正是秦王不闻、不问、不承诺的态度, 对旧国贵族而言, 总归是巴不得新君少投来“关照”目光的。 实则, 嬴政此番亦并未对他们赶尽杀绝,秦国作为胜利国, 虽然收缴了旧贵族之封地,却并未夺走他们的金玉珠器粮食。 换句话说, 虽然六国贵族失去了爵位和封地, 从此从天潢贵胄跌落成庶民, 只能按一成人百亩官田之法分地入农籍, 或是入商籍匠籍。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纵便做庶民, 亦是手握大笔财富之富户,自不必担心要过苦日子。 可人之本性向来慕强慕尊,世间之人只愿向上攀比,哪有人肯折腰朝下攀比的?贵族们自不会屈尊降贵与庶民比财富。 除却少部分早就看透“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明白人,从母国沦为秦国土地不久后,就操持着让儿女孙辈读秦国公学、力争来日参加秦国科举。 他们认为,若子孙辈能踏踏实实成为秦吏,家族日后总有机会重新走上正轨。 然而,能这般想的人毕竟不多,在世卿世禄制的六国,宗室贵族们生来便蒙受祖辈恩泽,从未劳作过一日,亦从未操心过衣食。 在他们固有的认知中,纵便母国亡了,接手了母国土地的秦王,亦该以周武王待殷商宗室贵族之礼,为他们分封土地赐予新朝爵位,岂可反过来夺走他们的土地? 这般一来,此事便成了六国贵族命运走向迥然各异的分水岭: 少许积极交出田契配合官府的,边安安生生做着富家翁,边寄托于儿女,希望他们能为秦国效力而重振门楣; 部分坚决不肯交出田契、并召集家臣袭击秦吏的,自然被守备军按律押入囹圄; 而更多的贵族,则在乖乖交出田契后,又不甘心地悄悄以密信勾结,开始暗中招兵买马,准备联手伺机博一把大的——以武力逼迫秦国朝廷返还他们的封地,若对方不同意,他们便召集六国故民反秦! 然而,以羊肉馅饼诱惑六国原封地百姓、加入反秦大军的六国贵族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六国百姓前脚刚被他们忽悠进山,乐滋滋收下“入伙”的羊肉馅饼,后脚便领着官府长官与守备军,七拐八拐来到他们藏马匹与兵器的山中... 一时之间,六国故地郡县官府抓捕的“私藏兵器、意图叛乱”贵族不胜其数,还顺势为朝廷收缴了不少马匹兵器。 这般折腾了数月,大批六国贵族成功将手中丰沃的银钱,哗啦啦倒手“赠与”了大秦朝廷,还顺势将全族从庶民折腾成了刑徒。 如此一来,收缴了封地的大秦朝廷,手上不但多出两成土地,国库能再多增两成税赋,还白得了许多对方斥巨资、从匈奴东胡买来的马匹兵器,堪称收获颇丰。 看着六国百姓对叛乱一事的无比痛恨,看着六国贵族试图反抗的下场,朝中渐渐回过神的宗室贵族们,便彻底歇了阻挠君王废分封的心思。 相比之下,大秦将士们对改革军功爵位制,倒接受得更坦然几分:虽然没了封地,爵位亦成虚衔,但立功就能一步步升官,还有陛下赏赐的财物,朝廷并未亏待将士。 八月,君王召左丞相王绾进宫密谈。 在他多年结党谋私、暗中插手官吏任职的铁证面前,王绾登时心如死灰,拜谢君王为他留下最后一分体面,当日便递交了告老奏呈。 同月,由李斯继任左丞相之位。 ... 快满六岁的明赫,已渐渐褪去了几分婴儿肥,面上虽仍有几分肉乎乎的娇憨模样,小短手与小短腿却慢慢开始抽条长了些。 暗暗为遗传了父皇高大基因高兴的小家伙,他这两日但凡一起床,便会举着玻璃镜臭美地照来照去。 这面玻璃镜,乃是前两日少府成功烧出的第一块,原本是呈送给君王的,嬴政在含笑认真观察一番自己的面容后,便命人将它送给了自家小崽。 而明赫也是通过这面纤毫毕露的镜子,惊喜地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确实很像父皇耶! 直到宫人来提醒,称韩信已在练武场等着了,明赫才恋恋不舍地摸了摸秀挺的小鼻子,满意地放下了镜子。 这种久违的五官清晰感,是模糊的铜镜无法给予的,而他这一世托系统的福,能成为流着始皇大大基因的孩子,自是十分欢喜、十分喜爱自己这副长相的。 除了眼睛和气质,他真的长得很像父皇,好开心! 不过,当明赫飞快吃完早膳,蹦蹦跳跳往练武场跑去时,才行至半路,心头的开心就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苦恼了。 早在韩丰离秦前往月氏之时,明赫就央求父皇为情绪消沉的韩信,请来了专业武学师傅,果然成功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武学上。 如今已近两年过去,韩信不但已完美解锁扎马步、扳指功、石锁等力量训练,还在骑射师傅的教导下练习骑射。 而在扶苏将闾等人的再三劝解下,大秦九公子嬴明赫,也不得不被迫开始了他苦逼的学武生涯。 这天下已变成大秦的天下,许多方面却仍摆脱不了周礼的影子,譬如,贵族男孩要修习君子六艺,女孩要修习女子八雅——还必须在冠礼或及笄前学完。 其实,嬴政是一位极其宽容的父亲,他在每隔数日抽空检查孩子们课业时,皆会和颜悦色为孩子们解惑答疑,并不会化身为咆哮虎父。 同样的,他并不要求自家小崽必须小小年纪修习六艺,一切全凭小家伙乐意。纵便大秦不再分封诸侯,以小崽对大秦的贡献,享受相邦的待遇又何妨? 明赫本是极不乐意的,但思来想去,谁让他的兄姊们个个文武皆学得有模有样呢?连前几年还在跟他玩泥巴的小公主,也会骑马啦! 同样是父皇的孩子,他总不能当个拖后腿的啊! 话说回来,六岁才开始学武的明赫,已算得上这时代年龄颇大的后进生了。 武术师傅让他练的第一个动作,便是训练腿部耐力——扎马步。 原本,扎步时间要按半炷香、一炷香、半个时辰依次递增的,但明赫练得苦不堪言,不是双腿乱晃就是胡乱撅起小p股,连半炷香都坚持不了,师傅亦教得心力交瘁。 若不是为了在韩信面前,稍稍用“我很能坚持”来挽尊一番,才开课十来日的明赫,已恨不得天天翘课了... 此刻,当明赫在宫人的陪同下,在秋日的晨光中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踩着蚂蚁走到练武场时,眼睛却倏地一亮,发现一个英姿挺拔的身影——父皇! 父皇竟会来看我! 他高兴大喊着“父皇”飞奔上前,正在顺势指导韩信骑射要点的嬴政,闻言急忙转身大步迎上去,含笑弯腰抱起了自家小崽,熟练地取出棉帕为他擦拭汗水。 明赫有些羞腼地瞄了一眼武术师傅,假模假样挣扎了两下,嘴里还说着“父皇,孩儿已是六岁的大孩子啦,不用父皇再抱啦...”,双手却悄悄搂紧了父皇的脖子。 六岁的孩子也只是个孩子啊,我很喜欢父皇抱抱! 目睹君王这般宠溺九公子的武术师傅,不由暗暗感慨着,难怪咸阳城中流言暗起,认为陛下迟迟不肯立太子,乃是想废长立幼之故... 这时,被抱进来的明赫看见韩信,急忙探着身子跟他叽里呱啦了几句,在骑射师傅小心翼翼的提醒下,韩信只好先去继续练习了。 明赫看着洒在韩信身影上的碎金光影,忽然心中一动,立刻直起身仰头看向君父,睁大圆溜溜的眼睛惊讶道,“父皇,您今日不用早朝吗?” 按理说,父皇这个点该在章台宫早朝,处理急务,召见大臣,哪有空专程来练武场看他扎马步? 嬴政抬手捋了捋小家伙额间碎发,含着星星点点笑意的目光慈爱地看着他,温声道,“今日官员休沐,朕晨起已料理数桩朝务,此番想带吾儿出去走走。” 君王口中的“晨起”,实则是天色犹暗的鸡鸣时分。 明赫闻言登时大喜过望,“大秦官员也有休沐日了?父皇好体恤臣工啊!父皇您想带孩儿去哪里玩呀?” 嬴政却笑着将他放在地上,抬首示意师傅先退下,解释道,“此事朕稍后再讲与你听。前几天听扶苏所言,吾儿扎马步时常不得要领,此乃武术基本功,若要习武,必从马步练起,朕想出一个适合孩童的四平大马桩...” 说着,他便摆开姿势,双腿徐徐下沉,以双臂气沉丹田,朗声道,“吾儿且看第一要点,双腿与肩同宽,微蹲,两膝微曲,无须沉身重蹲...” 明赫急忙跟着父皇的样子摆好架势,发现确实比往日师傅教的要轻松很多,因为下半身不需蹲得太低。 嬴政看着十分认真的小崽,颔首道,“第二要点,沉肩,目视前方,呼吸绵长,将周身精气神聚于丹田处...” 明赫原本并不懂“丹田处”究竟是何处,但跟着师父学了这些日子,这一点倒是记下来了:丹田,脐下三寸处。 他急忙学着父皇的样子,沉肩曲臂将那股力道缓缓往下腹挤压,又按照“头如一线悬”的要求,慢慢挺直了后背。 父子二人便这般静如苍松,保持姿势站了许久,待明赫感觉双腿酸胀,无力再支撑而率先败下阵来时,守在一旁的蒙毅已冲上来一把扶住他,难得兴奋地扭头大呼道, “陛下,九公子坚持了一炷香有余!” 嬴政亦含笑收起阵势,迈步上前抱起他道,“吾儿自幼聪颖,如今一学便会,区区马步有何难哉?” 明赫惊喜地伸出小脸蛋凑近父皇贴了贴,连声音都激动得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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