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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阳,将各地交通以蛛网状联结? 他忍不住出声赞道,“五黑子,真乃寡人知音呐!” 李斯与王翦等人亦频频点头,趁着这趟有水泥修路,将列国之旧路尽数推翻,再铺设规格相同的车轨道,直达咸阳与军营,便能四处畅通无阻,极大减少朝廷管理各地政令不通之困境——只消君王诏令一下,信使与士卒就能快马加鞭赶往列国故地。 五黑又继续道,“是以,若要修出这般四通八达的道路,便需重新规划沿途之河渠山川,臣从未学过水家之术,故而不敢妄自称大主管此任务,以免耗费朝廷水泥、贻误修路时机。” 既然要重新开路,遇山遇水之时,如何规划出最合理省力的路线、如何设法架桥连接河岸两端,皆涉及到水工专业知识,行事严谨的五黑自然不会为邀功而应下。 张苍忙附和道,“正是如此,王上!臣虽于器械有些天分,于河渠一事亦是一窍不通啊,修路一事,还需寻一位同时通晓水家与修路的大才,带人细致勘察规划一番再画出图样....” 王绾见自己不过质疑了一句,五黑与张苍便联手堵他的话头,心中不满愈盛,这等匠人之辈,眼中可还有半分自己这左丞相? 他冷哼一声道,“将七国之地连接?五黑子,你为推拒任务煞费苦心,却也不想想,韩魏故地修路一事迫在眼前,而如今,我大秦只得了韩赵魏三地,如何能派人勘察齐楚燕之地?待数年后将七国之地统一勘察规划出来,东郡与颍川郡早已无路可走!我秦国供养墨者多年,尔等竟连这等小事亦要推三阻四了么?” 五黑这才后知后觉听出对方话中嘲讽之意,一时愣愣未再开口,倒是张苍笑嘻嘻看着王绾道, “左丞相有所不知,正因如此,我等才劝王上寻一位大才来规划嘛!譬如,韩赵魏故地虽与齐楚相接,亦与咸阳相接,大才可先勘察规划好三国故地连通咸阳这一段,命人即刻动工,再伺机派人潜入齐楚燕三国勘察其地形...欸,下官听闻左丞相学识渊博,通晓诸子百家之学,想来对水家亦是颇有见解的,不若,劳烦您亲自负责朝廷修路一事?” 张苍入秦后,一开始将张良视为唯一的亲友,现在却早将耿直讷言的五黑视为亲友了,王绾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仗势挤兑五黑,他岂是能忍的?忍不了! 水家之术讲究实践经验,需经年累月与沟渠打交道,便是智力高于常人的他,只凭看书也全然不懂,更遑论王绾这种养尊处优的老学究。 张苍笃定,对方虽看不起亲力亲为的墨者,却是断无底气应下修路一事的,因为他能力不足。 王绾做了多年九卿高官,如今更身居丞相高位,何时受过这等挤兑?他气得面红耳赤,正要起身怒斥对方,却被隗状从身旁悄悄用力扯住了衣袖,这才猛然回神歇了怒火——王上还在一旁呢! 李斯慢慢掩下眸中的精光,他早看出来,王绾此人远比隗状心机深沉,往日,隗状于朝堂之上许多不合君心之言,皆是王绾在背后怂恿他出来打头阵的,如此,他便可根据君王的反应来见风使舵。 朋友?他唇角闪过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千百年来,官场之上何来过朋友? 与其耗费时间拉帮结派,不如忠心为君王办事。 这道理,从他离开稷下学宫、发誓要在秦国出人头地之时,便早已想明白——纵是当日身为吕不韦的府上舍人,纵是他曾百般揣摩讨好吕不韦,亦从未将对方视为主人或盟友。 自始至终,他李斯极力想往上攀附效忠的,只有秦王一人。 而这道理隗状活到七十多岁,竟全然不懂!若非自家王上英明宽容,莫说对方能安坐这右丞相之位,恐怕早连阖族性命都被王绾忽悠没了。 李斯既不喜数番骂他是楚国间者的隗状,更不喜暗地里搞鬼的王绾,以他有仇必报的心性,是时时想逮着时机,将二人从丞相之位剐下来的。 可惜,隗状年迈又无甚大错,还是数代效忠于秦国之人,若无特殊情况,王上是定会让他安然自行告老的;而王绾此人心思缜密,行事极为谨慎,等闲是让人捉不到错处的。 今日,若非王绾对匠人根深蒂固的偏见,若非往日一口应下朝廷任务的五黑,竟会罕见推拒让他口不择言,李斯恐怕还等不到这机会,当然,既然等到了,他便绝不会放过... 但凡是明眼人皆能看出,墨者与少府这两年为朝廷造出了多少新物什,为国库带来多少了新收益,王上只会愈发重视五黑子,愈发重视匠人学室之学子,没听见王上此番在众臣面前,亲口赞五黑乃是“知音”吗? 王绾竟敢说出这等伤人之言,真乃有眼无珠老匹夫也! 于是,李斯遂顺着张苍的话头,一脸真心实意看向君王道, “王上,臣以为五黑子与张苍之言甚为有理!秦国眼下虽尚未统一六国,但已占其中三国,地域何其辽阔,自可先统筹一番,将韩赵魏故地与秦国道路水路相连,待修完这许多道路后,届时齐楚燕必已落入秦国囊中,再按统筹之舆图,从南面将楚国道路与秦国相接,从北面将燕齐道路与赵地相接,自能与秦国境内全线连通...但眼下,朝廷亟需主管修路之大才,臣虽有心为王上解忧,却只学过些皮毛儒法之道,于修路之事着实一窍不通...” 他扭头看了一眼王绾,神色愈发诚恳道,“若左丞相饱览群书,果真通晓水家之术,还请王上举贤不避其职,尽早委派他全权负责此事啊!” 王翦暗笑一声,亦正色道,“王上,韩魏之地修路一事万分紧急,左丞相自幼饱读诗书、见多识广,想来定能担此重任,还请您早日定夺此事啊!” 莫看朝堂看似一团和气,不过是在君王面前演戏。对外之时,秦国大臣自是万分齐心的,但揭开面子薅出里子之时,众人又各有各的利益盘算。 且不说武将之中,蒙氏与王氏一直在暗中较劲,便是文臣与武将的针锋相对,亦是历朝历代都逃不脱的命运。 如今文臣三公九卿之中,除了李斯这中途加入的楚国人,旁的皆是秦国本土关中贵族。 若要论官爵封地,他们自然比不上立下无数战功的王翦等人,但文臣有另一项天然优势:他们能参与朝廷大政决策、更能与君王拉近关系——君不见,当年战神白起,正死于文臣范雎之谗言。 再者,白起凭借一平民之身,能靠战功杀到大良造之爵,可见杀敌武将是不论出身门第的,而秦国以法治国,能走上文吏这条路的,皆是家境稍好的读书识字之人。 这般之下,出身优渥的文臣高官们便认为,若是家大业大的贵族子弟,谁不想学些轻巧文书施展抱负,而非要将脑袋系在裤带上博取富贵呢? 武将群体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只会喊打喊杀的粗鄙莽夫,怎能跟尊贵的自己相提并论呢?是以,以隗状王绾为首的文臣高官们,面对王翦蒙骜等人,向来隐有一股微妙的矜然神气。 面对这种形势,暗中有攀比的武将们,自然又会心照不宣地联合起来互相照拂,以防止有人出征之时,被文臣趁机进谗。 两相对比之下,坚持走纯臣路线、相对中立的李斯,反倒在武将口中得了个好名声。 李斯此人固然睚眦必报,但他与武将却无半分利益纠葛啊! 是以,在王绾与李斯之间,王翦盘算一番后选择了开口为李斯助阵,如此一来,不但能借机让王绾丢脸、在文臣面前威信扫地,还能顺道拉拢李斯与五黑张苍。 喏,出身高贵、眼高于顶的左丞相,既然向来将武将与匠人皆视为粗鄙野夫,想来定能取代区区水家大才,负责这修路一事吧? 王翦此人城府颇深,除却征伐之事,他于君王面前向来选择笑眯眯当看客,轻易不会表态,而此刻随着他表了态,蒙武桓猗李信等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在王绾极力隐忍依然愈发铁青的面色中,许多追随他的文臣们,悄悄瞥了一眼君王疏疏淡淡的神色,又默默将打算与武将反唇相讥的话头咽了下去。 王上此刻若稍有怒容或不耐之色,他们反倒敢如往日那般七嘴八舌吵翻天了,可眼下,王上俊逸的面容之上十分平静。 而且,他们还察觉到,几位大臣说了半晌,王上却已许久未再开口了。 平静而缄默的王上,往往心中早有定论,根本不需他们枉费口舌。 果然,下一瞬,君王命众人起身后,便微微笑着上前扶着王绾的手臂,语气亲切道,“爱卿面色有些不好,可是夜里受寒了?眼下虽已是盛夏时节,爱卿亦不可贪凉啊!” 王绾正要感激君王为自己缓解这尴尬处境,却又听君王笑道,“爱卿还需将身体早日养好,这将列国道路贯通重修一事,寡人便要交付与你了...” 王绾面色登时一白,被君王扶住的手臂也微微颤抖起来。 王上,竟真要按五黑的法子修路? 王上明知自己对那等粗鄙之事全然不懂,却要将这重任交到他手上?这...是故意的吗? 隗状担忧地看着王绾的愈发苍白的面色,他与对方一同长大,自然知晓他学的都是些诗书礼义之道,哪看过水家那等偏僻杂书,忙在一旁解围道, “王上啊,王绾心性坚定,从未学过这等奇技淫巧之道,莫说修渠造路之法,便是打铁采煤之法他亦半分不懂啊!您若要重修六国之路,不若将此事交与五黑子前去操办,毕竟,五黑子于此等诸事懂得比我等文臣多上许多啊...” 五黑懵然看向隗状,这...怎的又将此事推给他了?他若懂修路搭桥之法,自会二话不说便应下,又何至于在君王面前推三阻四? 朝廷眼下,该尽快下诏征集修路修桥大才,而非硬拉着他这门外汉施工啊,这般珍贵的水泥,岂能浪费在他的手上? 他正急急再要解释,却被张苍用力拉了一把衣袖,这时,只见君王缓缓放开王绾的手臂,看向隗状冷声道, “是么?原来爱卿也与列国之人那般,认为打铁采煤修路治水皆是奇技淫巧之道?认为墨者襄助我大秦多年,乃是被我秦国锦衣玉食供养享受国恩的?既然尔等认为,墨者为我大秦所立之功如此轻而易举,为何衮衮公卿饱受国之俸禄多年,却连这等奇技淫巧之道,亦半分未曾学会?” 隗状忙道,“王上明鉴,臣并未轻视墨者之意...只是臣等乃是文臣,所学之道与墨者截然不同,无法事事皆通晓啊...” 李斯一听这话,忙抬袖扭头假咳,掩饰差点憋不住的笑意,老糊涂,王上等的就是你这句啊! 王翦飞快扭头与蒙武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有暗流涌动。 年轻的君王转身来到一台尚未搬走的水泥机器前,伸手摸了摸钢铁冰凉的触感,轻轻笑了笑, “原来寡人的文臣,竟是如此能言善道,妙啊!尔等无法事事皆通晓,乃是情理之中。五黑子无法事事皆通晓,便成了推辞之言!” 文臣们忙急忙跪下请罪,虽然他们也不知晓自己犯了何罪,但这场景,跪总比不跪强啊。 隗状正要再解释,王绾却一把扯着他跪下,俯首以额触泥地道,“请王上恕罪,今日乃是臣忧心韩魏之道路急需抢修,一时失言错怪了五黑子,臣愿负荆请罪,亲自登门朝五黑子致歉!” 嬴政负手回身缓缓踱步到王绾面前,他的左丞相啊,果然是出身高贵的权贵子弟,看看,这道歉的言辞,恳切得仿佛他压根没说过那句“秦国供养墨者多年,尔等连这等小事亦要推三阻四”的诛心之言。 在这当世之人无比重视名节的时代,王绾这句话,也就是欺负五黑性子老实憨厚。若换个性情狷介几分的钜子,对方定会愤然带着墨家弟子悄然离秦! 五黑听了王绾“负荆请罪”之言,却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忙上前拱手急切道, “王上,左丞相不过是无心之失,还请您勿要介怀此事,臣...臣绝不敢让左丞相上门请罪啊,臣担不起左丞相如此大礼啊...” 王绾低垂的眼眸飞快闪过一抹狠厉,却抬首无比诚挚打断他的话头道,“五黑子切勿再再推脱,此事乃是本相之过,还请五黑子体谅一二!” 张苍若有所思盯着王绾细看,负荆请罪?呵,表面在效仿赵将蔺相如,实则想将五黑推进被世人痛骂的陷阱——很快,“五黑子身为少府长官,不但推拒朝廷修路之诏令,反倒设计左丞相亲自负荆请罪”的流言,便会传满咸阳街头吧。 他正要开口帮五黑劝君王打消王绾这主意,却听君王挥手制止五黑,冷然开口道, “墨者为我大秦效力多年,但比起朝中诸卿而言,他们吃穿用度皆极尽节俭,工坊墨者子弟,从未穿过一件华服,从未多吃过一口麦饭,连寡人亦时常感怀他们兼爱利他之志!这些年来,若墨者为秦国做出十分贡献,那么,他们从我秦国取走的粮食衣物,远远不及一分...” 说到这里,君王的声音陡然饱含了几分威严, “五黑行事亦素来赤诚磊落,他今日不过直言无法担任修路重任,便要被寡人的丞相这般中伤,若任由这风气再盛行下去,往后,但凡少府制不出、完不成的任务,满堂文武便可指着墨者的鼻子、骂他们偷奸耍滑,好似他们合该样样都会,是也不是?” 君王这番话,虽未明说“寡人若再听见尔等非议同僚之言,定不轻饶”,但文臣武将们已听出弦外之音,忙纷纷应声承诺,发誓绝不会对墨者这般无礼。 五黑未料到君王会为墨者出头,听完这番话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他虽混迹于秦国朝堂,却并非学过各种纵横阴谋之道的政客,亦无半分空闲心思搅入朝堂争斗之中,他只想继承祖师的遗志,为能平息战乱的秦国多造出些物什出来,如此一来,天下便能有更多人享受到墨家带来的便利。 秦王心怀仁善,又通情达理,只要秦王肯一直信他、用他,他便会带着弟子踏踏实实在秦国一直效劳下去。 王绾忙咚咚以额触地,声音惶恐道,“王上明鉴,臣并非此意啊!臣亦时时惦记着墨者为我大秦所立之功,今日不过是..不过是...” 桓猗忽然哈哈笑道,“想来,左丞相今日不过是直抒胸臆罢了,往日倒看不出来,王相竟是个耿直人!” 垂眸深思的李斯已在心念急转间,猜出王上今日这番言语的话外之音,忙抬首往君王看去,正好,嬴政亦似笑非笑朝他看来。 得到指令的李斯立马如打了鸡血一般,上前义正严词朗声道,“王上!连左丞相这般聪慧之人,虽身居丞相高位,亦对墨者所做之事一窍不通,可见术业有专攻啊,我等这般半分不懂之人,又岂能对深谙此事之人指手画脚?是以臣以为,眼下该将少府与负责修路之官署分离出来,命其长官自行统筹其事务安排,如此一来,丞相亦无须费心分神,操劳这等不懂之事务...” 反正他往后即便当上丞相,亦不想越俎代庖去管半分不懂的少府事务,统领之事越多,不懂之事也越多,出错的机会更会越多。 说实话,若这廷尉官职能与丞相平起平坐,他恨不得一辈子待在廷尉府负责最擅长的律法内务呢——只有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才能做得风生水起、熠熠生辉啊! 王绾却猛地抬头看向李斯,楚国贼子,竟想分老夫之权! 君王暗赞了一声李斯之知情识趣,面上却满是诧异道,“爱卿,若将主管少府与修路之官署分离出来,于我大秦有何利?” 随着秦国商业的日渐兴旺,随着少府各种工坊为朝廷制造出越来越多的暴利之商品,本就不赞同开商道的王绾等人,已数番寻到机会暗示:如此下去,少府将愈发成为朝廷最重要的机构之一,不该再由五黑这外人来担任少府令。 嬴政深知,随着少府为国库带来的利益越大,想染指此处的官员亦会越多,接下来,总管百官的左右丞相定会借此做筏频频找五黑的过错,是以,他想将少府独立出来,直接由君王负责,但迟迟未找到机会。 今日王绾这冒犯五黑之举,但给了他顺水推舟的借口。 是以,在李斯一番滔滔不绝后,王翦等人又趁机附和,君王遂恰到好处地面露惊喜道,“爱卿所言甚是,此事可行!” ... 午膳时分,当君王在餐桌上提起今日之事后,便听到明赫惊喜的心声传来,“把负责做工程的部门分离出来,不就是隋朝三省六部里的工部吗?让专业的人负责专业的事,父王的思想果然领先时代数百年啊...” 正在嬴政想趁机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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