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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人,自然知晓,若手握黑煤与高产之粮,能赚到多少银子——那是世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呐! 比起眼下唾手可得的宝贵物资,李氏一族之事,倒算不得眼下最重要的了。 试想,若郭氏子孙守着这黑煤与高产之粮种,纵便资质平庸,亦能坐等数钱成为世间罕有之巨贾——商贾可是要为朝廷缴纳商税的,巨贾给朝廷缴纳的钱粮更是惊人之数。 如此一来,任凭他李氏子孙如何显赫,亦动不得郭氏半分,而随着时日的增加,这仇恨自然也会越来越浅,正如当年长平之战,赵人是何等憎恨秦人,如今,这浓烈的恨意不也随风而逝了吗? 打定主意后,他便开始飞快思索着,该如何从这九座城池里分到两三座。 蒙恬闻言亦是目光一闪,好哇,你这谋害忠良的昏君,惦记的不光是我秦国之城池,还有黑煤与高产粮食,你也配? 但他牢牢记得当下的第一要务,并未当堂恼怒发作,亦知若骤然应下反倒会令赵人生疑,遂笑道,“这城池里有煤山,倒也不算难事,想来我王定会应允,但这高产之粮食却不能分给贵国,需得待我秦国秋收后...” 郭开忙一骨碌爬起来,急道,“那如何能成?秦国既将城池献与我赵国,这城池中一切作物也当归我赵国所有!” 赵王见郭开这般积极,只当是他的戏演完了,急忙附和道,“是啊,我等今日签下盟约,这城中一切人口牲畜粮食,便该归我赵国...” 蒙恬暗暗冷笑不已,面上却勃然大怒道,“罢了,此事原也是我王善待臣子,为了却李氏老族长之心愿才派我前来,哪知既然贵国却一再得寸进尺,毫无诚意可言,如此便无须再交涉此事,还请赵王将我送来的礼物归还,外臣这便告辞!” 说着,拂袖转身就要走。 郭开忙大喊着“蒙内史请留步”,赵王亦蹬蹬快步上前道,“既然秦王爽快,寡人又岂能不爽快乎?这九城之作物,我秦赵各要一半可好?” 蒙恬这才顺水推舟回来,假意面露不忍道,“罢了,想来我王亦不会计较那半数之粮,便依赵王所言签下这盟约吧!” 郭开忙上前满脸堆笑道,“还请蒙内史将舆图取来,我亲自来拟定这盟约...” 赵王马上一脸期待看向蒙恬,却见对方诧异道,“舆图?我此番出门只带了那数十车珍宝玉器,哪来的舆图?我王莫非是天上仙人,早早便能料到赵王不要珍宝重器,而要以我秦国之城池来交换?再有,我既应下赵王此事,自当归秦后,恳请我王为贵国挑些黑煤产量极高之城池,眼下我又哪晓得何城之煤产量高?” 郭开闻言一时又喜又忧,登时一脸纠结与赵王对视片刻,对方虽然言之有理,但秦人是出了名的狡诈,当年张仪使楚之时,以八百里商於之地骗楚怀王与齐国断交,事成后却只肯给秦国八里之地,正是因双方并未在舆图上,标明所赠之城池... 蒙恬一看他们的神色,便知晓,眼下有黑煤与高产粮种为饵,对方定不肯轻易舍下这无本万利之买卖,遂冷笑道, “怎么,赵王与郭相这是不肯信我王?二位莫忘了,前些时日,我秦国命贵国公子归秦献元城之际,也无半张舆图在手,唉,二位既这般再三试探,想来李氏族人对赵国确是万分重要,哪是我秦国区区九座城池能换到的?既如此外臣便不再叨扰了...” 郭开见蒙恬如此决绝,心头不由骤然一慌,即便眼下无舆图为誓,秦王亦未必会违约,可蒙恬一走,他这两三座金山便铁定没了啊! 他忙朝赵王使了个颜色,跑上去一把扯住对方的衣袖,谄笑道,“蒙内史误会了,我王既要您送来之珍宝,亦要秦国之城池的,呵呵...我与我王自是万分相信秦王之高洁人品的,还请蒙内史稍候,我这便去拟写盟约...” 如此一来,双方便当场签下交换盟约,因秦国所献之城待定,故而盟约上只写了“遍布黑煤与高产粮食之城”,如此一来,赵王君臣料到秦国亦赖不了账。 几人前脚刚签下盟约,赵王后脚便迫不及待下诏,以“成全赵地李氏与秦地李氏相聚”的名义,勒令李氏一族数十人即日启程离开赵国。 李氏一族猝然接到这道诏令,自是心惊肉跳,全然看不透赵王此举何意,他们本想找宗室之人探个究竟,但赵王派来的数百名侍卫,却一直守在李府院中,寸步不离地催促他们快快收拾行囊。 众人只得仓促收了些值钱的金玉之物,携上祖宗牌位,匆匆坐上蒙恬一行卸下珠玉的马车,在疾驰的步伐中,满腹惊惧地前往咸阳而去。 最前方的马车里,年过六旬的李玑面色沉沉看着对面的蒙恬,冷嗤道,“尔等宵小之徒,莫非以为今日糊弄了我赵国昏君,便能以我李氏家小为质,来要挟我儿于战场间对你秦将让步?哼,堪称痴心妄想...” 自古君命不可违,赵王如今要逼他们离开邯郸,他自是无可奈何,但若非这秦人煽风点火,君王又岂会下此荒诞诏书? 他正要怒气冲冲再骂秦人之无耻,却听蒙恬一脸正色道,“李太公请息怒,我此番是奉命前来接各位与李将军相聚的...郭开设下奸计陷害李将军,赵王前些日子便派出赵葱前去杀他而代之...” 李玑闻言身子猛地一晃,面色苍白起身拉住他的手臂道,“什么!?请快与老夫细细讲来!” 他知道,赵葱前些日子,确是带兵出城了! .... 而另一边,带李牧出逃的李信一行人却遇到了大麻烦。 在他们走后不过三个时辰,便有四万前往各县修渠的士卒回到了代郡,如此一来,被红彤彤的煤块烫得哇哇大叫而迟迟未出发的赵葱,便立刻命刚回郡衙的庞钟带他们前去追杀李牧。 这些边地士卒,与常年追随李牧的贴身侍卫不同,他们是朝廷从庶民中征来的平民,虽然敬慕李牧,却远未敬慕到愿赌上全家性命的地步。 是以,奉命追杀李牧的,正是他昔日的四万同袍。 而李信一行人眼前的麻烦,除了身后赶来的追兵,还有前方因浸泡多日而骤然坍塌的山坡——眼前,可容三车并行的逃生之路被堵住了,莫说马车无法通行,便是人也无法跨过堆积成山的泥石走过去。 李信边命人快速搬挪路上的泥石,边劝李牧带着侍卫们先寻个地方藏身,如此,纵便赵军追来,只要当事人不在此处,对方亦无法笃定,商队便是救走李牧之人。 李牧却指着车上的嫣红血迹,摇头道,“不成,赵葱此人心狠手辣,向来是宁肯错杀不肯错放的,加之我等此番皆受了伤,便是逃也逃不远...” 他靠着车窗旁又侧耳听了一遍,后方似乎隐有脚步声响起! 便一把揪起李信道,“此刻抢路已来不及,但你们不必随我送死!那狗贼要杀的是我,只要我留在此地,你带众人去寻地方藏起来,他定不会分神去搜寻,快去!” 李信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叔父,万不可如此!莫要急,待我好生想个法子...” 二人正争执不下之时,却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俱是猛一回头,这就追来了? 哪知,李牧定睛一看,来的却是乌泱泱一大群短衣褐裳的代郡百姓,他们扛着石锄铁锹提着筐篓,正在雨水中疾奔而来,不由有些疑惑。 打头的中年男子见到他,却急忙朝身后众人挥手道,“二三子,快停下!李将军果然被滑坡泥石堵住了...快,我们来给李将军磕个头,再快些给他挪路!” 李牧在代郡多年,又时常率军队帮百姓收割粮食牧草,许多百姓都见过他,记得他的音容笑貌,他在郡中被认出是常有之事。 说着,也不待李牧反应过来,众人便匍身于泥泞的路上对他跪下,李牧忙上前劝他们,这些百姓却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快速爬起身来匆匆举起工具,加入了秦国精兵的抢路队伍,无一人再开口。 不多时,众人身后的道路上,出现越来越多飞奔而来的百姓,他们皆是一言不发,便扛着工具去挖那挡住前方道路的泥石。 李牧忙上前拉住一人想问缘由,对方却指着他的左臂,言辞恳请地劝他快些回马车歇息,他们很快便能将路打通了。 说完,这百姓便将篓筐里的泥石提去倒在后方数十米处。 李信看着他们全将这些泥石挑着、提着倒在后方的道路上,不由得眼睛一亮——这些百姓,是想帮他们拦住身后的追兵! 他忙吩咐精兵也这般倾倒泥石,又挽起袖子加入了这场烈火朝天的无声战斗之中。 李牧和被救下的二三十名侍卫,因受了伤被众人劝了回来,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场景,这些先前厮杀时毫不畏惧的七尺男儿,此刻却渐渐红了眼眶。 这些百姓,定是听闻到风声了,才会特意跑来帮他们。 正如他们所料,代郡百姓确是听见这消息,才匆匆从田间河渠家中四处赶来的,他们担心近日暴雨之下,将军会被这两日新滑坡的泥石堵住去路,。 但李牧等人不知晓的是,这些百姓能这般及时得到他要逃跑的消息,还是赵葱派人快马加鞭四处通报的呢。 因为,他带来的精卫大半被煤石烫伤,又发现郡衙前数道马车辙迹,估摸着对方人手不少,自己手下这几十个侥幸没被烫的,纵便追去亦难杀掉李牧。 是以,他索性马上派他们以新郡守的名义,前去警告各处百姓:一旦发现李牧反贼,便当即刻将他捉来郡衙或当场杀掉,若有敢窝藏罪徒者,全家死罪! 可他哪里知道,这些百姓不懂朝堂争权夺势之事,也不懂李牧为何好端端的要“谋反贪墨”,但他们会凭借本能的良心去判断—— 李将军是数趟从匈奴铁蹄下,救了他们全家的大恩人,更是这回洪灾中,一趟趟真心拯救他们性命与财产的大善人,这回商队进城,李将军还买下宝贵的秦国黑煤与草药,派人家家户户分发一些...这般好的将军,纵便他真谋反贪墨了,又是甚么十恶不赦之事?又干他们庶民何事? 他们只知道,新郡守要追杀李将军,世上坏官这般多,为何一个好官却要死?他不该死! 而今岁粮食只收了一成,朝廷又绝不会管他们半分,他们这些活活等死之人,还怕甚么全家死罪? 所以他们一路狂奔,一路邀请沿途亲友乡邻前来,便是想设法助李将军顺利逃跑,纵便对方没遇到滑坡顺利逃了出去,他们也能寻些泥石来挡在路上,让新郡守的人马过不去。 在数千名百姓与秦国精兵的沉默合作下,半个时辰不到,他们面前的泥石山堆,便被搬到了身后。 李牧上前深深行了一礼,“诸位今日之大恩,李牧没齿难忘!还请二三子勿要忧心粮食之事,我此番前往咸阳,一是为逃命,二是为求秦王开恩,给我代郡万万民一条活路...” 话音未落,这些累得满头大汗的百姓,却纷纷挥起手来,他们目露不舍却又坚定催促着,“请将军快些走吧!走得远远的,只有您活着,我们才有盼头啊,快走吧...” 李信也悄悄揩了揩眼角,又笑着问这些百姓堵了后路,却该如何回去?若被发现该如何是好? 百姓们指着一旁的山,对他行礼道,“壮士,我等可翻山回去,不过多耗些时辰罢了,不会被发现的,还请壮士护送我家将军早些去咸阳...” 李信看了看万分不舍的李牧,又看了看重新上车套马的精兵们,遂拱手道,“大恩不言谢,请各位勿要因今岁歉收而做出自弃之举,放心,有我家秦王在,二三子绝不会受饿,后会有期!” 说着,便一把拉过李牧上了马车,大喊道,“继续前行!” 身后的百姓们站着看了许久,直到长长的车队彻底消失在眼前,才抹着眼泪结队翻山回去。 依然沉默的人群之中,他们原本绝望等死的心情,却因方才二人之言,纷纷涌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若秦王真能送来粮食,该有多好! 虽然他们清晰地知晓,秦国之王,又岂会管赵地之民?但他们纵便有美梦可做,亦是极好的。 ... 正值八月金秋时节,秦国各地之喜庆场面,与赵国北地的戚风惨雨截然不同,只下了四日暴雨便被君王“祈祷”止住的秦国,已开启热火朝天的秋收农忙。 农忙时节,无论是各地煤场,还是咸阳工坊皆是要照例关停的,大伙今年都洋溢着无比欢快的笑容,麻利地忙碌在金灿灿、白绵绵、红彤彤的田间地头——金灿灿的是稻,是麦,是玉米,白绵绵的是大朵大朵的棉花,红彤彤的是辣椒。 还有那埋在地下的花生、红薯与土豆...想到这里,大伙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些高产新粮食,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呢? 棉花与辣椒是分茬成熟的,能陆续摘上好几趟,而其他的作物多是一趟收完的,故而各郡县长官将采摘不同作物的、拾捡麦穗稻穗的全分了工。 而治粟内史根据去岁的经验,又早早劝君王下了一道诏令,让各地早些收割稻麦菽,晚些再收玉米——他发现,晚个十来日收的玉米疙瘩,那些细密的干瘪颗粒便会鼓囊起来,如此一亩之田,产量便能多上几斗。 此刻,日暮时分的章台宫中,刚练完五禽戏的嬴政换了身袍服,正端坐于紫檀木高桌前,含笑翻看着各地传来的秋收喜报,殿中随侯珠的亮光映在他眼里,衬得他的眸光璀璨而热烈。 半晌,他放下手上的奏章,边想着今岁将有何等巨量之收成,边唤了声“蒙恬,研墨”,身旁的蒙毅便应声上了前。 年轻的君王听着与蒙恬不同的严肃嗓音,心情甚好的他便抬头看着对方,笑道,“蒙毅,往后寡人若再唤错名,便亲自为你做伐柯人,可好?” 在君王戏谑的目光中,蒙毅的脸庞虽以飞快的速度迅速被羞涩染红,他手下研墨动作却仍是不疾不徐的,声音也仍是严肃而庄重的,“回王上,按律,臣如今不过三等簪袅之爵,是担不起一国之君来做伐柯人的。” 嬴政见他一板一眼之性子,与蒙恬截然不同,便爽朗笑道,“无妨,那寡人便将你升至左庶长?” 这话,终于让沉稳的蒙毅瞬间破了功,他急忙绕到殿前跪下道,“王上,此事万万不可!按律,诸般奖赏皆需有功可依,臣并未立下一跃而升至左庶长之功!” 嬴政看他的目光便含了几分赞赏,若换了旁的年轻贵族子弟,必会趁着这半真半假之承诺欣然领恩,但蒙毅却毫不动心。 怪不得神画之中,蒙恬前去军营历练后,他会选择蒙毅来担任内史。 此人刚正不阿,敬秦法而守秦法,正是君王身旁该亲近之人。 他亲自上前挽起蒙毅的手臂,郑重道,“既然你不爱爵位,可愿担任章台宫内史?” 蒙毅眼中登时闪过一丝欣喜之光,下一瞬却摇首道,“多谢王上赏识之恩!但臣身为昆弟,绝不能趁阿兄不在便抢了他的官职,此乃不悌之举。” 蒙恬被打发去邯郸后,君王便命人将他从煤场,召至章台宫代为履职,但他并无鸠占鹊巢之心。 风姿俊逸的君王便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寡人见蒙恬有将帅之才,待他此番回来,准备让他进军营历练...” 蒙毅闻言,登时大喜不已,忙朝君王认真致了谢,莫看阿兄在这章台宫行事颇为周全,实则他早就盼着子承父业了。 这时,殿门处一道小炮仗高呼着“父王,您最爱的宝贝又来啦”,小人儿转眼便被疾步下殿的君王稳稳接到了怀中,蒙毅急忙回到殿上继续研墨。 他暗暗琢磨着,宝贝?珠宝与贝壳,着实是贵族珍爱之宝物,九公子倒挺会造词的,既是王上之宝,又是王上之贝... 长身玉立的君王温柔抱着明赫站在殿中,伸出温润的手掌摸了摸小家伙的短发,又是满头大汗。 遂无奈取出棉帕轻轻为他拭去,小鼻头上,脸上,额上,发间...他边拭边温声道,“往后跑慢些,可记住了?出些汗倒无妨,寡人总忧心你摔着了。” 这份担忧,自然是小崽专属的,前些日子,他听闻隗状那长孙摔掉了一颗牙,却是半分也不心疼的。 明赫笑嘻嘻仰头亲了亲父王,承诺绝不会让自己被摔到,便认真趴在他衣袍上,深深吸了一口松木冷香,这熟悉的香味总让他很安心——这辈子的他,也是有父亲疼爱的孩子了! 嬴政将棉帕递给宫人后,见小家伙已抬起头,正皱着秀挺的小鼻子,乌溜溜的大眼睛巴巴看着他,一脸苦恼道,“父王,孩儿担心这趟蒙恬若接不来李将军的家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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