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王与小书生(H)_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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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不跟你聊啦，我得赶紧把奶送奶站去。” 孙平安捧着奶罐回到所里，陆雯雯很有眼力见的接过去。早饭就是馒头配咸菜，加上热腾腾的牛奶。奶牛吃的是专门种的牧草，产的奶，奶味十足，上面一层奶衣，喝上一口，上唇能挂一溜奶沫。三个小时后，送奶的村民赶着车回来了。 “刘大爷，大家伙咋一个个蔫头巴脑的？丢钱了？”孙平安站在路旁，疑惑的问道。 “跟丢钱没啥区别。” “奶站检验的人说，我们送过去的奶，啥啥蛋白质不达标，只给了我们二等奶的价格。” “我就奇了怪了，昨个送奶的时候，还是一等奶，咋过了一宿，就变成二等奶了？” “这一斤差不少钱呢！” 甭说刘大爷奇怪了，孙平安、陈宏也疑惑着呢！他们早上可是刚喝的鲜奶。这么说吧！超市卖的纯牛奶，甚至小区外面奶农卖的牛奶，都没早上喝的奶味正。这么好的牛奶，怎么可能蛋白质不达标？隔行如隔山，孙平安只能安抚了刘大爷几句，又开始了无聊的一天。有村民家的奶牛生病，孙平安就跟过去给治一下。能扎针就扎针，治不好的，就只能找正儿八经的兽医过来给瞧瞧。二等奶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一礼拜。王庄的养牛户想了不少办法，多喂一次夜料，料里加鸡蛋，给奶牛补充营养。那真的是，伺候老子娘都没这么细心过。可效果却依然不好。养牛户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毕竟，这关系到持续的收入，谁也不想自家的钱袋子缩水啊！直到…… 傍晚时分，一辆越野车，后面跟着一辆中型货车开进了村子，接着村里的大喇叭，就响起了村长王富贵特有的公鸭嗓音。 “喂喂！都听得到不？” “那啥，说个大喜事儿，市里来专家了，专门给咱们解决奶里头啥蛋白质不达标的事儿。” “各家都放下手头上的事儿，来晒粮场听专家给咱们开讲座。” “赶紧的啊！人家大专家挺忙的，别让人家大专家等久了。” 整个王庄都轰动了，各家各户，连晚饭都不做了，纷纷提着板凳马扎，向着晒粮场奔去。 “雯雯，胖哥，走啦！咱也听听去。”陈宏对凑热闹，那是乐此不疲。反正也是闲着，过去看看呗！村委会前的晒粮场被简单布置了一下。横幅拉起来，桌子椅子一摆，麦克风一放，仪式感不就出来了嘛！一位穿着白大褂，有些谢顶，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坐在了长桌后面。货车的车门敞开着，一个个编织袋码放在货车的车厢里。 “大家伙都安静，老马家的，管管你家小崽子，再各处撒欢儿，大鞋底子抽他。” “老张婆子，别搁哪儿聊闲屁了，就数你家奶牛多，你不想多赚俩字儿，就回家滚炕头，指不定明年还能给你家老张添个崽子。” 王富贵拿着麦克风，嗷嗷嗷一顿喷，乱的跟清晨菜市场似的晒粮场，终于安静了下来。讲座，开始！第456章将大案扼杀于苗头 “各位养牛户，乡亲们，大家好！” “我是省畜牧局高新技术推广专员，我叫王恒。” 话音在此一顿。按照惯例，此处应该有掌声响起。可惜…… 晒粮场上贼安静，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位大专家。孙平安差点没笑出声，进了村子，就甭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想要掌声？你也得先拿出来惠民利民的东西出来才行啊！ “咳咳！”王恒干咳了两声，化解了自己的尴尬。 “是这样的，最近这段时间呢！全国各大奶制品公司，都跟国际接轨，对奶源、蛋白质含量等等，也都按照国际数据来。” “所以，各大奶站提高了检验的标准，这就是你们送去奶站的鲜奶。” “原本都是一等奶，但是现在却被定为二等奶，甚至三等奶的原因。” 众村民恍然大悟，而后纷纷开启了讨论、抱怨模式。跟国际接轨这种事情，与村民们的生活相距甚远，说是隔了好几个世界都不为过。村民们更关心的，是自己利益受损，生活质量下降。 “大家伙都别吵吵，人家大专家能来咱们王庄，那就是来给咱们解决问题的。” “一个个逼逼赖赖的，你们是能有办法解决是咋的？” “都听大专家咋说。” 王富贵抢过麦克风，大声的呵斥道。众村民这才安静了下来，充满期盼的看着王恒，等待着大专家提供给他们解决办法。王恒对村长的配合非常满意，接过话筒。 “是这样的，我们省畜牧局高新技术推广部，研发出了一种最新型的蛋白粉。” “这种蛋白粉按照比例直接加入鲜奶当中，可以提高鲜奶当中的蛋白质含量。” “这样一来，你们再去奶站送奶，一检验，蛋白质含量绝对达标。” 众村民一听这话，眼珠子都亮了。不过也有些人表现出了犹豫和担心的神情。王恒微微一笑，推了推眼镜，道：“我知道大家担心的是什么。” “无非是这种添加剂的价格问题。” “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个价格，非常的便宜。” “我给大家提供一组数据，大家就知道了。” “100斤鲜奶里，只要添加1两这种高新科技蛋白粉，就能让你们的二等奶，成为一等奶。” “而蛋白粉的价格是……” 王恒卖了个关子，吊足了村民们的胃口，这才给出了答案。 “10斤一袋的蛋白粉，只要200块钱。” 众村民立刻盘算了一下，10斤蛋白粉，能用100次，那就是1万斤鲜奶。而1万斤一等奶，和1万斤二等奶，差价可不止200块，而是至少10倍的差价。这买卖，绝对划算。王恒拿出了检验报告，批文等文件的复印件，由同来的助手，分发给了下面坐着的村民传阅。村民们不懂什么检测数据，但蛋白质含量的对比，他们还是能看得懂的。 “各位，你们王庄，是我们此次利民行的第12站，周边的村镇我们都已经去过了。” “奶农们都踊跃购买，开始使用蛋白粉的奶农，人家已经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利益。” “这次呢！我们是为了推广这种新科技蛋白粉，才下乡搞活动，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各位就需要去省城畜牧局去购买了。” 王恒这话，打消了村民们最后一丝犹豫。去省城的话，不算吃住，光是来回的火车票，就不止200块钱了。更不要说，还要耽误一天的时间呢！更何况，早一天使用，早一天获利，那可是钱啊！ “我买50斤吧！” “老闵头，你家8头奶牛，一天就得产小300斤奶，50斤也用不了多久吧？” “也是，那就来100斤吧！要是好用，下次我再多买点。” “我家就2头奶牛，买个30斤就够用了吧！” 王恒笑着起身，将村民们带到了敞开了货柜门的货车旁。有带钱的村民，开始购买，没带钱的，也赶紧回家去取钱了，唯恐落后于他人。在这个年代，网络还不够发达，村民们偏居一隅，见识不多。所以对所谓的专家、权威什么的，都非常相信。不像十几年后，甭管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给自己挂个专家的头衔。滥竽充数，坑蒙拐骗，提出各种不切合实际的观点，导致专家这个头衔，都快臭大街了。 “蛋白粉？提升奶制品蛋白质含量？” 孙平安看着那个所谓的专家，现在却摆出一副商人的嘴脸，头脑中立刻闪现出上一世，一个轰动全国，坑害无数儿童的大案。 “宏哥，嫂子，各自确定目标，听我命令，准备抓人。”孙平安低声道。陈宏和陆雯雯表情不变，目光却变得锐利起来。 “有问题？”陈宏低声问道。 “嗯！我怀疑这个蛋白粉，是一种工业添加剂，这个大专家，应该是个骗子。” “我先去确认一下。” 孙平安低声解释了一句，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孙所长，你也准备买点啊？” “孙所长，要不我匀一头奶牛借给你养着玩？” 村民们看到挤过来的孙平安，笑着打趣道。王恒看到穿着警服的孙平安，还有些警惕和紧张，但是听了村民们的话，就放下心来。派出所所长而已，能有什么见识，没啥可担心的。孙平安来到货车旁，近距离观察起来。提升蛋白质含量的蛋白粉，确实是有的，那些健身人士，为了练成大肌霸，经常一罐一罐的炫。可是那种蛋白粉，一罐1斤左右，价格就在150块上下了。 10斤才200块钱？这么便宜的话，那些蛋白粉厂家，怕是都只有关门大吉了。货车中，大编织袋一包100斤，打开后，里面是包装好的，10斤一包的“蛋白粉”。司机站在货车上，王恒收钱，他就负责给货。 “你这包装也不符合规定啊？” “生产日期，产地，货物名称，商标，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孙平安拿起一包，一边掂量着，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王恒笑道：“警察同志，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我们这是省畜牧局的利民项目，手续齐全。” “你说的那些我知道，不过你想想看，要是按照正规的来弄，那得增加多少成本啊？” “都说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成本增加了，最后不还是要分摊到村民们的身上吗？” “那就不是利民，而是让乡亲们多花钱了。” 村民们纷纷点头赞同，这解释，还真有道理啊！比如说中秋节的时候，同样的月饼，拿油纸一包才十块八块的。可若是弄个精美的包装，同样的月饼，还不得几十块钱，甚至上百块钱才能买下来啊！ “你这蛋白粉，看起来，很像是独品，不介意我检查一下吧？” 王恒满不在乎的点头道：“当然不介意，支持警察同志的工作，是我们应该做的嘛！” 王恒不仅是这么说的，同样也是这么做的。他直接拆开了一包蛋白粉，拉开袋口，递到了孙平安面前。显然在他看来，一个警察，能检查出啥？就算是专业的检验人员，那也要通过仪器才能确定这是什么嘛！孙平安捻了一点，放在嘴边用舌头舔了一下。食神的舌头，立刻给出了反馈。 “宏哥！”孙平安招呼了一嗓子。 “在！” “抓人！” 孙平安话音一落，一记擒拿术，就将王恒按在了地上。陈宏和陆雯雯，也快速控制了越野车司机和货车司机。至于充当助理的那个家伙，他不敢动，因为一条边牧，正呲着牙，恶狠狠的盯着他。第457章三聚氰胺众村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弄懵了。刚才还有说有笑好好的，咋一下子就把省城来的大专家给抓了呢？ “哎哎！疼……撒手，你赶紧撒手，我可是省畜牧局的专家，你抓我干什么？” 王恒被按在地上，大声的叫嚷着。 “小孙所长，是不是搞错啦？难道他们卖的真的是毒品？”王富贵连忙上前询问。孙平安：…… 想啥美事儿呢？要是真正的独品，10斤200块钱？那不比抢钱来钱还要快啊？孙平安先用手铐把王恒给铐起来，再将这几个犯罪嫌疑人全都弄到一块，全都蹲那儿双手抱头。这才看向周围一脸懵的村民们。 “王叔，还有各位大爷大妈，你们知道他们卖的这是什么吗？” “不是蛋白粉吗？”王富贵疑惑道。孙平安摇摇头。 “他卖给你们的这种蛋白粉，名叫三聚氰胺，是化工产品。” “家里头有装潢的，知道啥是防火板吧？” 有几位村民点了点头。 “往家具，墙上刷的油漆，大家都见过吧！” 这次，几乎所有村民都点了点头。 “这三聚氰胺，就是加在工业产品当中，应用最多的就是建材装潢市场里头。” “刷木头上，防虫；刷木板上，防火；加入油漆里，能让油漆的颜色更鲜亮。” “可如果加入到鲜奶里头，那可要出大乱子了。” “大家伙想想看，如果是工业酒精兑水，当酒卖给你，你喝了会咋样？” “那不就是假酒？我三叔去年就是喝了假酒没的，现在坟头草都刮裤裆了。”有村民叫道。孙平安点点头，叫道：“这三聚氰胺，如果喝下去，就会得肾结石，泌尿系统疾病，还会得脑瘤脑癌。” “大家伙想想看，咱大夏喝牛奶，喝奶粉最多的，是哪一类人群？” “是不是婴儿，小孩子？” 众村民纷纷点头，城市里头啥样他们不清楚，但是村子里，也就只有孩子才会喝牛奶。不是说村民喝不起，自家就有奶牛，每天都产奶，怎么可能喝不起。而是，感觉没有必要，大人少喝点牛奶，还能多卖点钱呢！ “一个孩子，才几个月几岁大，因为喝了加入了三聚氰胺的牛奶、奶粉，得了肾结石，得了脑瘤，那不是一辈子都毁了？” “那毁掉的何止是一个孩子？更是一个家庭，好几个家庭啊！” “而且这毛病，是根本就治不好的，那就是一个无底洞，有多少幸福和睦的家庭，就因为这三聚氰胺奶，破家啊！” 众村民厌恶的看着王恒等人……也就，仅限于此了。孙平安却越说越气。上一世，孙平安从网上看过不少三聚氰胺奶案子的受害者案例。那些小孩子实在是太无辜了。孩子的家长们，实在是太可怜了。他们也许是为了支持国货，也许是听信了广告，想要给孩子更好的饮食。结果，毒奶粉却害了孩子一辈子。逝者已逝，生者长痛。而且，不仅仅是三聚氰胺奶这一个案子，丹城红，工业防腐剂，黑作坊等等。都说大夏人不骗大夏人，可实际上，骗大夏人的，绝大多数是大夏人。这些混蛋，为了金钱，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坑害国人。孙平安看着王恒几人的脸上，有惊恐，有慌乱，唯独没有被逮捕的后悔感。也许，他们也很清楚，自己被抓了，肯定要面临罚款，拘留，损失很大。但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可能根本就不会坐牢。等到放出来，换个地方，继续骗就是了。孙平安看了一眼周围的村民，提高了声音。 “大家伙知道我最生气的是什么吗？” 众人的注意力，重新聚在了孙平安的身上。 “三聚氰胺在市场上，一吨只要3000块钱。” “一吨，2000斤，3000块钱，合着一斤也就是一块多点，可他们却卖给你们10斤200块钱。” “这他吗是在坑你们的钱啊！” 果然，和孙平安所预想的一样。把三聚氰胺的危害性说得再怎么严重，和这些村民们的关系，其实并不大。就好像宣传防火防盗一样，谁会真的当回事儿？可若是你家着火了，被偷了，那可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村民们看向王恒等人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现在，差的就是一个火星子了。 “揍他们这群王八蛋！” “草XXXX，敢骗老子钱，你们知道老子赚点钱有多不容易吗？”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群情激奋啊！村民们呼啦一下冲了上来，直接给孙平安，陈宏，陆雯雯挤到一边儿去了。然后村民们围着王恒等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真·圈踢！等到孙平安觉着差不多了，把村民们劝止，再一看王恒等人，嚯！4个大猪头啊！鼻青脸肿，头发被薅成斑秃，脸上被挠得跟五子棋格似的。衣服上，裤子上，尤其是裤裆位置，纵横交错的鞋印子，数都数不过来。孙平安给刑警支队打了个电话，这当然不算刑事案件，但事儿不是这么算的，只有刑警介入，案子才能向着孙平安想要的方向发展。来带人的，是刑警支队1队的兄弟们。 “胖子，啥章程？”1队队长低声问道。孙平安先把三聚氰胺的危害性说了一下。然后低声道：“把案子往大了搞，往重了搞，钉死他们，证据搞扎实了，能判多重就判多重。” “其他路子我来搞定！” 人带走后，孙平安给二舅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的严重性一说，剩下的，等消息就是了。当天，大夏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召开了会议，成立特别调查小组，派往了各大奶类公司开始了调查。这可不仅仅是大夏国内的事情，更关系到大夏的奶产品出口的问题。由于发现及时，三聚氰胺只有极少数奶产品公司下属的小分公司，刚开始有使用。使用最多的，居然是宠物奶粉，而且大部分是销往国外。已经造成至少200只猫狗死亡。问题奶粉被紧急召回，购买者也都有专人上门，将问题奶粉收回，服用者去医院进行检查，一切费用由公司买单。该抓的抓，该判的判。奶站的化验标准，也增加了好几项，确保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件。同时，三聚氰胺事件，也引发了国家对食品安全的重视。所有食品公司，都严格自查自纠。市面上的所有食品，都进行不定期抽样检验。对三无产品，假冒伪劣产品的打击力度，提升到了极高的程度。数日后，孙平安看着手机上传来的信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上一世，有30万儿童成为了三聚氰胺奶案的受害者。 30万儿童，30万个家庭，每一家只得到了3万多的赔偿金。杯水车薪啊！上一世的惨剧，这一世，因为监管力度的加强，防患于未然，已经永远不可能出现了。第458章王庄的麻烦村长王富贵走进了院子，一屁股坐在了孙平安身旁的椅子上。 “咋了富贵叔，愁眉苦脸的，又被我婶子把烟没收了？” “还是藏得私房钱被我婶子给找到了？” 孙平安憨笑着问道，随手递过去一支烟。王富贵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大口，憋了几秒钟，吐出一口烟。 “别提了，上头刚下了文件，以后咱们王庄不好赚钱喽！” 王富贵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来一份叠起来的文件，递给了孙平安。孙平安接过来，打开看了一下，明白了。三聚氰胺案，可把各大奶产品公司的高层给吓得不轻。有些事情，不出则以，一出就是要捅破天的大事儿。做买卖的，最怕就是名声臭大街，到时候公司关门大吉，那些员工不得疯啊！若是追责的话，一撸到底不说，还会有牢狱之灾。想要避免这种事情的出现，对奶源的要求就要变得严格。以家庭为单位的奶农，有规矩的，自然也有不规矩的。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虽然检验手段提高了，可成本不也一样提升了嘛！与其费那二遍事儿，还不如直接从源头搞起，投入一笔，长期收益，还能以此作为宣传点，一举多得。于是，各大奶产品公司，纷纷斥巨资，买下大片草场牧场，又从国外进口优质奶牛。把控源头，将危险扼杀于萌芽之中。这份文件就是告知奶农们，奶站收奶量将会逐渐减少。奶农们可以以村为单位，成立小型供奶点，集中收奶，集中供奶，但是检测费用，需要奶农自己掏腰包。 “富贵叔，那村里准备怎么弄？养肉牛？” 王富贵摇摇头：“虽说奶牛肉牛都是牛，可收益不一样啊！” “养奶牛，每天挤奶，把奶卖掉，天天都能见到回头钱。” “可养肉牛的话，养上一两年，往外一卖，一杆子买卖，说不定还得亏钱。” “走一步算一步吧！” 王富贵就是心烦，想找人唠唠，抽完烟，就愁眉苦脸的离开了。孙平安对这种事情也没招，他是警察，是医生，但不是企业家啊！难不成，让老妈过来投资，让村民们种植药材，然后卖给制药厂？回头问问吧！半个月后，老妈派来的人对周围的土壤水质进行了化验，再一综合考虑气候等条件。给出了一个不适合的结论。不是不适合种植草药，而是，不适合种植制药厂需要的草药。普通的草药，都有专门的种植基地提供，量再大，就只会占用仓储空间了，会提升成本的。关键是，反复低效率投入，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制药厂不是做慈善的，不可能干赔本买卖，即便制药厂的股份，绝大部分掌握在孙平安老妈手里。 9月下半旬，地里的庄稼都成熟了，采收开始。孙平安每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