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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信。听说孙小姐知书达理,聪明貌……” “阿福。”顾渊打断了他。 “我不会再和人成亲。”他道。 这句话他说得很平静。 刚刚还滔滔不绝的阿福这会儿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鹅。 好半天,他才有些焦急地叫出了声: “少爷!” “您……您怎么能不成亲呢?”他带着哭腔,“您还这么年轻……” “为什么不能?”顾渊轻轻地笑了笑,“我已有了心悦之人,娶人家姑娘,不是祸害人家么?” 阿福怔了一怔。 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顾渊所说的“心悦之人”是指谁。 “可是他已经死了啊!”他叫起来。 赫连笙已经死了,难道他家少爷要守着一个死人过一辈子么? 这样的话,老爷夫人怎么接受得了啊? 话刚说完,他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顾渊此前就是因为赫连笙而变成了那样,他这句话,是踩到了顾渊的逆鳞。 果不其然,他的话音落下的那个刹那,顾渊的脸色就立刻变了。 他的脸上原本就没什么血色,听到了这句话,更是白得跟纸一样。 阿福被吓了一跳,颤着手想要扶他,却被顾渊推开了。 “那又如何。”他道。 这句话,他说得轻飘飘的,几不可闻。 阿福却从中听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决绝。 他不敢再劝,任由顾渊转过眼,推开了房门。 而就在推开房门的那个刹那,两人俱是一愣。 猫窝里空空如也。 那只小猫不在屋子里。 “咦?”阿福愣了愣,“照顾它的人没关门么,跑出去了?” 顾渊的手搭在门框上,想起了什么,顿了一顿。 * “就送到这里吧。” 赫连笙被竹十一放在后门的时候,这么开了口。 他们在慈恩寺呆了许久,这会儿,天边已经快泛起了鱼肚皮白。 竹十一本来想送赫连笙回院子,但是赫连笙考虑到安全性,还是让他直接送到了后门。 “认得路?”竹十一问。 “瞧不起谁呢。” 赫连笙沉默了一瞬,还是没忍住。 竹十一笑了一下。 他长了一张还不错的脸,拿到花楼里,也是可以惹得不少姑娘抛媚眼的。 但是赫连笙从来没见他笑过,这是第一次。 原来杀手也是会笑的啊。 他想。 不过,一想到对方这个笑容是因为嘲笑他,赫连笙立刻就没了欣赏的心思。 他狠狠地瞪了竹十一一眼,对方倚在门边,看着他从门沿溜进去。 不远处,守夜的打了个呵欠,丝毫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赫连笙松了口气,跟竹十一挥了挥爪子,溜进了后院。 其实说到迷路。 刚来顾府的时候,他确实迷过路。 再后来,迷路就是借口了。 他总是以这样的借口,偷偷迷路到顾渊的书房去。 然后,对方就会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并不戳穿他。 所以,那个时候,顾渊对他,到底是不是一种纵容呢? 赫连笙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顾渊是怎么喜欢上的他。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他喜欢顾渊,把自己的一切都向对方坦诚。而他对顾渊,除了明面上的那些东西,其余却一无所知。 当初,他居然会真的以为,顾渊确实喜欢他。 赫连笙百无聊赖地用爪子抓着一旁的花花草草,一面摧残,一面溜达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他已经很喜欢自己的窝了。 从前他在顾府一个人睡的时候,总是觉得冷静又孤单。 但是作为一只猫,他有暖和漂亮的猫窝,有精心准备的玩具和食物,一切都不需要他操心。 赫连笙偶尔觉得,他真变成一只猫,好像也不错。 想到这,他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踏进了院门。 然后,他停顿了一瞬。 不远处,一身白衣的人站在走廊上,眉眼沉静,正静静地望着它。 在某个瞬间,赫连笙的猫都炸了起来。 顾渊怎么会在这里? 来找他么? 可是这都半夜了,为什么不睡觉来找他? 他的思绪纷乱,不断地猜测着顾渊来找他的目的。紧张得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他现在可是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猫咪。 他想。 他的身体里装着“赫连笙”,可是只要他不开口说话,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出去了又如何? 猫猫本来就是自由自在的,谁规定了他顾府的猫就必须乖乖地呆在房间里? 想到这,赫连笙仰起头,理直气壮地迈步,走到了顾渊的面前。 顾渊笑了笑,蹲下身,把它抱了起来。 “去哪儿了?”他温声问。 赫连笙差点张口就答。 他堪堪地咽下了口中的一句“没去哪儿”,乖巧地“喵”了一声。 ……顾渊真是有毛病。 他想。 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撸猫,怎么,他是觉得猫都是不睡觉的么? 顾渊揉了一把它的脑袋。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带着一丝夜里的凉意,轻柔地抚过赫连笙身体的时候,几乎让赫连笙有过了电一般的感觉。 他虽然变成了猫,但终究是个人。 他有些别扭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对方的触碰。 顾渊却没有放开他。 “我今天,求了圣上把阿笙的坟迁到了顾家。”他轻声道。 赫连笙的身子一僵。 然而,顾渊却没继续说下去。 他像是等着他的反应一般,只说了一句话,就安静地垂下了眸。 赫连笙的身子僵着,爪子慢慢地收紧,几乎不敢相信刚刚自己听到的话。 ……疯子。 他在心里咬着牙。 还好他化形不需要自己的原身,他怀疑顾渊把他的坟迁了之后,说不定还要隔三岔五地把他挖出来看不看他是不是真死了。 如果是那样,他说不定还会被顾渊逼得化不了形。 不是,这样离谱的要求,赫连瑾也会答应他,他是疯了么? 他的思绪一片混乱,震惊和愤怒交织,不多时,他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僵了一僵。 他缓缓地抬起眼,看到了顾渊垂着的眼眸。 对方一张苍白的脸上满是沉静,低头看着他,像是打量…… 抑或是审视。 他在…… 怀疑他? 这个念头一出,赫连笙心下就是一惊。 他几乎是咬着牙,竭力让自己自然地舒展着身体,佯装没听懂,在顾渊的怀里翻了个身。 柔软的身躯蹭过顾渊的胸口,他抱着猫的手一顿,低下头,看到了小猫咪有些困倦的眼睛。 他垂了眼眸,笑了笑,走到了屋里的猫窝旁边,把它放进了猫窝。 “困了就睡吧。”他轻声道。 赫连笙看着他,露出了柔软的肚皮,眼睛里透露出无辜和懵懂。 这个动作像是取悦了顾渊,他笑了笑,轻声道了句“晚安”,然后站起了身,关上了门。 走出门的那个刹那,他垂了眸,看向了自己苍白的指尖。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刚刚隐约闻到的香火的味道。 他攥紧了手指,良久,深吸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5-07 22:09:51~2022-05-08 23:05: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平生展眉为东风 7瓶;是妖夭吖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狸奴(二合一) ◎他们本不该如此。◎ 顾渊觉得自己或许是疯了。 在刚刚对‘阿笙’说出那句话的时候, 他真的存了些许试探的心思。 他在试探一只猫,试探对方是不是自己死去的心上人。 ……可是。 真的不可能么? 他一边努力维持着脑内的清明,一边指尖却不可抑制地颤抖。 一模一样的眼瞳。 漂亮的样貌和同样有些娇纵的脾气。 有的时候, 他看着跟顾亭月一起玩耍的小猫, 几乎会以为自己是看到了从前陪着小姑娘的赫连笙。 但是那时, 他总以为自己是太过思念赫连笙而产生的错觉。 直到,他在‘阿笙’的身上发现了那一缕黑色。 他当时并未太在意。 猫咪不同于人,它们灵活而矫捷, 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跑出去了不小心沾到也是极为可能的。 但是…… 香火味。 京城里没有寺庙,顾渊不认为,一只猫能独自跑到郊外再跑回来。 而京城外的寺庙…… 只有慈恩寺。 那是赫连笙的母妃,独孤雅所在的地方。 顾渊的眼睫颤了颤。 他知道自己不该。 但是即便知道自己的想法荒谬得几乎没有一个人会相信,还是有微渺的希望和期冀在他的心内蔓延开来, 让他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 少顷, 他又看了一眼屋内,缓缓离开了门前。 * 第二日,释放赫连衡的圣旨便下来了。 当然,赫连瑾并未明言什么, 只是道自己夜里难寐,思及与赫连衡幼时旧事, 终究是心有不忍,放了其回封地。 阶下朝臣心下皆是又惊又讶,嘴上却高呼万岁, 顾渊跟着一起拜下去, 心中波澜不惊。 圣旨既下, 便要放人。 赫连衡从天牢被放出来的那一刻, 顾渊一身官服, 站在门口等他。 近些日子,他被赫连瑾调往了吏部。 新帝登基不过半年,正是要清肃朝堂、选人用人的时机,顾渊又是平调,夹杂在众多调令之中,显得平平无奇。 只有心眼多的人,才看出了这道调令中格外不同的含义。 吏部是什么地方? 那是掌管大小官吏、能最直接地接触各个朝臣的地方。 顾渊年轻、资历浅,却有能力,特地放他到这样的地方,是历练。 当然,或许…… 还有别的什么意味。 像是在波澜不惊的湖面投下的一粒小石子,仅仅短暂地在湖面上泛起了一点涟漪。 但是聪明的人已经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水面下悄悄地发生变化。 太阳很大。 门口的守卫擦了把汗,殷勤地给顾渊端茶递水,顾渊摇了摇头,轻声谢绝了。 不多时,门被打开。 赫连衡披头散发,一身囚服,被人压着,从里面踉跄地走了出来。 光照在他脸上的那个刹那,他抬起眼,有些茫然地看向了久违的天光。 顾渊看到了他的脸。 苍白瘦削,眼下皆是乌青,全然没了之前一无所知、乐呵呵的纨绔模样。 在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没心没肺的光杆王爷的造反只是一个儿戏笑话。 但是他心底,或许曾经,真的是想为自己最疼爱的弟弟付出性命。 他的眸光一顿,喉咙有些干涩。 就在这时,赫连衡收回了目光,抬起眼,乌黑的眼珠直直地看向了顾渊。 “顾大人。”一旁的守卫小声催促,“有什么话,便现在说罢。一会儿时辰到了,就得押人去别的地方了。” 赫连衡最终被软禁在封地,不同于宜安王,他被褫夺了封号,贬为庶民,彻底成了一个普通人。 “知道。”顾渊轻声道,“麻烦了。” 先前打点过,守卫也知道面前的这位在圣上面前正得意,陪笑着说了句没事,就要退开。 就在这时,空气中响起了“啪”的一声脆响。 所有人皆是一惊。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 顾渊被打得偏过头去。 他的太阳穴都被狠狠地震了一下,迟钝了片刻,感受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你还敢来……”赫连衡看着他,死死地咬着牙,声音带着颤,“顾渊,你还敢来!” 顾渊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巴掌,并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在一旁的守卫反应过来,要用蛮力架住赫连衡的时候才回过了神。 “……没事。”他轻声道,“不要伤他。” 守卫应了声,放开了赫连衡,但是仍旧小心翼翼地防着他。 这样的举动并没有博得赫连衡一丝一毫的好感。 他只是愣了一瞬,随即,便冷笑了一声: “怎么,现在还想着在外人面前端着一副君子的架子?假仁假义,我呸!” “当初小七昏了头要跟你成亲,我就该拦着他!他还说我蠢,他自己居然被你骗到这个地步!”他越说越气愤,眼睛里已经沁出了泪花,“顾渊,小七他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啊?他对你那么好,就差把心和肺都挖出来给你了!你就这么对他???”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这些日子,在牢里,他想的最多的,不是后悔自己造反。 而是他没有本事。 当初,他没有本事劝住赫连笙,眼睁睁地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现在,他没有本事在赫连瑾逼死赫连笙之前把他救出来,赫连笙死讯传到牢里的时候,他在牢房里枯坐了一夜。 从小太傅就说他笨。 父皇不喜欢他,觉得他资质愚钝,宫人也不喜欢他,觉得他不受宠。 他从前不以为意,觉得只要能够平安喜乐地度过一辈子,笨点也不要紧。 可是…… 他发现事情根本不是这样。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从前,都是小七才护着他,他才能平安无忧地活到现在。 小七帮了他这么多,但是临死之前…… 他都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 想到这,赫连衡杀了顾渊的心都有了。 他明明知道小七那么喜欢他,却还要背着他设计他的亲族,小七陷于危难的时候,顾家如日中天,他却对小七不闻不问…… 好一个顾渊顾行舟,好一个人人赞誉的翩翩君子! 赫连衡恨得气血上涌,拼命地要挣脱守卫的束缚,无奈他被关了许久,力气早就不如从前。 他只能被制在原地。 良久,他嘶哑着开了口:“顾渊,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顾渊看着他,动了动唇。 “我来送东西。”他轻声道。 他把一个盒子递给了赫连衡,那是他在收拾赫连笙的房间的时候,找到的。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制作精良的弓。 赫连衡怔在了原地。 “上面刻了六殿下的名字。”顾渊轻声道,声音有些哑,“应当是给殿下的,我替阿笙把它带给殿下。” “你凭什么叫他阿笙!”赫连衡条件反射般便开了口,“你不配!” 然后,他蓦然安静了下来,颤着眼睫,看向了面前的那把弓。 他记起来了。 那一日,他看到了赫连笙给顾渊做的生辰贺礼,夸赞了一句不错。 那时,他心中含着对顾渊酸溜溜的嫉妒,总觉得赫连笙成了亲,就忘了他这个亲哥哥。 原来…… 赫连笙最终,还是把他的话放在了心上。 他家小七就是这样的。 他想。 嘴硬心软。 嘴上一天到晚地嫌弃他,其实一直对他比谁都要好。 那些人…… 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家小七有多好。 一股巨大的难过突然涌上了心头,他努力别过脸,不想让顾渊看到他掉眼泪的狼狈样子。 小七已经走了,他要替他留住最后的脸面。 顾渊看着他,垂了眼眸,良久,伸出手,轻轻地将盒子放进了他的怀里。 “南定山高水远,路途艰险。”他轻声道,“殿下保重。” 然后,他顿了顿,“殿下……也不要再做,让他担心的事了。” 赫连衡猛然抬起了眼,眼眶通红:“你什么意思!” 顾渊迎着他的目光,沉默了一瞬。 “若是阿笙地下有知。”他停顿了一瞬,慢慢地道,“定是会希望六殿下平安顺遂,安稳一生。而不是……为了他,早早地便丢了性命。” 赫连衡颤着嘴唇。 他看着顾渊,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只是死死地攥住手中的盒子,良久,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小兽一般的呜咽。 顾渊垂下了眼。 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不敢再看,只是捏紧了袖子,匆匆转过了眼。 他向外走出了几步,听到了身后赫连衡有些沙哑的声音。 “那把弓,是他挑给你的,那日,是你的生辰。” 顾渊的脚步停了一停。 “我知道。”他道。 他知道那是给他的生辰礼,他也知道赫连笙曾经有多喜欢他。 他比赫连衡更后悔。 每一个无法成眠的夜晚,他都想回到那个晚上,那个,他们走向决裂开端的晚上。 那一日,赫连笙在床上痛得哭泣,却仍然竭力回过身,想要向他讨一个亲吻。 那个时候…… 他要是亲一亲他,抱一抱他,哄一哄他。 该有多好。 他们不该如此。 他们…… 本不该如此的。 * 与此同时的顾府,赫连笙正在房间里满屋子打转。 楚袅袅佯装收拾着房间,提防着突然有人进来。 她一边擦拭着花瓶,一边看着一个白毛团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头晕眼花。 她沉默了一瞬,还是开了口:“殿下,您真的确定么?” 人化形猫,本来就是志怪小说和话本里才会出现的事件。北殷人若是没有亲眼所见,也不会轻易相信。 更不用说是从未接触过这些奇闻秘术的梁楚。 “我能确定。”赫连笙深吸了一口气。 他太了解顾渊了。 顾渊起了疑心的时候,就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那句话,就是他的试探。 其实,换作平时,顾渊根本就不会把那样的试探说出口,以免打草惊蛇。 ……大约是,他猜到了之后,自己也神思恍惚了一瞬,所以才会不慎把这一点暴露给了他。 赫连笙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暴露的,但是他知道,一旦顾渊起了疑心,那必然会追查下去。 一想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情,赫连笙就头皮发麻。 他说得这么斩钉截铁,楚袅袅也皱起了眉。 “三殿下两日后便会到达京城。”她道,“这两日,我会让十一先不要过来。” 她顿了顿,“需要找人,把殿下带出去么?” 赫连笙思忖了一下,否决了这个提议。 “不。”他道。 “他现在已经对我有怀疑了。”他叹了口气,“如果他刚有怀疑,我就立刻跑了,那么就是变相证实了他的猜测。” 此番,独孤澈是来和谈的,再怎么快,也要大约一周的时间。 对他来说,最好的方案,是混在独孤澈所在的车队里,一起离开北殷。 这样,他出入,至少不需要通关文牒。 如果提前被顾渊知道了这件事,他到处找他事小,若是搜到北殷的车队里,他可就真的回不去了。 ……不能打草惊蛇。 他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不露陷,他应该暂时看不出来。” 楚袅袅有些迟疑:“您……忍得住么?” 赫连笙沉默了一瞬。 “试试吧。”他道。 事实证明,对于已经装了许久猫的赫连笙来说,这不算一件太困难的事情。 自从那日过后,顾渊就把它带在了身边。 不管是平日里喂食还是陪伴玩耍,甚至包括处理公务,顾渊的身边都有一只奶白色的小猫咪陪着。 其他赫连笙都能忍,唯一不能忍的,是有的时候,他看顾渊处理公务。 对方会有意地把一些事情透露给他,而这些事情,有的时候会让赫连笙在心里直骂赫连瑾脑子进水。 赫连瑾独断,专横。 很多时候,走的便是毫无商量的铁腕手段。 近些时候,因为一些议论的朝臣,朝中上下,已经开始悄悄地换了一批人。 铁腕手段有利有弊,对于一些问题,短期内确实能看到效果。 因此,朝中目前还算平稳,甚至偶有称赞之声。 但是赫连笙却发现了不对劲。 他虽然最开始跟赫连衡一起,顶了个“纨绔”的名头,但是在后期,因着顾渊入仕以及朝廷局势变化的影响,他对于朝中官员的名字也熟悉了起来。 他聪明,记忆力也好,现如今,朝廷的局势在他脑海中,依旧一目了然。 他在顾渊手上,看到了很多被罢黜的朝臣,在他的印象里,都是虽然位置不高,但是性子耿直刚正、擅做实事的。 别的不说,经顾渊手的一份折子里,他甚至看到了当初跟顾渊一起去南羌的官员。 赫连瑾犯病也就算了。 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事,是顾渊在处理。 他的心里积攒了巨大的疑问,但是每一句话都憋在了喉咙口。 他甚至怀疑顾渊故意把这些给他看,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憋死他。 而随着时间的变化,顾渊也变得有些焦躁了起来。 自从那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生出来之后,顾渊心里就种下了希冀的种子。 他根本不敢去想这个微茫的可能,但又控制不住自己。 如果赫连笙真的活着,真的活在他身边呢? 那对于他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美梦。 他可以补偿他,爱他,他知道他自己之前做了很多错事,无论赫连笙怎么对他他都认,他只想要对方留在他的身边。 他不知道如果赫连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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