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重生后我成了前夫的猫 作者:谢沧浪 文案: 京城新办了桩喜事。 当朝七殿下微服出行,巧遇礼部尚书之子顾渊,回宫后便缠着陛下赐婚。 谁都知七殿下有异族血统,又受尽陛下宠爱,性子最是肆意任性。 人人都当他是一时兴起,暗自为声名在外、却因为皇家婚约无法入仕途大展宏图的顾渊可惜。 然而…… 小殿下爱玩,遇到好吃的好玩的,他一个劲儿地往顾府送。 小殿下护短,顾府的一干家眷被他护得严严实实。 而前途一事,小殿下得知后,更是亲自入宫,求来了顾渊原有的科举资格。 高中之日,状元郎策马长安道,世人皆惊叹不已,道路的尽头,他的马前却站了一个人。 “顾渊,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少年的语声骄纵肆意如初,容颜艳丽,一双异瞳漂亮似妖,让人怦然心动。 而那位郎艳独绝的贵公子,却一扫平日的温文尔雅,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去。 自此,这一桩一厢情愿的婚姻,彻底沦为笑柄。 * 所有人都以为,这对怨侣会这样一直勉强下去。 然而…… 四年后,新帝登基,朝野动荡,七殿下因谋反罪名被诛杀于宫中。 顾府松了口气,皆盼着自家公子能借此斩断前尘。却不料,消息传来的刹那,顾渊就红了眼睛。 他发了疯似地闯进了冷宫,却只得到了一具冰冷的尸骨。 而就在同一天, 皇宫内,多了只白色的长毛异瞳猫。 阅读注意事项: 1.重生的开始是猫猫的形态养魂,后面会变人,不是开局重生 2.清冷温雅端方君子X偏执任性明艳钓系小美人 3.追妻火葬场,1v1双初恋不换攻,古早狗血虐,攻受都不是完美人设 4.朝代架空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赫连笙,顾渊 ┃ 配角: ┃ 其它:预收《穿成替身O后我抢了渣攻白月光》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漂亮猫猫(前夫禁rua版) 立意:珍惜眼前的人,学会倾听和交流才能收获幸福。 第1章 明月 ◎ 让人感到有些恶心。 ◎ 午夜,月色深沉。 春寒料峭,宫内的新衣裳薄得不顶风。 荒僻的冷宫外,小太监福子冻得浑身都有些抖,却丝毫不敢懈怠,有些忐忑地守着。 不多时,小径外匆匆来了一个人,一脚把他踹翻在了地上。 “谁让你把人放进去的!” 一声压低了的呵斥自头顶传来,怒不可遏。 这声呵斥像是惊雷,原本被踹得隐隐作痛的小太监迷茫了一瞬,立刻屁滚尿流地趴跪在了地上,语声颤抖: “师……师父,他……他说他有圣上钦赐的通行腰牌……” “里头那位还是圣上亲弟弟呢!” 老太监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要站不住。 话音落下,里面却突然传来花瓶被砸碎的声音。 他浑身一震,再顾不得自己不成器的徒弟,匆匆就奔了进去。 奔到殿口看清殿内情况之后的刹那,老太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暗自心惊。 殿内燃着烛火。 本就是冷宫,折磨人的地方,一应摆设俱是简陋。烛火昏暗,破败的窗户漏风,阴风吹过,吹得烛火东摇西晃。 烛火的阴影下,躺着一个人,面目狰狞地捂着不可言说的地方,显然是痛得不轻。 正是现今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儿,户部侍郎邹毅之子,邹宏济。 先前桑桂训徒弟训得狠,眼下却晓得分寸。 他熟练地堆起谄媚的笑,三两步跨过去,就跪在地上,扶住了人的胳膊。 对方正欲发作,忽得看清了他的脸。 “……桑公公。” 他的脸色风云变幻,最终缓缓镇定下来,定格在皮笑肉不笑的假笑上。 他开了口,语气很缓, “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桑桂垂着眼,语气愈发恭敬: “邹公子说笑了。” “今日夜宴,圣上喝得尽兴,嘱咐了老奴要好生看顾好各位大人家的公子小姐。”他把人扶起来,赔笑道,“这不,邹公子家的家奴遍寻不着公子,便找到老奴这儿来了。老奴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 邹宏济皱了皱眉,看了眼门口,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家战战兢兢的家奴。 他冷嗤了一声:“多事。” “邹公子。”桑桂笑着垂首,“更深露重,这宫门也快落了,不如……早些回府歇息罢?” 这话里染着的暗示再明显不过,邹宏济怔了一怔,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圣上……还未歇下?” “正在御书房看折子。”桑桂笑道,“为的是梁王之事。” 他顿了顿,“梁王……在回封地途中,反了。” 这话一出,邹宏济骤然一怔。 “陛下的意思是……”桑桂神色不变,轻声道,“陛下与梁王为手足兄弟,纵是其犯下了滔天之祸,也乃皇室血脉。” “若是闹得太难看……损的却是皇家颜面。邹公子,您觉得呢?” 邹宏济沉默片刻:“……圣上仁慈,确是如此。” 桑桂但笑不语,作出了个“请”的手势。 明示至此,若是邹宏济再赖着不走,便是驳了圣上的面子。 他眉头紧锁,先是恶狠狠地瞪了家仆一眼,正抬腿欲走,却被某处的疼痛牵住了脚步。 他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狠戾,微眯起来,漫声开了口: “不急。” 说罢,他走到不远处的香案边上。 那里跌坐了一个人,正闭着眼轻轻的喘息。 他的长发披散,盖住了脸庞,身上是单薄得连太监都不如的单衣,上面还沾满了尘土和血迹,破旧不堪。 他的喘息声很小,几不可闻。 事实上,在刚刚桑桂与邹宏济说话的时候,他几乎没怎么动弹。 只是在提到梁王谋反之时,他的身形微不可察地一僵,随后,便无意识地攥紧了掌心,被残留在手里的碎瓷片磨得鲜血淋漓。 眼下,那双手以及露出的一节手腕上新旧伤交错,触目惊心。 邹宏济微瞄了一眼,却是冷笑了一声。 随即,他一把攥住了他的头发。 原本披头散发的人蓦然被外力逼迫着仰起了头,在烛火的映照下,露出了一张苍白而完整的脸。 * 那实在是一张艳丽得有些惊心动魄的容颜。 眉眼流丽,尖俏的脸蛋上缀着小巧精致的鼻梁和毫无血色的唇。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双眼,左眼是清澈的浅蓝,右眼则是棕褐,宝石一般光华流转,顷刻就能夺取所有人的眼球。 即便此时此刻,那张脸上还残留着一些伤痕,却完全掩盖不住他原本的风华。 此时此刻,那双猫似的眼睛里带着些许嘲讽的笑意。 是极为清晰的不屑。 邹宏济看着这张脸,心头的痒意一闪而过,很快被更大的怒意取代。 他抬手,对着人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光从声音就听得出丝毫没留手。 几乎是瞬间,一缕细细的血就从人的嘴角流了下来。 门口听的福子吓得一哆嗦,立刻就跪在了地上,觑着眼去看他师父。 桑桂却没有动。 这一巴掌下去,邹宏济刚刚胸口憋着的气终于通了不少。 他看着被打得整个人都歪倒在地上的人,蹲下身,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给脸不要是吧,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他轻声道,“我要是圣上,就先把你送到勾栏去被人轮一遍,也不白费你这张脸。” 他顿了顿:“我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我可提醒你,满朝上下,这会儿,也就我还乐意费这个心力保你,你想清楚了。” 这话他说得慢条斯理,语声里却藏着一丝急不可耐。 他的身后,福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愕,却见桑桂脸上丝毫没有意外之色。 只是很快,连桑桂都怔了一下。 因为跌坐在地上的人沉默了片刻,勾起了嘴角,示意邹宏济靠得近些。 他本就长得好,去了眼里尖锐的嘲讽,几乎生出了些许懒洋洋的媚。 这一下,差点没把邹宏济的魂勾走。 他几乎是瞬间就俯下身,凑近了人,然后…… 听到了一句带着气音的话。 “当初没顺便把你那没用的物件儿切了喂狗,确实是我的错。” 邹宏济:“……” “邹公子不可!” 桑桂看着他红着眼抄起旁边微点燃的烛台,心下一骇,就要去阻止。 但是…… 已经来不及了。 尖锐的烛台底端就这样砸到了人身上,顷刻间,就是一声闷哼响起。 原本就跌坐着的人捂着腹部,蜷缩成一团。 邹宏济还要砸第二下,这一回,终于被桑桂拦住了。 他像是才回过神,看着桑桂已经沉下的脸色,嗤笑了一声,将烛台丢到了一旁。 然后,他俯下身,轻轻地说了句“婊-子,你给我等着”,随即一甩袖,大步走出了屋子。 空气里一片死寂。 等到那大摇大摆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桑桂才回过了神,吐出了一口气。 他对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 福子会意,稳了下还在哆嗦的手,上前扶起了地上的人。 “七殿下。” 他颤着声道。 赫连笙十八岁出宫建府,先帝赐封号“毓”,取的是钟灵毓秀之意。 这么多年,宫里的宫女太监大多都是恭敬地称呼他一声“毓王殿下”。 只是眼下…… 他被幽禁于此,封号虽然未被褫夺,但也无人敢再叫。 这声“七殿下”,倒是恍如隔世。 他嘴角勾了勾,被福子扶起来的工夫,因着身上下的软筋散和伤,已经出了一额头的汗。 等到他重新费劲儿坐在椅子上,桑桂才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 赫连笙看着他,勾了勾唇,轻声开了口: “桑公公来得倒及时。” 语声带了些颤音。 是疼的。 “是圣上的意思。”桑桂恭敬垂首。 “是皇兄啊……”赫连笙轻笑一声,“看来皇兄,对我的事是真的很了解。” 他看着桑桂,一双猫似的异瞳眸光一闪,突然吃力地笑了笑,“桑公公知道,邹宏济为何要来此么?” “……老奴不知。”桑桂道。 “因为……”赫连笙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歪了歪头,脸上的神情很狡黠,“四年前,他在秦水河边上调戏我,被我一脚踹进了河里,成了全京都的笑柄。” 桑桂沉默了一瞬,觉得这是那个花天酒地、风流成性的邹家公子能做得出来的事。 “桑公公。” 赫连笙叹了口气,突然叫了他一声。 桑桂抬头,看到了这位,哪怕在皇家也长得极好的小殿下,澄澈干净的眼睛。 “他让我等着。”他轻轻地道,“但是我不用等了,是不是?” 桑桂有些沉默地看着他,少顷,从袖口拿出了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到了桌上。 “圣上说。”他轻声道,“您不爱酒,也不爱苦,便选了简便些的法子,望您体谅。” 赫连笙顿了一顿,撑着额头,看向了那颗白色的药丸。 * 赫连瑾要杀他,赫连笙倒并不很意外。 他只是想笑。 他的那位好皇兄,端着个仁义儒雅的名声将他囚于此,忍到今天,已是仁至义尽。 可事到临头,还要摆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倒确实…… 让人感到有些恶心。 他觉着恶心,便真扶着桌子干呕了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却空得吐不出东西,只余嘴里的一点血沫。 他随意抹了下嘴角,抬起头,看到桑桂垂着的,深蓝色的背。 他跟赫连瑾前些日子谈过一次,不欢而散之余,也达成了一些条件。 这几日风平浪静,他其实有预感,就要到了。 他拿了药丸在指尖轻嗅。 烛火映出了他有些苍白的脸庞,看着多了几分平静的可怖。 桑桂等着他的下一句问话,但是他却没有再出声。 一转眼,便到了寅时。 桑桂咬了咬牙,正欲开口,却突然听到了面前的人几不可闻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 “今日,赫连瑾宴请群臣,连邹宏济都能列席。他……” “来了没有?” 说到“他”这个字的时候,他的手指轻轻地蜷了一下。 桑桂一怔。 随后,他抬起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隐秘的、忐忑的期待。 这份期待让他原本灰败的脸色变得蓦然生动鲜活了起来。 只是终究被关了这许久,即便是期待,也像是笼中孱弱的幼猫,只敢颤巍巍地伸一点爪子。 他没有说是谁,但是桑桂在宫内呆了多年,几乎是即刻便知了他在问谁。 他沉默了片刻,难得地有了几分心绪复杂。半晌,轻轻俯首:“顾大人前些日子同诸位大人一同被派去治理南羌河水患,于昨日刚返回京城。” “今日的夜宴……自然,也是来了的。” “砰”的一声,药丸轻轻地落到了桌上。 桑桂连忙伸手去接,却见一只白皙秀气、血迹干涸的手已经先于他,将即将滚落地上的药丸接了起来。 “知道了。” 一个淡漠又平静的声音响起。 这是桑桂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昭德元年,毓王谋反之事败露,畏罪自尽于宫中,死时年仅二十又二,昭德帝感念手足之情,命人善殓其尸,葬于城陵。 出殡当日,京城久违地下了一场雪。 这场纷纷扬扬的春雪下了一天一夜,令京城众人皆忆起了四年以前。 那一年,天地未换。 新年初至,万象更新。 京城…… 也下了这样一场雪。 作者有话说: 排雷: 1.古早、狗血、虐,放开了写的 2.追妻hzc,但攻受都不是完美人设 3.感情戏份重重重于权谋部分,后面基本约等于瞎编,但也不是没有,朝代架空(有参考) 综上,做了全文大纲,所以基本不会因为评论区改文,感觉到不适/降智可自行退出,及时止损,么么哒 ===挂个预收~不出意外应该是接档文=== 预收《穿成替身O后我抢了渣攻白月光》求收藏~ 温家小少爷温盛然,娇纵金贵,一朝穿书,却穿成了渣贱文里的主角受。 主角受卑微懦弱,是流落在外的豪门真少爷,却不受待见,还要被渣攻当成替身O虐身虐心。 温盛然:。 好一本元素齐全的狗血文。 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想跑路,却发现因为腺体缺陷需要医药费吊着,他现在一穷二白,根本没有跑路资本。 温盛然想开了。 除了走剧情,他该吃吃该睡睡,时不时跟渣攻上演虐心大戏,就等他被认回本家,然后,从A城名门黎家的次子—— 也就是渣攻的白月光黎瑜的手里拿到特效药。 药到手,他就跑路。 然而…… 在看到黎瑜的瞬间,温盛然沉思了片刻,划掉了最后一句话。 * A城的人人都知道,温盛然是易家大少易诚养的小替身,漂亮温软,就是运气不大好。有高岭之花黎瑜珠玉在前,只能沦为陪衬。 但他们很快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 先前嫌弃温盛然穷酸的温家求着他回去; 眼高于顶的温家大少爷说温盛然是他唯一的弟弟; 易家大少易诚,更是红着眼,万般懊悔,只求温盛然能回头看他一眼。 而温盛然本人,却被另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 黎家次子黎瑜,清冷孤高,气质斐然,是许多人眼中的白月光。 包括爱而不得,甚至找了个替身的易大少。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轮高悬于天的月亮,永远不会坠下凡尘。 但是有一天,黎瑜突发易感期,却拒绝了抑制剂和所有的男男女女,唯独找上了一个人。 “玩够了么?” 他哑着声,眼中全是隐忍和克制,轻声问。 他的面前,原本怯懦乖顺的小替身笑得眉眼弯弯,踮起脚,亲了他一口。 “玩够啦。”他轻声道,“所以,你要带我回家么?” 第2章 明月 ◎提亲,断腿。◎ 四年前,京城。 午时一刻。 杀人落铡的好时候。 西侧宫门外,各个宫的采买太监正排队接受着检查。 今天是个难得的落雪天,细雪纷纷扬扬,地上湿滑,惹得人心情也烦躁。 守宫门的侍卫一一查看着各人的腰牌,不时还能碰上个丢三落四的,查到最后,面上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你这车上,装的是什么?” “回大人。”小太监擦了擦头上的汗,“是官房那儿运出来的桶,净是些污秽之物……大人要看么?” 侍卫:“……” 眼见着人当真要哆哆嗦嗦地去掀桶盖,他赶紧拦住了人。 “不用了。”他嫌恶地别开了眼,冲他挥了挥手,“过去吧。” “哎哎,谢谢大人。” 小太监谄媚地应了声,一边擦汗,一边费劲儿地拉着桶,通过了宫门。 等到走出了侍卫的视线范围,他紧张地看了眼左右,突然拉起杆,飞快地跑了起来。一直跑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他才将车放下。 顾不上擦汗,他立刻揭开了桶盖。 与此同时,角落等候许久的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也冲了上来。 “小七,小七小七!” “六……六爷。”小太监被他吓了一跳,见到是他才松了口气,“您可吓死我了。哎呀,您说您二位爷这……” “少废话,小七呢?” 少年丢给他一锭银子把他打发走,就要往桶里扒拉。 下一秒,桶里就伸出了一双白皙秀气的手。 然后…… 这双手毫不犹豫地把一块抹布一样的东西丢在了少年的脸上。 趁着少年视线被遮蔽的工夫,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你叫魂呢?” “嘿嘿。”少年把布拿下来扔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这不是你一直没出来嘛。” “怎么样。”他关心地道,“贵妃娘娘没发现吧?” “没有,她去别的宫里了。” 赫连笙冷着脸,一边皱眉,一边心不在焉地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从来没穿过布料这么粗糙的衣服。 即便隔着一层里衣,他都觉得自己的皮肤在发痒。 ……还有这桶。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面前的木桶。 即便盯着人换了个新桶,但是一想到这玩意儿是做什么的,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联想。 一联想,他就想揍让他沦落至此的人—— 在他面前的赫连衡。 他磨了磨牙,抬起头,似笑非笑: “怕我母妃?” “这话说的。”赫连衡脱口而出,“你去问问这宫里宫外,有人不怕贵妃娘娘么,她……” 话说到一半,他看着赫连笙抱臂,懒洋洋地看着他的样子,沉默了一瞬,剩下的话就拐了个弯,“……她可是天仙下凡,北殷最耀眼的明珠,风华绝代,我们这些凡人怎么可能轻易亵渎。” 这还差不多。 赫连笙满意地别过眼,招呼了一句:“走了。” 赫连衡应了一声,跟在他后头,一边走,一边忿忿地踢着小石头。 “……没大没小,又不叫哥。”他嘀咕。 “什么?” 赫连笙回头。 “没什么没什么!” 赫连衡瞬间扬起一张笑脸,加紧两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 要说怂,赫连衡也觉得自己挺怂的。 怕天怕地怕自个儿弟弟,说出去也得给人笑话。 但是没法儿。 当今天子身体康健,膝下子嗣并不算少。 他跟赫连笙一个排行六,一个排行七,年龄相仿,自小一块儿长大。 小时候,大家都没什么尊卑意识,饶是赫连笙的生母是宠冠六宫、一人之下的贵妃,而他的生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美人,也没耽误他俩见天儿搁御花园里头打架。 这没落的兄长地位,就是那时候打架打出来的。 近几年,他家小七越长越大,脾气也跟着愈来愈坏。 要不是…… 要不是出落得也越来越好看。 他才不会忍。 赫连衡摸了摸鼻子,为自己的怂找了个颇有说服力的借口,上前搂住了赫连笙的肩膀,殷勤地问他:“小七,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这是他们第一次大着胆子偷溜出宫。 他现在很兴奋。 赫连笙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你要出来么?你要去哪儿?” “啊?我……”赫连衡猝不及防,舌头打了个结,“是。” “我这不是拖你出来散散心么。”他眼神躲闪,“整日在宫里,闷都快闷死了。” 没等人再说话,他就转移了话题:“那个……今天秦水河边上好像有赶集,去不去看?” 赫连笙一怔。 “走啦走啦。” 赫连衡拖着他往前走,不多时,就绕进了一条热热闹闹的街道。 年关刚过,正是热闹的时候。 临时搭的店铺一个挨着一个,穿着朴素的老百姓站在铺子前热情地叫卖,不时有人驻足,去看铺子上堆满的琳琅满目的新鲜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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