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面的精锐没有等到与北境军汇合,不敢妄动,也只能退回,朝廷自此失去了夺回西京十三城的最佳良机。 事后,有御史上书,请以行军不慎、错漏敌情的罪名将谢瑛治罪,天盛帝念北境军损失惨重,虽未降责,但谢瑛却自请褫夺军职,在家思过。 当时谢氏请立谢瑛为世子的奏本都已经呈递到上京了,因为此事,定渊候谢兰峰主动撤回了申请。 事后朝廷彻查此事,查出是兵部一名官员在往前线发咨文时不慎泄露了行军路线,惹下大祸。天盛帝大怒,将兵部官员从上到下全部料理了一遍,轻者罚俸,重则降级,那名涉事官员则直接枭首示众。 然而兵部凡是发往前线的一应文书,都要经凤阁审核,虽然几个涉案职事官也受了连带处罚,可如此荒谬的错误,竟无一人察觉,尤其是把持军政大权以办事审慎闻名的凤阁首辅卫悯,实在匪夷所思。再加上那名犯事官员正是卫氏门生,不得不让人多想。 当时为了收复西京,北境军派出的全部是精锐部队,伤亡惨重可想而知。北境军甚至至今都未能从那一战里恢复元气。 谢琅何等性情。 性烈如火,睚眦必报。 西京之仇,在他这里便是死仇。 “唯慎,这庞老三出了名的嘴上没把门,一根筋,你也莫与他一般见识。” 姚松还在努力说和。 谢琅没说话,眼梢压着,懒洋洋重新擎起了一只新酒盏。 这时,一名挎刀的小校忽从外头一溜烟跑进来,到庞海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庞海面色大变。 姚松忙问:“怎么了?” 庞海倒吸一口凉气,说:“宫中大珰刘喜贵让人在巷口给杀了。” 他用手比划着动作。 “挨了有十七八刀,快被剁成肉泥了。” 刘喜贵也算个响当当的人物,众纨绔闻言,个个都惊讶张大嘴。 原本端坐饮酒的裘英则霍然抬头,下意识看向谢琅。 “怎么就让人给杀了呢?” 姚松也脸色发白嘟囔了句。 宫中大珰横死街头,事情恶劣程度可想而知,当下众人也没有宴饮的心思了,仓促喝了几杯,就起身告辞回府。谢琅留在最后,雍临看没人了,才进来,先看了眼裘英,又问谢琅:“世子骑马还是坐轿?” “你先出去。” 裘英忽道。 雍临一愣,面有难色。 “不必了。” 谢琅搁下酒盏,舔了下唇:“我是打算杀人不假。” “不过我到的时候,已经有人提前下了手。” “那阉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那狗喘。” “我不过——补了最后十八刀而已。” 上一世,谢氏满门被处决三个月后,刘喜贵被人刺死在宫外的私宅里,据说是因为与人争一小倌,被人买凶杀害。他因此错失了亲手手刃这阉竖的机会,成为永久遗憾。 今日这十八刀,不过让这阉竖提前血债血偿而已。 他刻意留了一口气,让他阉竖一点点品尝被利刃凌迟的滋味。 两辈子了。 他第一次如此痛快。 裘英看到了谢琅瞳孔深处澎湃翻滚的杀意与快感,这已是他第二次,从世子爷眼里看到这种异样情绪。 不安问:“世子可看清,是何人动的手?” 谢琅摇头。 “伤口在心口,像是没有防备,被人用短匕毙命。而且……” “而且什么?” 谢琅却没吭声。 当时他发现刘喜贵时,那阉竖胯.下之物……分明是正发情的征兆。 莫非,是死于情杀? 裘英已经顾不上追究了,只道:“宫中大珰遇刺,案子多半要归到北镇抚那边,世子处理得干净,没留下什么把柄吧?如今的北镇抚指挥使章之豹,出了名的阴鸷多疑,手段酷烈,凡他经手的案子,极少失手。” 谢琅回神瞥他一眼。 “还成吧。” 他十八刀下去,连着心口那道致命伤也一道剁烂了。 任他北镇抚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查出端倪。 裘英安心了些,想到什么,正色嘱咐雍临:“今日之事,你我都要烂在肚子里,切不可让侯爷和大公子知道。” 否则,他怕这位祖宗的腿要被打断。 雍临自然知道事情严重性,正色应是。 谢琅掸掸衣起身。 南面雅厢邻着街,隔着窗户往下看,能将上京繁华尽收眼底。 谢琅单手撑着窗沿,想另一桩奇怪事。 按照记忆,上一世,刘喜贵并未被杀害,而是顺利到北境赴任了,这一世,为何会有人先他一步,对刘喜贵下手。 当时那阉竖已经流了不少血,即使没有他补刀,也断活不过今夜。 会是谁下此狠手? 谢琅低眉,忽视线一凝,隔窗看到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 他怎么也在这儿。 ** 谢琅回到府中已过亥时。 他把马交给孟祥,转身之际,忽问:“今日他一直在府中么?” “他……” 孟祥愣了下,才明白这个他指的是新夫人,那位卫三公子,道:“白日一直在,夜里似乎出门参加宴会了。” “什么宴会?”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谢琅冷冷瞥他一眼。 “你是这府中管事,连这点事都弄不明白,还当什么管事。” “还是你真觉得,我把一个卫氏嫡孙娶进门,是真当祖宗供着的。” 谢琅年纪不大,但少年掌兵,真动起怒来,很有威势和压迫感。 孟祥便知犯了忌讳,忙正色道:“世子教训的是,属下以后会留意。” “不是留意,是好生盯着他一举一动。” “是。” 谢琅又问:“他何时出门,何时回来的?” 孟祥想了想:“大概戌时一刻出门,半个时辰前回来的。” 谢琅直接回了东跨院。 张眼一望,寝房黑着灯,只有外头留着一盏光,显然里面人已经睡了。 顾、李二女官不见踪影,桑行守在外面,端着袖子,靠着廊柱打盹儿。 见谢琅一身酒气回来,面色沉沉的,老内侍有些紧张,起身行了一礼,迟疑问:“世子可要沐浴?” 谢琅摆手,让他退下,不等桑行说话,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桑行皱起眉,心头不悦。 觉得这位北境侯府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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