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丁欢吵闹着跑过来:“你们居然背着我们吃独食?” 秦任和陈宇也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 陈宇:“我记得家里不是没有食材了吗?这么晚了你们从哪搞来的?” “额……。”盛衾将嘴里的面咽下去,轻声道,“应该是冰箱里还有点吧。” 陈宇跟盛衾对视,指了下旁边的宴椁歧:“他做的?” 盛衾点头。 陈宇还是揪着不放:“不可能啊,我走之前明明看了冰箱的,除了喝的东西几乎什么都没有了,还想着明天去超市买食材呢。” 说到这,陈宇更加不解毕竟这个时间超市都关门了,看向宴椁歧,问:“阿辞,你会变戏法吗?” 宴椁歧:“……。” 宴椁歧很显然没什么兴致回应他,吃完起身上楼了。 秦任抱怨道:“早知道有吃的还不如在家里吃呢,白人饭太难吃了,钱倒是没少花!” “是啊,超级难吃。”丁欢叹口气,到旁边放零食的篮子里拿出包薯片撕开,“好想念国内的饭啊,光想起我都流口水了。” 秦任:“衾姐,咱们明天几点出发啊?我定个闹钟防止睡过头了。” 盛衾起身将两人用过的碗筷拾起,问:“你确定明天不需要休息了?” “不用了,今天打完针之后感觉好多了。”秦任回应道。 盛衾轻声说:“那就还是按照往常的时间,九点起床收拾,十点出发。” 几人异口同声:“好。” 盛衾开始洗碗,温和嘱咐:“快回房间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好,衾姐你也早点休息。” “嗯。” —— 之后几天一直没有龙卷风的出现,大家照常奔波在家里和野外的路上。 即将要离开这片区域的最后一天,几人一直等到即将天黑,熬走了一波又一波的追风人。 也听了很多当地追风人的故事,其中一个导致很多人丧命的龙卷风在这个圈子格外出名。 要知道龙卷风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调转方向的,可极特殊情况发生了,它突然调转了方向根本不及逃跑导致很多人因此丧命于此。 大自然的力量总是能让人心生畏惧,尽管如此,当地的很多追风人还是表示会拿出自己的一生用于追风的路上。 夜晚降临前的蓝调时刻。天空被暗蓝色的神秘又寂静包围。 即使是夏季,风吹过皮肤时却带着明显的凉意。 盛衾在距离几人一米以外的地方打电话,跟台里的领导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 旷野的风吹在身上,就连思路都清醒不少,她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外套,隐约听见身后呼喊的声音,回过头就看见丁欢朝着她的方向招手。 盛衾有些莫名没懂什么意思,手机里领导的声音继续播放,她微低着头,抬脚往前走没注意前方,思绪还跟着话筒里传出的声音高速运转着。 下一秒,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撞进男人怀里,两人几乎是紧紧挨着的,近到她能清楚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檀木香水味。 盛衾抬眼,刚好对上他低垂的视线,黯淡的光线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周遭都被宴椁歧的气息包围住。 “怎么了?” “没事,您继续说。” 手机里关切的问话把盛衾抽离的状态拉了回来,她侧过身,正准备抬脚离开。 肩膀两侧被一双大手轻轻的扶住,然后轻易地将她的身子转动了下,朝着她刚才没有看过去的方向。 眼前平坦无垠的大片草地上,皆是闪着亮光的萤火虫,风一吹,它们就随着野草轻轻飘动,一闪一闪。 盛衾愣神在原地,只顾着看眼前的风景。 片刻后,她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游荡在耳骨周围,男人似乎是紧靠着她后背的,双手还在她的肩膀处没移开,弯着腰,薄唇贴近她的耳边。 下一瞬,他低沉悦耳的声线响起:“看,萤火虫。” 盛衾呼吸微滞,仿佛被什么击中一般心神在顷刻间变得迷离不安。 慌乱中,她来不及思考下意识侧过脸,想要寻找声音的所在。 毫无防备,他微凉柔软的唇贴着她的脸颊轻轻划过。 宴椁歧无事发生般松开放在她肩膀处的手,往后退了步,此时两人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仅仅一秒,盛衾却感觉像是过了好久。 “盛衾?你还在听吗?” “嗯,在听呢。” 盛衾难堪地转过头,隐约听到了身后始作俑者散漫的哼笑声。 第17章 忘恩负义? 几分钟后, 电话挂断。 冷冽的风将人吹的格外清醒,盛衾转身,男人高大的身躯不偏不倚地占据了她眼前的视野。 她明明看不清他的五官和神情, 但凭借微弱灯光的剪影和外轮廓也可以看出,他站在原地没动,莫名沾了点理直气壮和质问。 像是在说,请你给我一个说法。 盛衾垂眸将手机放进风衣口袋, 准备当做无事发生从他身边走过, 她本以来某人应该也会这样处理。毕竟刚刚的意外说起来他也有一半的责任。 她刚往前迈了一步, 身后的声音轻飘响起。 “你刚刚……。” 盛衾神经立刻绷紧, 来不及思考转身朝着宴椁歧的方向走去,抬手捂住他的嘴。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样的动作似乎也有些不妥, 松开,低声解释, 先做出了妥协。 “我刚才……不小心的。” 男人双手插着兜散漫地哦了声:“这么大反应干嘛?就算你是故意的,我也能理解。” 盛衾:“?” 人怎么可以自恋成这样?她也真是好奇外国人到底是多喜欢他这款,在国外的几年让他自信成这样。 还是说, 单纯因为她喜欢过他, 表过白, 就认为她这辈子都深深迷恋他了? “衾姐, 你电话结束了吗?” 丁欢的喊声将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打破。 盛衾转身, 抬脚往前走:“结束了,上车吧。” —— 到家后,几人急匆匆的吃过晚饭准备休息。 盛衾趁着大家都在客厅简单说了下之后的行程规划。 “明天可能需要早起收拾行李,我算了下这边到沙漠那边的路程开车大概需要六个小时左右, 我们的需要在天黑之前到达。” 丁欢和秦任异口同声道:“好。” 盛衾看向坐在沙发一侧的陈宇,缓声说:“陈宇哥, 我们之后的行程就不在这边了,多谢你们这么多天的照顾。” “阿衾,我听小欢说你们之后的行程还是在这个城市啊,只不过远一些。”陈宇轻声道:“开车就能过去了,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的也不麻烦。” “还没听出来吗?”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宴椁歧抬眸,冷笑声,“人家都给你安排明白了,不方便一起行动。” 盛衾能明显听出这语气里的冷嘲热讽和不服气,她真是搞不明白,桥归桥路归路难道不是他想要的吗? 难道只是单纯讨厌被别人安排的感觉? 想到这,盛衾开口耐心解释了下。 “我只是觉得从一开始我们结伴而行就是一个意外,所以现在大家都恢复到原来的轨迹中不是很好吗?而且那边沙漠的环境肯定比这里差很多,你们的工作也不一定要去环境那么恶劣的地方。但还是很感谢两位这段时间的帮助和照顾。” 她说了一大堆,听到宴椁歧耳朵里只剩下意外两个字。 宴椁歧垂眸看手机,不咸不淡道:“有必要解释这么多吗?有些人也不是头一次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盛衾:“?” 这话无需质疑是在点名道姓的说她,但盛衾真是搞不懂了,这人难道是不想分开吗? 几秒后,盛衾推翻了这个想法。 她宁可选择相信他就是看她不顺眼,所以她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要怼她。 “衾姐。”秦任开口解围道:“我觉得如果陈哥和歧哥不介意那边环境恶劣,跟我们一起去也挺好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盛衾也不好继续反驳,勉强扯唇嗯了声。 陈宇起身完全没有受到刚才对话的影响,笑着说:“那我上去收拾东西了,明天还能晚起一会。” 丁欢和秦任见状也快步走回房间。 两分钟后,宴椁歧起身往楼上走被身后的盛衾叫住。 “宴椁歧。”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单手插着兜对上她投来的视线。 “嗯?” 盛衾缓了口气,尽量将声音放平:“你难道不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根本不适合继续一起行动吗?” “盛衾。”他开口拖着尾音,笑意不达眼底,“你似乎特别在意之前的事?过不去了?” 她今天真是见识了到底什么是无赖,整半天,现在问题是出现在她身上了? 盛衾被气笑了,完全无法沟通,转身:“随便你吧。” 卧室里。 “哈哈哈哈哈哈。”裘琳琳美滋滋的听着盛衾的遭遇,“你们两个也是绝了。” 盛衾弯腰收拾明天不穿的衣服,叹了口气:“气死我了。” “我发现,宴椁歧还真是你的情绪开关。”裘琳琳笑着说,“之前上学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对别人都温和又平淡,唯独对他不太一样。” 盛衾拾起衣服的动作顿了下,淡淡解释:“可能是他比较气人吧。” “也有可能,他确实挺气人。”裘琳琳说,“就你这脾气他都能跟你吵两句也是绝了,要是换做我,房顶都得让我们两掀了。” “也不算吵吧。” 盛衾这句话完全出于客观的角度,毕竟她是本着沟通解决问题跟他谈的。 “就你这温温吞吞的性子,除了当年生日那次之外,还真没见过你跟谁吵跟谁发火。” 裘琳琳继续道:“不过想起来,你当时承认说你喜欢宴椁歧的时候,我虽然惊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对他和对待别人的情绪起伏完全不一样。” 很明显吗? 那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喜欢他呢? 那次极其失败的生日宴过后盛衾不再纠结于不良的家庭环境,像是原本还在挣扎痛苦的心脏猛地下坠,看清了本质后,除了偶尔会有些逃脱不掉的失落以外再无其他。 似乎就是从那次之后,她所有多余的情绪都和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有关。 室内篮球场地,年级友谊赛,这些碎片倏然拼凑在了一起。 盛衾很少过去这种人多的场合,太过于喧闹,平时都尽量躲着不露面。 那天极其少见的很早就赶过去,占了个前排的位置,其实是因为盛衾知道宴椁歧会参加。 少年穿着和其他人别无二致的白色球衣却十分惹眼,背后的数字9格外醒目,立身于一群平均身高180+的男生群里也硬生生比别人高出一截。 在篮球弹开的瞬间宴椁歧轻松将其收服于手中,骨感白皙的手腕转了下,篮球再次砸向地面又弹起,反复几次后,将篮球托起投出,球落入球框落地。 盛衾忍不住想要跟着高年级的人欢呼,但还是压抑住了,毕竟她前后左右都是同年级的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欢喜有点叛徒行为。 上半场结束,宴椁歧朝着观众席走过去,有一瞬间的恍惚盛衾还以为,他是朝着她走过来的。 少年额头上绑着个白色发带,黑色的碎发垂下隐约可见上面印着的字母,眉眼抻着那个年纪独有的桀骜。 她看过去,事先准备好的水被紧握在手中。 宴椁歧似笑非笑的视线也投过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两人应该有过短暂的对视。 盛衾心口一紧,刚准备起身时,他身前已经堆满了人给他递水。 她眼看着他接过其中一瓶,那女生盛衾认识,叫沈宁雪,无论从身世还是其他因素看起来两人都十分相配,她记得,裘琳琳说过他们家里算是世交,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关系。 盛衾心底泛起些酸涩,努力平衡自己的情绪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手上的矿泉水上,默不作声。 “阿衾,给我的?” 温洐的声音将盛衾从失落里短暂的抽离出来。 她努力扯出个笑容,将水递给他:“加油。” 从篮球场走出来后盛衾独自去了图书馆,下午放假,这个时间段图书馆人少安静些。 试卷在桌子上摊开的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她明显心不在焉一半都没有写完。 原来她和他的距离那么远,最多还有半年他就要离开学校,到时候他们之间唯一的连接都不复存在了。 那种动荡不安的慌乱遍布了盛衾的神经,两个小时过去卷子上依旧是寥寥几笔。 “呦……盛大小姐真是好兴致。” 抬眼,宴椁歧站在不远处的窗口边上,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从最上端的发丝,和脖颈处一直延伸到他西装校服的深色扣子上,金灿灿的泛着光。 他怎么在这? 盛衾有些恍惚,就这么紧盯着他没出声。 片刻后,宴椁歧将背包扔到了她对面的位置上,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吊儿郎当道。 “差不多得了,再好看你也不能一直盯着我看啊!” 她猛地低下头,脸颊一红,目光落在他从包里拿出的书本和教材上。 那些都是她不曾接触的,盛衾明白,在国际学校上学的最终都是要去国外的,除非是像她这种根本无人理睬的富家千金,也没有人会为了她去考虑前程。 就算知道结局,盛衾还是忍不住问了。 “宴椁歧。” 少年垂眸翻着手里的书轻嗯了声,浓密纤长的睫毛戳得人心里痒痒的。 “毕业之后你是不是要去国外了?” 宴椁歧翻书的手指顿住,抬头,视线交汇。 他喉结滚了滚,说:“应该是,怎么了?” 盛衾低头,尽量掩饰住自己的失落:“没什么。” “你呢。” “我……。”她唇边的苦涩蔓延开,语气却还是平静没有波澜,“我还是在国内啊,这里有我想继续做的事情。”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毕竟距离她毕业还有些时间,只不过十六岁的盛衾有了自己的第一个目标,离开盛家。 她想尽可能快点学习,然后跳级修完该修的课程,作为一个可以养活自己的成年人体面的离开盛家。 她想单纯的跟宴椁歧表白,而不是夹杂着盛家对于宴家的攀附。 她不想再因为盛家的关系利用或牵扯上他一点,哪怕他只是出于好心。 但就在他刚刚回答的那一刻,盛衾还是忍不住酸了鼻子,如果她没皮没脸的去求她的父母,碍于面子,他们应该会同意她去国外。 那样他们或许还生活在同一片区域,也有见面的可能。 可如果那样做,她离开盛家的时间就会被无限拉长,不知何时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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