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知道你不喜欢去医院," 他的声音像棉花糖一样软软的, "但是我们说好的,每个月都要去检查一次对不对?" 我摇摇头,往沙发里缩了缩。 纪清叙没有生气,反而笑着从抱来一盆香妃山茶花: "你看,我带了你最喜欢小花。" 他把花递到我面前: "好不好看?只要我们去医院,这盆花就是你的了。" 我看着手里的花,乖乖的点头。 纪清叙摸摸我的头: "那现在我们把外套穿上好不好?外面有点凉呢。" "好。" 去医院的路上,他一直在跟我说话。 "我们这次换了一家医院,他们不会逼着你想你不想记起的事。" 他的声音轻快又温柔,让我没那么紧张了。 到了医院门口,消毒水的味道让我停住了脚步。 纪清叙立刻握住我的手: "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 我拉着他的手,进入了诊疗室。 医生是个很温和的中年人。 纪清叙站在检查床旁边,一直握着我的手。 "医生很快就好了,别害怕,我一直在呢。"他轻声说。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让我想起小时候生病时妈妈哄我吃药的样子。 检查结束后,他像变魔术一样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饼干"你刚才表现得特别勇敢,"他帮我擦掉额头的汗: "这是奖励你的小饼干。" 回家的路上,我累得在车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轻轻地把我的头靠在一个温暖的肩膀上,还细心地帮我盖上了外套。 刚到家,电话铃声就响起了,是江庭舟。 我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来。 "医生说你今天没去医院,怎么回事? 还在和我生气?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江庭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温和中带着克制的疲惫。 "你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呢?" "离婚了。"我平静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随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搬出去透透气也好,医院复查的预约我帮你取消了。" 他的声音依然柔和,但多了几分疏离: "记得把检查报告发给我,医生需要跟进。" 我依旧没讲话,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江庭舟叹了口气, "我就是跟那个小明星玩玩而已,等她服软了,我们就复婚。"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纪清叙为我准备的一屋子的花花草草。 这些花都是他废了大价钱才买到的。 "我给你转了点钱," 江庭舟继续说,声音软了下来: "记得按时吃药,按时去看医生。" "好。" 7 江家大少爷离婚的消息像一滴墨汁落入清水,在圈子里迅速晕染开来。 "听说江家大少爷离婚了?" "可不是嘛,上周刚办的手续。" "要我说离了也好,娶了一个自闭症,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连正常社交都困难,更别说帮着打理家业了。" "江庭舟也是够狠心的,听说那丫头病得不轻,离了婚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你懂什么,江家这种门第,能容忍一个连酒会都参加不了的夫人?早晚的事。" "要我说啊,这种婚姻早该结束。门不当户不对的,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与此同时,江庭舟的私人会所里,他的发小李燃正举着手机冲进包间。 "庭舟!你快看看这个!"李燃把手机怼到江庭舟面前, "这是你家那位吧?跟纪家的少爷手牵手去医院?" 江庭舟瞥了照片一眼,满不在乎道: "开什么玩笑,许知愿和纪清叙根本不熟。再说,她在公共场合连我都不让碰,更何况是陌生人了。" "你自己看。"李燃放大照片: "这外套还是你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呢。 啧啧,没想到啊,在纪大少爷面前这么乖。" 江庭舟一把抢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几下。 照片里,纪清叙正微微侧头对我说着什么,而我虽然依旧低着头,但身体明显是放松的。 最让他心惊的是,我的手指竟然松松地回握着纪清叙的手,甚至微微向他倾斜着身体。 "这不可能……" 江庭舟的声音突然变得暴戾: "她明明最讨厌别人碰她!" "也许照片是合成的呢?你消消气。"李燃道。 江庭舟猛地站起身,他掏出手机拨号。 以前,只要他打电话给我,我都会接,可这次,听筒里传来的却是: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江庭舟将手机狠狠的摔在地毯上: "查清楚,"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要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儿。" 8 自从爸妈和妹妹出车祸后,我就再也没做过交通工具。 我每次一看到车,我就会想到那天的场景。 我坐在纪清叙旁边,攥紧背包带子,指节泛白。 机场的广播声刺得我耳膜发疼。 纪清叙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腕,递来一副降噪耳机。 "戴上会好受些。"他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手心。 身后突然传来骚动。 记者们举着长枪短炮冲过来,闪光灯晃得我眼前发白。 我下意识往纪清叙身后躲,他立刻张开手臂护住我。 "别怕。"他侧过头安慰我,带着熟悉的洗发水香气。 有个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我脸上: "请问您和江少爷离婚是因为……" "请不要打扰我们,否则纪氏不介意动用关系全行业封杀各位。"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从未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记者们面面相觑,迫于纪氏集团的压力,只能无奈离开。 登机口前,他掏出一个小铁盒。 "薄荷糖,"他剥开糖纸,"含着它,起飞时耳朵不会疼。" 我含住糖块,凉意从舌尖蔓延。 飞机开始滑行时,纪清叙握住我的手。 "睡会儿吧。" 纪清叙调暗了阅读灯, "到了我叫你。" 他的睫毛在昏暗光线下投下小片阴影,让我想起家里那盆怕光的蕨类植物。 我闭上眼睛,听见他轻声和空乘说话: "麻烦把空调调高些,我太太怕冷。" 语气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柔,像在哄不肯睡觉的孩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江庭舟昨晚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你以为他能忍受你多久?" 我没有回复,只是把手机塞进了行李箱最底层。 巴黎的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时,我正给窗台上的绿萝浇水。 纪清叙从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轻轻搁在我肩上: "今天要去试一试吗?" 我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喷壶把手。 两个月前,当纪清叙第一次提出让我试试开个花店时,我差点打翻水杯。 江庭舟说过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你连跟人正常对话都困难,能干什么?" "真棒。" 纪清叙在我耳后落下一个吻,顺手整理好我的衣领, "我做了三明治,路上吃。" 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完全不抗拒纪清叙对我时不时的亲亲抱抱了。 手机突然在餐桌上震动起来。 屏幕上"江庭舟"三个字让我的手指僵在半空。 自从上个月注销了国内号码,不知道他怎么找到这个新号的。 "要接吗?" 纪清叙把三明治装进纸袋,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天气。 我摇摇头,却在挂断的前一秒不小心滑到了接听。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江庭舟的声音带着熟悉的不耐: "知不知道我托了多少关系才找到你这个新号?" 阳光照在餐桌上的雏菊上,我盯着花瓣上的水珠: "有事吗?" "你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回来"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们离婚了。"我打断他,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离开之前,江庭舟带着我去领了离婚证。 他说,那小明星要看见离婚证才罢休。 于是,我们就这么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还在闹脾气?"江庭舟突然笑了,"我都说了,我就是一时——" 我挂断电话,手指微微发抖。 纪清叙默默递来温热的牛奶: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微信提示音接连响起。 江庭舟的兄弟发来消息: "该出发了。"纪清叙转身向我伸出手,掌心向上。 我握住他的手,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指尖是暖的。 9 在纪清叙的帮助下,我很快适应了国外的生活。 我拎着蛋糕往家走。 最近纪清叙的工作没那么忙了,常常比我早回家。 我数着台阶上楼,想起他今早说要给我做红酒炖牛肉。 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纪清叙穿着我最喜欢的那件米色家居服,手里捧着一盆含苞待放的白色栀子花。 "栀子花!"我脱口而出,差点把蛋糕盒掉在地上。 熟悉的花香扑面而来,我小心翼翼地触碰那洁白的花苞。 指尖传来花瓣细腻的触感,让我想起江庭舟曾经把我店里精心培育的夜来香都扔出阳台的场景。 "送你的。"纪清叙靠在门框上,夕阳给他镀了层金边。 我仰头看他,喉咙突然发紧:"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他笑着反问,顺手接过我手里的蛋糕盒。 客厅里飘着炖肉的香气,栀子花在窗台上静静绽放。 我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妹妹偷偷从学校温室带回一株茉莉:"等我们长大……" "尝尝?"纪清叙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他端着蛋糕坐在我身边,奶油沾在唇角。 我下意识伸手去擦,指尖碰到他柔软的唇瓣。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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