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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夫来过都说无力回天,张兰家的甚至都出门打听棺材后事了,谁知她又醒了过来。连翘握着她的手大哭一场,直说老天保佑,蒋阮却眯起了眼。 死过一次,前世种种非但没有烟消云散,反而记得无比清楚。六年前,母亲去世,云游来府上的道士一眼便算出她八字极硬,克夫克母,乃天煞孤星之命。蒋权本想将她送进家庙,一身青灯古佛,是蒋素素跪下来求情,蒋权才改变主意,将她送进了乡下的庄子。正因为此事,蒋阮对蒋素素从来存了一份感激,如今想来,在这里受人欺凌,全都是拜蒋素素母女所赐了。 庄子交给张兰一家打理,张兰此人贪财吝啬,又极为凶悍,平日里没少指桑骂槐侮辱蒋阮。张兰的丈夫陈福更是好吃懒做,整日酗酒的赌鬼。这两人有一儿一女,儿子陈昭好色至极,女儿陈芳尖酸刻薄,蒋阮来的时候带的不少首饰珠宝,不是落入张兰手里,就是被陈芳骗走。十几日前蒋阮不慎落水,也是因为在池塘边陈昭对她动手动脚,蒋阮不堪受辱自己跳入水中。陈昭见闯了祸忙逃走,等连翘和紫苏叫人来将蒋阮救起来后,蒋阮已经不省人事。 正是寒冬腊月,池水冰凉刺骨,加上这几年在张兰苛刻下蒋阮的身子越发虚弱,受了风寒如同雪上加霜,立刻就重病一场。 蒋阮记得很清楚,当初自己醒来并没有这般早,醒了后就落下病根,更重要的是不久外面就有风言风语传来,说她小小年纪便会勾引男子,千金之体不自爱,主动勾引陈昭不成才掉入水中。想来也是张兰的手笔,倒是把所有的污水都推到她身上,拜这盆污水之名,日后蒋阮容貌见长后,也才落了一个妖女的名头。 如今她醒的倒早,风言风语也还尚未传出,想必张兰还没有想到此处,倒是可以趁此送她一份新年贺礼。在这个任人欺辱的庄子上过下去,是没有未来的,几年后被当成一枚棋子送进宫去,也是她不能忍受的。被人白白讨了便宜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陈昭就是第一个开刀的。 蒋阮看了看窗外,屋外爆竹的声音隐隐绰绰,只有三人的屋中显得更加冷清。 她慢慢坐起身来,紫苏听见她起身的声音,忙起身迎上去,道:“姑娘醒了,可有不适的地方?“ 蒋阮摇摇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大约是戌时。“紫苏道。 连翘把扇子放下:“姑娘可是饿了?奴婢去厨房端些吃食来。“ 到庄子上养着的小姐夫人多半都是戴罪的,但也毕竟是主子,除非特殊关照,也不至于过的如此潦倒,连个下人都比不上。年三十饭食也不曾早早送来,实在是令人深思。 蒋阮还未回答,便听得门叩叩的响了起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外边道:“姑娘,奴婢来送年夜饭了。“ 连翘一愣,蒋阮道:“进来吧。“门便吱呀一声,从外边进来一个穿的十分喜庆的丫头,手里提着个食篮,笑盈盈道:“兰婶婶吩咐奴婢来送吃食,姑娘也吃些吧。“ 紫苏见蒋阮半天未动,疑惑的低头,正看见蒋阮眸中有某中情绪一闪而过,转而抬起头,微微笑起来。 第3章 秋雁 来的丫头叫秋雁,是庄子上的大丫鬟,地位虽然比不上张兰,却也有几分脸面。除夕夜让秋雁来送饭,是往些年不曾有过的,想必是张兰为了堵众人之口,显得对卧病在床的蒋家小姐极为上心。 秋雁将食篮放下的同时也飞快的打量了一番屋子,这是她第一次来蒋阮的屋子,只见狭小的屋中弥漫着一种破旧腐朽的气息,屋檐的漏缝甚至有雨水渗进墙里的痕迹,床上的被子极为单薄,不要说摆设了,就是普通的用具都是十分残破。住在这样潮湿阴暗的屋子里,身子不虚弱才奇怪。这一眼看去哪里像个大家小姐的闺房,就算庄子上最下等的奴才,恐怕也不至于如此寒碜。 秋雁在大宅院浸淫已久,心中明白张兰家的虽然贪财苛刻,若非得了上头的意思,也断然不敢这样对待一位小姐。既然是主子的意思,秋雁自然也不会插手。 “你叫秋雁吧。“床上的人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奇异的带了一种微妙的情绪。 秋雁抬起头,笑道:“正是奴婢。“ 紫苏和连翘一个护在蒋阮身边,一个紧紧盯着秋雁,在她们看来,这庄子里,除了她们主仆三人,其他的全是居心叵测。 蒋阮微笑起来:“今夜是除夕夜吧,秋雁姐姐这身衣裳喜庆的紧,穿着真好看。“ 这话有些奇怪,秋雁摸不着头脑,还是笑道:“都是婶婶吩咐做的,奴婢只是一个下人,论好看的话,姑娘真是说笑了。“ 蒋阮轻轻叹了口气:“兰婶婶真是有心了,庄子上上下下都做了新衣么?“ 她的声音轻柔含笑,秋雁下意识的就要点头称是,猛地反应过来,庄子上上下下都做了新衣,却独漏了眼前的主仆三人,这话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出来的。正想要搪塞过去,又听到蒋阮轻轻道:“我身边的两个丫鬟笨手笨脚,连穿衣裳都不如秋雁姐姐喜庆。有句话秋雁姐姐说错了,我不是说笑,秋雁姐姐虽说是个下人,过的却似乎比我更舒适,更体面。“ 话语太过尖利,与主人温柔的语气完全不符,秋雁没来由的竟然感到一阵紧张。她不由得抬起头看着床上的人,烛光昏暗,床上的女孩子接过紫苏递来的热茶,茶水升起的袅袅雾气遮住了她的半张脸,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只长长低垂的睫毛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竟有些妖异。 蒋阮含笑的声音传来:“秋雁姐姐这般体面,日后到了年纪,必然能放出去配个好人家,城外马员外家二公子就很不错,马二公子已有十二房姨娘,秋雁姐当排的上十三姨娘。“ 秋雁一怔,自脚底缓缓升起一股凉意,整个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咬着嘴唇瞪大眼睛看着蒋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蒋阮也不急,只将温热的茶水凑近嘴边,小小酌了一口。 半晌,秋雁才鼓起勇气,挺起胸道:“奴婢不知姑娘说的是什么。“前半句说的还理直气壮,到了后半句不知怎地却心虚起来。 “良禽择木而栖,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秋雁姐所为也只是人之常情。不必害羞。“她歪着头扑哧一笑:“这是好事,若有一天真秋雁姐真成了十三姨娘,我也必然会送份胭脂礼。秋雁姐这般体面,我想这份体面也是由秋雁姐的聪明挣得。“ 秋雁站在原地,慢慢的握紧双拳。蒋阮捏了捏眉心:“只一会就困了,我身子还未大好,不能亲自向兰嬷嬷道声新年福气,劳烦秋雁姐代我赔个不是。“说罢就吩咐紫苏:“还不去送送秋雁姐。“ 这便是下逐客令了,秋雁一时间也没主意,自然希望能马上离开这个压抑的屋子,便慌张的点头称是,再不见来时隐隐流露的优越感。 待紫苏和秋雁走到门边的时候,蒋阮又开口道:“对了,秋雁姐,之前说过的我这两个丫鬟的衣裳,既然已是新年,我也想看着有些兴致,请秋雁姐想个法子,令她们看上去喜庆些。“ 秋雁咬着唇:“姑娘岂不是强人所难。“ “秋雁姐是聪明人,“蒋阮打断她的话:“否则怎么做十三姨娘?“ 秋雁脸又白了几分,恨声道:“是。“ 待紫苏将秋雁送出去,连翘才问:“姑娘方才是怎么回事?秋雁怎么和马员外家二公子攀上干系了?“ “她与马二公子早已暗度陈仓,如今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蒋阮道。 上一世秋雁在几年后与马二公子的私情被人撞见,抖出了这件风流韵事,马二公子倒是毫发无损,秋雁却是生生被人浸了猪笼,浸猪笼之前秋雁已被折磨的神志不清,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马二公子家的十三姨娘。想必情分浓时,马二公子就是这般承诺她的。只是秋雁最终还是没有命做成十三姨娘,蒋阮自然也不会将这事说出来。 连翘恍然大悟吗:“难怪她吓成那般,呸,真是下作的人,竟然如此不知廉耻!“毕竟是十几岁的姑娘,说着又红了脸:“只是姑娘,你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连翘心中疑惑太深,不仅如此,她还发现今日蒋阮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般,逆来顺受的她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了秋雁,甚至说起这些污秽之事时,神色未有一丝异样,仿佛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家常。 蒋阮平时出门的机会比她和紫苏还要少,一年到头在院子里都有做不完的活,哪里有机会遇见这些事情。连翘心中疑惑着,蒋阮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连翘,你想一辈子呆在这里吗?“ “自然不想。“连翘是个直爽泼辣性子,想都没想就道:“姑娘不必担心,自然不会在庄子上呆一辈子,过些日子老爷就会来接姑娘的。“ 蒋阮一笑,来接她是什么时候,她比谁都清楚。她没耐心等到那时候,也不想等。 “何必等,秋雁很快就会送我们回京了。“ 连翘一愣,下意识去看蒋阮,却见女孩子又慢慢的打了个秀气的呵欠,挺直的鼻梁下,抿过茶水的嘴唇红润润的,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第4章 陈昭 年初一,长街一大早就传来爆竹的声音,庄子上的小孩纷纷出来,“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后,地上顿时铺满一地碎红,若云霞红锦,格外喜庆。 庄子上上下下开始忙碌起来,不知是不是故意忘记蒋阮主仆三人,年夜饭后,竟无一人来三人院子。 紫苏在门边生起火盆,半个身子挡在门边,把呛人的烟扇出去,屋子里勉强有一丝暖意。外头日光照进院子里,院子是最偏僻破败的一间,屋檐常年漏风漏雨不说,还时常有田鼠乱窜,庄子上送来的被子本就单薄,还被老鼠咬坏了不少。紫苏叹了口气,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的蒋阮。 蒋阮靠着粗布缝制的马褐色枕头,被子盖在胸口处,正垂着头发呆。被送进庄子上几年,张兰家的缺衣短食,她发育不及比平常少女,头发如枯草,此时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将她长长的头发照的有一丝流动的光泽,微微抿着的嘴唇似乎比平日有些血色,显得五官秀美动人。而她静静的坐着,比往日里更沉静些,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陌生的出奇。 紫苏拨弄着火盆里的木柴,想起昨夜里连翘将秋雁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她,末了道:“我怎么瞧着姑娘不对劲呢,变化也简直太大了,难不成往日的逆来顺受都是骗人的?“ 紫苏不知怎么回答她,其实连翘说的没错,蒋阮的变化实在太大,尤其是作为贴身丫鬟的她们感受更加明显。蒋阮自从六年前被送进庄子后就总是以泪洗面,张兰家的百般刁难,后来连流泪的功夫也没了,只默默地忍受下来,只是难过郁结在心里,平日里更加瑟缩寡言。昨日里面对秋雁的神情态度,却仿佛是另一个人般。紫苏心中疑惑,一个人大病一场后,难不成连性子也会一并改变? 不过再怎么改变,蒋阮都是她们的主子,蒋阮如今的态度与往日截然不同,或许是一件好事。正出神着,连翘已经揣着一个油纸包径自走进来,差点碰翻火盆。 “小心些,“紫苏轻声责备:“怎么冒冒失失的?“ “去买了些年货回来。“连翘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一脚跨进屋里,将油纸包在桌上打开,对蒋阮道:“姑娘也来吃些吧,春饼还是热的哪。“ 紫苏奇怪:“你从哪里得来的?“张兰家的想必不会这么好心,如今因为陈昭的事张兰对蒋阮颇有怨气,下人们不会主动触这个霉头,他们手头更没有买零嘴的碎银。 “庄子上好像有贵人要到了,这几日上上下下都在准备着,零嘴备的也多些,我与厨房里新进来的百合有些交情,便讨了几个。“她笑了笑:“咱们虽然粗糙些,却也要过年啊,姑娘看看,还有这个。“她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串的手串来:“回来的时候花十文钱买的,讨个好彩头,来年顺顺溜溜。“ 紫苏噗嗤一笑:“讨彩头买铜钱串子做什么,难不成祈祷来年姑娘财源滚滚?“ “财源滚滚有什么不好?“连翘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银子有什么不好,若是有银子,这些人断不敢如此欺负姑娘。“ 紫苏忙朝连翘使了个颜色,提醒她蒋阮还在,别再说了。连翘自知失言,连忙住了嘴,小心的看了一眼蒋阮。 蒋阮却摇头,慢慢的掀开被子走下来,连翘过来搀着她,蒋阮走到桌边坐下,看了看桌上的手串,便伸手给自己戴上。她比了比,道:“讨个好彩头。“ 连翘心中一酸,心说哪家府上的大家小姐新年不是大大小小的珠宝首饰做一堆,自家姑娘却只有一条价值十文钱的铜钱串子,就是在普通百姓人家,也是不值一提的。侧过头掩住眼中酸意,连翘又笑道:“姑娘,再吃个春饼吧。“ 蒋阮摇头:“吃不下,你们吃吧。“她顿了顿,又道:“我没有银子来打赏你们,跟我到庄子上来,这几年你们也吃了许多苦,好在这个年头,我们就不必吃苦了。“ “是是是,“紫苏连忙道:“今年姑娘一年都有好福气,事事顺利的很!“ 蒋阮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解释,只看了看窗外:“外头天气好得很,出去走走吧。“ 紫苏和连翘惊喜的对视一眼,蒋阮平日里除了干活,是不愿意主动出去走走的,庄子上的下人见了她们三人总是极尽嘲讽之能事,连翘性子泼辣,勉强能镇住一些人,却也无济于事,长此以往,蒋阮变不愿意见人,总是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好好好,“连翘笑着去翻装衣物的箱子:“姑娘想穿哪件衣裳?“ 蒋阮心中失笑,事实上,穿哪件衣裳都一样,她来庄子上的时候随身带了不少物品衣饰,可那些首饰衣物没过多久便被张兰和陈芳两母女骗走抢走,到最后,竟连一件自己的衣裳都没有留下。陈芳拿走了她的所有衣物,换给了她粗糙破烂的旧衣,且不说外表和衣料,冬日里棉衣里棉花稀薄的要命,连普通的御寒都难做到。 “你挑吧。“蒋阮道。 连翘和紫苏挑了小半天,才挑了一件墨绿色环扣旧夹棉袄,底下是紫苏改小的宽大淀黄厚布裙,外头罩了件米褐色长披风。怕精致的头发与衣裳不合,紫苏便为她梳了最简单的团子髻,因为年岁小,看起来倒也意外的适合。这一身打扮着实算不上喜庆,只蒋阮肤色白,穿着也不显得土气,加上沉静漠然的气质,与平日判若两人。 收拾妥当,三人这才走出院子,连翘提议去街上走走,刚刚出了庄子上的大宅院,迎头便碰上几人,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阮妹妹!“ 连翘眉头一皱,紫苏也不动声色的将蒋阮护在身后,蒋阮抬头,对方的影子清晰地映入她的双眼。 正是张兰家的小儿子,陈昭。 第5章 缠人 陈昭今日正从外面打混回来,恰好见院子里走出几个人,中间的女孩子模样秀秀气气,不禁眼前一亮,待看清了,才发现是蒋阮。 蒋阮平日里穿的还不如陈芳体面,陈昭鲜少留意,前几日也只是突发奇想,想试试官家小姐的滋味,谁料到这小姐还是个烈性子,居然二话不说就跳进了水中,如今想来都是憋了一肚子气。谁知今日一看却眼前一亮,许是新年时分,微微打扮一下,却衬得五官极为秀气。最重要的是那股沉静冰冷的气质,竟像换了一个人般。 陈昭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孩来,蒋阮今年才十二岁,身量稍显青涩,神情却并不显稚气,甚至有些成熟,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就显得对方别有魅力。即使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陈昭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反正再过几年,也就长大了。 连翘受不了陈昭落在蒋阮身上色眯眯的眼神,神色一凛,想也不想就张口道:“放肆,谁准你这样没规矩,这般与主子说话!“ 话语虽然颇有气势,却起不了什么作用,陈昭并不畏惧,这个落难小姐在京里人家究竟是个什么地位,陈昭也有耳闻,看张兰的意思,说不定蒋阮一辈子都得留在这个庄子上,既然这样,如果能让自己玩一玩是再好不过的了。 心中虽然这般想,陈昭却还是笑嘻嘻的做了个揖:“是昭的不是,方才见远远走来几个人,想着中间天仙般的妹妹到底是谁,眼生的很,走进了才见是小姐,一时情难自禁,还请小姐原谅则个。“ 这话一出,不仅是连翘,紫苏都变了脸色,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姑娘的清誉也是你能诋毁的!“ 陈昭诧异的后退两步:“诋毁小姐的清誉?昭从未这般想过,小姐金枝玉叶,昭又如何敢肖想,只盼小姐不赶昭走,让昭远远的看上一眼,昭就心满意足了。“他平日里祸害良家女子多了,张口便是油嘴滑舌,若是平常女儿家听了,不是气的当场大哭,就是羞得满脸通红,只今日却有些反常。 蒋阮静静的看着他,清亮的眸子如冬日寒潭,没有一丝温度,目光冷冷,嘴唇却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似乎看跳梁小丑表演一般。没有羞愤,也没有眼泪,就是一副凉薄的表情,岿然不动。 陈昭怔了怔,却见蒋阮不紧不慢的开口:“我自然不会赶你走。“ 连翘和紫苏都是一愣,这样的流氓赶都赶不及,蒋阮这话是何意。 陈昭也有些疑惑,转而又窃喜起来,得意的看了两个丫鬟一眼,心想这个小姐倒还是识趣的,只是如今看来大家小姐又如何,在乡下庄子呆久了照样失了礼义廉耻,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些。 “前日里你失手将我推进池里,我受了风寒卧病在床,兰嬷嬷为我请了大夫,亲自道歉要我原谅你。我已经原谅你,自然不会赶你走。“蒋阮的声音轻轻柔柔,有种令人舒爽的凉意,陈昭听得却是心中一沉。 蒋阮掉进池中后,为了掩人耳目,他只说是自己失手令蒋阮摔倒的,蒋阮这番话说出来,倒是令陈昭想起最近为了避嫌,应该少与她见面的事。只蒋阮现在说出来,是有意还是无心?想到这里,陈昭又认真打量了蒋阮一眼,只见女孩子站在原地,身上陈旧暗淡的衣物非但没有令她憔悴,反而衬得她肌肤如雪,眼如点漆,眉如墨黛。而眉目间流转的神色,竟有一种肃杀之意。 陈昭看的心中一惊,转而目光又变得痴迷,既然发觉这蒋家小姐是个有滋味的,自然也不会放过,来日方长,倒是不急于一时。想到这里,他嬉笑着给蒋阮再做了一揖:“都是昭的不是,害的小姐如此消瘦,今日小姐要出门,昭不便打扰,改日再登门赔罪。“ “谁要你登门赔罪?“连翘瞪了他一眼,陈昭笑着离开了。 陈昭走后,连翘和紫苏才舒了一口气,紫苏皱眉道:“姑娘方才为何那般说,他是个麻烦,怎么能…“ “对啊对啊,“连翘跟着道:“真恨不得将他两个眼珠子剜出来!恶心!“ “会剜出来的。“蒋阮淡淡道:“他想在远处默默看着我,就让他看个够好了。“ 紫苏和连翘面面相觑,只觉得自家姑娘说这话的语气有些发冷。顿了顿,紫苏道:“管他呢,咱们出去走走吧,这几日庄子上没什么事情,东街上应该是很热闹的。“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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