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还一个。” “远吗?”徐望问。 “非常远。”吴笙说。 “那你能不能调一下焦距,看看近处。”徐望大概知道自己和吴笙的结论偏差根源了。 吴笙难得听话,估计也是觉得远近都瞭望一下更保险,很利索地调整望远镜,把视线拉回近处。 所谓近,对于肉眼来讲也已经是看得很勉强的距离了,但用望远镜,一目了然。 “有同行。”吴笙直截了当地汇报。 已有心理准备的徐望点点头,再看那若隐若现的点点白帆,就觉得上面都敲着战鼓。 同行是冤家。 高帅瘦白用实际行动让他们领悟了这句话。 “不是吧,这一关这么多人?”钱艾终于在队友的提醒下看见了那几个小白点,隐隐约约也看不清楚是五六个还是七八九十来个,主要是分得太散,四面八方的,还随着海浪起起伏伏,一会有一会没的。但不管确切数量是多少,按一艘船就是一支队伍算,而这些队伍又都还没交卷的话,那未来竞争的惨烈程度可见一斑。 况金鑫凑到吴笙身边,抱着最后一丝幻想:“能看清船上的人吗?会不会是NPC?” 他是真的不喜欢打架,一点都不喜欢,为什么不能大家坐下来一起喝喝茶谈谈天呢? 吴笙没回答是与不是,单筒望远镜在他的操作下定在一个方向有一会儿了,终于,他的眼睛离开望远镜,看向队友:“谁来帮我鉴定一下。” 三队友不明所以:“嗯?” “我看见高帅瘦白了。”吴笙说,一脸的“我不想承认我眼花但我更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徐队长自告奋勇上前,接过瞭望任务,不用动望远镜,眼睛贴上去就清清楚楚了:“靠,还真是。” “他们不是应该在第一关吗?”钱艾挤开队长,亲自上前鉴定,很快认清了这个残酷现实。 仨队友都鉴定完了,况金鑫也不费那力气了,就是觉得奇怪:“就算他们昨天重新过了第一关,今天也应该再回第二关,怎么会来第三关?” “除非……”吴笙若有所思地眺望茫茫海面,“这里不是第三关。” 海浪忽然汹涌起来,帆船随之颠簸,四人起初还能站住,很快就发展成必须用力抓住栏杆才能稳住身体。 “他们往那边去了!”钱艾一手抓着栏杆,一手扶着望远镜,靠膝盖顶住望远镜架,以求稳固,单眼仍执着地贴在镜筒上侦察“敌情”。 “哪边?”吴笙连忙问。 钱艾没军师那两下子,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用扶着望远镜的那条胳膊,大臂一挥:“那边——” 那边是哪边? 徐望和况金鑫对这答案是懵逼的,好在他们有人形指南针。 “东,”吴笙秒辨方向,低头看一眼手臂上依然滚动的哪行“请选择一条航线”,心里有了数,“他们选的是东宝藏滩。” 为什么从时间上算,绝对不可能通过第二关的高帅瘦白,可以出现在这里并和他们一样有权选择航线? 徐望想不出答案,但已经有了决断:“我们也去那边。” “呃,”钱艾松开望远镜,回头难得出现了一点恻隐之心,“可着一只羊薅羊毛,不太地道吧。” 按照“鸮”的尿性,同一航线,绝对就要有竞争,他们已经把高帅瘦白按地上摩擦一回了,这换了地方还追上去虐,实在有点柿子捡软的捏。 徐望心情微妙,单方面把对方定义成“肥羊”这种事,才更拉仇恨好吧。 上前接过望远镜,他继续追踪高帅瘦白的船只:“他们比我们有经验,选东面肯定有他们的道理,我们跟着学,吃不了大亏。” 说话间,浪越来越大,甲板已经被彻底打湿,几个人的鞋也都透了。 那是什么? 徐望原本已经准备结束瞭望了,忽然看见在一艘艘帆船之间的空旷水域里,还漂浮着更小的黑点,拉近一看,竟是一个个漂浮球。 那球直径也就一米,通体透明,每一个里面都坐着一个人,乍看就跟无数扭蛋在海浪里漂似的。 愈来愈高的海浪里,这一个个漂浮球极不起眼,大部分时间都被海浪吞没着,要不是刚刚恰好有一个被海浪抛到半空,又迅速落下,在视野里划出一道弧线,他压根注意不到。 这是什么操作?还能单打独斗? 徐望正疑惑着,身后忽然传来吴笙沉静的声音:“快,抬头看神仙。” 条件反射地仰起头,徐望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配合了一个多么匪夷所思的邀请。 但转瞬,他就为自己的无知感到了羞愧。 飞毯。 一张波西米亚花纹的飞毯,正载着四个男子在距离海面十米左右的空中,向北飞行,一切惊涛骇浪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打着扑克,看出牌口型像四人斗地主。 “这他妈也行啊!”钱艾一声嚎,嚎出了船上四人的羡慕嫉妒恨。 怎么人家的文具就那么有针对性呢,再看看他们的,死亡凝视,风火轮,中环十三郎,隐身斗篷……哪一个都不像是能走水路的样啊! 正感受着葡萄树下的狐狸酸,飞毯下的海面忽然出现巨大阴影。 汹涌暗流自阴影处震荡而来,连他们这艘隔着一定距离的船也随着极剧摇晃! 一条似鱼非鱼似兽非兽的怪物破水而出,一跃冲向飞毯! 它的身躯足有鲸鱼的几倍大,身似鱼,却满身鳄鱼样的皮和硬结,头似鳄,但张开的大嘴里皆是食人鱼一样的细密利齿! 没给飞毯上的人任何反应的机会,怪物上下颚一合,轻松连人带毯全部吞掉,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甩尾,重新落入海中。 海浪剧烈翻滚,像煮沸了的水。 围观全程的四人死死抓着栏杆,呼吸停滞,一时竟作不出反应。 “就这么……死了?”一切发生得太快,钱艾还回不过神。 “应该是弹回现实了……吧。”徐望其实也说不准,只能凭借自己被熊扑的经验推测。 吴笙暗暗吸口气,又徐徐呼出,心情沉重而复杂:“还是低调点好。” 彻底汹涌起来的海浪里,船身渐渐倾斜。 起初,四伙伴以为是正常颠簸,直到发现倾斜的方向持之以恒,他们的身体随着越来越向后仰,这才觉出不对,纷纷回头。 然后,他们就懂了什么叫五十步笑百步。 一条巨大的触手自海浪里伸出,已经搭上了那一侧的栏杆! 那触手呈肉白色,像巨型章鱼,上面带着大大小小无数吸盘。船身在巨大外力作用下,正逐渐向被触手勾住的方向倾斜! “怎么办?”钱艾的汗唰就下来了。 徐望和吴笙对视一眼,忽然福至心灵,一起拔腿就往船舱里跑! 钱艾没等来答案,等来俩跑路的,要疯:“你俩不是吧——” 嚎归嚎,他也跑。 况金鑫不明所以,跟着大部队往船舱里去,但因为最后一个起步的,跑到船舱口的时候,仨伙伴已经拿着武器出来了。 原来徐望和吴笙不是找地方藏身,而是去找趁手的“兵刃”去了——既然甲板上有望远镜,那船舱里或许还有其他有用的东西,他们从落到这艘船上,还没去船舱里探过。 为什么不用文具? 飞毯的教训太惨烈,鬼知道这片海上“用文具”是不是一个必死的禁忌。 船舱里的确有“装备”,但—— 斧子。 长矛。 弓箭。 这他妈是冷兵器时代吗!!! “我的呢?”况金鑫一腔沸腾热血,结果发现队友就带出来三样武器。 “没了。”钱艾拿着弓,胳膊底下夹着箭筒,以一个有点费力的姿势拉了一下弓弦,一松,弹到了自己的手,差点没疼死,“你用这个吧。”他果断把弓递给队友,没半点犹豫。 围观全程的况金鑫,感受到了巨大压力。 “小况,”拿着斧头的徐望一边快步往触手那边去,一边头也不回地叮嘱,“你负责放风,有任何动静不管是怪物还是别的船只,马上汇报!” “收到!”船身的倾斜已经超过45°,况金鑫扶着栏杆快速移动到船尾,肉眼 望远镜双结合。 钱艾更换职责失败,只好硬着头皮去和队长会合。 徐望抡起斧子往触手上砍,第一下竟然滑开了,触手上面都是水和粘液! 随后赶来的吴笙一长矛直直戳入,转头冲徐望道:“再来!” 徐望第二次高高举起斧子,重重落下! 咣—— 斧刃深深嵌入木头栏杆,触手应声而断,落在甲板上的一截末端约半米长,弹了几下,随着倾斜滑落海中。 受了伤的触手迅速离开栏杆,没入水中。 船身没有正过来,因为海浪已一层比一层高,海浪颠簸的力道之大远比那一条触手更甚,似乎随时随地都能让船整个倾覆! 又一条触手伸上来。 不,五条! 五条触手全部勾在一侧栏杆上,从船头到船尾,就像被绑上了拖拽绳! 徐望想继续砍,可刚举起斧头,船身忽然猛地向前倾倒! 除了船尾的况金鑫抱着栏杆不动摇,战斗中的三人都失去平衡,向触手方向扑去! 吴笙和钱艾反应迅速,及时抓住栏杆,徐望因为正举着斧头,来不及反应,腰重重撞向栏杆,然而惯性未停,整个人翻出栏杆,落进大海! 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徐望的眼耳口鼻。 没有什么真假虚实之分,一瞬间,他就想到了两个字,死亡。 那是来自于人对深海的本能的恐惧。 徐望闭着气,奋力往上游,刚浮到水面之下,正好一个浪打过来,将他死死按在水底,冒不出头!徐望奋力挣扎,手指忽然碰到了什么东西,费劲地睁开眼,在咸涩的海水里,他看见了一截长矛杆。 徐望伸手用力抓住长矛杆,那上面像带着感应器似的,他这边刚握紧,长矛便用力上提,很快将他拉出水面! 出了水面,他才看见吴笙已经挂在船体之外的绳梯之上,一手抓着软绳梯,一手反握着长矛用力拽他。 眼看他冒了头,大口呼吸,吴笙松口气,用力将他拉近。 徐望终于回到船边,在湍急的海浪里,奋力抓住软绳梯的末端,跟着吴笙爬回甲板。 重获新生,徐望知道多亏了吴笙,可一腔感激到了嘴边,就剩一句干巴巴的:“谢谢。” 吴笙单手握矛杵着甲板,杨家将似的:“下回在你身上绑个绳算了。” 徐望磨牙,但是欠着人情,只好低眉顺目。 这一低头,就发现新情况:“唉?怎么不歪了?” 船体不知何时已恢复了平衡,虽然还有颠簸,但比刚才“一面倒”的时候要好太多了。 “老钱实在用不来弓箭,就换路子了。”吴笙冲着船头方向抬抬下巴。 徐望抬眼看过去,没见到钱艾,只见到一个“人形火球”,正扑在栏杆上对着仅剩的一条触手连拍带打。 那周身的火焰足有三米多高,从头到脚笼罩着钱艾的身体,或者说,那火苗就像从他的身体里窜出来的,宛若一件“火衣”,熊熊燃烧的灼热之气,即使站在徐望和吴笙这里,也依然觉得扑脸。 火光映亮了船头,烧糊了栏杆,也灼伤了触手。 “还嘚瑟吗?啊?不给你弄成烤鱿鱼,都对不起我老钱吃神州的ID!!!” 徐望咽了咽口水,犹豫半晌,没敢上前,生怕被狂暴了的队友燎着。 “无敌风火轮?”他只能想到这一个跟火有关的。 “嗯。”吴笙给予肯定回应。 “用文具可以?” “目前没发现不妥,刚才的飞毯可能就是个不幸的意外。” “那几条爪子都被他烧走了?” “烧熟了。” 徐望恍然大悟,难怪回到甲板上之后,总觉得闻到了烧烤香。 最后一条触手使出吃奶力气,终于逃脱“魔掌”,可怜巴巴缩回海里。 浪还是那么大,显然海底并未真正平静,不过一丝焦香冲淡了海风里弥漫的紧张。 “人形火球”的火苗渐渐变弱,最终消失,露出脸蛋被烤得红扑扑的钱同学。 栏杆上一溜焦黑痕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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