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于祲说,“给织织点时间慢慢接受她已婚这个事实,也不错。” 他深知自己妹妹是什么样人,“她的性子逼不得,你越急她越是和你反着来。” 江听白把头向后仰靠在枕背上,缓缓吐出口烟圈,“她能答应下婚事,已经远远超出我的预期了。” 于祲笑了声,“我也是一直看不懂你,别的事上收不住您那身傲骨也就算了,追女孩子也放不下身段?” 江听白脸上的一点子欣喜收敛得见头不见尾,“你妹妹那个人,是我豁出面子去就能追上的吗?她主意多大啊。” 于祲细想了想,好像是不太行。 他记得那年,于祗才刚上高一,就被明家外婆接到上海住了整整两年,到读高三才回来。 江听白那小子也魂不守舍了好长一段日子,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当时他们正读大四,于祲有时把四九城翻过来都找不到他人。 后来从他外套里掉出张机票才知道,他消失不见的时候,都一个人去了上海,到这个份儿上江听白才肯承认,靠在车边抽着烟说,他好像看上于祗了。 等于祗转回了北京,江听白也不是没对她示过好,见天儿去学校接她,几次弄下来于祗很直白地说,“听白哥,你知道我打小就不爱和你待一块儿的吧?所以……” 可怕的是她还认为自己表达的够委婉了。 江听白当时攥着方向盘的手就有些隐隐泛白。 他极轻慢地嗤了声,“你哥总是托我来接你,不喜欢你让他换人。” 偏于祗还缺心眼似的高兴回他,“好的呀,我哥行事从来不顾别人感受的。” 江听白在心里默哀,从来不顾别人感受的好像是你,心窝子都要捅穿了。 于祲恍惚记起来,好像就是那个时候起吧,江听白见了于祗就浑身不得劲儿,免不了要阴阳怪气一顿,好好的一句话从来不会好好地说。 研二的暑假还撂下一众兄弟,跑他家去给于祗补课,补得越来越招小姑娘讨厌。 江听白上飞机去伦敦那天,于祗放了一院子的二踢脚大肆庆祝,差点惹得邻居打投诉电话。 于祲看了都直摇头,这个没心肝的傻子。 这么孽债的一对,如今竟要结婚了。 若不是江听白一完婚就走,于祲真的怀疑,他们当中会死一个在家里。 江听白刚通过于祗的微信添加请求。 那边就转了一万块过来,很快又发了条: “......” 他怎么有种,于祗往他脸上拽钱的感觉?她真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于祲:“她没事儿给你转钱干嘛?” “她先V我一万看看诚意,”江听白一本正经,“就这么等不及和我结婚。” “......” 婚礼有寕江集团的秘书室一手操办,从公布喜讯到广发请帖,在短时间内完成的很快,于祗只需要按通知出现在指定场合。 好在这段时间她手头上并没有什么很重要的案子,不过相信就算有,她上头几个高级合伙人在听说她是要嫁江听白后,也会主动接过去。 就连他们信奉与天斗其乐无穷的老大,在看了寜江集团的新闻发布会之后,都忍不住要感慨几句命运的蛮不讲理。 权律捧着一杯茶,看着电视里壁人般登对的江总和于祗,“小丫头命老好了,这口饭真是老天爷非追着喂给她吃的。” 让寻常人望尘莫及的家世,出挑的容貌,父母的娇宠,一流的学历,嫁了个久在传闻里的丈夫。 而人人眼中命好的于祗,这些日子跟在江听白左右,和他扮演一对未婚夫妻,心里却抱怨还不如去开庭。 这天他们才拜访完江听白的亲爷爷,京里极有头脸的人物,因其不方便在外露面,江盛就交代了小两口亲来到访。 于祗是第一次见江家这位尊长,他却认得出她,“你的外婆是最后一位上海小姐,我说的对不对?” 她安静点头,“对,外婆确实是。” 当年最后一届上海小姐评选,是她那位貌丰庄盈的外婆,实至名归地将桂冠摘了下来。 后来江爷爷单独留下江听白说话。于祗先回车上等他。 江听白看着她分花拂柳地走出园子,“人外公和你是至交不提,非拿于二的外婆出来说什么事儿啊?” 江爷爷说起来于祗的外公来就横眉倒竖的,“还提那个糟老头子干什么?从前次次开大会,我说什么他都有反对意见。” 说到激动的地方还敲了敲拐杖,“这是你非要娶,我半点儿也不想和他结这门亲。” 过了一会儿又问,“你们结婚他来吗?” “不来。” “他爱来不来,越老谱越大。” “您地位高不便去会宾客,人家身份也不比你低啊,”江听白噗笑了声,“她外公还在上海休养呢,两个鳏夫总是较什么真。” 等他告辞出来回车里的时候,于祗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她虚阖着双眼,面容恬淡温柔。 车窗打下了一半,不时有山间微风吹动她乌黑的发丝如轻波般浅浅漾开,柔和明丽的动人眉眼间还带着几许未脱的稚气与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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