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颜海疑惑道:“谁在这儿?” 御步也看到了,道:“你认识?” 宁昭点头,看着明纣身边的虚影:“这是我们在船上认识的,闵行,不好好读书,怎么把魂魄落在这儿了?” 颜海什么都没看到,急的要命,端着茶杯求宁昭给他开给天眼。 宁昭最怕他缠人,连忙给他沾了点茶水。 颜海不似御步敏感,就算开了天眼,也不能通阴阳,顶多能看个热闹,他看着闵行的魂魄,惊的下巴都掉了。 “我资助他一百两银子!他就来这里花天酒地!” 明纣道:“不是,他昨天跟着同窗一起来的,在外头坐着,进来方便的时候正好我在弹琴,他在对面看了一眼,今天早上我就发现他的魂魄在这里了。” “哦,”颜海一脸过来人的表情,“犯了相思病,这得是多爱明纣姑娘,才能把自己的魂魄给落在这儿!” 宁昭伸出手指,在闵行额头上一指,道:“速归。” 他这一道魂魄立刻就飘飘渺渺的离开,回到自己的身上去了。 一夜无事,御步早早归家,宁昭和颜海睡在醉今朝,第二天一大早,宁昭就回了破旧的时家。 不知是不是受了颜海的影响,她看着这荒芜的院子,哪怕是胡大痣打扫干净也显得十分破败的院子,陡然生出一股回家了的感觉。 就连山上那流着血的祠堂,也让她倍感亲切。 宁昭想着,干脆上山去看了看,里面的无字牌位还在,怨气和着暗色血流流入阴间,放信的位置没有新的信来到。 山中树木茂盛,可是一只鸟雀也没有,一片死寂。 颜海在山下大声叫她:“宁昭,御步来了!” 宁昭一阵风似的下了山,看到御步身边站着的人影,只觉得十分奇怪。 “怎么回事,怎么又出来了?” 御步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我准备去阴阳司,从那里路过,这魂魄就跟了出来。” 颜海道:“不会又是闵行的魂魄吧。” 宁昭点头,干脆让闵行的魂魄跟着御步在石凳子上坐下了。 “小白,”她看了一眼跟过来的白猫,“胆子挺肥啊,竟然还敢到处去撩猫。” 白猫叫了一声,跳到屋顶上开始对着太阳舔毛。 御步道:“你看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魂魄一天一丢,人岂不是都要丢傻了。” 宁昭道:“他本来就没什么官运,三十岁以后财运倒是不错,丢个天把没问题。” 颜海一听是闵行的魂魄,没了兴趣,让胡大痣去买早饭。 四个人就在这破败的地方吃了早饭,宁昭道:“留点肚子,送鱼的人来了。” 颜海等了片刻,就见小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宁少爷,听说你回来了,这是我爹炸的鱼,还有新酿的酒!” 一坛子油炸青鳞子,香的小白都从屋顶上跑了下来,先分一杯羹。 小树长高了不少,见着宁昭十分激动,可是院子里还有御步,他便十分拘束,道:“我今天要上山,给你们摘山茶耳来。” 宁昭看一眼御步,道:“我没钱了。” 御步心领神会,取出一粒银豌豆给了小树。 这是新出的花样,一粒豌豆正好一钱。 “拿着吧,”宁昭伸手掏鱼,“压岁钱。” 小树拿着银子,眼睛红红的,大步跑开了。 宁昭一边吃一边看着闵行的魂魄,百思不得其解这人的魂魄怎么这么容易丢,扔了一条小鱼给白猫。 “跟着魂魄走,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小白叼着鱼,跟着被宁昭挥开的魂魄离开。 小白回来的时候,坛子里只剩下最后一条青鳞子,它娇声娇气的撒娇,结果无人理会,只能委屈的蹲在一旁喵了一声。 宁昭皱眉:“没回去?黏明纣身边了?这人怎么回事?” 明纣正好进门,闵行的魂魄跟在她身边,明纣也十分无奈。 颜海假装自己看到了:“他这相思病犯的未免也太重了。” 宁昭道:“御步,你看他这魂魄是从哪里出来的,我们去看看。” 御步点头,几个人一起出了门,就连胡大痣也忍不住好奇跟了过去,害相思病害到魂丢了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御步带着他们到了闵行所住的地方,一个大夫摇头出去,里面两个书生都是一脸的哀戚。 “是你们?” 其中一个书生看着宁昭,认出来是一起坐船的人。 宁昭没搭理他,直接往里面走,两个书生看着这一行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也不敢拦着。 闵行昏迷在床,身上还剩下一部分精气神,魂魄跟在明纣身边,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宁昭将魂魄一拽,塞了进去。 “哎哟,”闵行叫了一声才睁开眼睛,看着宁昭众人,一时疑惑,“大师,你们怎么在这里?” 宁昭看他并没有多看明纣一眼,反而避开了目光,就知道不是害相思的事情,再仔细一看,伸手在他眉心轻轻一提,将一条黑色的影子提了出来。 “你怎么被鬼上身了?” 那一条黑色的影子在宁昭手里无力挣扎,很快就垂下头去,消散了。 “啊!”闵行一惊,“我不知道啊,前天他们说要去醉今朝见识见识,又不要我出钱,我就跟着去了,回来的时候我跌了一个跟头,之后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 年纪大点的书生连忙道:“是在鬼市街那里摔了一跤,之后就昏迷了,昨天晚上清醒了一会儿,今天早上又晕过去了。” 宁昭道:“你被鬼上身,自己的魂魄被挤了出去,才会昏迷。” 因为还没死,这魂魄被挤出去之后十分煎熬,恰巧明纣和御步身上都没有什么活气,呆着舒服,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黏了上去。 “鬼?怎么又是鬼!”闵行欲哭无泪,觉得自己是在太倒霉了。 宁昭看着两位书生,道:“他踩到的那枚钱,你们两个最好拿出来给我。” “什么钱,不要胡说,我们没拿过什么钱。” 两位书生极力辩解,宁昭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你们将这枚钱放在身上,不出三日,必定横死!” 第129章 血光之灾 两个书生没有一个承认拿了钱。 就连闵行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宁昭到底在说什么。 宁昭冷笑着看他们两人一眼,道:“有了血光之灾,在想办法找我吧,找不找的到,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她转身离开,让明纣自己回去烧香,她气的肚子饿了。 “真是死要钱,”宁昭在路边卖油窝饼的摊子上坐下,“有他们哭的时候。” 御步道:“是我疏忽了。” “我怎么又听不明白,大痣,你听明白了吗?”颜海疑惑的看着胡大痣。 胡大痣摇头。 御步解释道:“是你们在亭城找到的那枚噙口钱,我埋在了小牛山,不知道被鬼市街的什么人挖出来了,又被闵行踩了一脚,上面的魂魄附在了闵行身上,钱被那两个书生拿了。” “哦,”颜海记起来这件事,“那现在怎么办?” 御步道:“这枚钱上面的煞气,无法驱除,只能慢慢消散,这两人拿着钱不肯拿出来,恐怕凶多吉少。” 宁昭点头。 果不其然,还没出三天,闵行就在羊福记找到了吃饭的宁昭和胡大痣,颜海被他爹带去见亲戚了,不在。 估计得有好长时间放不出来。 颜海不在,吃的东西就少了一半,闵行急道:“大师,你说的那个什么钱,真的出事了。” 宁昭点头,让他坐下边吃边说。 闵行哪里吃的下,又不想拂了宁昭的好意,勉强吃了个包子,道:“大师,曾布、就是年纪大的那个,今天早上要出门,绊到了门口,竟然一脚跌死了,满地都是血,就那么一跤,脑浆子......” 他看着宁昭正在喝的羊杂汤,不说了。 再说下去,他怕宁昭吃不下。 宁昭道:“这是他咎由自取,不该拿的钱不要拿。” “是,”闵行小心翼翼道:“还有一人是曾潇友,他十分害怕,拜托我找你,我在外面遇到颜海少爷,要不是他指点,我也找不到这里。” “噙口钱在哪里?”宁昭问。 “什么钱?”闵行不明所以。 “就是他们捡到的那一枚金子打的方孔钱。” “哦,”闵行恍然大悟,“还在曾布身上,我们不敢动,现在尸体还放院里。” 宁昭擦了擦手,道:“大痣,我去看看,你去看看御大人在干什么,让他在阴阳司等我。” 胡大痣匆忙将包子吃了,领命去了。 宁昭和闵行到了三天前去过的地方,此刻外面围满了人,地上鲜血淋漓,红白一片,就这么摔了一跤,脑浆子都摔了出来,谁都不敢相信。 尸体放在一床席子上,就摆在院子里,宁昭看了一眼尸体,就知道是生鬼之时,一口活气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吐出来。 她对闵行道:“点三炷香来,再拿一盏油灯,把门关上。” 外面的活气,正在往里面涌。 闵行很快就都弄好了,宁昭随便找了个萝卜墩子把三柱香插上放在死者的头边,然后将油灯放在了脚头。 看不见的火焰经过宁昭的手,从死者的脚心烧了进去,闵行只听“噗”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戳破了一样,曾布的嘴大开,最后一口气冲了出来。 闵行正在一旁看着,宁昭忽然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然后一手挥开这最后一口浊气,才道:“好了,可以下葬了。” 闵行不敢多说,爬起来一看,顿时大惊。 曾布脸上的血污是他擦去的,当时擦干净之后,曾布整个脸都是乌黑的,他以为是摔坏了,可是现在在看,已经变成了死人正常的青白之色。 他虽然不知道宁昭做了什么,可对宁昭更加恭敬起来。 阴阳之事太过玄妙,越是神秘,就越是让人不敢放肆。 宁昭在曾布怀里掏了掏,取出一个油纸包,将里面的噙口钱拿了出来。 上面的煞气更重,金子里面出现了血丝。 看来被挖出来之后,不止害了一个人。 闵行道:“大师,还有一个,曾潇友在里面。” 宁昭跟着他进了屋子,曾潇友缩在床上,脸色发黑,抖成一团,看着宁昭进来,手里还拿着那一枚金子打的钱币,抖的更厉害了。 “大、大师,我们不、不知道,大师救命!曾布说钱不会有事的,谁也不会嫌钱多!” 宁昭看着他眉心的煞气,煞气和鬼气不一样,煞气是血腥所聚,无形之物,就无从驱赶,只能自己消散。 “九天不要出门,”宁昭看了一眼天色,“血光之灾少不了,东西不放在你身上,命能留下,九天之后就无事了。” 闵行代替曾潇友答应了,宁昭出来再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尽快入土,他是异乡人,你们要将他的东西带回去,落叶归根。” “是,大师。” 闵行将宁昭送了出去,外面围着的人竟然还没有散,很快有人认出了宁昭。 她跟颜海在京城实在有名,一个鬼见愁,一个饭量大,还都能挂御步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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