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都?是噩梦。陈危点点头。 清蕴闭上眼。 在这样沉默无?声的目光下,消失两天的困意慢慢回归,很快让她呼吸平缓。 这时候,陈危才真正把?目光移到她的脸上,用视线描摹她的轮廓,不带任何狎昵,只是下意识记住她此刻的模样。 他刚才确实说谎了。 小时候的陈危不会?做梦,爹娘很早就去世了,没给他留下太多回忆。养育他长?大的叔父一直就在身边,没必要在梦中怀念。 他的脑海中也很少有杂念,通常是得了什么吩咐,就一心一意地做,做好?,就放下了。 叔父说他性子傻,不会?讨巧,脑袋也笨,只能做些力气活。 “你最能叫人?看重的,也就是护主?和忠心了。”叔父这样告诉他。 可他心知肚明,这两点自己也没有真正做到。 所?以后来做梦,偶尔会?梦见叔父神智清醒过来叱骂自己的场景。不过更多的,还是进京途中的那些日子,以及那张时而冷静时而盈满泪水的脸。 大概是因?身份,她这些年会?下意识把?一切做到最好?,让王家人?喜欢。也是因?为这些,她防备心特别强。 陈危知道她信任自己的原因?,不止是因?为两人?有共同的秘密,更因?为他无?亲无?友,身边仅有她一个人?,他的所?有都?归属于她。 她喜欢一心一意的注视,没有任何人?或事物?能够影响她地位的注视。 三公子在乎的东西太多了,家族、仕途、亲人?,哪样都?不会?割舍,所?以即使察觉到三公子的心思,她也会?忽略、避开。 世子能够逐渐得到她的信任,是因?为世子本身欲望淡薄,对名利、亲人?、自己都?不在乎,能够把?仅剩的那一点注意力全部倾注在她身上。 旁人?知道这些想法,可能觉得偏激、病态。 但陈危觉得,这样就很好?。 ………… “主?子睡了?”白芷边说,边掀起?帐布瞥了眼,瞧见榻上安稳入眠的人?不由说了句,“叫你来果然没错。” 离远几步,陈危问她,“主?子遇到什么事了?” 她已经许久没再出现过这种状态,按理来说现在离开了王家,更不可能。 白芷不可能把?所?有事如实告诉他,只选了陈危也知道的一些事举例,低声说出自己的猜测,“陛下对主?子的关注有些不同寻常。” 她用词委婉,陈危仍立刻明白过来,从神色上没看出什么变化,“还有吗?” “剩下的不方便说。” 陈危嗯一声,没问了,“我最近还是会?待在公爷身边,有事传话。” 多瞧了几眼他隐在夜色中的背影,白芷真切感受到,来国公府的这几个月,陈危确实变化很大。 她回了帐内,守着清蕴睡觉。 这厢安安静静,隔了几丈远的地方,齐国公和大长?公主?的下榻处就充满了硝烟。 连着两晚,齐国公都?因?事未归,今晚终于得空,却一回来就挥退女使,充满怒气的双眼直逼在静静梳发的妻子。 对身后的灼灼视线,大长?公主?恍若未觉,兀自打?理这几年终于长?到腰间的黑发。 早些年嫌长?发碍事,她离经叛道地剪过一次发,后来精心养着,长?得也不快,这阵子因?儿媳送的那些香睡眠好?了许多,头发也乌黑亮丽了许多。 “窥伺帝帐的事和你有关,是也不是?”齐国公压低了声音质问。 他的声音低,怒火并没有因?此减少,反而因?妻子不搭理的冷淡态度燃烧得愈盛。 “因?为你想杀审言,是不是?”第?二句问话,几乎是一字一字蹦出,咬牙切齿,被压下的声调都?转化成了齿间相碰的声音。 齐国公虽然掌兵,但他其实是个儒将,对部下都?很少发火,更别说对家人?,这难得一见的模样极为吓人?。 大长?公主?毫不在意地把?篦梳一掷,起?身到床榻前?更衣,旋即被人?重重裹住双肩,转了过去,“说!” “说什么?”大长?公主?懒懒动?了下眉,“你的好?儿子不是没事么?如今还在喣儿跟前?当狗尽忠呢。” 齐国公气极,“你厌恶审言生母,我知道,所?以这些年对他不管不顾,只是给了口饭吃。他自己随军立下功劳,被你二话不说找人?顶替,我也没有替他声张。如今已过去这么久了,为何就是不能放审言一条生路!” “生路?”大长?公主?冷笑,“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儿子,他准备走什么路?不惜当一条狗也要往上爬,他存的什么心思,你难道看不出?安安分分过日子就算了,他既有这样的心,我绝不会?养虎为患。” “他有那样的能耐,如何能庸碌一生?你以为谁都?是少思……” “闭嘴!”大长?公主?敛了所?有神色,“你没有资格说少思的任何事!” 齐国公也露出痛心神色。 两个儿子的天资,他都?清楚,倘若长?子身体无?恙,兄弟二人?一文?一武,将会?在朝堂、在治兵上各放异彩。 只怪命运弄人?,让他们成了这样一对兄弟,少思淡泊名利、不思世俗,审言也只能被迫平庸。 可审言毕竟是人?,不是任他们摆布的娃娃,如何甘心一生平淡。齐国公能够理解他,对于他另辟蹊径争夺权势的方法,实在不忍心管束。 “我会?找审言说,只要我们不再插手,即使他心中有怨,也会?慢慢放下的。” 齐国公天真的说法让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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