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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你的梦话里终于提到了我,我想你终于放下了,那么,我也可以放下了,夫妻之间需要坦诚,对吗?所以我录了这卷录像带,在你生日的时候放给你看,谢太太,如果你也和我的心一样,那么,就牵一下坐在你身边的谢先生的手。“ 顾倩仪怔怔地伸出手,然而没有人握住她的手,这个房间空空如也。 四十一岁的顾倩仪,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九 离开圣托里尼时,顾倩仪对我说:”坦诚地去爱一个人,是有福的。“ 我望一眼季然,他也在望着我,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而他也紧紧地握住了我。 去机场的路上,季然在听歌,突然,他把一只耳机塞到我耳朵里:”你听,像不像在说他们?“ 那歌里在唱,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是啊,1981年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以为他只是跋涉了山水,却不知道,他还为她越过了谎言。 篇十四 突然收到远方的包裹 《叹息桥下唯余叹息》 一 八月末的一个周六,我和季然各自占据一边沙发,我刷手机他看书,突然门铃响起来,我用脚尖踢踢他:“快去开门。” 他瞪我一眼,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下楼去。 再上来的时候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包裹:“你什么时候又出了新书,我怎么不知道?这回又是编排哪个人?” 我接过包裹,上面快递单上寄信人显示来自某出版社。 “不是我的书。”我告诉季然。 我抱着包裹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登录QQ告知出版社编辑样书已收到,编辑回答我,过几天这本书就会在各书店上架。 “可惜她没等到。”编辑唏嘘不已。 我在对话框里打:“不,她早已经料到。” 想了想,却还是把这句话删掉,只发了个表情过去——她的事情,原本就不该为外人道。 她是当世著名的舞台剧演员贺珈蓝,一年前我曾经采访过她,当时她正在写这本关于舞蹈的书,采访结束的时候,她对我说:“如果在这本书出版之前我遭遇不幸,那么拜托你帮我把这本书出了吧。” 我以为她是开玩笑,谁知道采访结束后不久她果然寄来了委托书,郑而重之地签了名盖了章,我拿着那份具有法律效力的委托书脊背发凉,打电话给她,问是否有人正在威胁她的人身安全,又或者她是否觉得生无可恋,但是她却一一否认,并且不愿再见我。 五个月后,她寄来了那本书的全稿,然后她在完稿一个月之后,死于非洲加纳的故居,经警察鉴定,不是他杀,也非自杀,就是一场意外死亡事故。我在新闻里得知她意外身亡的消息,那一刻遍体身寒,始知原来人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真的有预感。 我把完全稿交给了相熟的出版社,出版社本来并不出工具书,但看在贺珈蓝名声鼎沸且是遗作的面子上还是接下了,到现在,终于出版。 过几天图书上架,我去了离家最近的书店,正值周末,书店里到处都是看书和买书的人,工具书前门可罗雀。编辑曾经问过我是否要给这本书做盛大宣传,毕竟贺珈蓝遗作是个响亮的名头,我却摇头拒绝。 这样的话我也曾经问过贺珈蓝,她说,有缘人总会看的到,凡事不必强求。 可是这个世界,有钱人到处都是,有缘人又何处寻觅?我唏嘘感叹,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书店来。 是他,贺珈蓝生前男友,著名的舞台剧导演章咏安。 上一次见他还是在一年多前,他的舞台剧公演时。 章咏安人称鬼才,在舞台剧领域享誉盛名,连贺珈蓝也是他一手捧红,然而近年来娱乐方式渐渐多样,舞台剧这种传统艺术受到冲击,重伤之下求变,反而变的越来越不知所谓,在去年之前,因为一个失败的舞台剧,章咏安已经被外界质疑了长达两年。 一年前那场舞台剧,打出的噱头是,贺珈蓝复出兼告别之作。 贺珈蓝早在三十年前就离开了舞台,那时我还没有出生,她的风采我只在影像资料里看过,我仰慕她已久,听到她复出的消息,欢呼雀跃,立刻拉着季然去捧场。 演出果然大获成功,我托人向她提出采访要求,却被拒绝,工作人员告诉我,她已经连夜赶回加纳,连庆功宴都没有参加。 我铁了心一定要采访她,特地买了机票飞去加纳,程门立雪,终于感动伊人。 一年时间过去了,我还记得她在加纳的家,印象最深刻的是放在长长阳台上的一排沙漏,那么多那么多的沙漏,里面的细沙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如黄金,让我想起加纳的别称——黄金海岸。 我还记得,我问她的第一句话是:“贺小姐为什么会选择在加纳定居?” 而她回答我的是:“我和加纳,相识46年,和我认识章咏安的时间一样久远。” 二 1967年,贺珈蓝第一次来到加纳,彼时她17岁,少女最丰腴鲜嫩的年华。 对于来加纳,她的心里挺不乐意,加纳有个美丽的别称,黄金海岸。少女时代的贺珈蓝一度迷恋这个美丽梦幻的名词,可是世界上有十多个黄金海岸,贺珈蓝去的那个偏偏是她最不喜欢的。 一个位于非洲的、刚刚从殖民统治中解放出来的国家。 但是没有办法,来加纳是父母给她做出的决定,1967年的香港很乱很乱,到处都在闹事,连贺珈蓝父亲开的工厂都被袭击,父母担心会祸延子女,恰好贺家有亲戚在加纳,所以将贺珈蓝托付到加纳读书。 贺珈蓝不喜欢加纳,她讨厌当地人黧黑的肤色,奇怪的口音,咸腥的海水,黑暗的城堡。 初到加纳的半年,贺珈蓝始终沉默寡言,脸色阴沉的好像要滴水,让亲戚简直怀疑这是否真的是传言里贺家那个知书达理的小小姐。 贺珈蓝的沉默终结于一个阳光晴好的午后。 是的,那天她遇见了24岁的章咏安。 在加纳,贺珈蓝不愿意同人说话,她默默读着书,希望香港的混乱尽快过去自己能今早返港,在学校她有一块安静的读书地,在一棵高达30米的海枣树下。 那天她又带着书去海枣树下温习功课,但不幸的是,海枣树下的根据地已经被人霸占,几个和自己相仿年龄的男孩子女孩子正在树下装模作样地排戏,大多是和她一样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抑扬顿挫的腔调说着台词。 贺珈蓝懵了一懵,反应过来后转身要走,却突然被喊住。 声音是从身后高处传来的,她回过身仰起头,海枣树的叶子一晃,一张明媚的男孩子脸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喂,吃海枣吗?” 他的笑实在很好看,让人看着心里阴霾都驱散,贺珈蓝忍不住点了点头,两三颗海枣朝她抛了过来,贺珈蓝手笨没接住,小跑两步弯腰去把海枣捡起来,直起腰来的时候,那男孩子已经爬下了树,就站在她面前。 阳光太刺眼,贺珈蓝被晃的趔趄了一下,男孩子说一句小心,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排练的少年们跑去一旁嬉戏,男孩子和贺珈蓝并排坐在海枣树下,男孩子笑的眉眼弯弯:“自我介绍,我叫章咏安。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贸然占用,冒犯了。” 贺珈蓝好奇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章咏安的语气里掩饰不住的自豪:“在排练舞台剧,我是舞台剧导演。” 贺珈蓝惊诧地打量着他,章咏安挠挠头:“嗨,我已经二十多岁了,刚刚大学毕业,来加纳旅行的。在大学里我就是剧社社长。” 分别的时候,贺珈蓝走出两步,又回过头对章咏安说:“你们明天可以继续在这里排练,没关系的。” 章咏安和他的演员们在海枣树下排练了一个月,贺珈蓝也没有换地方,她在不远的地方看书,累了就看看演员们排练,偶尔章咏安会过来陪她说说话,给她解释自己这幕剧的含义。 有一天,章咏安问贺珈蓝:“你学过跳舞吧?” 贺珈蓝蹙眉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章咏安胜券在握:“你仪态端庄步态优雅,我看的出来,是很多年舞蹈的积淀。” 贺珈蓝的脸忍不住红了一红。 三 一个月后,章咏安的舞台剧公演,所谓公演,其实只是拉到小村子里给村民们表演,村民们未必看得懂,只觉得热闹,整个公演现场和乐融融,章咏安倚靠在一棵海枣树上,笑眯眯地看着舞台,贺珈蓝坐在观众席里扭头看他,觉得他微笑的样子,真是该死的迷人。 公演结束后,章咏安请演员们去海边玩,同时也邀请了贺珈蓝,感谢她大方出让场地。 他们去了象牙海岸。 加纳旧称黄金海岸,有绵长的海岸线,过去贺珈蓝好讨厌这咸腥的海水,但是当和章咏安一起漫步在海边,她似乎突然间明白了四个字,碧海蓝天。 那天阳光很好,晒的细沙暖暖,赤脚踩在上面也不觉得冰冷,漫步到某处时,章咏安停住脚步,指一指海水中的一块石头:“那里,就是到世界中心前的最后一块土地。” 他踢一踢脚下的沙子:“而我们现在在的是零度经线,从这里往那边一直走,就会走到南极,而向着反方向走呢,就会走到英国的格林威治,我的家就在那里,但是离开加纳后我就会去意大利工作。” 贺珈蓝悬起一颗心:“你要离开加纳?” 章咏安回答她:“是啊,我的家又不在这儿,我的工作也不在这儿,我会离开的,你也会离开的,不是吗?” 他眼睛里含着笑,最让贺珈蓝无法抵抗的笑,贺珈蓝转过头,若无其事地看着海:“这里过去叫黄金海岸,不知道沙子里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黄金。” 章咏安顺着她的话说:“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回加纳,可以试一下能不能从沙子里淘出金子。” 贺珈蓝讲到这里,我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放在阳台上的那一排沙漏。 贺珈蓝斜靠在藤椅上,淡淡说:“最后终究只有我一个人回到加纳。” 章咏安在公演结束后一个星期离开加纳,他离开的时候贺珈蓝称病没有去送他。 贺珈蓝在宿舍里蒙头睡了一整天,天黑下来的时候她才爬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的干海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贺珈蓝拿起那两枚海枣,仔仔细细地看着它们,似乎要从中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海枣的学名来自希腊语,像是英语里的凤凰,凤凰在希腊语里又译作腓尼基鸟。腓尼基是以色列的福地,海枣是与救世主的来临,全部的希望系在一起的。 夜晚的寒气开始浸上来时,贺珈蓝开始写一封信。 那封信是写给父母的,在信里,贺珈蓝向父母详细罗列加纳的坏处——经济落后,卫生环境恶劣,教育也不甚发达,班里中国学生数量甚至超过当地人,毫无向学氛围…… 在信的最后,她写,不想在加纳浪费光阴,她想转学,转到意大利。 她写了整整一晚上,写了又删,删了再写,一直到清晨太阳升起,双脚冰冷。 “其实想想,那时候我是在说服家人,也是在说服自己。” 四 贺珈蓝到底还是去了意大利。 通宵写信让她感染了病毒,感冒发烧,最后烧到肺炎,这为她的信提供了可信的佐证。 病好后,贺珈蓝来到了意大利。 父母为她找了一间学校读书,安置好后,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贺珈蓝去了威尼斯。 几乎一到威尼斯,贺珈蓝就爱上了这个地方,这个古老的城市,是多么优雅而缓慢地腐烂着啊,景色优美如明信片,广场上飞着鸽子跑着小丑。进威尼斯的城门,有两根白色石柱,刻着威尼斯的守护神和守护狮,庄严神圣。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那也是古威尼斯执行死刑的地方。” 贺珈蓝住在圣马可区,因为那里有威尼斯最著名的火鸟歌剧院。她每天晚上去一次歌剧院,在火鸟歌剧院看了整整半个月的歌剧,终于在有一天晚上,在歌剧院门口遇到了章咏安。 离开加纳来到文明社会,章咏安不再麻布衫卡其裤,他衣装革履,瞬间英俊挺拔对他的年龄了,可是他的笑容依旧那么动人。 ”嗨,好巧。”他眼睛里含着笑,和贺珈蓝打招呼。 贺珈蓝想对他说,不巧,一点也不是巧合,我在这里等了你半个月了,如果今晚你不来,我会继续等下去的。 但是她却说:“是啊,好巧。” 我问贺珈蓝:“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贺珈蓝沉默半晌:“那时候我以为像他这样浪漫的人,会喜欢缘分,会相信命运。” 章咏安与贺珈蓝邻座的人调换了座位,坐到贺珈蓝身边,那天晚上的歌剧他们没好好欣赏,时不时地说两句话,心不在焉。 歌剧散场后,章咏安送贺珈蓝回旅馆,他问贺珈蓝:“怎么来意大利了?” 贺珈蓝下意识地,像背书一样把写在给父母信里的话背出来:“我不喜欢加纳,加纳医疗落后教育也不发达……” 背完这句话,贺珈蓝觉得自己脸颊滚烫,她猜想她的脸肯定红的如幕布一样,幸好天黑,章咏安应该看不见。 章咏安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什么时候来到威尼斯的?” 贺珈蓝脱口而出:“昨天。” 她的脸红的更厉害,耳朵发烫,章咏安说:“那你肯定还没有游览过威尼斯,明天我带你游威尼斯吧。” 第二天章咏安如约而至,贺珈蓝清早醒来,推开窗户就看到章咏安站在楼下,他换了一身休闲装,烟灰色衬衫深蓝色牛仔裤,双手插在裤兜里,在楼下走来走去,威尼斯初升的阳光经过树叶的过滤照在他的身上,他是光明的,新鲜的。 贺珈蓝手忙脚乱地换上昨天就放好在床头的衣服鞋子——这是她来威尼斯之前特地置办的。 1968年的威尼斯,少女贺珈蓝是蓬云似的柔顺乌发,白色连衣裙,外面罩一件淡到几近于白的青草色宽大外套,柔软白色布鞋。 美丽到近乎矫情的地步,章咏安打趣她:“倒很适合上台表演。” 他们乘坐贡多拉沿着大运河游览全城,到教堂或者总督府这种地方时,他们就下船进去,看看里面富丽堂皇的艺术珍藏,章咏安对这些东西如数家珍。 从教堂出来,他们没有回船上,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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