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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的银奴奴呀只要你的心 毛毛雨不要尽为难微微风不要尽麻烦雨打风吹行路难 年轻的郎太阳刚出山年轻的姐荷花刚展瓣莫等花残日落山 陈继宗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然后眼泪落了下来。 这首《毛毛雨》,是当年谭碧薇五岁登台时唱的第一首歌,那时她是个小天使,大家都喊她小薇,灯光,掌声,安可……她最好的光阴。 1962年在维多利亚港边,她对他说,如果可以永远活在五岁就好了。 现在她永远活在五岁了,她求仁得仁了。 陈继宗也一样,独自在加拿大的岁月里,他笃定了自己的好光阴是与谭碧薇两小无猜没有其他人的时光,现在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了。 求仁得仁。 十 加拿大枫叶满天的黄昏,陈继宗推着谭碧薇渐行渐远,我望着他们的背影,耳边回响起陈继宗的最后一句话。 “我想回到那一年那一天,我背着她迎着夜风回家,那时我的心里想着太平山,但如果可以回去,我只想她。” 篇十一 一起看 《铜猪》《彼岸》 一 季然问我:“你还记得铜猪吗?” 我从一本游记里生生拽出思绪,头脑昏昏,回头看向他,蹙着眉头,不明所以。 他重复一遍:“铜猪啊,去年我们一起去看冰雪奇缘,那时候你对我讲过的故事。” 我想起来了,冰雪奇缘上映时我拉季然一起去看,告诉他这电影是根据安徒生童话《冰雪皇后》改编而成,同时唏嘘了一番,有很多安徒生童话我都很喜欢,比如沼泽王的女儿,比如铜猪,小时候看,感动的热泪盈眶,一直等着有人把它们影像化,可惜从小等到大还是没等到。 仔细想想看,凡是被改编的童话,统统是王子与公主,电影若想从成人那里讨票房,还是得靠爱情,而我喜欢的沼泽王女儿,男主角却是一名牧师,且与女主赫尔加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互相救赎。而铜猪更不必讲——从头到尾就没有出现女主角! 季然举起手里的报纸晃一晃:“你不是说很希望铜猪拍电影?现在有人要拍了。” 有人要拍铜猪了,导演是一位我从没听过名字的新导演——虽然他已经四十几岁。 导演来自佛罗伦萨,多奇妙,铜猪也来自佛罗伦萨。 童话故事多是拍摄成动画片,铜猪当然也不例外。电影不日即将在中国举行发布会,真奇怪,为什么要在中国举办发布会?季然搞到两张发布会邀请函,我们伪装成记者混进场,发布会在一家酒店四楼,走出电梯,看到放置在走廊两侧的手绘电影场景图,我就忍不住呀地一声攥住了季然的袖子,兴奋地说:“这个电影我一定要看,和我小时候看书想象出来的场景一模一样!” 一个人正从我们身边路过,听到我的话停了一下脚步,回头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他四十多岁年纪,有深刻刚硬的轮廓,像个混血。 发布会开始后,我和季然才知道,他就是铜猪的导演,也是投资人,他叫美第奇。 美第奇?文艺复兴运动中不可不提的传奇家族,他们推动缔造了文艺复兴这个佛罗伦萨乃至全欧洲最璀璨的童话,单独采访美第奇先生的时候,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请问你的名字为什么叫美第奇?” 是的,我获得了唯一一个专访美第奇先生的名额,群访结束后,美第奇先生指了指我:“这位小姐如果有兴趣,可以单独采访我。” 我受宠若惊,想了想,大约是因为在走廊里我说的那句话触动了他。 听到我的问题,美第奇先生笑了一笑:“美第奇,13世纪到17世纪佛罗伦萨城的主人,我的母亲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像美第奇家族的人一样,高贵富足,彪炳千秋。” 二 可事实上并非这样,就像叫高升发财的多半是半夜听鸡叫上田埂的长工,二十年多前的少年美第奇同样穷困潦倒,还做着一份不怎么光明的职业——他是个骗子。 遇见傅明瑜的那天是个晴天,艳阳高照,白灼的阳光把整个西尼奥列广场粉饰的如同刚刚建成,崭新炫目,广场上人来人往,他们与大卫像合影,与海神像合影,与公爵像合影,每个人都兴致勃勃,而二十三岁的美第奇却趴在铜猪身上奄奄一息。 他腹内空空饥肠辘辘,饿的简直走不动,倒霉催的,今天广场上没有待宰的小肥羊——年轻时候的美第奇不只是个骗子,还是个专骗东方少女的骗子,这可真叫人不耻。 口袋里只有几枚硬币,趴在铜猪上,百无聊赖地,美第奇开始往铜猪的嘴巴里塞硬币,关于这尊铜猪有一个传说,把硬币塞进它的嘴巴里,松开手指,如果硬币可以顺利落进下方的槽洞,说明丢硬币的人最近会很幸运。 美第奇丢了九次硬币,很不幸地,每次结果都告诉他,最近你倒霉透了。 当第十枚硬币叮地落在槽洞上,美第奇的耳边同时响起了少女清脆的声音:“你好,请问这是铜猪吗?” 美第奇抬起头,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美丽的东方少女,那就是傅明瑜了,那年傅明瑜十九岁,为了学业来到佛罗伦萨。 “我骗过很多东方少女,在西尼奥列广场上,每次当我看到一个东方少女,脑海中跳出来的第一句话都是,嘿,小肥羊来了。唯独她,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想到的是,她真好看。如果你问我什么叫一见钟情,那么我告诉你,对于一个骗子来说,这就是一见钟情。” 十九岁的傅明瑜长得确实美,她有一张线条圆融永不过时的小小鹅蛋脸,如果要用一个词汇形容她,你大概只能用温柔。她和美第奇是截然相反的长相,美第奇是混血儿,眉目线条深刻刚硬,英俊却耐不住久看,并不细致绵长,明媚却带点凶煞气,是眉压眼的面相,他的发色很浅,却并不柔软,桀骜不驯地四下纷飞着,那天他穿了一件浅领子的白色旧毛衣和破洞牛仔裤,然而佛罗伦萨银白色的日光把他和衣服照的崭新,他的锁骨深刻,贴着一条银色的链子,链子上坠着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此刻他正趴在铜猪身上,像条死狗,他窘迫地跳下来,拉一拉毛衣的下摆:“是啊,这就是许愿铜猪。” 傅明瑜蹲下来摸了摸铜猪的嘴巴,有点失望,有点不死心:“这真的是铜猪?” 她咕哝了一句:“和安徒生童话里写的不一样啊。” 原来她不是来许愿,而是来找安徒生童话里的铜猪,美第奇在她身边蹲下来:“你想象中的铜猪是什么样子的?” 傅明瑜不假思索:“光滑的,憨态可掬的。” 广场上这座铜猪可不好看,一点也不童话,美第奇替整个佛罗伦萨觉得抱歉:“这个是复制品,童话里那个早就没有了。” 傅明瑜有点失望,她小小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美第奇跟着起身,脚下却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最后一手握住铜猪的鼻子一手握住傅明瑜的手腕才稳住脚步。 傅明瑜的腕子细细的,光滑像丝绸,美第奇觉得自己晕的更厉害了。傅明瑜关切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美第奇装可怜:“我是个野导游,今天还没接到活儿,就快要饿死了。” 正好,原定陪伴傅明瑜游佛罗伦萨的学长朋友有事去了外地,就这样,美第奇成为了傅明瑜的佛罗伦萨一日导游。她先请快要饿死的美第奇吃了一顿饭,酒足饭饱后,美第奇开始带着傅明瑜游佛罗伦萨。 傅明瑜是美术生,来佛罗伦萨也是为了进修美术,那么逛佛罗伦萨,看的当然也是艺术。 美第奇负责给傅明瑜拍照,给她解释每一个看到的东西的来历,并且在她想要买下纪念品的时候阻止了她:“这里的纪念品太贵了,做工粗糙不值这些价钱,我带你去老城,那里的东西都是老匠人技艺相传手工制作。” 傅明瑜很乖地听了他的话,跟在他的身后往老城区走。 已是华灯初上,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美第奇问傅明瑜:“你不怕我是强盗?” 傅明瑜看了他一眼:“那你是吗?” 灯火阑珊下的眼神令人沉醉,因此傅明瑜在挑选好纪念品问价钱的时候,美第奇先于店主人一步报出了价格,果然是物美价廉,傅明瑜心满意足,店主人却瞪了美第奇一眼,把他拉到角落里,咬牙切齿的:“她一看就是有钱人,你脑子烧坏了?” 美第奇无言以对,傅明瑜扬声问:“美第奇,你在干什么?” 美第奇随手拽过一个东西,大步走到傅明瑜身边:“没什么,店主人说你是今天的幸运客人,多送你一个这个。” 店主人在美第奇背后,要气哭了。 三 美第奇第二次遇到傅明瑜,是在旧市政厅前。 他放过了从傅明瑜身上行骗的机会,此后几天,铜猪的预言果然应验,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有找到一个行骗对象,只好凭力气吃饭,去街头搞行为艺术做活雕像。 在佛罗伦萨的街头有无数这样的活雕塑,大热的天气将自己搞的像尊真的石膏像大理石像,美第奇觉得自己就要被大太阳蒸发,他在花坛上坐下来,不注意看,你会觉得他是一尊真的塑像,被放置在花坛上已经好多年。 确实有人把他认错了,一位美丽的中国姑娘走的累了,被太阳晒的乏了,走到了花坛边坐下来,坐在雕像美第奇的旁边,静静地睡着了。 美第奇没有走开,他静静地看着傅明瑜,看着从市政厅前经过的人群,看着佛罗伦萨天空的云霞变幻,傅明瑜累极了,一直睡到夕阳西下酷热消散,她才终于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正对上美第奇的脸。 这次她认出了他:“怎么是你?” 美第奇好笑地看着她:“你的心可真大,在这样的闹市区就敢当街睡着。” 傅明瑜揉一揉睡麻的脸,嘟囔了一句:“被艺术熏陶长大的人应该有高尚的灵魂。” 美第奇说:“为了保护你,我今天一直都坐在花坛上,没有要到一分钱的施舍,怎么办?” 结果当然还是傅明瑜解决美第奇的肚饿问题,她睡得太久了,手足麻木,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美第奇后面,美第奇带她去吃了最正宗的意大利美食,这次傅明瑜饿极了,不再像上次那样矜持,她吃的狼吞虎咽,让美第奇忍不住想伸出手来揉揉她黑色的、因为睡觉而蓬乱的头发。 吃完饭,夜幕刚刚降临,这时回家太早,夜游却又太累,傅明瑜邀请美第奇陪自己去看电影。 “那是1989年,电影院里上映的是迪士尼的公主电影,小美人鱼。” 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公主王子的故事,尽管这是个悲剧,但爱情故事的伟大从来不以结局的悲喜作为衡量,美第奇原以为傅明瑜会很喜欢,结果傅明瑜却看的兴趣缺缺,她说:“其实我并不喜欢海的女儿。” 她喜欢的是沼泽王的女儿,一半黑暗一半光明的女孩子被神父救赎的故事。或者是铜猪:“安徒生童话里我最喜欢的就是铜猪,小时候得到一本安徒生童话,铜猪那几页几乎被我翻烂,我常常闭上眼睛想,小男孩坐在铜猪的背上,铜猪背着他跑过整座佛罗伦萨城,应该是怎么样的场景?小男孩看到那些名画时候,眼睛里又会迸射出什么样的光芒?我一直在等铜猪拍成电影,但是一直没有人拍,好可惜,大家只喜欢拍公主和王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她的脸上带着惋惜的神色,美第奇开口:“其实我,小的时候也这样想。” 他是佛罗伦萨人,出生成长在佛罗伦萨:“小时候我也很喜欢铜猪的故事,有时候半夜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爬到铜猪背上,幻想铜猪会带着我奔跑,夜游佛罗伦萨。” 可惜从来没有成真过,铜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脊背坚硬而冰凉。 “我趴在铜猪背上,渐渐睡着,夜凉如水,冻得四肢冰冷。” “可是铜猪从来没有活过来过,后来我就明白了,童话毕竟只是童话。” 傅明瑜想了一想:“其实铜猪只是个寓意,铜猪或许并不只是那一尊活过来的雕像,它可以是任何东西,可以是一个画家,可以是一条狗,甚至可以是一个女孩子,比如对于小男孩来说,真正让他的命运发生转折的,其实是那个画家。” 美第奇凝望着眼前的这位姑娘,她是个女孩子,同时她也是一位画家,最终他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天色不早了,送你回家吧。” 告别的时候,他对傅明瑜说:“不是每一个被艺术熏陶长大的人都有高尚的灵魂,你要当心。” 四 采访间里也到处放着电影场景手稿图,我问美第奇:“这些都是傅明瑜画的吗?” 美第奇摇摇头:“不,是我。” 最初,傅明瑜并不知道,美第奇也会画画。 画画似乎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从会捉笔开始,他就喜欢拿着笔在纸上墙上涂画,懂一点画的人可以看出,这绝非是小孩子自娱自乐的涂鸦,美第奇的画里有丰富的想象力。 但是美第奇童年的厄运也由他的美术天赋带来,每次看到他拿笔画画,母亲都会动手打他,美第奇告诉傅明瑜自己常常半夜跑出来去广场上找铜猪,但是他并没有说,每次他都是为了逃避母亲的追打才跑到铜猪身边去。 美第奇只有母亲没有父亲,他隐约知道,父亲是个中国人,来到佛罗伦萨进修美术,最后抛下母亲和自己回了中国。所以母亲憎恨一切会画画的人,她宁肯自己做不光明的职业,宁肯儿子也去街头坑蒙拐骗,也不愿他用天赋赚一点钱。 美第奇总是瞄准东方女孩子下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总觉得,父亲是被一个美丽的东方姑娘勾住了,才会抛下自己和母亲,他讨厌憎恨一切美丽的东方姑娘——除了傅明瑜。 傅明瑜是多么好看的一个人啊,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美丽,但没有任何一种,比傅明瑜更让美第奇心动,她温柔以至于慈悲,就像教堂里的圣母像,晚上美第奇睡不着觉,坐在床上,打开窗子,就着月光在纸上用铅笔画傅明瑜的花香,傅明瑜的脸在纸上一点点显现,她有温和的鼻梁和上翘的嘴角,美第奇做贼似的,在她的嘴角上飞快地一吻。 美第奇常常在佛罗伦萨的每个角落遇见傅明瑜,傅明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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