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店长,我妈妈要换肝,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兼职,真的很对不起,我可以一个人顶班,让搭班的人休……” 息字还没有说出口,语音通话已被掐断。 无助的泪水,瞬间流出来,滑到嘴唇上,凉心又咸嘴。 小姐妹钟玲喜匆匆赶来,打电话的人也没说清楚,只告诉她,小月在做兼职的时候晕倒,被救护车接走。 此刻见安小月咬牙绷着一张哭脸,心中顿时慌了。 “小月,没事吧?” 安小月低着头,不敢看钟玲喜。 “玲喜,我请你喝葡萄味的那个果茶吧。” 安小月勉强扯出一抹笑,心中是化不开的苦涩。 果茶! 钟玲喜心中警铃大作,“你干什么!” 她吓得捏起安小月的下巴,左看看右瞧瞧。 小月脸色透白,皮肤干净,眼周暗沉,两眼无光。 除了营养不良,没有睡够觉,看不出来得了什么大病。 小月一个小时才十八块钱,她几口就给喝完。 那是安姨的救命钱,小月居然拿来请她喝果茶,肯定是发生了小月处理不了的事情。 “安小月,你到底怎么了?”钟玲喜嗓音发颤,急得快哭出来,“有什么事,你不要一个人扛着,还有我、我爸妈。” “所以我说请你喝果茶嘛,我们找个地方坐,我和你说。” “我不喝果茶,旁边公园去,坐公园不花钱。”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安小月太懂钟玲喜的用心。 她在保护自己要强的自尊心。 二十几块钱的果茶对所有人来说都不贵,但是在她这里很贵。 二十几块钱可以是妈妈一天的护理费、床位费,或者一针止疼药。 别人随时可以点的一杯饮料,在她这里就是一座大山般的重量。 深秋的风已有凉意,吹在面上冰得让人瞬间清醒,找回所有理智。 即使坐在太阳下,安小月也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你看。”安小月掏出检查单给钟玲喜。 她望着光秃秃的树枝,干黄的草坪,心中一片死寂。 她是治病救人的医学生,还没毕业就要背上一条人命吗? 钟玲喜快速扫过检查单上的诊断:早孕。 “你怀孕了!” 钟玲喜噌地站直,愤怒地撸起袖子,势必要大干一场。 “艹,欺负你的男人是谁?老娘干他。” 翻破宪法也要送男人进去踩缝纫机! 安小月感动地看着钟玲喜,“我自愿的。” 钟玲喜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就像漏气的气球,默默坐回安小月身边,抱紧她瘦弱的身体。 自愿的,她翻破法律文书也是徒劳。 “你这暗经也发现不了。”钟玲喜安慰她,“我看才八周,应该可以做,我现在给你找医院,我陪你去。” “可是......”安小月鼻子一酸,泪水啪地砸下来,“八周,它有胎心胎芽。” 安小月平时不会哭的,现在任她咬破嘴唇,也忍不住泪水和鼻涕。 一个生命不被允许到来,一个生命留不住,她感觉人生糟糕透了。 钟玲喜将人抱得更紧,做是必须要做的。 现实的问题摆在这里,安姨生病需要数不尽的钱,小月还有四年才毕业。 小月连她自己都养得弱不禁风的,哪能养活一个孩子。 孩子生出来,这不现实。 钟玲喜无声叹息,所有安慰的话在小月面前都显得苍白,她也没有能力帮助小月。 只能在小月难过的时候,给她个拥抱和肩膀。 “玲喜,我还没有救活过一个人,就先杀了一个。” 安小月接受不了,拳头攥得紧紧的。 “玲喜,我明明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过得一团糟?” “玲喜,我好累,好想回锦成,那个时候妈妈没生病,我也只管好好读书。” 她青春期的时候就被医生诊断为暗经,一辈子不会来月经但有生育能力。 那一晚那么短,她怎么会知道一次就中。 为什么一颗紧急避孕药要那么贵? 一支消炎药膏也要那么贵? 交完医药费,她身上所有的钱,也只够买一支消炎药膏。 天气冷,公园没什么人。 两女孩抱在一起,泪水默默流。 安小月哭,钟玲喜也跟着哭。 “叮铃铃……” 安小月的手机在椅子上叫嚣,看到来电显示,她的泪水戛然而止,一颗心被揪起。 她忐忑接起电话,“医生你好。” “你妈妈医药费不够了,三天之内缴费,不然停止用药。” 话落,电话被挂断了。 安小月看着碎掉的手机屏幕,心也几乎要碎掉了。 她的思绪纷杂,手下意识轻抚平坦的小腹,心中暗语。 小宝宝,对不起,我没有能力抚养你。 你回去重新找个有钱、有时间、有爸爸妈妈的人家吧。 “安姨怎么了?”钟玲喜见她接完电话,一脸沉思,眉目间是化不开的愁。 “没事。”安小月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玲喜,我要去医院了。” “小月,我刚发了工资,我转给你,不够我再想办法。” 不能当着安姨的面转钱,这会伤害到安姨的心。 “不用,我有。” 钟玲喜输密码的手顿住,察觉出不对。 安小月兼职才多少钱啊,安姨的医药费就是个无底洞,小月哪里来的钱? “安小月,你老实说,怀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小月无比平静,“医药费。” 只有三个字,钟玲喜全懂。 她恨铁不成钢的话到了嘴边,咬着舌头又咽回去。 小月的情况她最了解,为了钱,小月什么都可以做。 她什么都帮不了小月,又怎么能指责小月呢? “那天晚上......” 第2章 那一夜,安小月从医院出来。 因为巨额的医疗费,她愁得睡不着觉,就去做兼职,代驾。 她庆幸高考完,趁假期拿了驾照,现在多一份兼职可以做。 “五分钟,洗干净。” 男人嗓音干哑,声线不稳,面色潮红,隐忍的剑眉紧拧。 安小月转身,在淋浴间门口,咬着红唇,脱下反光工作服。 内衣底裤软趴趴堆在一边,白嫩的脚踩在瓷砖地面,冷直入心尖。 安小月打了个冷噤,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爬满手臂。 热水即出,她挤了沐浴乳快速洗掉自己身上的味道。 男人的沐浴乳是说不出的味道,闻着霸道、冷冽。 淋浴结束,本想裹个浴巾。 男人忽然推门而入,带来一阵冷风。 安小月吓得本能地捂住胸口,蹲在地上。 男人眼尾泛红,眼眸迷离,呼吸急促,一进来就开始脱外套、解领带…… 安小月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在浴室门关上前冲出去,跳上床,用被子裹紧身体。 即使裹着被子,她还是觉得冷,身体直哆嗦。 男人很快出来,“啪”一声,房间霎时陷入黑暗。 黑,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笼罩在其中。 安小月心里的害怕随之蔓延,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攀附,以求安稳。 在药物的驱使下,男人的一切行为皆出于本能。 事后,男人起身去浴室。 徒留床上破碎的可怜人儿默默流泪。 男人再出来,已经换上浴袍,手里拿着手机。全身上下是沐浴后的清爽,整个人也更冷。 “卡号。” “我手机在衣服包里。” 男人掀眸看她,眼神锐利。 安小月掀开被子,弓着身子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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