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细腰,都勾得他心神荡漾。 见惯了美人的他一眼就能看出,青年是个难得一见的极品,绝对比他品尝过的任何一个都要美味。 顾忌到青年可能身世不凡,钱明弗不敢太明目张胆,只想先好言好语将人哄骗过去,等到了他的地方,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他做惯了这种事,一张嘴很是能说。 沈郁装出被说动的样子:“不如我们去看看?” 商君凛不明白沈郁想做什么,但他确定自己能护住沈郁,没有反对。 见两人被自己说动,钱明弗一脸喜色,连忙吩咐小厮带路。 钱明弗说的地方是一座酒楼的高层,半开放式房间,沈郁站在上面眺望天际,感叹:“这个位置确实好。” 视野开阔,没有遮挡,焰火燃起时,可尽情享受美景。当然,若有人想在这里做什么,想呼救的人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 酒楼的人送了好酒好菜上来,确定客人没有别的需求后,退了出去。 “阿凛选的地方和这里相比如何?”若是没有糟心之人,沈郁觉得在这里看焰火也挺好的。 “阿郁若是喜欢这里,便在这里观看吧。” 沈郁和商君凛凑在一起说话,全然不管钱明弗的存在,钱明弗等了一会,坐不住了,他邀人来,可不是为了看这两人热闹的。 斟了满满两杯酒走过来:“相逢即是有缘,我敬两位一杯。” 沈郁没接。 商君凛接是接了,但一口没喝,直接放到了桌上。 “两位这是什么意思?”钱明弗脸色变得难看。 他本来还想用怀柔手段的,看来是不成了。 “没别的意思,我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沈郁像是没感觉到钱明弗的不满。 “那他呢?” “他啊,可能单纯就是不想喝吧,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这酒里有没有加什么不该加的东西。”沈郁轻飘飘道。 “你的意思是我会在酒里下药?”钱明弗阴狠地笑了,“本来还想让你们享受点的,既然你们不识抬举,就别怪本公子了。” “来人,拿下他们!” 沈郁和商君凛安稳坐在原地,半晌过去,钱明弗喊的人一个都没出现。 “哎呀,钱公子要不要再大声点,说不定他们没听见。”沈郁单手托腮,笑眯眯道。 两人有恃无恐的模样让钱明弗慌了神,色厉内荏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这话不该我们问你吗?钱明弗,看你动作很熟稔啊,骗过多少男子女子?” “你们知不知道我姨父是厉王,你们就不怕厉王找你们麻烦吗?” “厉王啊,厉王都快自身不保了,与其我们担心,不如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沈郁从桌后走出来,他每前进一步,钱明弗就后退一步。 为了方便“行事”,钱明弗没在屋里留人,他本是想借酒将两人药倒,没想到对方根本不上套。 甚至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钱明弗心里暗恨不已。 烛光从斜上方倾泻而下,一半打在沈郁脸上,钱明弗看着那张被遮住上半部分的脸,恶胆从边生,伸手欲揭沈郁脸上的面具。 他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 等他出去,他一定要为自己出这口恶气! 不等他碰到沈郁的脸,一只筷子疾驰而来 “啊!” 钱明弗捂着被戳穿的手倒向一边。 商君凛面色森寒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谁许你碰他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钱明弗疼得倒吸冷气。 “是吗?”沈郁向前走了几步,一脚踩到钱明弗伤口处,“疼不疼?” 沈郁说话的时候,尾音是上扬的,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他的脚一点点加重力道,眼里的寒意也越来越深。 钱明弗疼到无官缩在一起,说不出话来。 “疼就对了,有没有想过,被你欺负的人,比你疼百倍,千倍。” “谁在欺负我儿?”门猛地被推开,一身蓝色官服的中年男人带着一队士兵打扮的人出现在门口。 待看清屋里景象,男人深吸一口气:“你们好大的胆子,去,给本官将人拿下!本官倒要看看,谁敢动钱家的人!” 不等他的人动作,另一队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商君凛慢条斯理为沈郁调整好松动的面具,回头:“钱大人好大的官威。” 说话的同时慢慢解下脸上的面具。 “陛,陛下?”钱大人双腿一软,直接跪下,“臣,臣不知道,不知道是陛下,请陛下恕罪。” 说到后面,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掩藏不住的颤音。 听到钱大人话的钱明弗双眼一番,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是被疼的,还是被吓的。 钱大人跪在地上,将姿态放的极低,“臣真的不知道小儿冒犯的是陛下,臣一定会对小儿严加管教,求陛下网开一面……” 饶是再疼爱这个儿子,钱大人此刻心里也生出了怨恨,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到陛下头上来,是嫌家族发展的太好吗? 他可以不在意一个儿子的生死,但他不能不在意钱家的生死,现在就祈祷钱明弗没来得及闯下大祸。 咬咬牙,继续道:“陛下想怎么处置小儿都行,只求陛下不要殃及无辜……” “钱大人这话说的有意思,陛下怎么算不殃及无辜?对你以权压人的行为视而不见吗?”沈郁讽刺地勾了勾唇角,若今日出现在这的不是陛下和他,是不是就活该认命?活该被人渣糟蹋? “臣……” “钱大人不必多言,陛下公私分明,令郎和钱家,谁无辜,谁不无辜,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钱大人瘫软在地,厉王自顾不暇,这次真的不会有人来救他们了。 “时间到了。”商君凛冷静的声音响起。 “什么?”沈郁茫然。 “跟朕来。”商君凛牵着沈郁的手,走到视野开阔处。 几乎是他们站定的一刹那,外面响起“轰隆”爆炸声。 无数朵巨大烟花在黑色夜空绽放,将夜色染成白昼,各色光芒挥洒而下,仿若人间仙境。 吵闹人声远去,天地间只剩下开在漆黑天空的巨大花朵。 “阿郁,新年快乐。” 巨大轰鸣声中,商君凛略显磁性的声音清晰传来,沈郁眯了眯眼,道:“阿凛,新年快乐。” 这一刻,他们不是皇帝,不是贵君,只是自己。 第31章 焰火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沈郁和商君凛没管战战兢兢的钱大人,欣赏这场一年一度的盛会。 楼下人声鼎沸,楼上安宁静谧,除了沈郁和商君凛两人偶尔低语两句,其他人都不敢发出声音。 钱大人有心为钱家求情,可越是这种时候,他越不敢打扰皇帝和贵君的闲情逸致,他只盼陛下能心情好点,对钱明弗的事从轻发落。 钱明弗在巨大轰鸣声中醒来,这会儿他不敢有丝毫嚣张,如鹌鹑般老老实实跪在那里。 焰火赏完,禁军的人也来了。 钱家一干人等被带走,如何处置还得查清他们这些年做了什么。 时间已经很晚了,沈郁没有再逛下去的兴致,便和商君凛一起回了宫。 洗了个热水澡,沈郁披着半干的头发出来。 商君凛正在看折子,沈郁凑过去:“这么晚了,陛下还要忙公务?” 和商君凛相处这么久,沈郁发现他真的是个很勤政的帝王,每天都要花大量时间处理下面递来的折子,尤其是最近发生的事多,几乎没有多少闲暇时间。 半湿的头发带来朦胧水汽,商君凛皱着眉放下折子:“怎么没把头发擦干?” 说罢,拿过一旁提起备好的干帕子,为沈郁擦头发。 “贵君应当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 沈郁眯着眼坐在商君凛身前,任男人动作轻柔地为自己擦干头发。 黑发顺滑,偶尔从指缝间滑过,带来清凉触感。 刚沐浴过,青年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气,两人离得近,商君凛甚至能感受到青年的体温向自己传来。 指腹蹭过头皮,带来轻微酥麻感,沈郁动了动脖子。他从不知道,被人按压头皮也会有这样的感觉,酥麻感从头皮蜿蜒而下,直达心口。 沈郁坐在商君凛身前,因为动作,几乎被男人拥在怀里,男人身上的凛冽气息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扑向他,牢牢把人圈住。 “怎么?”商君凛停下手上的动作,“弄疼你了?” “没有,陛下力道刚好。”沈郁收起心中的异样感。 商君凛继续刚才的动作,沈郁的头发被他草草擦过一次,只是因为头发太多,有些地方还没擦到,商君凛一点点为他擦干。 沈郁盯着前方的烛火,觉得需要找点话题聊,不然总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目光一扫,看到桌上摊开放的折子,看清折子上的内容,问:“这是临县传来的?” “是,贵君上次送朕的礼物朕已经交给专门的人去研究了,临县每年都有大汛,应当能用上。” 两人就这个话题聊了一会,商君凛收起帕子:“好了。” 沈郁摸了摸已经没了湿意的头发,笑道:“陛下手艺真好。” 商君凛:“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贵君一人敢让朕帮忙擦头发了。” 沈郁:“谁让陛下是我的夫君呢,陛下若是想,我也可以为陛下擦头发。” “那贵君下次帮朕擦吧,贵君可别忘记今日说的话。” 新年夜的热闹过后,大臣们陆陆续续得到了关于钱家的消息。 钱家仗着有厉王撑腰,行事张狂,在朝廷树敌无数,听到钱家惹了不该惹的人,不少家族都是暗喜的。 新年后有十五天休息时间,这段时间大家走亲访友,不用上早朝,若有要事,陛下会宣对应负责人进宫。 “你们说,陛下这次会严惩钱家吗?” “不清楚,陛下将人压入大牢后,一直没有宣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进宫,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只敲打一番。” “我看未必,你们不记得厉王的事了?厉王现在还被禁足呢,可见那事确实惹恼了陛下,这次钱家被查说不定是因为厉王的原因。” 钱家父子是在新年夜当晚突然被带走的,事前没有一点征兆,事后陛下也没给出一个原因。 其实这样的陛下才是大臣们熟悉的陛下,像前两桩案子那样公布完整细节,根本不是当今皇帝的作风。 钱家的事很快传到了厉王府。 厉王妃听到娘家的事,忍不住来找厉王哭诉:“王爷,妾身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您能不知道吗?绝对不会犯什么大事,还有妾身的侄子,一向乖顺听话,对我们夫妻二人孝顺有加,怎么就被陛下一声不响下狱了呢?” 厉王也听到了外界的传言,但这些传言里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真正原因,他安抚厉王妃:“爱妃别急,本王已经让人去探消息了。” 厉王妃对家族感情很深,不然也不会一直帮衬家族,厉王爱屋及乌,对钱家也颇有好感。 “妾身相信王爷。” 虽然被禁了足,厉王若是想查一些消息,还是不难的,他在京城发展多年,有自己的人脉,当即吩咐人去查。 厉王的动作没瞒过高坐皇位的男人。 商君凛听着隐龙卫的汇报,冷哼一声:“他要查就让他查,朕倒要看看,他打算怎么救钱家。” 钱家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看商君凛的态度,若他不想深究,敲打一番直接将人放了就是,若要深究,那就不是轻易能脱身的了。 用膳的时候,商君凛将这件事告诉了沈郁。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钱家?”沈郁也挺好奇的。 商君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开春便有学子来京城赴考,外放的官员也是时候调回来了。” 沈郁明了,这便是不打算轻轻放过了。商君凛早年在外征战,对朝廷把控不算深,若不是几次用血腥手段威胁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指不定朝廷现在会是什么样。 启用新人是最快速的办法。 正好,前几年考中的新人历练好了,只要京城有位置,调回来便可以直接上任。 “原来今年要科举了啊。”沈郁感叹。 大桓选拔官员有两套制度,一套是适合大部分走的科举制,另一套是为了方便贵族子弟的举荐制,沈郁身为镇北侯唯一的嫡子,本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侯府世子,将来可承袭爵位,直接入朝为官,可惜遇到了个偏心的爹。 “贵君想试试吗?”商君凛突然问。 “什么?”沈郁反应了一回,诧异道,“陛下是问我要不要跟学子们一起参加今年的科举?” “若贵君想,朕可以安排。”商君凛淡声道。 “陛下,”沈郁单手撑着下巴,戏谑地问,“若我真的高中了,是去朝堂为官、还是继续当陛下的贵君?” “以贵君之才,本可以……” “陛下,”沈郁打断商君凛的话,“能和陛下在一起,是我的幸运,我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陛下也别想忽悠我一个人做两份工,大桓人才济济,不缺我一个。” 沈郁真的觉得现在这个身份挺好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什么束缚。 商君凛能看出沈郁不是言不由衷,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用完膳,孟公公来报。 “陛下,厉王殿下求见。” “厉王?他不是被陛下禁足了吗?”沈郁记得,上次那事之后,厉王就被勒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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