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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不仅没死,还犯下了刺杀、谋反等重罪。” “我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想知道大可去刑部大牢问本人,说不定还能从他口中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朝中大臣,包括方均在内,心中都有着浓浓的疑惑。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方均可以面对面问本人。 刑部大牢里,曾太傅被绑在柱子上,方均坐在他对面,心情复杂。 他曾经憧憬过对方的品性,幻想过如果对方没被奸人所害,大桓的动荡是不是能减少几分。现在这个人真的再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太傅为何要这样做?”方均沿用了之前的称呼。 “太傅……”曾太傅神情恍惚了一下,“很久没有人这么唤我了,为何要这么做?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谁的命令?”方均皱眉。 “除了先帝,还能有谁?”曾太傅低声笑了,声音嘶哑。 “也是先帝让你覆了大桓的江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方均不解。 “谁知道呢?他是君我是臣,他的命令我必须听从,不是吗?就像现在,商君凛要你去做什么,不管这件事多离谱,你心中再不愿,也只能照做。”曾太傅面色古怪,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嘲讽什么。 方均严肃了神色:“陛下是陛下,他不会做危害大桓的事,现在是本官在审问你,不要牵扯到其他地方,先帝到底给你下了什么命令?” “你不是知道了么?助越王登上皇位,”曾太傅嘴角嘲讽的弧度更大了,“方大人何必翻来覆去地问,告诉你了你又不信,那你说,你们皇帝想给我安什么罪名?想让我招供什么?” 方均没有被激怒,声音依旧沉稳:“何家也是你们的人?” “你说是那个愚蠢到把自己全家都送进牢里的何家?”曾太傅嗤笑一声,“一条蠢狗罢了。” “为何要对贵君下手?”方均不带感情地看他一眼,“别说这也是先帝吩咐的。” “话都让你说尽了,方大人还想我说什么?” 一次审问,看似问出了很多信息,实际上真正有用的,很少。 整理好供词和审问过程,方均将之送到皇宫。 御书房。 方均跪在地上,孟公公从他手里取走供词,双手捧着递到商君凛身前。 商君凛拿起供词,展开,一目十行看完,目光微沉:“安排一下,朕要见他一面。” “陛下?”方均愕然抬头。 商君凛摩挲手中的供词,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有些事,朕想亲自确认一遍。” 方均知道商君凛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不会被他人左右,劝阻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臣遵旨。” 方均提前到了刑部安排,刑部尚书走在他身边,颇为不理解:“陛下怎么突然要来?” “陛下要做的事,我们身为臣子,怎可置喙?”方均头也不回,继续安排。 “不是,”刑部尚书语调急切,“这人可是一手策划试图谋反的,万一,下官是说万一啊,陛下出了什么事,你我担待得起吗?” “所以要提前布置好,将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扼杀在萌芽中。” “方大人不觉得,陛下不来,就可以从源头扼杀掉所有危险吗?”刑部尚书幽幽开口。 方均停下脚步:“那你上折子劝陛下?” “罢了,咱们还是好好安排吧。”刑部尚书抹了把脸,加入方均的行动。 刑部因为不久之后要迎来圣驾陷入一阵忙碌。 “朕总觉得这件事还有什么被忽视了,朕打算亲自见曾太傅一面。”玉璋宫里,商君凛和沈郁说了自己的打算。 “越王也是被关在刑部吧?”沈郁为商君凛倒了一杯茶,“陛下尝尝,是刚送来的新茶。” 商君凛接过茶盏喝了一口:“是,阿郁突然问他做什么?” “幕后之人抓住了,陛下是不是该处置越王了?”沈郁握住茶盏的手紧了紧。 “是,留着他本就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如今人抓到了,商君越也没必要留着了。”对越王,商君凛没有任何好感。 听完商君凛的话,沈郁沉默下来。 注意到他的异样,商君凛放下茶盏,抬起沈郁的下巴,声音危险:“阿郁不高兴?” 沈郁摇了摇头:“总感觉事情太顺利了些。” 折腾这么久才抓到人,说顺利委实谈不上,沈郁也知道这点,他只是有点不安。 “别想这么多,朕总不会让人再逃一次。”商君凛松开手,站起来,“听刑部的人说,商君越现在情况不怎么好,若阿郁实在在意,和朕一起去吧。” “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去?” “就这两天。” 沈郁站起来,走到商君凛身边:“越王知道背后一直支持他的,是曾太傅么?” 商君凛:“似乎不知道,他只知道先帝给他留了不少东西,但到目前为止,这些东西里,到他手上的,只有极少一部分,根据他的供词来看,这次起兵,他可以说是‘被迫’的,那些被剿灭的军队里,听他命令行事的,不到一成。” 沈郁:“如此看来,与其说是越王谋反,不如说是越王背后的人在借他的名义起兵,这么说的话,曾太傅的真实目的就有待商榷了,他做的这一切,真的只是为了将越王送上皇位吗?” “必然不是,”商君凛从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说的话,“或许曾经他只是单纯听从先帝的命令,借机辅佐越王登基,可在他手握权势这么多年后,谁也不能保证,他心中的想法没有更改。” 权势,是最能改变一个人本心的东西。 第195章 “陛下是说,曾太傅生了异心?确实有这个可能,如果我们的推测不错,先帝留下的那些人是供曾太傅差遣的,一个一直自己做主的人,突然有一天要将握在手里的权势拱手相让,肯定不会那么心甘情愿。” 沈郁想起了前世出现在越王身边的神秘势力,他从前一直以为,那道势力是因为越王救了何小公子才会出手相助,看来他一开始就想错了。 那股势力会出手,只是因为商君越是越王而已,何小公子只是一个糊弄他们,甚至糊弄越王的借口。 他前世跟在越王身边,为他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可以肯定那股神秘势力从始至终都没露出真面目,幕后之人更是一次都没出现过,而且从越王的态度里不难看出,他对那人极为恭敬,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沈郁觉得,说不定直到最后,越王都不知道,帮助他的神秘力量的真正主人是谁。 “要确定是不是这样,等见到人就能见分晓了。”商君凛淡声道。 前往刑部的日子定在三日后,这些天,沈郁一直让“荧惑”的人留意镇北侯府的动静,尤其是沈清然那边,身为话本的“主角”,沈郁不会掉以轻心。 镇北侯府暂时没什么异常。 三天时间转眼而过,沈郁换上便服,和商君凛坐上前往刑部的马车。 这一趟是轻车简行,知道的人不多,刑部尚书提前做了准备,等他们到了,直接引着马车来到大牢附近。 “这马车里坐的是哪位大人啊?怎么由尚书大人亲自接引?”屋檐下,有几个小官员看到这一幕,面露好奇。 “不论是哪位,都不是你我可以随意议论的。” 沈郁坐在马车里,刑部尚书在车外和商君凛汇报案情进展。 商君凛执起沈郁的手,附到他耳边小声道:“朕今日为你出气。” “什么?”沈郁一下没反应过来。 “阿郁会害怕吗?”商君凛却没回答沈郁的问题。 沈郁更迷糊了:“害怕什么?陛下是说等会发生的事?” “嗯,审问犯人可能会用刑。” “陛下觉得我是胆子这么小的人吗?”沈郁用指腹按了按男人宽厚的掌心,“陛下不必担心我。” “阿郁胆子确实不小。”商君凛摸到沈郁掌心,那里有一道疤,是沈郁自己伤到的。 掌心有些痒,沈郁缩了缩手:“陛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和陛下一同来,不是为了限制陛下行为的。” “朕知晓了,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阿郁都不能因之害怕朕。”商君凛紧紧握住沈郁的手。 “不会的。” 不多时,马车停了,和以前一样,商君凛先下了马车,沈郁随后。 商君凛将人抱出来,无视刑部尚书愕然的目光,道:“带朕过去。” 刑部尚书忙收敛脸上的表情:“是。” 他知道陛下会来,但他没想到陛下会带着贵君一起来,甫一见到从马车里走出来的沈郁,第一反应是震惊。 陛下怎么将贵君带来了? 如今朝廷上下谁不知道陛下宠爱贵君,朝中大事都与其商议,大臣们不是不想反对,但沈郁将这个度把握得极好,压根让他们找不到合理的反驳之处。 若是去其他地方,陛下带着贵君一起,刑部尚书还能理解,怎么来刑部大牢还把人带着? 压下心中种种想法,刑部尚书老老实实低头带路,他也就在心中好奇一下,断不敢真的问出口。 刑部大牢和暗牢的构造不一样,刑部尚书带着两人穿过牢房,来到最里面,犯下死罪的罪人都被关在这里。 守在这里的狱卒是提前选好的,知道商君凛的身份,不敢有丝毫怠慢,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压着犯人到审讯处。 曾太傅被绑了起来,两名狱卒一左一右站在他旁边,这是为了防备他突然暴起伤人。 “这几天牢里动静不小,我当是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陛下亲临。”曾太傅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朕来这,不是为了叙旧的。” “我知道,”曾太傅点头,“陛下日理万机,能抽出时间来见我一面,实属不易,只是,陛下自己来就算了,怎么还带着枕边人呢?大牢不比其他地方,要是被吓到就不好了。” 刑部尚书恭敬站在商君凛身后,闻言,刚想要呵斥对方无礼,就听到贵君开口: “你知道我的身份?” 曾太傅哼笑一声:“宠冠后宫的沈贵君谁人不知?” 沈郁:“知道也好,省的我再介绍一遍,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不妨为我解一下心中疑惑,为何三番两次对我下手?” 曾太傅:“谁让贵君入了陛下的眼呢。” 沈郁:“这也是先帝的意思?” 曾太傅:“贵君可以这么认为。” 沈郁:“既然你这么听先帝的话,为什么不将先帝留下的势力交到越王手里?先帝选择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忠犬也会有噬主的一天?” “贵君真是伶牙俐齿,”曾太傅转头看向商君凛,“陛下就这么由着他爬到你头上?” “朕和贵君的事,就不劳你一个阶下囚操心了,只要贵君高兴,朕什么都可以由着他。”商君凛淡声道。 “陛下乐意就好。”见挑拨不成功,曾太傅悻悻收回目光。 “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的事做什么?”刑部尚书忍不住小声嘀咕。 除了一开始,曾太傅的态度还算配合,商君凛问的问题他都会回答,这些都是方均审问出结果的,商君凛再问一遍是为了降低曾太傅的防备心。 让他以为,他们想知道的,只有这些。 问到最后,商君凛站了起来:“朕一直很好奇,先帝生前不见对商君越有多在意,怎么到了临死,要给他留下这么多东西?如果真有意立商君越为帝,他大可封商君越为太子。” “自然是因为越王是先帝的儿子。”曾太傅不假思索回答。 “先帝有这么多皇子,怎么就独独对越王不一般?”如果沈郁没记错,先帝死前除了商君凛和商君越,还有别的皇子活着。 商君凛只杀了夺权夺得厉害的几个,有些本身就没有竞争力或者年纪还小的,都没动。 “先帝的心思我们做臣子的哪里能猜到,我只是听先帝命令行事罢了。” “朕就当你真的不知道,”商君凛缓步踱到摆放刑具的架子边,从上面取下一根软骨鞭,“现在朕问你,下令伤害贵君的人,是不是你?” “别拿先帝来搪塞朕,先帝已经死了,总不可能未卜先知到贵君的存在,朕只问,下命令的,是不是你?” “……是。”面对气势凛然的男人,曾太傅闭了闭眼。 “很好。” 话音落下,一道凌厉风声划过。 “啪” 骨鞭上带着倒刺,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谁都没想到商君凛会突然动手。 刑部尚书睁大眼睛,震惊看着挥动鞭子的男人。 沈郁突然想起来,来时路上,商君凛说会为他出气的话。 血腥味蔓延开,曾大人额头上滚落豆大汗珠,是疼的。 “三次,朕都记在心里。”商君凛语气冷漠。 离他极近的曾太傅清晰感受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冰冷杀意,好像比起谋反这件事,他更在意他伤了他的贵君。 那骨刺上浸了盐水,钻心剧痛之下,所有神志都用来抵抗痛感。 被关在大牢后,为了能从他口中问出有用信息,那些人对他动了不少刑,但没有哪一样,能像今天这样剧痛难忍。 伤口处一片火辣,商君凛使了巧劲,专挑最能让人感到疼痛的地方下手,他要的,就是让对方感到疼痛难忍。 “陛下当真是个情种。”曾太傅咬紧牙关,嗓音略带颤抖。 “朕之前警告过你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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