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姓万,瞧着倒是随和,先是对着珈宁赔了声不是,又将手中那只成色极好的碧玉镯交到了珈宁手中:“我成婚那日,老夫人把这只镯子交给了我,如今,也该交到你手里了。” 又道:“今日有许多宾客都说未见到新娘子很是遗憾,我自作主张,便定下十五日后再办一场赏花宴。” 临珏与临瑶两位姑娘也都乖乖叫了声嫂嫂。 珈宁一一应下。 至于永宁侯,则是始终端坐上首、不发一言,等到谢珈宁与戚闻渊准备回房的时候,才终于开了口:“今日是侯府对不住,除却之前闻渊答应谢夫人的,若是珈宁还有任何不满的,定要说出来才是。” 今日这桩婚仪与珈宁想象之中实在是相距甚远。 她读过许多话本,自然也有不少幻想。本以为自己会在漫天彩霞之下,看着未婚夫婿骑着高头大马,接她归家。 再在宾客的祝贺声中,与他拜过天地父母,祈求永结同心。 但如今木已成舟,她若继续不满,也只是徒惹自己生气罢了。倒不如以此为筹码换些好处。 瞧着戚家人的态度,他们应该不是故意戏弄自己。 只是换人之事在前,戚闻泓不在花厅在后,她实在是不能完全相信戚闻渊的托词。 珈宁眼珠一转,道:“珈宁知晓今日之事乃是因为戚公子纯孝,心中欢喜还来不及呢,如何会不满?” 又道:“珈宁明日便去拜会老夫人,也不知老夫人是生了什么疾,可缺什么药材?若是燕京城不方便买的,我可以托父亲从江宁城送来。” 她在心中道:我果真是再善解人意不过,父亲总说母亲将我惯得骄纵,着实是冤枉人了! 若是珈宜在此处,定是要点点珈宁的额头,无奈一笑。 万氏似是早已料到了珈宁的怀疑,并未慌张,温声道:“都是些陈年旧疾了,你们如今新婚燕尔,若是过了病气,反而不美。珈宁还是等到老夫人病愈之后再去拜会吧。” 珈宁道:“那便如母亲所说。” 向来只有子女生病怕给长辈过病气的,哪有长辈不允晚辈侍疾的? 果然并不是老夫人病了。 想着新郎官换人之事,珈宁心中有了计较。 复又望了一眼戚闻渊身上稍短了一截的喜袍,腹诽道,那死矮子以后可别后悔! - 戚家给二人准备的新房在侯府西南,名为熏风院,与正院花厅间有将近一刻钟的距离。 二人并肩走着,朱红的广袖交叠在一起。 “你答应了母亲,我每年可以回江南一段时间。” “嗯。” 珈宁想着自己憋了一路的话:“我还有一些别的要求。” 戚闻渊尚还不习惯少女有些糯的尾音,失神片刻方答道:“……夫人请讲。” “我在吃食与衣着上都有些挑剔,陪嫁的丫鬟中也有专门负责这些的。若是我吃不惯你家的吃食,可否让我自己在小厨房开火” “好。” “不需要问过戚夫人吗” 戚闻渊道:“我能做主。” “还有,我不习惯和旁人盖一床被子。” “……嗯。”戚闻渊心道,他也是不习惯的。 “对了,我之后若是想出门去逛逛燕京城,可需要问过你或是侯夫人” “你可以先问问我。” 以为能凭着今日之事多让戚闻渊答应些要求的珈宁听到这话,垮着脸低声道:“还说能比在闺中自在,都是骗子。” 戚闻渊道:“我的俸禄不少,逢年过节也会有赏赐,若是你想要去街市上逛,可以来我这拿些银钱。” 原是自己误会他了,珈宁红了脸:“我哪里会缺银子!” 戚闻渊道:“这不是缺不缺银子的问题。” 是一份尊重与体面。 府中各处都挂上了红灯笼,借着灯光与月色,珈宁余光瞥见那人说话时板正的面色,只觉这人真是浪费了这幅好皮囊。 二人闲聊着绕过垂花门,又行过游廊,方才到了熏风院中。 今日戚府上下都挂了红绸,点了红灯笼,等到入了熏风院,那红更是扑入满眼。 红色的喜字,红色的凤烛,红色的帘帷,红色的锦被,还有…… 身侧一身红衣的人。 饮罢合卺酒,食过生饺子,二人对坐在喜床边上。 戚闻渊道:“今日……” 珈宁也开口:“我先去沐浴。” “好。” “你是有什么要说吗?” “没有。” “盥室中可有香露?” “有的。” 二人相顾无言,还是侍女来说热水已经准备好了,珈宁才终于从安静中解脱出来。 这人莫不是个呆子么? 珈宁瞧着自己问一句方才答一句的戚闻渊,眉心微蹙,道:“对了,你还欠我一场风风光光的婚仪。” 这是想让十五日后那场赏花宴大办的意思。 等到戚闻渊答了声“好”,珈宁才跟在戚家派来的侍女身后,施施然往盥室去了。 心道,这人虽说呆了些,但还算是顺着她。 戚闻渊若是知晓珈宁心中所想,定要辩解几句。 他又哪里是呆呢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方才二人并肩坐在喜床边上靠得极近,跃动的喜烛映着,越发显出珈宁面容姣好。 戚闻渊见了,只觉自己比第一次上朝面圣时还要紧张几分。 听着盥室中隐隐约约的水声,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①” 脑中却是回想起方才在游廊之时,身侧少女绵软的尾音。 第4章 谢珈宁是被热醒的。 一睁眼,便见自己身上那床鸳鸯锦被上还搭了一床褐色的莲纹锦被。 难怪这样热。 珈宁用手背贴了贴微微发烫的脸颊,这才意识到,这床莲纹锦被的主人去了何处? 屋外熹微的晨光越过半透的明瓦,散落在床榻左侧的山水屏风顶上。 打量着天光,珈宁估摸着现在还未到巳时。 一时有些诧异,那人竟是起得这样早? 她分明记得,昨夜叫水的时候,织雨说已是将近寅时了! 她可还困得很,也累得很。 尤其是腰上和腿上,实在是乏力得紧。 复又望向床榻左侧矮几上已经烧尽的凤烛,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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