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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下意识问:“画的这是什么?” 金不换做贼心虚,赶紧道:“小点儿声!” 朱元顺他视线看向那头还毫不知情的周满、王恕二人,嘴角忽然抽了一下,几乎不敢相信:“你画的不会是他们吧?” 那画上草堂一座,清溪一道,堂前巨大的银杏树枝干虬结,一片片垂落的银杏叶便像是一张张小扇子。 树下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十分敷衍的柴棍人,两手抄着,抱了张小弓,却一脸冷漠,一副生气模样;清溪之畔,则画了名身形清隽的青年,正出神一般,对炉煮药;远处草堂的台阶高处,却是一名衣饰华丽的青年,正摇着柄洒金川扇,一脸叹气地看着下方二人。 那抄弓的柴棍小人分明是周满,对炉煮药的青年隐约像是王恕。 可台阶上这描绘分外细致、笔墨匀称到与整幅画格格不入的青年…… 朱元忍不住道:“他俩画得这般敷衍,可你画自己,怎么……” 金不换一笔杆敲他脑门上,小声道:“我画得难道不是事实?你一小屁孩儿,又不当家,哪儿知道当家的难?这家要没我,早不知散八百回了!我这么重要,把自己画好看点怎么了?” 朱元一时目瞪口呆。 金不换教训完他,见这小子无话可说了,才美滋滋重新提笔,在草堂左侧又添了一树高大的银杏,补全其他细节。 期间王恕抬头看见这幅画,沉默了片刻,但没说什么。 周满的注意力不知何时已完全落到前面那座大殿晦暗的殿门里,从头到尾没留意金不换的画。 朱元在被金不换一通教训后,本也收了声。 只是随着草堂的其余细节,被那一管墨竹老笔一点点添补在画纸上,这少年看着看着,尚显青稚的面容上不知为何,竟渐渐出现了一种怪异的恍惚。 金不换画完那最后一树银杏,便搁了笔。 可没想到,旁边久已不言的朱元,忽然问:“不继续画了吗?” 金不换奇怪道:“画完了啊。” 朱元眼中便出现了一种疑惑的神情,迟疑片刻,伸手指向画纸左侧的空白处:“这里不应该还有一棵树吗?” 金不换下意识笑道:“杜草堂外向来只三株银杏……” 然而话音未落,脑海中忽然电光般浮出一段苍老的话语—— 是当年他才入杜草堂不久时,经过堂前那几株银杏,听到师尊三别先生咕哝着抱怨:“都怪峨眉那老尼狡诈,打赌竟兴耍赖,不然我草堂四株千年银杏整整齐齐,何至于到得此处便光秃秃一片?” 杜草堂外,确实曾是四株银杏才对! 是那一年三别先生喝多了酒,跟蜀中四门其余三位首座一起打赌,竟不慎输了,于是东南角这株银杏,便被峨眉派的静虚散人高高兴兴派人挖走了,如今正种在峨眉的金顶上。 可那已经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 金不换眼皮跳了一下,重新看向朱元时,目中多了几分深思:“你怎会觉得,此处理应还有一棵树?” 周满与王恕这时都注意到了他们的对话,转头来看。 朱元一怔,好似连自己都感到迷茫,想了好久,才道:“我,我也说不清,就觉得这地方好像在哪里见过,应该有树……” 金不换注视着他,一下不说话了。 周满、王恕与他相熟,几乎立刻看出他此刻的神情不太对劲,可正待要问,大殿前方那名侍从一看近处的铜漏,已经朗声唱喏道:“时辰到,请诸位落款搁笔。” 场上其余画师基本都已画完,此时闻言,便都在画纸左侧写下自己的名姓,然后搁笔。 只有金不换,还低头看着画纸出神,一动没动。 周满转头看见,此时也顾不得多问,先提起笔来,随手在画纸左侧涂下“王诰”二字,然后由王恕起了画纸,低眉敛目递给下来收卷的侍从。 二十幅新画被呈至殿前,那侍从随手一抹,便将所有人写在画纸左侧的名姓隐去,然后恭谨地朝着殿内躬身:“画考第二轮作画已毕,恭请神使阅画!” 晦暗的殿门内,于是忽然发出一阵奇异的、泥壳剥落般的声音。 殿中那一面绘着神仙图谱的画壁上,八幅画像四男三女一童子,原本皆搭垂着眼帘,此时便如被人从睡梦中唤醒一般,先后睁开双眼。 这一刻,殿顶高处,竟有仙乐齐鸣。 周满抬起头来,便见殿中原本那一层晦暗的雾气似乎一下被仙乐驱散了。恢弘的画壁上,清晰地浮现出八道巍峨庞大的身影,就像是神祇高踞于祂们各自的神位,只从高处用一种无情淡漠的眼神,俯瞰尘寰。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得忘记了言语。 画壁上每一道身影,都拥有超尘拔俗的气韵。 捧砚的仕女,是弥罗仙姝,眉眼顾盼便波光流转,只是细看竟觉犹如深渊,难以度测; 奉笔的童子,是开明童子,年纪虽小,却一脸面无表情,并不十分亲和; 披甲的将军,是破邪将军,手持双锏,横眉怒目,威严可怖; 摇扇的老者,则号为箕伯,老态龙钟,死气沉沉; 举镜的神女,是金光娘娘,唇畔挂着微笑,双目却如一道冷电; 持锥的男子,是都天灵官,神态睥睨; 更旁边,是一名身着身披鹤氅的青年,头戴莲花玄冠,手中执书一卷,面含微笑,气度从容,想来便是传说中掌名司、执《名典》的洞真教主。 而最末…… 繁复华丽的衣裙,有着最流畅的线条,勾勒出窈窕的身影,几束丝线轻柔地飘摆着,环绕在她臂间,衬托在她脑后,便似一条披帛、一道神光般,使她脱去了旧日的单薄,像极了九天之上的神女。 周满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赵霓裳。 先前金不换已通过鱼目窥见过如今的赵霓裳,再见倒不如何惊诧,只是王恕固然曾有听闻,乍见这位昔日被宋氏磋磨的绮罗堂侍女忽然身居如此高位,到底有几分怔愣。 左首第一的弥罗仙姝朗声道:“呈上来吧。” 侍从遂呈画入殿。 那二十张叠于漆盘内的新画,在进得殿中的那一刻,便自动漂浮起来,在半空中环成一个圆,无声旋转。 八位神使皆抬目看去,殿外众人也忍不住好奇地抬起了头。 一张张画清晰地从半空中转了过去…… 弥罗仙姝目光一凝,在看到其中一幅画时,忽然蹙起了两道秀美的细眉:“好生粗鄙,这般丑陋的画,怎敢献来仙宫?” 殿外众人这时也已瞧见了,不禁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赵霓裳人在高处,本来还有些心不在焉,可待顺着弥罗仙姝目光,定睛看去,整个人竟不由自主一震:这幅画! 可金不换先前不是已经…… 她下意识朝旁边的洞真教主望了一眼,做出决断却只在瞬间—— 指尖轻点,一缕丝线便忽然活了过来一般,向那幅画急射而去! 然而万万没有料到,几乎与她同时,身侧一枚古拙玄奥的墨字陡然飞出,也落在了那幅画上! 竟是有两位神使,同时选中了一幅画! 这一刻,殿内殿外,都有片刻的安静。 可待看清那幅画的内容时,不免一片哗然。 连殿内其余神使,都露出了少许错愕的神情。 外面立着的周满、王恕、金不换三人,更是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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